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117柳東南的惡報(1)
☆、117 柳東南的惡報 (1)
古子幕糾結了一會後,認命的嘆口氣,把小人兒抱到了懷裏,一起去了今夏的房間。
蘇子言笑到:“今夏,我又帶寶寶來看你了。安安,來,叫阿姨。”
安安笑,好奇的伸出小粉手,也學着蘇子言給古今夏按摩。
“今夏,你看,安安給你按摩呢,是不是很舒服,看來安安很喜歡你呢……”
古子幕死瞪着心跳監視器,五分鐘後,心跳加快了一個,十分鐘後,又加快了一個……歡喜得在安安臉上一頓狂親,安安禮尚往來,也親了回去。
蘇子言的目光很是幽怨:“……”為什麽親的不是老娘?你再親我女兒,告你非禮!
一個小時後,安安開始有些鬧騰,估計是不耐煩了,蘇子言抱起來說到:“今夏,我們下次再來,安安,來跟阿姨說再見。”
安安沒說再見,安安拉肚子了……一時房裏的氣味,好重口味。
古子幕:“……”只想說兩字,冤家!
回樓上給安安洗了小屁屁,穿好褲子,蘇子言摸着肚子說:“好餓。”
古子幕一言未發,出去了。
二十來分鐘後,打了包回來,蘇子言眉開眼笑:“謝謝,古子幕你真好。”
古子幕臉很僵!
蘇子言開始狼吞虎咽,安安在一邊也不安份,不停的伸出小手想去抓菜。
古子幕幹脆把安安抱到懷裏,拿筷子一粒米飯一粒米飯的喂給她吃,安安吃得笑個不停,蘇子言看着這一幕,好有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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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蘇子言問到:“你下午去上班麽?”
古子幕橫了蘇子言一眼:“上。”
“哦。”然後就沒話了。
弄得古子幕心裏窩了一把火,這什麽女人!問話從來沒有重點!
看了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古子幕把安安放回蘇子言懷裏,去上班。車開到半路,又拐了個彎,去了蘇子言的公寓,平平午睡剛起床,宋清辰在給他穿衣服。
平平見着古子幕,嘟了嘟嘴:“我不要跟叔叔走!”
宋清辰笑:“平平乖,聽話,爸爸要去醫院照顧妹妹,妹妹生病了……”
最後,平平一臉委屈的跟着古子幕走了,一步三回頭,依依不舍極了。
古子幕要上班,自是又把平平帶去了林星那裏,花家母女見着小美男,兩眼冒紅光,餓虎撲食……
林星非常的怨念……!老的跟小爺搶人,小的也跟小爺搶人,你古家老的小的都不是好人,小爺恨你們。
林靜雅打來電話:“星啊,帶小汐過來吃飯吧,好久沒見小家夥,怪想念的。今你張叔送了些野味過來……”
林星兩眼發黑:“……”姑媽啊,你對好久的概念定位到底是有多短?三前小汐才在你那呆了一整!
花月容問到:“誰的電話?”
林星答到:“姑媽讓我們帶小汐過去吃飯。”
聞言,花月容兩手一拍,非常興奮,非常變态的笑:“現在就去。”順便帶個驚喜過去,真是無比的期待老太太第一次見孫子的場面啊。
風風火火,用最快的速度趕去了古家老宅,林靜雅早就在門口等着了,看到花小汐,慈眉善目:“我的小公主哎……”抱着就是一陣親:“想奶奶沒有?”
花小汐笑眯眯的答得好不響亮:“想。”
花月容這才從車裏抱出小美男:“平平,來,叫奶奶。”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奶奶,一點水都沒摻。
平平奶聲奶氣:“奶奶。”
林靜雅“哎”的應了後,才問到:“月容,這是誰家的孩子?長得真俊。”花月容實話實說:“蘇家的。”
林靜雅一時沒想到這裏的蘇家指的是蘇子言,還以為是花月容哪個朋友的孩子:“好可愛的孩子,來,告訴奶奶,你叫什麽名字呀?今年多大啦?”
