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看來看去, 中也也沒決定好要玩什麽項目。
跳樓機這類刺激性項目不在自己的選擇範圍內,但旋轉木馬這類項目又好像太過童趣。
“中也,去鬼屋嗎?”太宰治拉過中也, 指了指不遠處的建築物。
鬼屋, 是個不錯的選擇。
中原中也邁開步子朝着鬼屋走了過去,順便收回了被太宰握着的手。
太宰治攥了下手,若無其事地将手背在身後跟了上去。
今天是工作日, 游樂園裏的人并不多, 三人很快就排進了鬼屋。
一踏進鬼屋, 周圍的燈光瞬間就暗了下來, 只剩下四周微亮的幽色燈光。
“也沒什麽特別的嘛。”中原中也一邊往前走一邊說道。
“鬼本來就是騙人的。”琴酒冷淡地說道。
穿着一身黑衣帶着黑帽子的他在鬼屋裏幾乎和黑暗的環境融為一體, 要不是銀色長發亮眼, 恐怕就被當成鬼員工的一員了。
“這可說不定。”太宰治暧昧不明地說道,經歷了這麽神奇的事情他可不敢輕易否定鬼魂的存在。
中原中也不置可否地點了下腦袋,跟太宰治想的一樣。
陰森的音樂陡然響了起來,急促的腳步聲催促着正在慢慢往前走的三人。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腳步聲越來越快,仿佛就在衆人的身後。
琴酒的神經瞬間不可抑制的緊繃起來, 警惕性地朝身後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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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什麽都沒有。
神經剛放松下來,突然聽見前面傳來一聲尖叫。
太宰治猛地向後踹了一腳,抱住了中也。
“你別在我背後畫圈。”中原中也黑着臉說道。
琴酒直接上手把太宰拎了下來, 太宰治無辜地眨眼道“我沒有啊,中也你後面有人。”
中也轉過頭, 猛地看見一張披着長發的臉, 那是一個穿着白衣服的女人, 白色的衣服上潑灑着血跡。
“你有看見我的臉嗎?”女人幽幽地說道。
冷氣噴灑在身上, 讓中也身上的寒毛都豎了起來。垂在身側的手猛地攥緊拳頭, 克制住打人的沖動,中也面無表情地說道“沒有,你到別處找找。”
說完,中也就轉身朝前走了過去。
剛邁開步子,突然一腳踩到了什麽身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太宰治低頭看着中也踩在腳底下的東西,說道“這該不會就是她的臉吧?”
中也下意識收回腳,琴酒低頭看了眼地上的臉皮,做得慢逼真的。
就像一聲開關,女鬼當即狂暴起來,朝着三人撲了過來。
周圍暗着的地方突然亮了起來,橘紅色的昏暗燈光打在牆壁上,映照出一張張浮現在牆壁上的臉。面容扭曲,就像是死前經歷了極致的痛苦,哀嚎着,驚恐着,絕望着。
本來按照劇本,游客們這時候應該跑起來的,但是三個人都沒有動。
女鬼當即愣了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太宰治走上前,把女鬼的頭發向兩邊撩開,露出了光滑的面容,臉上沒有沒任何無關,平滑的仿佛白板。
“哇,這個化妝技術好好啊,你能看得見路嗎?”太宰治的眼睛亮了一下,忍不住贊嘆道。
“有點惡心。”中原中也皺了下眉頭,雖然不覺得害怕,但是還是受到了精神攻擊。
琴酒看向牆壁臉龐浮現出的臉,看起來有些虛,應該是投影技術直接投影的。
又随意地掃了眼女鬼,接觸到琴酒的視線女鬼當即抖了一下,把自己的頭發從太宰治的手裏扯了下來,用最快速度退回到游客看不見的地方。
這些人是怎麽回事啊!為什麽不害怕啊!假發差點被扯下來了!
“走吧。”太宰治聳了聳肩膀,無趣地說道。
三人走過一道門,周圍的場景瞬間發生了變化,光線全都暗了下來,只有一道光束照在一個穿着和服跪坐在地上的女鬼身上。
“一枚、兩枚、三枚……九枚,怎麽只有九枚。一枚、兩枚……”女鬼重複着數着身前的盤子,時不時視線掃過站在步道上的三人,似乎在猜測自己的第十枚盤子是不是被他們藏了起來。
太宰治朝着女鬼動了兩步,中也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說道,“別玩了。”
不用想就知道太宰想去對女鬼的盤子做些什麽,不要玩了,做個人吧。
太宰治聳了聳肩膀,退了回來。周圍很黑,後退時太宰治一個沒注意撞到了中也。
太宰貼了過來,中也下意識松手往後靠,然後直接撞到了後面的人。
琴酒看着自己湊上來的中也,臉色毫無變化,就是左手直接伸手攬過了中也的腰,很細。
與此同時太宰轉了個方向,伸手抓住了中也的手腕,大拇指在手腕的凹陷處不經意地摩挲了一下。
中也當即僵了一下,只覺得癢意從兩個地方同時蔓延開來,突然意識到自己跟他們倆跑到這麽黑乎乎的地方有多麽的不妥。
“都給我放開。”中也沉着臉開口道。
兩人非常自然地松開了手,室內的燈光比之前亮了不少,中也審視着兩人的神情,完全看不出什麽不對勁。
已經無人在意的女鬼仍在盡職盡責數着盤子,心裏腹诽他們怎麽還不走,數的好累。
這反應一點都不對,哪有人來鬼屋聊天的。
中原中也當即邁開步子朝着出口走了過去,決定離兩個人至少兩米遠。
太宰治走了兩步停了下來,盯着琴酒笑了笑,小聲說道“我看到了哦,你剛剛在偷偷摸中也的腰吧。”
聽到中也的名字,琴酒的眉頭驟然擰了起來,他什麽時候知道中也真名的?
