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萬千回頭看了一眼蠟燭的放心，那個怪物似乎在擡頭看着星星
目結束就馬上拿回去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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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副隊并不知道萬千的心理活動，就算知道也無能為力，還好過了這麽久，他也比較樂觀了。
跟着萬千的行動看了看周圍的一切，又感嘆了一下科技的日新月異。
這個時代可真好，裴副隊心裏想着。
比起來自己的戰友們，自己的運氣已經很不錯了，還有機會穿越千年，看看後輩們的世界。
裴副隊這麽安慰自己。
再怎麽安慰也不能否認此時的難過，在清醒後這幾年裏，裴副隊還想過，如果自己從飛船出事後就徹底消失，精神意志也不複存在，是不是對他來說更好一點。
沒人能回答。
他睡的太久了，所以他還清楚的知道自己活着的感覺，身體，手臂，一切，讓他十分懷念。
接下來是漫長的五年，他開始從懷表裏有自己的意識，他甚至懷疑過，自己是不是懷表成精了。
那時候他在一堆泥土裏，直到兩年後被人發現，再接着是在盒子裏的一年多時間，裴副隊明顯感覺到，支撐自己意識的能力漸漸減弱。
也許是今天，也許是明天，自己又會消失，徹底的消失。
裴副隊不确定自己想不想繼續用這種方式活下去，人類的本能卻告訴他，還可以堅持一下，萬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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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節目組導演的大門先被敲開，接着是制作人，最後是各位嘉賓們，大家被喊到大廳裏集合。
擾人清夢在哪都是罪大惡極，不過看清楚來人的身份，也讓大家沒了困意。
只見有個手捧儀器的人在大廳裏轉來轉去。
嘉賓們第一感覺是把這些當作了節目流程，也不敢露出什麽不耐煩的表情，畢竟随身攝像在大家醒的一瞬間也醒了，拍攝在另一方面來說還在繼續。
副導演本來想找出總開關，把随身攝像都撤掉，導演看了看來的幾個人都沒在意，咬咬牙，制止了副導演的動作。
來的幾個人當然知道随身攝像的事，但是并沒有在意，這不是需要隐瞞的事情。
手捧儀器的人轉了整個酒店，朝領頭的人搖了搖頭，領頭的人有些失望，不過多年來也習慣了。
正準備跟節目組道歉離開的時候，萬千舉起來手裏的懷表。
萬千有些猶豫，還是問道：“你們是不是在找這個。”
猶豫是因為這個想法太大膽了，說出來是因為萬一呢？
萬千沒有證據，沒有設想，只有直覺，他很讨厭憑直覺做事，遇到事情卻喜歡賭一把，萬一呢？
這只是個奇怪的念頭，如果有人問他為什麽，那大概誰也不知道。
萬千的話說完，楊翼就笑出來了，不過那個領頭人也沒多問，只是讓儀器檢查一下，并不是多大的事。
捧着儀器的人湊過去檢查一下，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也并不顯得失望。
地球總部的人在晚上發現信號異常強烈，就馬上跟災難星分部人員溝通，覺得這次信號鎖定的範圍非常小，可以試着去找找。
這些年一直這樣，只要發現了信號，就會派人過來查看，但是沒有像這一次這樣，顯示的這麽清楚。