平平抑揚頓挫:“我叫平平,今年兩歲了。”
林靜雅稱贊到:“這孩子說話真利索,咬字清清楚楚。”
平平笑出了兩個深深的酒窩:“謝謝奶奶。”
花小汐拉着平平去了一棵老樹下,說到:“這下面我有埋寶貝哦,要不要和我一起挖出來看?”
平平點頭:“好。”
看着金童玉女的兩小人走後,花月容突然語出驚人,一點都不怕打雷劈:“姑媽,平平的爸爸叫古子幕。”
林靜雅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麽?”反應過來後,震驚:“子幕?!平平是子幕的兒子?”
花月容點頭:“對,這是子幕哥的兒子,昨剛從美國回來。”
林靜雅覺得年齡大了,腦袋不夠用了:“誰生的?”
花月容一點都不覺得殘忍,答到:“蘇子言。”
林靜雅:“……”
呆若木雞好久後,再三确認到:“這真是子幕的孩子?”
花月容确定:“我已經看過親子鑒定書了,真是子幕哥的兒子。”
林靜雅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屋裏走去:“老頭子,老頭子……”
古存顧正在屋裏練毛筆,見着老伴少有的失态,問:“怎麽了?”
林靜雅還在雷滾滾當中:“月容說,平平是子幕的兒子。”
古存顧皺着眉頭:“什麽平平是子幕的兒子?”
林靜雅幹脆拉着古存顧到院子裏,指着平平到:“這是你孫子。”
古存顧也石化了:“怎麽回事?”
花月容在一旁解釋到:“蘇子言前幾拿着平平的親子鑒定結果來找我……”
古存顧驚喜到:“老太婆,太好了,我們終于做爺爺奶奶了……”
林靜雅有些木:“……”這變故實在是太大了,一時消化不良,心心念念孫子好多年,突然就這麽蹦出一個兩歲大的孫子……
古存顧上前彎腰把平平抱到懷裏:“來,小寶貝,叫爺爺。”
平平笑着大聲叫:“爺爺。”
古存顧覺得這是世界上最好聽的聲音:“哎,爺爺給你拿好吃的……”
林靜雅跟着一老一小進屋,持續消化不良中,腳步都是飄的。
……好久好久之後,林靜雅才算是真正反應了過來,做奶奶了,真的做奶奶了。去得房裏,翻出古子幕小時候的相片,比着平平看,越看越覺得像,越看越合不攏嘴,把平平從古存顧懷裏攬過去:“來,叫奶奶……”
平平嘴裏有徐福記的牛奶糖,叫得有些含糊不清:“奶奶……”
林靜雅的臉笑成了怒放的菊花,當奶奶的感覺真是好。
兩老夫妻圍着平平轉,恨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拿出來給寶貝孫子,古存顧見平平嘴裏的糖吃完了,趕緊又親自動手剝了一顆,遞了過去。
沒想到平平接過糖後卻不吃了,說到:“媽媽說一最多只能吃一顆糖,否則吃多了會長蛀牙的。爺爺,你吃。”
古存顧大笑:“好。”不愧是古家的子孫!有原則,卻又知進退。笑着張嘴,吃下了那顆糖,覺得甜到了心坎裏,這是世界上最好吃最甜的糖。
平平扭頭,跟林靜雅說到:“奶奶,我要尿尿。”林靜雅喜滋滋的抱着孫子,去了廁所。尿完後,抱着到洗手臺上,要給小寶貝洗手,平平一本正經的說到:“奶奶,我自己洗,媽媽說自己的事自己做。”
“好,好,自己洗。”林靜雅去搬了個凳子,平平站到上面,有模有樣的洗起手來。
林靜雅慈愛的看着鏡子裏虎頭虎腦的小家夥,頓覺熱淚盈眶。
洗完手後,平平說到:“奶奶,我要喝水。”
林靜雅喜滋滋的,去倒了溫水過來……對孫子所有的要求,都當成了聖旨來辦。中午,使出渾身解數,做了一大桌滿漢全席,平平很喜歡吃……
古存顧夾了個雞腿過去:“來,吃雞腿,長高高。”
平平從飯碗裏擡起白白嫩嫩的小臉:“謝謝爺爺。”
古存顧滿意極了:“不客氣。”
林靜牙笑眯眯的,怎麽看孫子怎麽可愛。
吃飽喝足,平平和花小汐稍微玩了一會後,就午睡了。林靜雅和古存顧才從有孫子的狂喜中稍微回歸了點理智,拉着花月容慎重的問到:“子幕知道這孩子的存在麽?”