“我還知道你們的身份哦。”太宰治繼續說道。
“你還知道什麽?”琴酒的聲音瞬間沉了下來,就像冰冷的寒風吹過。
太宰治一點也不受影響地聳了聳肩“我知道的也不多,畢竟自己的能力有限,如果你願意再告訴一些就好了。”
琴酒的指尖微動,腰間的槍蠢蠢欲動。不過,琴酒擡眼看了眼紅色光點,沒有動手。
兩人一邊向前走,一邊低聲交流着,不過氣氛并不愉快,甚至緊繃地仿佛下一秒弦就要斷掉。
“你調查他了?我以為你很喜歡他。”琴酒一邊朝前走去一邊說道。
都到這個份上了,他怎麽可能看不出來太宰喜歡中也。
“我自然是想知道喜歡的人是誰。”太宰治邁開步子,快步走到了琴酒的前面。
随後一個轉身,看着琴酒一邊倒退一邊笑着說道“今年是大選年吧,我記得有一個候選人應該是你們的人。只要中也想,把整個日本給他也不是難事。”
這既是表白也是警告,琴酒攥了下手心,最終還是放棄了在今天就把太宰殺了的想法。
黑衣組織在日本的根基就是跟政界的勾連,與政界有關的人不能随便動。
“小朋友,你也還在說大話的年紀啊。”琴酒笑了起來,陰森恐怖,和背景音樂相得益彰,“我承認你有點能力,但是你是不是太小看我們了。”
琴酒伸手直接掐住了太宰的脖子,緩緩收緊,就算不能直接殺了不代表他不能給點教訓。
因為喉嚨被扼住,呼吸慢慢從肺部中流逝。
時間差不多了,琴酒收回手。太宰治踉跄了一下,不過沒有倒在地上,大口呼吸了兩口才有餘力不滿地說道“說也不說一聲就動手動腳。”
太宰治摸了摸脖頸,也不知道有沒有留下印子,說道“要是被誤會我跑去自殺了怎麽辦,你要賠我一卷繃帶。”
琴酒深深地看了太宰治一眼,不說話直接朝前走去。他突然明白太宰的腦回路異于常人,對普通人的警告方式是行不通的,他并不怕死。
“借你的衣服遮遮。”太宰治扯住了琴酒的衣服。
他也有一件差不多的黑色大衣來着,不過應該已經被中也燒了。
琴酒自然不可能借他衣服,直接一個手肘就過去了。太宰治順勢朝後躲開了琴酒的攻擊,同時一只手摸到了琴酒的槍。
“咔噠”上膛了,太宰治将槍口抵住琴酒的後背“我就想借個衣服,不想打架啊。”
琴酒冷笑了一下,雖然不知道他怎麽摸走的,但是以為這樣就能夠制住他嗎。
“請游客不要在鬼屋裏打架!不要在鬼屋裏打架!”
一只腳已經邁出鬼屋的中也突然聽到了廣播聲,回頭望了眼空無一人的身後,不禁挑了下眉頭,打架的不會是他們倆吧。
不過中也也沒有回頭找回去,而是走了出去,在大樹後面的空地上等着兩人。
這個位置可以觀察到出口,但是出口看不到這裏。
趁着琴酒不在,中也也赤井秀一發了封郵件詢問狀況。
正躲在遮擋物後的赤井秀一看見中也發來的郵件,擡頭看了看眼前的狀況,不知道應該怎麽告訴他。
“是誰殺了田中?!”
“基爾幹的?”
“你傻嗎!基爾兩只手都被铐起來了,怎麽可能殺人!我們中間肯定出了叛徒!”
“趕緊在琴酒大人回來前把叛徒找出來,要不然我們都得完蛋。”
非要跟過來的江戶川柯南看着這一幕沉默了半晌,這不是他經常會遇到的殺人案嗎?但是這個地點是不是不太對。
克制住蠢蠢欲動想要破案的腦子,柯南無聲地朝着赤井秀一做了個手勢。
現在是進去的好機會
赤井秀一給中也回了一封郵件,點點頭。本來他是不想柯南跟過來的,但是柯南一定要來。現在他想讓柯南等在外面,但是柯南一進去搶先一步跑了進去。
赤井秀一只好無奈地跟了上去。
十分鐘後,伏特加來到了這個地方。
“大哥怎麽不自己來審訊,跟柏圖斯去幹嘛了?”伏特加小聲碎碎念道,“我都在家裏躺下了。”
一踏進基地,伏特加就感覺到了不對勁,這些人的表情怎麽都怪怪的。
“發生什麽事了?”伏特加問道。
“沒、沒什麽。”
“說實話!”伏特加語氣一沉,嚴肅地喊道。
“田中,田中不知道被誰殺了,我們中間有叛徒!”
想到關在裏面的基爾,伏特加瞬間就意識到事情壞了,一邊給琴酒打電話一邊朝裏面趕。
這群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