可惜到了酒店後已經是淩晨三點鐘，離信號強烈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信號再次失去聯系。
也許是失望的次數多了，這群人并沒有顯出多失望。已經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這些由地球總部派來的研究人員準備走，大廳的氣氛也緩和下來。
被折騰起來說發現疑似開路人的信號，衆人不能說不驚訝，但是也還是有帶不開心。
這時楊翼的不開心，就全都轉化到對萬千的嘲諷上，他本來就對萬千有點看不上，這時抓住這點，任小助理怎麽拉都不行，一定要嘲諷兩句。
楊翼冷笑：“真當自己天選之子了，出生好長得好，也還想運氣好？”
萬千聽着楊翼嘲諷說不在意是假的，他內心這會更多的是在懷表上。
昨天感覺不對的時候是自己摩挲着懷表，難道這是什麽機關？
這個動作也不是很難，萬千這麽想着，又用拇指跟食指狠狠的摸了一下懷表。
原本毫無反應的儀器，突然響了起來。
領頭人大驚，朝大廳了看了一眼，第一眼看過去，就是萬千在摸他的懷表。
不用領頭的人說話，抱着儀器的人就沖了過去。
然而懷表裏的裴副隊氣的要打人，哇好不容易睡一會，被人摸着靈魂摸醒了！你氣不氣，氣裏邊還有點羞澀。
所以現在裴副隊是既氣又羞，根本沒留意外邊已經亂成一團，亂成一團的原因自然是他。
全地球星際唯一留下信號的開路人被找到了。
千年了，終于找到的了曾經開路人留下的信號。
這個信號就在這個懷表裏，看起來很普通的懷表，就這張照片一瞬間在星網上瘋傳。
一部分沒有熬夜習慣的地球星際人類們，在早上上班看見星網上爆炸性的消息，一瞬間懵逼了。
只是找到信號還沒什麽，這頂多是讓大家有了另一個紀念物。
更爆炸的消息是，這個懷表裏，有一個意識存在，是屬于人類的意識。
第一時間發現懷表信號的研究人員們，也不敢對懷表怎麽樣，甚至不敢碰它，總害怕做錯什麽讓信號消失。
就比如開了一個古老的墓穴，剛看見老祖宗留下的珍貴文字，被風一吹就沒了，沒有人承擔的起這個損失。
也沒怎麽商量，研究人員們就問萬千瀾願不願意帶着懷表跟他們回地球總部。
事情發展到這裏，萬千也沒想到會這樣，不過去一趟地球自己還是很樂意的，他很想知道現在的地球是什麽樣子。
等到萬千坐上去地球的飛船，節目組的人才真正的一臉懵逼，我們只是做個節目啊，誰知道真的找到開路人的信號了，陸陽只能假裝淡定的聯系萬千的家人，估計萬千現在也很懵，還沒跟家人說這裏的變故。
不管別人怎麽慌亂，裴副隊也搞清楚了狀況。
即使自己在這幾年也知道開路人代表了什麽，但是真的感受到身邊的緊張，感覺也是不一樣的。
這種緊張在總部發現懷表裏有人類的意識已經達到了頂峰。
有人類的意識代表什麽？
在現在的科技下，不管你的身體上少了什麽，都可以完全的複原，克隆人更是在只有地球的時候就已經可以完成的技術，然而不允許克隆人的存在，其中一點就是因為意識，作為人類本體的意識不可侵犯。
在知道懷表裏有人類意識的時候，星網上的人早就已經腦洞大開，根據開路人以前留下的基因信息，給這個不知道名字的開路人一個身體。
這個想法本能的出現在所有人的腦海裏。
真正意義上的複活。
可是這個想法可行嗎。
是可行的，一定可行。
科技發展到現在，給人類重做一副身體已經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情，阻礙的只有道德法律與人倫。
不管星網上讨論的如何激烈，這與研究所都沒什麽關系。