花月容笑得好不歡快,卻答得模棱兩可:“知道呀,還是他把平平帶到我那裏去的呢。”不過呢,不知道平平是他兒子,否則怎麽可能這麽淡定?
古存顧則直接問到:“蘇子言呢,她對平平是怎麽個意思?”
花月容又投下了另一枚炸彈:“蘇子言不知道我帶平平來見你們,她女兒生病住院,她在醫院守着呢。”
林靜雅大驚:“什麽?女兒?”
“嗯,生的是龍鳳胎。”
林靜雅激動得一下子站了起來:“老頭子,孫女……”,起身太急,感覺眼前陣陣發黑。
古存顧趕緊扶住老伴坐下,花月容再也不敢造次:“那女兒做過親子鑒定,不是子幕哥的,是宋清辰的。”
這消息同樣炸得古家二老三魂去了六魄:“……”反應不過來。
花月容趕緊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都解釋了一遍,從蘇子言遭綁架開始……
古家二老覺得雷滾滾一陣一陣又一陣……魂外。
花月容那變态的小心髒跳得很是歡快!最喜歡幹這種轟炸人的事了。
好久之後,林靜雅皺起了眉,想到了最迫在眉睫的事:“老頭子,那子幕和青木的婚事?”
古子幕沉思,這事确實比較棘手,現在已經有不少人知道古家,柳家将要聯姻……唉,只怕又是一片雞狗跳。
林靜雅急到:“老頭子,你倒是拿個主意啊。”
古存顧一聲長嘆:“婚姻大事,我們做父母的,能急得來麽?這事,還得你兒子做主。他要真鐵了心,你攔也攔不住!”
“那我現在就打電話問子幕。”林靜雅真是一刻也等不了,抓起電話就打,可古子幕的電話卻一直是通話中,打辦公室的電話,說是出去了。
林靜雅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古存顧淡定多了:“兒孫自有兒孫福,随他們折騰去吧。我們帶孫子就好了,其它的事,讓兒子去收拾吧。”
林靜雅心裏很是不安:“可訂婚的日子眼看着馬上就到了,我能不操心麽?”
古存顧打斷到:“老太婆,現在有了孫子,你還操那份心幹什麽?你就當什麽都不知道好了,專心帶孫子就行了。”
林靜雅瞪眼:“不管不管,什麽都不管!現在兒子都多大了,還沒結婚!”
古存顧很滿足的說:“可我已經有孫子抱了!”
林靜雅被噎個半死,婚都沒結,就有孫子了,很光榮是不是?
古存顧說到:“老太婆,你就安穩坐下來吧,你兒子什麽樣,你還不知道麽。柳家這門親事,我本就不認同,現在有了這個變故也好。”對于青木,古存顧第一次見她,就皺眉,眼神太虛,閃躲不定,這樣的人,一看就是彎彎道道比較多,說難聽點,就是心術不正,本性不良。
林靜雅瞪眼:“不認同,怎麽就不認同了,青木這孩子我看挺好的,對子幕,對今夏那份心意……”
古存顧一句話就讓林靜雅糾結了起來:“你想給孫子找個後媽?!”好久後,林靜雅才說到:“反正那親媽,我看不行。”
古存顧這次倒是沒說什麽,好久後,才一聲長嘆:“還是讓子幕決定吧。以後過日子的是他,到底要和誰過,讓他自己拿主意。”
“蘇子言我看就是不行,你看就因為她,古家出了多少事啊……”
正說着話,古子幕打了電話回來:“媽,什麽事?”
