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見師傅
“你确實是個香饽饽,當年那一切太突然了,到現在也沒個眉目。”赫涼川深吸了一口氣,提及過去,一股顫栗襲擊心髒,最後流向四肢百骸,那一幕太痛苦。
如今想起來,整個人靈魂都在顫抖。
那一場戰役死了無數兄弟,就連他要好的朋友如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易棠緊抿嘴唇,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她從赫涼川的神情看出當時那場戰役應該很殘酷,死了不少人,而且幕後之人應該也未找出來。
她也是将士,更是領頭人物,經歷過生死,能從戰場上活下來的人,內心都很痛苦。
這一刻她很想了解赫涼川的過去,替他抓住幕後之人。
這種念頭難以遏制。
或許是夫妻,或許同了房,漸漸生出了不該有的想法。
或者同病相憐,她為這些鐵骨铮铮的漢子打抱不平。
易棠想到了什麽,又引起了共鳴,易棠轉身狠狠抱住赫涼川。
剛剛陷入痛苦的赫涼川,眼睛流露出疑惑。
只聽易棠铿锵有力的保證。
“你放心,我會幫你查找幕後之人,因為我也不想看到無辜的人,死的不明不白”
赫涼川沒有開口,他心想自己的妻子未免太心善了。
只怕除了她以外,別人難以領會。
Advertisement
想到這裏心裏湧上一陣感動。
他低着頭,眸色深深仔細端詳着易棠的眼睛,視線一點點的描繪,想要将她的樣貌記在心裏。
“我雖不知當年發生了什麽,但我知道幕後之人肯定很強大,而且這些年我并沒有查到一絲半點的線索,帶着你我不放心。”
易棠目光茫然下意識的擡起頭,突然嘴唇被動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沒多久在她發愣的時候,赫涼川有所行動。
直到最後,易棠有些詫異。
二人不是聊得好好的嗎?怎麽到了動嘴的地步?
只是這感覺太微妙,讓她莫名其妙有些發愣,到後來便反客為主,感受到赫涼川的詫異,她絲毫沒放在心上。
想要占她的便宜,那就得做好被占便宜的準備。
這時馬車外傳來了聲音。
“王妃,青雲宗到了!”
易棠立馬回神,猛然從赫涼川的懷裏跳了出來。
當着他的面理了理身上的衣服。
臨下馬車前狠狠的威脅了一聲。“這事不要告訴他人。”
正在赫涼川發愣時,易棠已經撩起車簾跳了下去。
車外風聲在耳邊呼嘯,一股涼意讓赫涼川回神。
他突然低低一笑,心想他的這位王妃果真彪悍。
易棠跳下馬車,看見旁邊的香菱,視線落在自己的嘴中,她下意識的舔了舔,在香菱不解的目光中幹咳了一聲。
“看什麽?”
香菱望着自家王妃,快要掉下來的發釵,剛要開口。
發現赫涼川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動作很快,随即親手替她家王妃別好發釵,舉止親昵。
她心想,只坐了一個馬車,二人的關系突飛猛進,若是再生個孩子,豈不是天天的膩在一起。
正這樣胡思亂想着,赫涼川說。“你的發飾要掉了。”
易棠猛然紅了臉,扭頭看着他。
“哼。”她哼了一聲。
赫涼川的腦海中緩緩浮現出了一幕。
氣氛有些微妙,易棠拉開距離,她幹咳了幾聲。
想着赫涼川應該能理解自己的意思,這會兒不會糾纏吧?
卻不想沒等走兩步後,腰被赫涼川的胳膊勾住,輕輕一個用力,她便撞在赫涼川的懷中。
易棠皺眉揚起臉,詫異的望着他。
“王妃這是害羞了?”
易棠看着此人,覺得在如此神聖的門口,做這樣的事情,肯定會被別人笑話。
她正要伸手。
赫涼川騰出手,将一只跌落的釵子,別在她的耳後,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啄了一下易棠的面頰。
幾個随從紅了臉,扭頭看向一邊。
這一幕恰好落在了赫懷的眼中。
他目光微微一動,垂在一側的手,緊緊攥起來,很快松開,邁着修長的大腿,來到二人身邊。
“師妹,五弟。”
二人回頭,就見赫淮穿着青色長袍,腰間別着一把玉扇,寬大的袖子遮住結實有力的臂膀。
易棠面頰一紅,回頭瞪了一眼。
“師兄。”
“太子殿下。”
兩個人齊齊叫着。
赫涼川想到了什麽,走到易棠身邊,伸手摟住她的腰,在易棠耳邊道。
“記得不要跟太子走得太近,也不要與他說太多的話,知道嗎?”
易棠不自在,胳膊肘一直想要将他推開。
誰知太子說。“你們夫妻二人感情如此親密,但也不能太沖動,宗門門口的街道,南來北往的人都瞧着你們二人呢。”
說到此處,赫淮一臉嚴肅,似乎在責備。
赫涼川我行我素,他絲毫沒感到不好意思。
“我是怕我的王妃三年沒來青雲宗被別人欺負,所以才叮囑她幾句,太子殿下有意見?”
赫淮的話哽在了喉嚨,看着赫涼川的臉龐,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兄弟二人視線相對,無數火花在空中交彙。
易棠覺得這二人上輩子竟然是死對頭,若不然投胎為兄弟,怎麽不能好好相處呢?
不過她也理解,畢竟只是同父異母的兄弟罷了,為了那個高高在上的王位,骨肉親情算什麽?
“在五弟的眼裏,師妹當真沒有用處了嗎?”赫淮嗓音溫潤語氣,卻堅定極了。
他收起了笑容,漆黑的眼睛緊緊盯着對面的赫涼川。
赫涼川看了他一眼,斟酌片刻。
“太子殿下說笑了,本王的王妃怎麽可能是一無是處呢?她的能力,她的好,只有我一人知道,只可惜太子殿下這一輩子都難以體會。”
一旁的易棠剎那間,目光清亮,雖然有些臉紅,但覺得赫涼川這是明目張膽地向赫淮撒狗糧,同時也在拉仇恨。
赫淮愣愣的望着赫涼川,想起了剛才他們兩人親密的舉動,心裏陡然一痛
他臉上依舊沒有表現出來。“是嗎?”
“太子殿下,你說呢?”赫涼川反問。
易棠覺得再這樣下去,他們倆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為了莫須有的東西說到地老天荒,而她站在這裏,只是一個沒有瓜子兒的聽衆。
與其如此還不如早早打斷,見到師傅,解除她心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