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捉蟲）
這是太宰治第一次來中原中也家，想到小安吾，他甚至為了嘲笑他還抽空去買了一些嬰兒用品。
沒想到剛打開門，還沒看清人，就被拽了進去。
“砰”的一聲，大門關上，坐在沙發上的坂口安吾安靜地看着中原中也一拳就揍了過去。
“等等，為什麽打我！”太宰治當然不會任由中也攻擊，一邊躲一邊喊道。
“打的就是你！”中原中也喊着一腳就踹了過去。
本來太宰的體術就比不過中也，現在太宰的身體更加羸弱，兩人之間的差距就更大了。
兩個人滿場跑，為了躲避中也的攻擊，太宰治把整個客廳的東西都給掀翻了。
坐在沙發上的坂口安吾默默站起身，跑到了房間門口，打算情況一不對就進屋鎖門。
坂口安吾一離開，沙發就被中也舉了起來朝着太宰治扔了過去。
沙發擦着太宰治砸到地板上，砸出一個坑，險而又險地躲了過去，太宰治瞳孔震動，一邊喘着氣一邊說道：“你真的要把我殺了？”
“跳樓的時候沒想過會有今天這一幕？”
“織田作之助不理你就心灰意冷的跳樓了？你有沒有想過港.黑啊！”
“那麽暴力的擴張，你一死，港.黑不死也要蛻成皮。”
“也是，你這種垃圾肯定不在意。”
“你tm就是個垃圾！喪家犬！”
“找死就讓我殺了，還跑去跳樓！從港.黑大樓跳下去你知道對港.黑影響有多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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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罵一邊打，一直郁結在心中的怒氣終于抒發了出去。
一開始，太宰治還會躲，後來他就不躲了。那一拳一拳地根本沒留手，他的肋骨也不知道斷了幾根，太宰治分神想到。
說來說去都是港口黑手黨，太宰治張口想要說話就被一拳打了回去。
然後他就昏了過去。
“再打下去就死人了，讓他在這裏死了影響不好。”坂口安吾走過來開口道。
中原中也松開抓着太宰衣服布料的手，任由太宰像塊破布一樣倒在地上，呼了口氣說道：“也是，打個119吧。”
打了個急救電話，中原中也帶着坂口安吾直接離開了，這裏已經不能住人了。
“心情好多了？”站在路邊，坂口安吾一邊喝着氣泡水一邊問道。
靠在一旁的牆壁上，沒辦法買到啤酒，中也只能買了一罐可樂。将喝空的可樂罐捏爆，中原中也随手一扔将他扔進了對面馬路的垃圾桶裏。
“舒服多了，我只是抒發了我連續加班一年的怨氣罷了。”中原中也冷靜地說道，“其實我建議你也打一頓，你也因為他多了不少工作量吧。”
坂口安吾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搖了搖頭，算了吧，他被打還差不多。
“雖然按你的說法我跟他是朋友，但實際上我沒跟他接觸過。”坂口安吾說道，“織田作之助我倒是有跟他接觸過幾次，是個好人。”
“所以？”中原中也疑惑地瞥向他。
“有什麽怨找太宰，不要去找織田麻煩。”坂口安吾嚴肅地說道。
“噗嗤”一聲，中原中也不禁笑了出聲，并演變成哈哈大笑。
半晌過後，叉着腰，彎腰低頭看着坂口安吾說道：“喂小鬼，在你眼裏我是那麽不明是非的人嗎？”
“我比你大。”坂口安吾嚴肅地糾正道。
随後，坂口安吾真誠地說道：“實際相處下來，我覺得你是個不錯的人，回去後要不要離開港口黑手黨來異能特務科工作。”
“我不會離開的，那是我的家。”說着中原中也伸手揉亂了坂口安吾的頭發笑着咧開嘴，露出潔白的牙齒在陽光下發出亮光，“你看你這樣子不就是小鬼？”
小鬼坂口安吾陷入了沉默，所以為什麽只有他變得這麽小！明明他的年紀是最大的！
另一邊，正在工作的朱蒂接到了幼兒園打來的電話，她的小孩失蹤了！
朱蒂趕忙跑到幼兒園，發現安吾真的不見後整個人都有些慌，那可是秀一拜托他的重要小孩。
朱蒂趕忙給赤井秀一打了個電話，得知此事的赤井秀一蹙起眉頭，想起昨天中也喝醉後說過的話，難道是他把安吾帶走了？
但是怎麽這麽快就找到了。
思索半晌，赤井秀一給中原中也打了個電話。
“中也，昨天你喝醉的時候說了坂口安吾的名字，今天我才知道有認識的朋友撿了一個叫安吾的小孩，他除了名字什麽都不記得了。我剛想通知你，他就告訴我安吾不見了，也不知道被誰帶走了。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人，想着還是告訴你比較好。”
捂住話筒，中原中也對坂口安吾說起赤井秀一說的話。
“他不是黑衣組織的人，是FBI的卧底。”坂口安吾開口道，“你已經叛變了，可以和他多接觸一下。”
“他也是卧底？”中原中也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蘇格蘭威士忌、黑麥威士忌、波本都是卧底，這些都是組織裏有代號的中高層人物，本來中高層人就不多，這卧底數量也太多了吧。