林靜雅埋怨到:“打你電話一直打不通,你晚上回來,有事跟你商量。”
古子幕說到:“今晚不行,有些忙。”
林靜雅氣死了:“忙,忙,忙,一年到晚忙,今晚再忙,也給我空出來。”
古子幕嘆氣:“媽,你就直說什麽事吧。”
直說就直說:“平平在這裏。”
古子幕當機立斷:“我馬上回來!”
林靜雅氣個半死,這生的哪是兒子,就是冤家!
古子幕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了家,進門就問:“平平呢?”
林靜雅白了兒子一眼:“睡着了。”
古子幕脫下外套,問到:“平平怎麽來這裏了?”
林靜雅火死了:“怎麽,是不是月容不帶平平過來,你就打算一直瞞着我們兩個老的?”
古子幕沉默,還真沒打算說平平,說了不是自打罪受麽?
林靜雅直接問到:“那你和青木的婚事,你是怎麽打算?”
古子幕皺眉,沉吟,不語,這兩都在想這事呢。
于明月打來了電話:“親家,青木小舅特意從巴黎回來,想和大家一起吃個飯。”
林靜雅:“……”做不了主,于是,把電話遞給了一家之主。
古存顧非常明智的做了選擇,把電話直接遞給了兒子。
古子幕拿着燙山芋似的電話,想了想,說到:“伯母,青木在嗎?我跟她說。”
“青木還沒下班呢,也行,你們年輕人商量,好了告訴我們。”
于明月挂了電話,蘇水荷問到:“媽,怎麽樣?答應了嗎?”
“說是要和青木商量,水荷,這事我怕青木有意見。”
蘇水荷說到:“媽,沒事的,我這也是被逼得沒辦法了……”
“東南呢,這段日子他在忙什麽?都好久沒見他人了……”
“孩子身體有些不好……”
兩婆媳正說着話,胡媽打來了電話:“夫人,你快來,小姐腿上被撕掉了好大一塊肉……”
蘇水荷趕了過去,只見柳月貴滿身都是傷,小腿上鮮血淋淋,流着口水傻笑:“抱抱。”
“胡媽,這是怎麽了?”
“我就在廚房做了會飯的功夫,小姐就不見了,我怎麽找也找不到,等小姐回來時,就是這樣了,我看這傷口,應該是被狗咬了,得打狂吠育苗才行。”
柳月貴見蘇水荷不抱她,生氣了,突然伸手,抓住了蘇水荷的頭發,用力一拉。蘇水荷沒防備,被拉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痛得眼淚都出來了,柳月貴流着口水拍着手,哈哈大笑。
蘇水荷氣得揚手就給了柳月貴一巴掌,打得她哇哇大哭。
胡媽縮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蘇水荷這幾因為公司的事,壓力本來就大,晚上又睡不好,好不容易睡着了,又全是惡夢,總是夢見蘇大富牽着蘇來寶索命:“水荷,你好狠的心,我是你親爸爸,這是你親弟弟,你也下得了手,水荷,你就不怕遭報應麽?我們在地底下等着你……”
看着柳月貴這癡癡呆呆的瘋樣子,蘇水荷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再哭,再哭我打死你。當初死的為什麽不是你?為什麽是宇凡?是你死了多好,你活着,也是受罪,不如去死……”
一說到柳宇凡,蘇水荷就悲從心來,生了四個孩子,就柳宇凡她用了所有的心思,寄托了所有的希望,可是,宇凡卻手術失敗,死了。
柳月貴活了下來,卻是個傻子,而且随着年齡越大,上半身與下半身的比例越來越失常,腿非常短,口水越流越多,蘇水荷承受不了別人異樣的眼光,給柳月貴報了個意外身亡,人就一直放在鄉下,找了胡媽照顧着。
如果可以,蘇水荷寧願當作沒有生過這個女兒,她是人生的恥辱和敗筆!
