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回逍遙王府見母親

資料之中記錄了原主與肖夫人生活的點點滴滴,以及采辦身邊的丫鬟奴仆。

可這些并不是起眼之處,但有一條,卻引起了她的注意。

每年八月十五也就是中秋節。

肖夫人宴會着裝參加逍遙王府的家宴。

并且在宴會上跳一支拿手的舞曲,在原主記憶中,每年雷打不動。

她扭頭看着一旁的換了崗的香菱。

“你怎麽看?”

“回王妃,夫人喜靜,不怎麽希望別人打擾,而且逍遙王妃娘娘也不會故意為難,只是每次見了之後,會罰站而已。”香菱如實回答。

“除了這個,還有沒有其它之處,比如母親身邊的丫鬟會不會提到某些人某件事。”易棠好奇極了,說話間伸手推開了院子的大門。

咯吱一聲,露出了院子的全貌,裏面種滿了花草藥材,而且隐隐約約聽見小木魚的聲音。

“這裏面連個婆子也沒有,難道打掃修整之事,都是由母親一人動手的?”易棠深吸了一口氣,環顧整個院子,怎麽也得在四五十平米,依照肖夫人柔弱的體質,她一人壓根幹不來這麽大的工程。

身邊的丫鬟也有自己的事情,怎麽會騰出時間,陪她修身養性。

“并沒有,夫人身邊的綠萼,是個啞巴,其餘的幾個都是末等丫鬟,平常不愛言語,只有一個知畫巧舌如簧,但是被夫人放在佛堂裏,不讓出來。”香菱再次開口。

“沒有力壯的婆子?”易棠問

“沒,都是年輕的姑娘,會點拳腳功夫,所以夫人才不會懼怕有人上門。”香菱耐着性子解釋。

“這樣依舊還是不保險,不行回去之後,再派幾個年輕力壯的男子,最好是經過逍遙王妃的同意,如今母親身份不同,前來拜訪的人也不會在少數,總不能一直居住在這裏,不問世事吧?”

易棠搖頭,一個人再避世,也不可能長年累月住在屋子裏不出門,而且她也要弄清楚肖夫人心中藏着的秘密。

跟在她身邊的芍藥,為何會突然出手毒死自己,跟肖夫人有沒有關系?

或者芍藥這個替死鬼,是肖夫人的手筆?

經過她的深入了解,她覺得肖夫人不簡單。

“這個逍遙王妃不會同意的,她不願意讓外男進入逍遙王府,也不願意別人插手逍遙王府的事情,夫人的思想工作還是得由王妃來做通。”香菱潑了冷水,任誰都不會同意,讓一個外嫁女将手伸進娘家,從而送來有辱女子名譽的外男來。

“是我疏忽了,這事兒不提也罷,先去看一看母親吧”聽香菱這樣說,易棠恍然大悟,她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這事确實是她想的不周到,要是別人插手她的家事,她自然也不會客氣,即便她與逍遙王妃有過節,也不能越俎代庖。

剛走了幾步,看見了一個圓乎乎的丫鬟。

她正抱着一個壇子,走的極快。

壓根就沒有看清來人

“綠萼。”香菱叫道。

圓乎乎的丫頭擡頭,看來發現竟然是香菱與易棠時,猛然一僵,緊接着抱着壇子歡快的叫着。

只不過她叫不出聲,啊個不停。

“這就是綠萼?”易棠皺眉,看她的樣子挺正常,也不像是個先天聾啞之人。

“王妃忘記了,綠萼喜歡吃,夫人因為她貪嘴,受了多次懲罰,不過終究是疼愛她的,将她帶在了身邊,懷中的壇子裏面應該裝了吃的”香菱走上前,舉止親昵的替綠萼理了理鬓角的發。

“我好些事情記不得了,也不知道是因為當年受傷的緣故,還是被關在梅園三年,我想不起來了。”易棠神情坦然,撒謊連眼睛都不要眨。

香菱早就知道自家王妃記不得,索性也不說什麽,拉着綠萼,去肖夫人的佛堂。

“綠萼,去了這麽半天,水拿來了嗎?”就在她們快要踏進佛堂的那一刻,輕柔溫和的聲音飄了出來。

易棠身體一僵,心髒不由自主的跳了跳。

這具身體殘留的意識,在此刻像是控住了自己,她整個人心裏說不出的恐慌,與此同時還帶着幾分厭惡。

雖說她未經過原主同意就投身了這具身體,可到底是原主死得徹底了。

如今她擾亂自己的意志,易棠多多少少有幾分不适應。

“夫人,王妃回來看您了”香菱接過水壇,随後歡快的應答。

肖夫人動作一僵,猛然回頭,就看見門口站着一抹藍色的身影,她和記憶中的一模一樣,只不過眉宇多了幾分冷酷。

她驀地瞪大雙眼,顫抖着嘴唇說不出話來。

“母親我回來了”易棠好不容易控制了這具身體,她本能地喊出聲。

此話一出,整個人都愣。

“回來了就好”肖夫人短暫的震驚過後,她很快恢複了鎮定。

易棠不适應,扯了扯嘴唇,奈何臉上的肌肉僵硬無比。

“主人你心跳的好厲害”小靈寵受到易棠情緒的波動,他有些煩躁的吱吱了幾聲。

“估計是原主留下的意識在作祟,沒事。”易棠臉色好看了一些,她很快與小靈寵聯系,随即隔絕靈識。

小靈寵點頭,但終究還是有些擔憂,剛要說什麽卻發現她與自家主人斷了聯系,氣狠狠的給了一個後腦勺。

“母親回門那日,你為何派人送信來不見我?”易棠面無表情的問。

肖夫人的臉色依舊平靜,只是她的眉頭緊促,攥着手帕的手,不自覺的抖了起來。

溫和的臉上透露出蒼白之色,像是在抗拒什麽。

“聽說你在鄯王府遭了不少罪?”肖夫人聰明的轉移了話題。

“這三年過得不好,母親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易棠緊盯着她的神情,發現肖夫人壓根不敢與她直視,心中納悶。

“說說吧”肖夫人抖了抖手帕,走上前在香爐裏添了一點香料,動作輕柔的蓋上了蓋子,頭也不回的問。

“母親我身邊的芍藥在幾日前咬毒自盡了。”易棠話一出口,肖夫人身體微不可查的抖了抖,她回頭緊緊盯着自己的女兒,過了許久之後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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