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不怕鬼敲門

伯陽子坐在室內,看着面前的茶杯,他也緊張,他作為師傅沒有護住自己的徒兒,任由她被逍遙王妃欺辱,直接嫁給了赫涼川。

雖說是少年将軍,可到最後也是一事無成

那可是他捧在手心裏寵的徒兒,莫名其妙被別人關在院落三年,而這三年受了什麽屈辱他并不知道。

他之所以語氣不好,一是氣自己,二是埋怨赫涼川,三對逍遙王妃恨之入骨。

“師傅錯怪師妹了,不是她不願意來看師傅,而是她力不從心,因為某些人對她并不好。”赫淮明目張膽地告狀。

赫涼川冷了臉,心想他這太子皇兄真是卑鄙無恥。

果然話音剛落,伯陽子噌的起身,一把推開大門兒。

“誰敢欺負老夫的徒兒,老夫定讓他好看”

伯陽子突然出現,易棠震驚的眨了眨眼睛,自稱老夫的伯陽子太年輕了。

烏發,白膚,大高個,而且穿了一身紅色的衣服。

此刻雙手叉腰,像極了罵街的潑婦。

她不由嘴角抽搐,這哪是師傅呀,這簡直就是行走的狐貍。

“師傅。”易棠回神叫了一聲。

“你總算來了,還當有我這個師傅啊?”伯陽子看着易棠,眼窩突然有些酸澀,他背身急急用衣袖擦了擦。

易棠看了一眼,心裏說不出什麽滋味兒。

赫淮匆匆走上去扶住了身體踉跄的伯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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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陽子推開了他,沒有剛才的悲傷,雙手叉腰,擺出了潑婦罵街的姿勢。

他深吸一口氣,琥珀色的眼睛注視着易棠。

“你是心虛了,這三年時間你就沒想着來青雲宗向師傅求救,你就任由別人欺負你,如今出門還得帶着你的丈夫,你可真是出息的很。”

伯陽子閉上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氣,憤怒刺激他的靈魂,她想起了以前,意氣風發的易棠。

易棠如今健康,可露出小女兒姿态,他心裏頗不是滋味。

易棠望着面前的師傅,臉上不敢笑,恭敬開口解釋。

“師父說錯了,我只是不想讓師傅為難,只是不想讓某後之人張揚得意”

伯陽子哼了一聲,滿臉恨鐵不成鋼。

“你用鬼話糊弄師傅,你當我真的老了,你這三年受了什麽罪?師父不用看,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出來。

當初若是天才嫁去鄯王府,你的丈夫恨不得以座上之賓供着你,可當年你嫁去鄯王府是什麽身份?

你進了府中,一個男人會忍受被替嫁的恥辱,對你好嗎?。

所以你也別逞強,他對你怎麽做的,跟師傅說一說,我替你教訓他。”

畢竟伯陽子身份特殊,又是青雲宗出了名,護犢子的師傅,法術了得。

如今見易棠上門來,滿心歡喜,同時又很心痛。

一旁的赫淮滿臉嫉妒。

這些年他陪在伯陽子身邊做了多少好事,可到頭來他的師傅心裏眼裏只有易棠

雖然這姑娘是他喜歡的,可他也是上京身份尊貴的太子,被人這樣冷落,心裏很不舒服。

實在是不懂為何他的師傅,乃至好多同門師兄弟都會偏心一個變成一無是處的廢物。

想來眼睛都是瞎了。

易棠并不知道,以溫潤君子著稱的赫淮,也會心生嫉妒。

而旁邊的赫涼川一時沒弄懂,伯陽子到底什麽心理?

他很是聰明認錯。

“師傅教訓的是,确實是我做錯了,從今往後,我會全心全意對娘子好。”

伯陽子不可思議的看着面前的赫涼川,這個少年将軍,他見過幾次,也聽過他的事跡。

是一個讓人尊敬的人

當年之事,他也是受害者之一,有什麽事情可以理解,但終究欺負的是他的弟子,他當然沒一個好臉。

“早幹嘛去了,這三年讓她受了委屈,你想要讨好老夫,算盤打錯了”

易棠嘴角抽搐着,師傅今日不發洩發洩,這一關是過不了了。

她心想着赫涼川,确實得需要狠狠被罵一頓。

因為他的緣故,讓原主受了委屈,最終殒命,罵兩句也是應該的。

“師父說的對,是我的錯”赫涼川認錯的态度很好,不回嘴,一臉認真。

伯陽子罵好一會兒,覺得很沒有意思。

轉身留下一句話,進了屋。

易棠三人看了看,随即走了進去。

伯陽子的客居和他本人的性子一模一樣,簡單質樸,愛好卻很多。

但有一點易棠清楚。。

伯陽子喜歡研究道法,還喜歡品茶,寫詩,就是文人騷客最基本的追求。

“師父,這是徒兒給您準備的見面禮”易棠掏了許久,随後拿出了幾瓶丹藥,又将謄寫的唐詩三百首,作為讨好師父的禮物送了上去。

伯陽子茫然的眨了眼眨眼睛,只見易棠耐着性子解釋。

“徒兒這三年沒有來看師傅,确實不孝,但徒兒因禍得福,有所成就,這是徒兒這些年自我修煉的結果,還望師傅笑納

同時徒兒也琢磨着師傅年歲大了,給師傅找個知心人,明日就開始在全城張榜招募師娘,想來用不了多久,就會找到賢良溫柔的女子。”

伯陽子聽得此話如遭雷劈,伸出的手不自主的撤了回來,本能的拒絕。“我都一大把年紀了,要什麽女子”

易棠看了伯陽子一言,理直氣壯的說。“師傅,俗話說,少年夫妻老來伴,雖然師傅已經直接從少年跳到了中年,但這老來伴是必須得有的,徒兒作為師傅唯一的女弟子,三年前已經嫁了人,用不了多久,說不定有一個徒孫會生出來。

然而徒兒跟在師父身邊的時間少之又少,師傅平日一心鑽研起來,會忘記了吃飯洗衣,按時睡覺,有個知心人提醒着徒兒才放心。

想來想去就想到了這麽好的法子,為師傅找一個師娘,既能幫師傅做飯洗衣,還能暖被窩,這兩全其美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說完易棠不顧伯陽子詫異的表情,雙手揣在兩側,靜等着他的誇獎。

其餘兩人目光呆滞,易棠何時有了媒婆的潛質,再者伯陽子一生散漫,要是找個女子來束縛着他,那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易棠難道在埋怨,伯陽子這三年來對他不聞不問?

這個法子,這樣的見面禮,未免太驚世駭俗了些。

這是想要将伯陽子,硬生生給氣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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