這一切要等檢查結果出來，至于這個屬于人類先烈的意識，要怎麽對待他，也沒人能敢往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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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千想不到，隔了數千年，自己還能回到母星地球。
地球上标志性的建築在現代人的維護下還屹立在全球各地，萬千坐着飛船靠近之時，只覺得感慨非常，往日在地球的生活還浮現在眼前，只是時過境遷，早已不是當初的地球。
萬千不敢多想，只能拿着懷表跟着研究人員走進實驗室。
這些場景都被懷表裏的裴副隊看着，也許是在萬千的手裏更清晰的感受到萬千的情緒。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一個出生在地球星際的小孩為什麽對地球的感觸會這麽大，就像，就像回到了故鄉。
裴副隊感受着萬千的情緒，只覺得很神奇。
也對他接下來要經歷的敢到好奇，不知道現在的頂尖科技到底發展到什麽地步，誇大一點，這些都是自己的後輩。
其實年齡也并不大的裴副隊，莫名的帶了慈愛的目光感受周圍的人們。
看着他們檢查出一系列的數據，看着他們給自己上了一個能量環。
看着，看着那個小朋友百無聊賴的坐在自己身邊。
也許是能量環真的起了作用，原本只是模糊感受到萬千的氣息，這下竟然看清了萬千的長相。
萬千年齡也還不大，看着清清爽爽清俊非常，可能還是對周圍的環境并不熟悉，并不四處張望，只是對懷表表現出了興趣。
這并不奇怪，自己大概是全星際最神奇的懷表了，甚至自己都好奇，自己會不會有身體，會不會可以重活一世。
不是不期待，只是不能有太多想法，萬一自己的作用就是在這懷表裏千萬年呢。
不能這麽想，要相信自己的後輩們不會這麽殘忍。
☆、第 22 章
精神的痛苦延續千萬年，不如直接終結在這個地球星際裏。
相信與自己同樣想法的不止一個。
裴副隊想的事情，也是星網上網民讨論的事情。
給裴副隊身體，這無疑是開了一個可怕的口子，萬一有人想跟裴副隊這樣，在自己身體年邁的時候做一個新的身體呢？
不給裴副隊身體，他将永遠在這個小小的懷表裏，自由于現在的人類來說，是不可侵犯的。
意識囚禁在懷表裏，有誰能坦言，這是擁有自由嗎。
做一具身體并不難，難的是該不該做。
萬千也在想這麽問題，該不該做。
就萬千私心想，是可以做的，但是他也害怕諸多問題的出現。
裴副隊缺覺得，幸好自己現在不能清晰的表達意識，如果把這個選擇權放在自己手裏，那自己也是進退兩難。
無疑，現在擺在大家面前的問題，是相同的。
既然拿不定注意，那就投票。
這個投票也并非是全地球星際一起投票。
自由并不等于擁有選票，人多的選票并不意味着選擇的正确。
這是全人類的共識。
這只是個簡簡單單的投票。
研究所的一百二十個人裏，除掉剛進來的三十個人，一共九十票。
這樣簡單的投票就在萬千面前進行。
能進入研究所的科技人員，無疑都是各個星球上的精英，他們來自各個地方，出身經歷都不盡相同。
然而要不要做出身體這件事，在地球智囊的默許下要盡早決定。
一拖就要生變，畢竟現在的地球星際人太多了，有百分之一的人提出不同的意見，在網上看也能折騰出花來。
在各種條件的緊逼下，盡早做決定，是最可行的方法。
無論最後結果是什麽，萬千都可以接受，畢竟他重生在這個世界，已經很神奇了，所以不管什麽事情，他都可以接受。
完全泯滅這個開路人的意識，給開路人能量讓他永遠存在懷表裏，給他一具人類的身體。