不到萬不得已,蘇水荷從不會過來,但奇異的是,柳月貴卻一直記得媽媽,只要蘇水荷一來,總會流着口水傻笑笑着要抱抱,一個這樣的傻子,一個這樣的傻子……
看着柳月貴,蘇水荷越來越氣,再也看不下去,再也受不了,轉身往門外走去,柳月貴卻突然沖上來,抱着蘇水荷的腿,哭着叫:“媽媽……”
蘇水荷一個用力,把柳月貴甩到一旁,快步走到門外,從包裏掏出一打錢,回頭朝胡媽說到:“帶她去打狂吠育苗。”
胡媽接過錢,笑到:“好咧。”
蘇水荷走後,胡媽眉開眼笑的一張一張的數錢,足足有一萬塊呢,照顧個傻子,值得。正好吳大寶進來,見着那疊錢,兩眼發亮,一個快步上前把錢搶到手裏,拔腿就跑。
胡媽氣個半死:“你個混小子,把錢還給我,這是小姐的錢,你不能再拿去賭。”
吳大寶的聲音在門外傳來:“什麽小姐,不就是個傻子。”
胡媽追到門外,吳大寶人已經跑出老遠,氣得胡媽大罵:“我這是造的什麽孽,老的賭,小的賭,沒一個省心的……”
回頭看着柳月貴,嘆了口氣,帶着她去了村子裏的羅醫生那裏,一問5針狂吠育苗打下來要350塊錢,胡媽翻出所有的口袋,也只找到70塊錢,最後沒辦法,就只打了一針。
“小姐,不是胡媽不給你打,實在是沒錢了,希望你富大命大,能挺過來。”
柳月貴只知道流着口水傻笑。
胡媽長嘆了一口氣,本是個富貴小姐的命,結果,唉……
蘇水荷從鄉下滿肚子火氣回到家,剛好柳東南抱着雙胞胎弟弟從醫院回來,臉色很不好看。
雙胞胎弟弟這幾老叫着頭痛,于是柳東南特意抽空出來,抱着去了醫院,沒想到會再見到蘇子言,胖了很多,變了很多的蘇子言,要不是看到她身旁的宋清辰,柳東南都認不出來。
安安雖然退燒了,卻因為拉肚子,醫生建議再住院觀察兩,安安卻鬧騰得不行,滿地亂跑,剛好撞到了柳東南,蘇子言絲毫沒有故人相逢的感覺。
宋清辰卻是急得上去,抱着安安問:“寶貝,有沒有撞痛哪裏?”
安安笑着搖頭,宋清辰才落心了。
柳東南認出了宋清辰,看了蘇子言數眼,不大确定的叫到:“子言?”
蘇子言點了點頭:“好久不見。”
柳東南很是震驚:“子言,真的是你。”
蘇子言卻無意敘舊,朝安安伸出了手:“和媽媽一起去坐搖搖車好不好?”
安安笑得兩眼彎彎,朝蘇子言懷裏撲去,宋清辰無奈的搖了搖頭,跟在母女倆身後。
剩下柳東南站在原地,一臉複雜,略一會後,抱着孩子,跟了過去:“子言,我能和你談談麽?”
搖搖車裏歡快的傳來“門前大橋下,游過一群鴨,快來數一數,二四六七八……”,安安坐在上面,笑得好不開心。蘇子言低頭笑看着寶貝女兒,也是嘴角含笑,再擡頭時,臉上卻成了面無表情:“你想談什麽?”
宋清辰把手輕拍了一下蘇子言的肩,示意這樣家教不好。
蘇子言只得走到一旁:“說吧。”
“子言,這兩年,你去哪了?我找你找得好苦。”
蘇子言問到:“找我幹什麽?”
柳東南情真意切:“子言,我擔心你。你突然就不見了,古家又發生了那麽大的事……”
蘇子言直接問到:“你想知道什麽?”