背景審查的部門是幹什麽吃的！
“我突然出現在他家裏，他都沒把我怎麽樣，不是那種不擇手段的人。”坂口安吾補充道。
思索半晌，中原中也還是和赤井秀一約了個比較隐蔽的見面地點，中也也很放心的讓赤井找地方。
某個餐廳的包廂內，中原中也推開門看見了坐在那的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瞥見站在中也身邊的坂口安吾，露出了然的神色。
真的是他帶走了安吾，現在既然沒有掩藏的帶來見自己，肯定是想跟他開誠布公的談一次。
他已經獲取了柏圖斯的信任。
“安吾是對我很重要的人，不過組織并不知道，所以就麻煩你保密了。”中原中也說道。
“自然。”赤井秀一點點頭，“我會保密的，組織裏的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既然你信任我把秘密告訴我，我肯定不會跟其他人說。”
談話間，赤井秀一也有些疑惑，既然他已經找到了安吾，肯定也從安吾口中知道他是在自己家裏突然出現的，也知道了朱蒂他們的存在。
但中原中也完全沒有提這件事。
“對了，幫我找個房，我要搬家。”中原中也說道。
“因為要帶安吾一起住？”赤井秀一問道。
“不是，因為那裏是兇案現場。”中原中也面無表情地說道。
眼皮不禁跳動了起來，赤井秀一看着中原中也沒說話，仿佛沒聽懂他在說什麽。
什麽？兇案現場？他在自己家裏殺了人？誰死了？
“太宰哥哥被狠狠揍了一頓，現在恐怕在醫院ICU吧。”坂口安吾奶聲奶氣地說道。
“為什麽揍他？”赤井秀一下意識說道，“你們不是朋友嗎？”
居然還是當着孩子的面揍得！雖然柏圖斯也只是個未成年，但這影響也太不好了。
“不是朋友。”中原中也看着赤井秀一慎重地說道，“看在我倆關系不錯的份上，我勸你不要太相信那個家夥，他的心絕對比BOSS還要黑。”
雖然有很多想問的，但赤井秀一還是憋着點了點頭。他真的很好奇，柏圖斯和那個大少爺是什麽關系，感覺不像是普通的朋友關系啊。
醫院
太宰源放棄工作，急匆匆地跑到了醫院，一起來的從家裏跑過來的夫人。
“阿治他怎麽樣了！”
“誰幹的？誰這麽殘忍！”
“夫人，您冷靜一下。”醫生勸道，“令郎沒有生命危險。”
“沒有生命危險？到底什麽情況。”
“下手的人都避開了要害，雖然斷了好幾根骨頭但沒有生命危險。出血量比較大，但因為即使就醫也控制住了。”
ICU的綠燈亮起，太宰治被推了出來。
單人病房內，太宰治恍惚地睜開眼，望着白色天花板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阿治，你感覺怎麽樣？”
“到底是誰幹的？”
幾乎渾身都打着石膏的太宰治想坐起身都不行，只能躺在床上說道，“你們就別管了，我自己的私人恩怨。”
“胡鬧！你差點就死了！你不說我也能查得出來。”
“你要是查明天就不要想看見我了，我說了，是我的私人恩怨，不準你們插手。”太宰治的聲音沉了下來。
太宰源沉默着不說話，太宰夫人當即把他拉了出去。
“你真不打算查？這麽大的事任由他胡鬧？這可是犯罪！”
“我已經讓同事去查了，但是你看他那樣子，不能當他面說的，他真的會……”
太宰源沒說完，但太宰夫人已經想起一年前太宰治的自殺行徑，那簡直是只要逮到機會就想死。
後來雖然沒那麽嚴重了，但時不時還是會找死一次，怎麽心理輔導都沒用，反而是負責心理輔導的醫生輔導完自殺了。
他們也就沒敢再給他找心理輔導。
也許他現在完全不能動躺在床上也不錯？至少沒辦法自殺了。太宰夫人不禁有些樂觀的想到。
太宰源煩躁地抽了根煙，他知道自己這個兒子與衆不同，沒人拉着說不定一頭就栽進犯罪事業裏了，但誰叫是他兒子呢。
太宰治把來看護的人都趕了回去，又過了幾日，夜深人靜的時候，被特意開了個口子的窗戶被從外向裏打開。
“喲，中也，好久不見。”太宰治動用了他唯一能動的器官，笑着說道。
從十三樓的窗外跳了進來，中原中也看着打滿石膏的太宰治哼了一聲，說道，“你倒是開心。”
“如果中也肯來照顧我我就更開心了。”太宰治嘴貧道，“你把我揍成這樣，你得負責啊。”
“我不介意再打你一頓。”中原中也回嘴道。
不想再跟他說廢話，中原中也說道，“我和安吾要回去，你有線索嗎？”
“你們兩個？”太宰治眯起眼。
“是啊。”中原中也點點頭。
空氣安靜了半晌，無人說話，中原中也忍不住想開開口的時候，突然聽見一個落寞的聲音響起。
“所以你們決定把我丢在這裏了？”
剛想嘲諷，嘲諷的話卻堵在喉嚨裏說不出口，看起來這麽脆弱的太宰他還是第一次見。
十五歲的時候，他被騙到港口黑手黨，那時候跟太宰治天天吵架，一有空就打架。他就算被打進醫務室，也一副改日再戰的拽樣。
忽得想到那段時光，中原中也竟然有些懷念，十六歲以後他們倆關系就疏遠了很多，想來他也是那時候獲得另一個世界的記憶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