三種選擇，誠然第一種讓萬千有種兔死狐悲的味道，第二個對開路人來說太過殘忍，第三個無疑是大多數人最可以接受的方式，但是也是最容易後患無窮的方法。
畢竟是，另一種意義上的長生不老。
首先傳來的是好消息，不是科學意義上的好消息。
開路人保存意識的方法，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能研究出來，這是好事，那就說明這個開路人是獨一無二的，既然不可複制。
那就離開路人複活近了一步。
更近的一步就是，有人想知道開路人裴來來，是用什麽方式保存自己的意識，萬千想到這個，又覺得不應該讓開路人複活。
心思掙紮久了萬千自己都覺得頭疼，他想玩游戲，對這個事情突然失去了興趣。
裴副隊也覺得身邊這個人對自己突然失去了興趣。
真是個奇怪的人。
所有人都在等結果，研究所之外有種不一樣的氛圍，甚至很多游戲統計都顯得在線人數很少，只有從地球上傳下來的微博軟件上，人們一遍一遍的刷着研究所的微博。
即使這個微博賬號很久也很難更新信息，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這裏。
然而這個賬號，只發了幾個字就起來了網絡上的再次爆炸。
沒有人知道以後會怎麽樣。
只是做了決定就不能後悔，這大概就是現實世界殘酷的一點。
又是漫長的等待，星網上請求無論什麽結果都直播給大家看。
研究所也很好脾氣的回複了個好。
這讓星網上又是一陣激動。
萬千也被請出了研究所，科研人員早就用各種數據表明萬千瀾跟裴副隊沒有什麽特殊的聯系。
但是出于尊重，還是沒讓萬千盡快離開，不過已經到了最後階段，自然不能讓他再留在這裏。
萬千當然也很理解，而且他也覺得既然這樣，裴副隊跟自己已經沒什麽關系了，只是基于他跟裴副隊的關系，暫時還要在這裏，萬千其實也不願意走。
他想看看，最後裴副隊會變成什麽樣子，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站在哪一邊，不管怎麽樣，都改變不了裴來來是個英雄的事實。
萬千走之前看了一眼懷表，他總覺得，還會看見它的，希望是自己驚喜的方式，雖然自己也不知道驚喜的方式是什麽。
星網上怎麽爆炸怎麽猜測，好像都跟這個母星地球沒有關系。
它看起來平和美麗，今天的天氣，只想讓人坐在搖椅上睡一覺。
也許是精神緊繃太久了，萬千真的在研究所讓他暫住的小別墅院子裏的搖椅上睡着了。
現在的星網上，大家還在刷着那條微博。
地球科研院正在準備重塑開路人裴來來的身體，相關結果會在微博上通知 #英雄歸來# #裴來來#
最先發瘋的是一隊專業的野外探險隊，他們從深山出來，穩定好情緒，拿出手機撥了報警電話。
他們八個人組成的探險隊，包括随行的醫生跟記者都有豐富的野外經驗，按理說不會出事
回來時只有七個人了。
可是這不一樣，這個世界已經發生了變化。
警察記錄這七個人的話，雖然太過匪夷所思，為了安全考慮，還是聯系醫院把他們接走，然後去找他們說的那具屍體。
按探險隊成員的說法，最好先隔離他們，醫生跟護士也不敢大意，做好一切隔離措施，才開始檢查成員的身體。
與此同時，全世界各地都開始了這樣的檢查。
先是失去理智十分鐘，再接着是一天，慢慢失去理智，成為毫無理智的喪屍。
巨大的恐懼籠罩在這個星球上，沒有人敢大意，但是這種病毒無聲息的改變着人的身體。
運氣好的，激發出被人成為異能的東西，運氣不好，成為毫無理智的生物。
世界被政府無形中隔離出三個區域，異能人區，喪屍區，未進化區。
聽名字就應該知道這中間的殘酷。
在萬千眼裏，一切都像默片，更顯這個世界的無奈。
異能人區随時準備擊退喪屍區，雖然那裏可能有自己的親人，但是為了自己，也為了未進化出異能的人們，他們不得不戰鬥。
