第13章 、晉江文學城
眨眼之間,自家主人就失了蹤影,連神魂溝通都聯系不上,焱瞳一下傻眼了。
看着眼前因為巨響而跑來圍觀的人,它悄悄跟着幾個白衣修士,之前那兩個白衣人跟這幾個應該是一個門派的。
他們又回到李府,詢問李老爺關于妖皇子廟的消息。
“多虧有仙長們在,要不然長宣可就遭殃了。想不到祭品的說法竟然是有妖人為禍,幸虧沒釀成大禍。”李老爺一邊唏噓一邊殷勤地引他們入內堂。
幾個少年修士互相看了一眼,總感覺這家人怪怪的。
“之前有沒有特別的人來過長宣?”
“沒有。”李老爺搖頭,扶着他的李小姐突然開口,“爺爺,住在西院的公子好像不見了。”
她不相信爺爺會放了那位公子,實際上,他們家裏還有一個仙長住在爺爺的院子裏,不像是好人。
“你……唉,不瞞諸位仙長,之前老夫在路上救了個受傷的人,帶回府裏醫治,可能是傷好走了吧。”李老爺眼睛躲閃。
“什麽樣的?”
“二十左右年紀,傷了眼睛,額上有個水滴形的紅色印記。”李小姐不顧爺爺的阻止,脫口而出。
“衡嘉?”幾個少年互視一眼,是他沒錯了,前段時間受審,他确實眼縛白绫。
幾人顧不上其他,直接一張尋蹤符拍出,躲在暗處的焱瞳趕緊跟上。
“消失了?”
尋蹤符追到妖皇子廟附近不見了,這情況從來沒發生過。
“有結界,散開找。”領頭的少年玉佩跟別人不一樣,是個寶貝,焱瞳記住玉佩的樣子,這才遁地深入。
一路往下,血腥味越濃,它想起來昨晚上的場景,立刻朝血腥味爬去。
血光大陣還在,陣裏有兩個人影,就是之前那兩個白衣修士,沒有它主人,焱瞳一陣失望,好在它聞到神物的氣息。
“好了,這陣已破,總算沒釀成大禍。”鸾時臉色蒼白,以劍拄地,喘着氣欣慰地說。
“師兄,難道這裏有什麽說法?”江鶴影坐在地上,假裝好奇。
鸾時卻輕松道:“沒什麽。”
江鶴影心裏暗罵:“道貌岸然!”
“鸾時師兄!是鸾時師兄在這裏!”有聲音從天花板傳下來。
江鶴影面色微變,來的都是些看不起他的。
這邊的陣一破,另一邊,溫甜總算能夠呼吸到新鮮空氣了。
他們走到山洞盡頭,累得她腳軟,看到亮光強提一口氣跑過去。
“終于出來了!”
“黑雷遁地符不是這麽用的。”衡嘉修長如玉的手指上夾着一張薄薄的符紙,“看清楚了。”
溫甜剛擡頭,還沒看清楚,他就消失不見了,“喂!快出來,我沒看清楚!”
她急了,趕緊上上下下地找,身上的白袍又長到拖地,有幾次差點跌倒。
到底怎麽用的,一點動靜都沒有,連氣息都隐匿了,他明明沒有靈力呀。
“認真看。”清清冷冷的聲音從樹上傳來。
溫甜猛擡頭,看見他就悠然地站在一條細細的樹技末端,輕飄如仙,完全沒感覺到重量。
這人也太厲害了叭!
“快教我!”
“你上來。”
“怎麽上?”老實說,她還沒學會怎麽用靈力,況且她也不會什麽法術,之前最多學過一點怎麽破陣。
衡嘉低頭看着樹下又蹦又跳的嬌小身影,心情愉悅。
【宿主請注意!人物衡嘉黑化進度24%!】
溫甜聽到聲音一愣,還沒回神,身體就“嗖”一下上樹。
“啊。好高!會掉!”她這時候才發現自己有恐高症。
這樹有十幾米高,看樹下都頭暈眼花,下意識閉上眼睛抱住身邊人的腰。
衡嘉:“……”
沒想到這人膽子大得進妖霧迷林卻怕高,她到底是怎麽進去的?禦劍不是更高嗎?
感覺到腰上傳來熱度,衡嘉不自覺咳了一聲,帶着人飄落。
察覺到腳下踩的是硬實的,溫甜這才張開眼睛,意識到還抱着人家的腰,趕緊紅着臉放開。
這位大佬的腰好細!
她過一會兒還回過味來,悄悄咂了咂嘴,手感良好哇。
小心偷瞄一眼,衡嘉已經走到前面去了,不知道他有沒有生氣,她不是故意抱着他不放,像這種清冷男人總會對近距離接觸很抵觸。
現在看他的樣子就像是在生氣。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快步跟上去,誠懇道歉。
其實衡嘉也沒多生氣,最多就是有些不自在,“無妨,下次不可魯莽。”
“好的好的。”溫甜乖得像小雞啄米似地點頭。
兩人覺默往前走,走了大概十幾分鐘,衡嘉轉身問她:“你學會了嗎?”
“啊?”她并沒發現他教了什麽。
一聲嘆息,她收獲來自大佬的凝視。好吧,她承認自己人菜瘾大,不會用還學人家耍帥。
“再教一次好不好呀?”她能屈能伸,既然進了新世界大門,就絕對不能連最簡單的符術都不會。
“把你身上的符都拿出來看看。”衡嘉站在石頭邊,為了防止下次她把自己炸飛,他有必要教她怎麽用符。
溫甜把年景行給她的符全掏出來,一股腦擺在他面前,足足有好幾十張,不過裏面聚氣符占了一半,其他順風符、雷行符也挺多。
“這些都是不入流的符。”衡嘉決定從普通的符文開始教她,從中取出十幾張紋路簡單的。
“嗯嗯。”溫甜連連點頭。
“這上面的威力不足,制符者還是生手,只能騙騙凡人。”衡嘉在講的時候很有耐心,找出一張順風符,“你先用這張試試。”
溫甜接過來,仔細看了看符紙,一般的新手符總會有很明顯的激活點,也就是說,不能直接用,得給符補上靈氣,要不然就用不了。
這是焱瞳告訴她的。
她現在剛化形沒多久,還沒吸納到足夠的靈力。
衡嘉正在等她表現,這該怎麽辦?她沒有靈力。
“不會用?”衡嘉挑眉,再不會用就得手把手教小孩子一樣教了,但是她明明去過那麽危險的絕地。
“不會。”溫甜老實點頭。
實際上她連怎麽運轉靈氣都不會,之前都是随便莽。
衡嘉沉思片刻,點了點頭,從最簡單的講起,一直講到太陽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