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試探
看到謝瀾的身體後,江之北臉上表情倒是沒什麽變化,如果不是剛開始他的眼神瞬間移動,謝瀾簡直要懷疑自己的魅力了。
雌蟲淡定地舉着毛巾開始幫助雄蟲擦拭身體,手上動作輕柔,毛巾的觸感略微粗糙,帶着滾燙的熱意,擦過的地方皮膚都開始泛起紅色。
江之北一邊擦一邊溫聲問:“這個力道可以嗎?”
謝瀾被擦得很舒服,甚至快要忘記自己的原本目的是要色|誘老婆,桃花眼都快活地眯了起來,點了點頭。
于是謝瀾就這麽被江之北翻來翻去地擦完了上半身,雌蟲的手法剛開始還生澀,後面完全就成了一個娴熟的搓澡工,中間還去了幾次浴室換熱毛巾。
謝瀾終于在老婆開始給他擦腿的時候反應過來:不對!自己的目的不是為了真的讓老婆給自己擦澡啊!
于是他抖擻精神,重振旗鼓,趁江之北再一次去換毛巾的時候擺出一個經過精心計算的姿勢。這個姿勢使得謝瀾能夠含蓄地将自己漂亮的肌肉和完美的比例最大限度地展現在江之北眼前,同時并不會顯得刻意。
江之北拿着新毛巾出來之後,直面謝瀾修長的雙腿和赤|裸的胸膛,盡管已經做好了防備,但還是暫停了呼吸。
雄蟲的身軀兼具力量與美,絕不是一般的柔弱雄蟲能擁有的,在天然彎的雌蟲看來,也就更具吸引力。雌蟲喉結微微滾動,勉力克制着自己蠢蠢欲動的本能,照舊走上前去,以與之前無二的力道幫雄蟲擦拭雙腿。
謝瀾看老婆怎麽還是跟瞎了一樣毫無反應,十分不敢置信,幾乎下一刻就要委屈地脫口而出“老婆你怎麽不饞我身子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他堪堪把這句話咽了回去,裝作毫不在意地問:“中将怎麽不說話啊?”
雌蟲動作微微一頓,眼睛專注于手下部位:“您想讓我說什麽?”
雄蟲撇撇嘴,很是理直氣壯地說:“我的身材練得不好嗎,中将為什麽都不誇我?”
沒想到雄蟲會如此直白地求誇獎,江之北不由得失笑,一本正經地點評道:“您的身材當然好,比我見過的所有雄蟲都好。”
雄蟲細細品味過來之後頓時瞪大了眼睛直起身來,炸毛了:“你怎麽還看過其他雄蟲的身子!聽起來還不止一只!”
聽出雄蟲話中能擠出檸檬汁的酸意,江之北若有所思地擡頭看了他一眼。雄蟲正瞪着他,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和痛心疾首的譴責。但是即使這種眼神帶有負面情緒,帶給江之北的感覺也并不讨厭,仍然可以勾引出江之北那種微妙的蟲族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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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之北又低下頭去幫雄蟲仔細擦腿,語氣沒有絲毫變化,信手拈來一個以假亂真的謊言:“因為我還是中校時,曾經在處理雄蟲刑事案件的部門工作,雄蟲在改造前都需要脫衣拍照留檔,所以自然也看了很多。”
頓了頓,雌蟲語氣落寞:“您會因為這個就覺得我不守雌德嗎?”
“怎麽會!這個又不怪你。”雄蟲得到解釋之後臉色明顯變好了許多,急忙阻止雌蟲向一個自我責怪的方向想,“我又不是什麽小心眼的蟲!”
“那就好。”江之北微微松了口氣,沖雄蟲感激地笑笑。雌蟲面容本就俊秀旖麗,此時一笑便如繁花乍開,春風拂面。
雄蟲自然是看呆了,耳尖慢慢泛上淡淡的粉紅色,任江之北娴熟地将他的腿搬來搬去地擦,也沒有再出聲。
江之北不用與雄蟲說話,便可以用更多的心思來抵禦雄蟲身體對他的誘惑。他以盡可能快的速度把雄蟲擦幹淨,接着用被子從頭到尾一裹,防止雄蟲着涼。
結束了這一切的工作之後,饒是身為軍雌的江之北也有些疲憊。這種疲憊并不是那種戰鬥後的□□疲憊,而是與本能對抗的精神疲憊。
江之北剛要離開,在床上被裹成毛巾卷的雄蟲突然又開口,別別扭扭地說:“那個,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再做類似的工作了?”