這一切都太快了，短短幾個月世界就變的不同了。
前一秒還在想明天不想上班，下一秒，身體的人突然開始變異。
那隊探險者的經歷經過确認也被公布在政府網上，詳細的說明了隊友變成喪屍的過程。
他們在回來的途中發現了其中一個人的異常，按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初期喪屍，他開始力氣變得奇大無比，接着失去短暫的失去理智，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
因為在野外，他們不得不把他先綁起來，這個人也知道自己的處境，他清醒時發現自己造成的破壞，知道自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
他請求七個人把自己殺掉，快點回到城市做檢查，并且錄了一個視頻，證明七個人是出于無奈。
這七個人中也開始這種情況，在經歷朋友完全屍化後已經毫無辦法，七個人費盡力氣才把朋友殺掉，即使在這個時候，已經完全看不出來朋友以前的樣子。
這七個人也開始有幾個人開始失去理智，皮膚腐爛，沒有人想說話，只能盡量往城市裏走。
知道手機有信號，他們也不敢直接到城市裏，只能報警，讓人來接他們，畢竟誰也不知道這是什麽病毒。
他們不想傳染給無辜的人，萬一這是傳染病，那自己不應該當傳染源。
所以他們在電話裏一再強調要做好隔離再來，好在警察也沒大意。
可惜，他們不是病毒的起源，似乎接觸大自然的人感染病毒的可能性更大。
一場病毒的襲擊來的莫名其妙，找不到原因，也不得不去承受。
疫苗的研發還在繼續，抵抗命運的行動也要繼續。
這是最無奈的故事。
萬千在這段游戲裏，扮演的是個普通人，所有人都在自己的房子裏，等待命運的安排。
失去理智，就意味着死亡，區別只是自殺，還是榮譽自殺。
展現出異能，那麽恭喜你，你是這個世界的寵兒，相對來說的寵兒。
這個世界的本質是不愛任何人，它只在乎自己，那也沒辦法，誰讓這些人類依賴它。
所有人都在艱難的活着。
萬千就在這樣的環境下。
太壓抑了。
只是游戲就讓萬千覺得壓抑極了。
看直播的水友也被游戲氣氛感染到，彈幕都很少，不過萬千還是把彈幕關了他不想被劇透。
不過這些關卡都被人通關過，現在看的人也不是很多。
劇情過了之後，出現的場景就是，萬千自己坐在窗前，隔壁房子的青年人已經被轉移到隔離區，他開始失去理智一段時間，已經讓人警惕了。
好在他是個通情達理的年輕人，不像之前的有住戶，隐瞞自己的不理智，不過那些都是毫無意義，最後的結果一定是異能者聯手讓他消失，頂多毀掉幾個鐵門。
現在鐵門也沒了，都變成塑料門，方便普通人逃跑，阻止喪屍強行關着自己。
也有人說過為什麽不建一個大房間，一人一個床鋪，這樣還能互相監視。
最後沒有通過的原因是因為想讓人類保持最後的尊嚴，即使死亡來臨，也要保持的尊嚴。
可惜，傳染上病毒的人是沒有尊嚴的，他們也沒有了名字，只有一個統稱。
好在，雖然變異者萬裏挑一，但是嚴格的把控，只有最初一批喪屍沒辦法消滅，後來慢慢控制住人群，新的喪屍已出現就大概率會消失，新的異能者已經被選去做初步的培訓。
☆、第 23 章
這個世界以另一種有序尋在着。
新搬進來的是一對情侶，聽他們說，自己的父母親友已經全部沒了，所以兩個人就住在一起，他們來的時候搬了□□個大箱子。
他們看起來是很樂觀的人，甚至還養起了花，搬進來的第二天，他們就帶着花上門，說是認識新鄰居。
萬千看了看他們，雖然覺得奇怪，但是也沒有拒絕，畢竟鮮活的生命總是能讓人開心。
