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對大叔沒興趣

“我……我……我先離開了。”

轉身,袁朗就直接撞在了牆上,發出咚的一聲,趕緊轉過頭,額頭上面還帶着淡淡的紅色。

“袁醫生沒事吧。”

“沒事沒事。”捂着額頭,袁朗笑得傻兮兮的,極其的燦爛,走路的時候身子都是搖搖晃晃的。

等到袁朗走遠了,葉纖羽的身子一轉就直接進了洗手間,在一邊的臺子下面取出一根細細的注射器,輕輕的往下水道裏面一扔,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廁所裏面的光線陰翳,半個臉蛋都在陰暗中,另外一半露在光線裏面臉頰極其的白皙,仿佛上好的美玉。

上校,果然還真的是不簡單了。

不知道這位上校的心是什麽顏色的,是不是真正常人一樣呢?

舔了舔嘴唇,紅色的舌頭在粉色的嘴唇上面掠過一抹弧度,看起來極其的詭異。

打開水龍頭,葉纖羽将手沖洗的幹幹淨淨,從廁所裏面出來,一切都跟平常一樣。

淡定而且從容。

葉纖羽的藥水并不算特別的濃,很快就醒過來了。

睜開眼睛鄭媛媛就看到一個穿着一身黑色衣服,氣質清冷,長相出衆,有點生人勿進的男人站在面前。

“你幹嘛?”鄭媛媛下意識的往旁邊避了避。

程陌然聞了聞屋子裏面的味道。

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其中還夾雜着一點其他的東西。

“剛才是不是有個護士進來了?”

鄭媛媛想了想剛才的确有個護士過來了。

“有一個。”不知道為什麽,面對這個男人,鄭媛媛就忍不住想要将自己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她做了什麽?”程陌然繼續問道,聲音帶着淡淡的誘惑。

搖搖頭,“我不知道。”表情有點呆滞。

程陌然看着鄭媛媛的表情,的确沒有隐瞞。

看了一下屋子裏面,沒有任何的怪異之處,而且點滴裏面的藥水她檢查過的确是普通的葡萄糖,手臂上面也沒有針孔之類的,很幹淨。

或許是他太小心了。

擡起腳就離開了,等到程陌然走開了鄭媛媛才反應過來,想起之前那個粗暴的護士狠狠的摔了一下一邊的手機。

“人都死哪去了,我餓了,你們醫院到底是什麽态度啊,這樣……”拿起一邊的電話,噼裏啪啦的就是一頓。

……

半夜的時候來了一個病患,葉纖羽幫着打下手,淩晨一點鐘的時候才下班。

剛出醫院一個黑色的身影就從背光的地方走過來。

“葉護士。”

葉纖羽轉過頭就看到了程陌然。

“先生有事嗎?”葉纖羽問道。

程陌然看着葉纖羽。

他進來找到這個醫院來就是根據上面這個女人給他的藥,雖然上面沒有任何的标簽,但是雲霄檢查出來了這個藥是從這一家醫院裏面流傳出來的,而且剛才他也查清楚了這個女人的身份背景,很簡單,很幹淨。

“這麽晚了,我送你一程。”程陌然說道。

出乎意料的葉纖羽沒有拒絕。

“好啊。”

微微一愣,本來以為還要再說些什麽對方才會同意的,沒有想到這樣簡單就答應了。

“為什麽不拒絕?”車子上面程陌然問道。

淩晨的時候天色黑漆漆的,馬路上面靜悄悄的,過往的車輛很少,只有路邊張牙舞爪的大樹,前一天下了雨,馬路上面還有積水,車子經過的時候會發出輕微的聲響。

“我可以拒絕嗎?”葉纖羽說道,坐在副駕駛上面,轉頭看着程陌然。

她的眼睛很黑,應該來說是很可愛的那種葡萄眼,但是這個晚上一臉平靜的看着顯得格外的詭異。

黑森森的。

程陌然收回目光。

這麽多年在野外生存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很危險,但是偏偏就是找不出任何的破綻出來。

“葉小姐還真的幽默啊。”程陌然說着。

“呵呵。”葉纖羽輕輕一笑,看着窗戶外面。

窗外的梧桐樹一個接着一個遠去,暗夜裏面,張牙舞爪的樹幹仿佛有生命一般,光影的變動呈現出忽明忽暗的樣子。

“葉小姐是護士專業出生的吧。”程陌然打開一邊的音樂舒緩的音樂傳出來,帶着歌手空靈的聲音,白天的疲倦一下子都清掃了不少。

“是啊。”葉纖羽點點頭。

“那我想請問一下葉小姐環丙烷有什麽作用?”程陌然問道,一雙眼睛透過一邊後視鏡的玻璃反射看着葉纖羽的表情。

“環丙烷,有石油醚味道的氣體,在醫學上可以合成麻醉劑。”葉纖羽淡淡一笑,透過後視鏡,葉纖羽正好可以看到程陌然的眼睛。

四目相對間程陌然看到一雙純黑色的眼睛,看不到任何的光明,純正的黑色,幽深無比,跟程陌然那雙仿佛雄鷹一般的眼神對比起來絲毫不遜色,一個鐵血,一個詭異,都是難以讓人掌控的角色。

察覺到程陌然的眼光,葉纖羽勾了勾唇角。

“先生對這個感興趣。”

“并不。”

車裏面的音樂一下子就沒有了,安安靜靜的,只有透着微弱光線的可以看到葉纖羽忽明忽暗的臉龐,格外的白皙,仿佛白紙一般。

接着一路上程陌然沒有問任何問題,直接将葉纖羽送到了樓下。

推了推車門,反鎖着。

眼中的神色變了變。

轉身,臉上的笑意不變,看着眼熟的程陌然,葉纖羽驀地裂開嘴唇,露出臉頰上面的小酒窩。

“先生連我的住處都摸清楚了,是想要追求我嗎?”葉纖羽湊到程陌然的跟前,聲音暧昧無比

程陌然淡淡一笑,打開播放器,音樂緩緩的流淌出來,歡快的前奏格外的明快。

“葉小姐知道這首歌曲的名字嗎?”

葉纖羽搖搖頭,“我對這個沒有興趣。”

“游走在光與暗之間的人們。”低沉的聲音帶着沙啞的音色緩緩的流淌出來。

“黑色的夜晚給了你們最佳的庇護。”

……

“最後的審判者,還不錯,”程陌然淡聲說道,轉頭看着葉纖羽,兩人之間的距離格外的近,呼吸聲都是彼此間的氣息。

勾了勾唇角,輕輕的笑容純良無比,“還不錯。”

程陌然彎了彎唇角。

“黑暗最後會給你致命一擊,最後的審判。”

歌曲裏面最後一句結束。

程陌然打開車門。

葉纖羽站在他的對面,手裏拎着一個透明的雨傘。

“今天謝謝了。”

轉身,黑色裏面,葉纖羽穿着一身白色,純潔無比,格外的顯眼。

程陌然站在原地,看着葉纖羽的背影,眼睛微微眯起。

“如果我說我真的要追求你呢?”

“我對大叔沒興趣。”

認真的聲音聽起來透着一股固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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