江之北腳步一停,面上的微笑卻是無懈可擊:“您為什麽要這麽說?”
雄蟲這話一出就知道自己失言了,明明他們之前已經約法三章,互不幹涉,又如何對雌蟲的工作指手畫腳。他頓時洩氣地将腦袋埋進被子裏,悶聲道:“沒什麽,我說錯了。”
江之北站了片刻,還是俯下身輕輕拉下被子,露出雄蟲散亂的黑發和俊美的臉龐。
察覺到外界的力道,雄蟲又往被子裏縮了縮,像是要蓄力把自己悶壞。江之北以誘哄的語氣問:“您是覺得如果我做這類工作,會對您的名聲有損害嗎?”
這句話像是雪中送炭,雄蟲頓時找到了合适的借口。
他立刻從被子裏拔出頭來,又裝作“其實也沒有那麽在意”的模樣,矜持地說:“确實有這方面的顧慮,畢竟我們名義上是夫夫,正常的雄蟲都不會允許自己的雌君做這種需要看別的雄蟲的工作吧?”
江之北看着雄蟲盡力克制,但還是情不自禁地透露出喜悅和自我驕傲的眼神和控制住不要上翹的嘴角,簡直要忍不住被他真正逗笑了。
這只雄蟲,真的是奇怪。
不僅能毫不嬌氣地下廚房、忍受傷處的痛苦,還從來沒有拿着雄主的名義來壓迫自己。甚至有了不喜歡的事情,還要絞盡腦汁地去找一個合适的理由來說服自己的雌蟲。是不是如果他沒有幫雄蟲想到一個比較合理的借口,雄蟲真的就會委委屈屈地任自己去做?
自己真的會如此幸運,遇到一只這樣的雄蟲嗎?
還是說,這一切完全就是皇室專門為他編織出來的幻夢,只等待着他沉淪,然後萬劫不複?
江之北注視着雄蟲亮晶晶的雙眼,克制住自己內心深處不斷閃現的各色陰謀論,緩緩說:“如果是因為這個原因的話,當然可以,我以後也不會接受類似的任務了。”
雄蟲極力咽下将要脫口而出的歡呼,故作冷淡地點點頭,頭頂呆毛都愉快地晃動兩下:“那就好,希望中将不要忘記今天的話。”
“自然不會。”江之北再一次起身,“被子和床單被水浸濕了,我會讓家居機器人來幫您更換一下,之後您就好好休息吧。”
卧室門被輕輕關上,随後便恢複了滿屋寂靜。
謝瀾頓時從那種傲嬌雄蟲狀态中抽離出來,美滋滋地以毛巾卷形态在床上打了個滾:“嘿嘿,老婆被我勾到了,嘿嘿!”
010對謝瀾的表演嘆為觀止,五體投地:【宿主的演技真厲害!】
要不是謝瀾在和江之北飙戲的時候偶爾會在腦海裏發出一些垂涎老婆的聲音,010簡直也要認為謝瀾就是一只又天真又直率的好雄蟲了。
謝瀾故作深沉地說:“沒有人比我更了解先婚後愛,我這可都是在前人們的經驗積累之上進行的表演!”
010好奇:【什麽前人?老藝術家嗎?】
“當然是小時候陪我媽看的先婚後愛電視劇裏的前人啊。”
010意料之內地再次哽住。
所以說自己這個宿主腦子裏通常都在想些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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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江之北回到書房後,再一次将塞西爾從黑名單了拖了出來。
這一次塞西爾發現得很快,很是謹慎地回複:“?”
緊皺的眉頭顯示出江之北內心的不平靜。他斟酌半晌,打字問:“如何确定謝瀾的所作所為到底是不是僞裝出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塞西爾:有事發消息,無事黑名單是吧,呵,雌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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