這天晚上隔壁的小情侶的房間也發生了跟之前住客一樣的聲音，那個男生被帶走了。
萬千就在房間裏聽着，旁邊的那對情侶似乎十分不舍，但也沒有讓帶男生走的異能者為難。
這次的前置劇情似乎太長了點，但是萬千相信不會有沒有用的劇情。
第二天早上，紅着眼睛的女孩子來敲萬千的門。
萬千就知道正式劇情開始了。
這時的天氣正是冬天，面前的女孩子穿着羊絨大衣，帶着手套，請求萬千陪她一起去看望在隔離區的男朋友。
萬千自然不會拒絕，不過他也好奇，如果拒絕後會有什麽樣的劇情。
但是他不是那種幹等着的人。
這時的萬千才算看清楚這個城市的全貌，幾乎是一樣的房子，整齊的分布在這裏。
隔離區需要坐車去，那裏都是已經有變成喪屍前兆的人，他們被分成不同的程度隔離起來，這些人有些自願成為新疫苗的實驗者，有的則耐心等死，或者自殺。
一片死亡。
異能者結隊巡視，好随時處理異變。
好在普通人越來越少，等最後一個普通人确定了，那也是第一個噩夢結束的時候。
現在坐公共交通工具的基本都是來回在隔離區跟住宅區，家人永遠不應該被抛棄，不到最後一刻，人們還是抱着希望。
女孩似乎就是這樣的人，男生還說喪屍前期，很容易就讓他們進行探視。
女孩見到自己的愛人出來，眼淚馬上就掉了下來，她張口張了半天，說了句：“嗨，honey”。之後就再也說不出話來。
過了一會，女孩抱歉的朝萬千笑了笑，似乎有隐私的話題，不好當着萬千的面說。
萬千見到，自然是退了出去。
出了房間，就看到在門口站着的異能者，他似乎很羞澀。
這裏并不禁止談話，反而希望普通民衆希望的越多越好，也希望有民衆可以發現什麽，抑制喪屍再次出現。
即使希望渺茫。
羞澀的異能者看了看裏面，對萬千說：“他很勇敢，報名了很多疫苗。”
萬千很奇怪：“他不是才來第一天嗎，就保名參與實驗？”
異能者回到：“是啊，他來的時候，固定程序就是問這個問題，聽前輩說，一般突然知道自己喪屍前期的人都會很絕望，就算願意當實驗品，也會考慮一段時間，但是他來了之後馬上就同意了。”
異能者又往裏面看了看，又看了自己的表，說到：“他們也是英雄。”
萬千聽了這話，嗯了一句。
還想再問一下這裏大概有多少人，他對這個關卡要解密什麽，還是一竅不通。
可異能者又看了看表，對裏邊的女孩子說了句抱歉。
似乎是看視的時間到了。
女孩子走出房間，她雙手捏在一起，顯得有點可憐。
萬千直覺他剛剛聽見紙條捏在手裏的聲音，但是他并沒有說出來，既然游戲讓他接觸這對情侶，那肯定沒那麽簡單。
越是奇怪，那越能接近真相。
一路無話，女孩也只是向萬千道了謝，就回到自己房間。
開門的時候，萬千特意注意了女孩的手套，他很确定那裏邊有東西。
那也只有一個解釋，就是她的男朋友給她的，這個時候能給什麽東西？
除了關于治愈喪屍的疫苗，萬千也想不出別的。
萬千看了時間正好是中午，這些房子會固定送來食物，好讓普通人自己做飯，這時家家開始飄着飯菜的香氣才感覺到是在人間。
這些對萬千來說沒什麽意義，只不過多了一個借口，再見那個女孩一次。
萬千去敲女孩的門，請她一起吃飯，女孩先是透過貓眼看了看他，才小小的開了一個門縫，拒絕了萬千的邀請。
雖然門縫很小，萬千還是看到一閃而過的房間，裏邊有不少花盆，花盆的旁邊似乎擺着幾個儀器。
萬千看不懂，但是肯定沒那麽簡單。
既然拒絕了，萬千也不好再待下去，已經有隔壁的人在往這邊看了。
不能多事，萬千不用回憶就知道，那些花盆，跟情侶送給他的一樣。
萬千一直覺得那是個重要道具，但是一直不知道哪有問題。
這次回去一定要研究一下。
這看起來是個很普通的花盆。
簡單的植物，向陽花開的很好看。
不知道怎麽做研究，萬千找到一塊布，直接把花盆裏的土倒了出來，一點點的找也沒看到不同的地方。
直到看到向陽花的根部，這裏似乎不像植物的根部，太幹淨了，雖然周圍都是泥土，但是用手輕輕一拍，直接掉了出來。
似乎，似乎這些花并不靠泥土的營養，可是哪有不靠泥土的植物。
這麽看，問題就是出在花的身上。
就在萬千準備仔細看向陽花的時候，門突然被敲響。
看到門外站的是隔壁的女孩，萬千就更确定這個花有問題。
萬千想起來，那天送花的時候，一直是男孩說話，并不記得女孩的神情，這樣看來，不管是做什麽事，一定是那個男孩在主導，看來有機會一定要跟那個男孩單獨聊一下。
現在很明顯，一定要從女孩身上找出線索。
不過不同于之前的慢吞吞，萬千只想趕緊結束這個讓人壓抑的環境。
女孩進門後一直看向那盆被萬千掩飾好的花，女孩朝萬千露出自己招牌羞澀不好意思的笑，然後問到：“雖然這樣問不太好，但是這個花我能要回去嗎，它對我還有點用。”
萬千面無表情的看着女孩直接說道：“不能。”
萬千逼近一步：“除非你告訴我，這花有什麽問題。”
女孩仿佛被吓到了一樣，說着就想去搶那盆花。
萬千自然不能讓她得逞，既然女孩也在，萬千直接把花拿出來，花朵從中間撕開，只見一個滾圓的東西掉了下來。
是個監控器。
似乎也并不讓人驚訝。
女孩看到這個，似乎有些喪氣，直接癱坐下來，向萬千道歉：“真的對不起，你要相信我們沒有惡意。”
萬千聽到這個話，也并不心軟：“你們？那你們到底在做什麽。”
女孩看了看萬千，拿起監控器并沒有管地上的花盆，她想了想，對萬千說道：“你跟我來吧，不讓你看到，肯定會有疑問，我們暫時還不能暴露。”說完就走出屋子，萬千趕緊跟上去。
女孩的卧室裏嚴格來說就是個實驗室，各種萬千看不懂的儀器還在轉，另一面牆上則是密密麻麻幾千個小屏幕一眼望去，上面都是監視器，顯示的則是普通人生活狀态，有的已經出現異常的被标了出來。
萬千第一反應是，這是匿名的官方組織？但是又一想，肯定不是，畢竟這監視器太少了，如果官方想弄，肯定不是這個規模。
也就是這對情侶自己私下的研究，萬千也聽說過有民間組織會研究疫苗，但是沒想到解密竟然是這個。
萬千已經覺得出來，難道是自己要幫助他們研究出來疫苗？也不知道自己在這中間起到的什麽作用。
女孩這邊已經在過劇情了：“如你所見，我們在做實驗，他發現自己感染了病毒，幾乎是有點開心的，因為隔離區戒備很嚴，我們幾乎找不到機會接近，更無法了解裏面的情況。”
萬千回道：“也就是現在你在外面監控喪屍病起的原因，他在裏面看已經發病人的症狀?"
女孩看了萬千一眼，萬千只覺得她眼裏只有絕望：“如果只是這樣，那也用不到我們，國家有更專業的工具監控。”
“我們，是要去證實一個猜想。”
女孩說着，語氣更加絕望：“我跟他都是生物醫學的在讀生，我們導師，最想先提出這個猜想，他現在已經自殺了。”
“變異跟變成喪屍，我們先把他确定成一種病毒，那麽如果是病毒，肯定會有規律可循，可是研究了很久只發現跟大自然接觸久的人會更容易發生一點。”
“原本以為是自然界的天生病毒，但是研究發現，這不存在這麽完美的病毒，首先它只會對人類有效果，這就不符合常理，如果是大自然界的病毒，那它又不會寄存在別種生物的身上，這不符合邏輯。”
“唯一有解釋的，大概就是這是一個專門研究出來針對人類的病毒，完全兩種病毒，一種讓人進化，一種讓人失去理智。”
“我的導師自殺前說，他們的目的，是為了減員吧。”
萬千聽完，這大概是最殘酷的答案吧，如果是一個病毒，那麽沒問題，我們總能找出治愈的方法，但是它毫無規律，它在人類現在的範圍來說甚至無解，它可能由更高級的文明創造出來，只是為了減員。
這個世界的人即使已經這麽團結，還是只能被動等死，被動殺死自己的同伴，不能埋怨他們的導師自殺，越是充滿智慧，恐怕會越絕望。
女孩現在已經泣不成聲，她還是說道：“已經可以确定兩種病毒是随機成細微的水分子進入人體，但是沒有規律可以說，就像是有人在澆花，花瓣的細胞随機感受到一種分子，我們想看看他們澆花，有什麽規律。”
☆、第 24 章
太絕望了不是嗎，甚至不知道從哪下手。
萬千有點無從下手，按照女孩的話，基本就是無解的局。
甚至答案已經在眼裏，只要跟着劇情走下去就可以了，真的這麽簡單嗎？
萬千玩到這，忍不住看了看彈幕，上面都在說，只要順着劇情就會通關，簡直像是送的一樣。
萬千卻不覺得，總有什麽方法，可以有不同的劇情。
女孩又問他，他願不願意接受請求，一起探查真相，萬千看到彈幕上都說，接受就好了，不接受的這關都失敗了。
走劇情太無聊了，萬千不想走下去，而且這次游戲感覺一直在被npc牽着走，他有些不爽，直接按了拒絕。
果然顯示了游戲失敗，系統提示要不要重新來過，但是萬千背包裏的葉子一閃一閃，似乎可以點開。
這個葉子是他在第二關游戲從怪物手裏拿過來的，想着肯定是有用的，沒想到在這個時候開始發光。
萬千也沒遲疑，直接點了使用葉子。
萬千眼前的界面也沒有出現什麽變化，只是再關卡那出現了一個分支。
分支上面寫着，拯救花盆。
如果願意，可以直接進入這個游戲。
上面有這個游戲分支簡單的介紹，上面寫着，主線玩家進入花盆的世界，發現花盆裏的生物并不想屈服命運，于是找到玩家尋求幫助，雖然玩家拒絕了請求，但是玩家還是有機會用生命之葉進入花盆主人的世界，拯救花盆生物。
這也太戲弄人了？
剛剛還在玩游戲的萬千自然是感覺到自己身邊都是有思想的人，尋求真相的情侶，羞澀的新異能者，街道巡視的異能士兵，然而這一切規則都些明白了。
那些只是另一個星球上，某一個人類或者生物的花盆內生物。
然而這個世界上有許許多多的花盆，萬千拯救了自己去過的花盆，別的呢？
不管彈幕還是萬千，看到這個游戲分支都覺得無力，這個游戲也太煩人了。
萬千覺得有點沒意思，準備去論壇看看有什麽相似的經歷，但是等萬千剛把自己的情況發上去，也發了分支劇情的截圖。
論壇整個就炸了，得到葉子的玩家太小了，會選則拒絕的也太少了，也就是說，現在的萬千是唯一開出來這個劇情的人。
然而這個劇情也太不一樣了，讓人覺得自己在上個世界的無力都成了笑話。
沒有人能一時接受這個結果，按着分支的劇情，短短半個消失，已經衍生了無數個腦洞，萬千刷了半天，也沒看出來有什麽有價值的東西。
埋怨花盆主人肯定不對，這是他的花盆，某種意義上是他的，但也不是他的，同時也是屬于花盆內所有生物的。
生物想活下來，主人想讓花盆保持平衡。
這個分支難的不是拯救花盆，而是該不該拯救。
這些都太複雜了，論壇讨論的一直會比實際做的多，萬千的選擇自然是拯救。
至于其他的花盆，跟他關系也不大。
他只要救出那個花盆，完成任務就好了。
萬千一直這麽安慰自己，但是也忍不住順着論壇山上的想，如果我們這個世界也是別人的花盆呢，你做的一切成就，都只是花盆的生物。
這樣就可以解釋一切不合理的地方，論壇上還有人提起了開路人，他們說，這說不定就是花盆主人讓人留下來，随手做的動作。
這個随手的動作，就讓這個世界上的人全部轟動，如果是這樣，這世界的一切還有什麽意義呢。
發展到最後，論壇已經不止于讨論游戲了。
萬千也不想玩了，下了直播，又順手去看開路人的情況，那個地球研究所的微博，還是沒更新，自己回這邊星球已經快一個月了，還是沒有結果。
聽說自己錄制那個綜藝也快播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