柳東南有些啞口無言,好久後才看着安安和宋清辰問到:“那是你們的孩子?”
蘇子言很幹脆的說到:“對,那是我們的女兒。”
柳東南說到:“很可愛,和你很像。”想了想,還是問到:“子言,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你想知道?為什麽不回去問你枕邊人?”
柳東南聽了大驚:“蘇水荷?”
蘇子言咬牙冷笑:“你回去問問不就知道了。”見安安的搖搖車坐完了,蘇子言沒有再理會柳東南,過去和宋清辰抱着安安走了。
柳東南帶着雙胞胎弟弟去做了檢查,結果顯示腦內有淤血,壓迫視覺神經……
等從醫院回來,見着蘇水荷,臉色很不好看。
蘇水荷張嘴就說:“給我開張八千萬的支票,明公司拿來周轉。”
柳東南站在原地沒有動。
蘇水荷冷笑:“柳東南,怎麽,沒聽到我說的話麽?”
柳東南深吸了一口氣:“公司沒有那麽多錢!”
蘇水荷臉上一片陰寒,朝兒童房看了看:“柳東南,你不要逼我動手!”
柳東南咬牙切齒,開了支票。
只是,八千萬就如石沉大海,只激起了一小片水花,蘇氏企業的股票動蕩不安,一個小時就是上千萬的損失,蘇水荷血紅着眼去了柳氏集團:“柳東南,再開八千萬支票!”
柳東南拒絕:“沒有!”
蘇水荷笑得如地獄來的修羅:“柳東南,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柳東南沉痛的說到:“蘇水荷,現在的形勢你還看不清楚麽?蘇氏破産,這是遲早之事!”
蘇水荷尖叫:“你胡說!你胡說!”
柳東南指着電腦上的蘇氏股票:“你自己看……”
蘇水荷舉起電腦,摔到地上,用狠力踹成了幾塊:“給錢!”
柳東南寸步不讓:“蘇水荷,你醒醒吧,那是無底洞,填不了的!再給,我公司也要跟着破産了。”
蘇水荷厲聲問到:“你不給是不是?好,很好,很好!”
說完沖了出去,柳東南不敢停頓,追了出去,只是蘇水荷已經先一步進了電梯,差了一步,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電梯門合上。柳東南不停的按着另一架電梯,可總是在第35樓不上來。
急得不行,沖進辦公室,按了內線:“讓保安阻止蘇水荷離開!”
保安阻止不了殺氣沖的蘇水荷,柳東南聽到消息後,面如死灰。
電梯終于到了68樓,趕緊追了出去,直覺就是去雙胞胎的幼兒園。剛下車,就見蘇水荷陰着臉一手抱着一個走出學校門口,雙胞胎吓得哇哇大哭,小臉慘白。
柳東南也吓得魂魄散,沖上前去:“蘇水荷,我開!”
蘇水荷冷笑着把孩子放下:“早這樣不就好了。”
雙胞胎大哭着沖進了柳東南的懷裏,渾身發抖:“爸爸……”
柳東南抱着孩子安慰到:“不要怕,爸爸在。”
蘇水荷不耐煩的催促到:“快點。”
柳東南抱着孩子上了車,拿出筆,開了發票:“蘇水荷,你不是人!”
蘇水荷拿着發票收好放到包裏:“柳東南,即使我是地獄來的魔鬼,你這輩子也休想擺脫我!”說完後,傾向上前去親吻雙胞胎的臉蛋:“寶貝,不要怕,只要爸爸不惹媽媽生氣,媽媽不會傷害你們的。”
雙胞胎縮成一團,往後退去,蘇水荷也沒了親的心思,扭着腰上了自己的車,開走了。
柳東南心裏一片悲涼。幽幽長嘆了一口氣,上車,抱着兩個正在害怕得牙齒都打顫的孩子:“不要怕,爸爸在。”
雙胞胎姐姐抱着頭縮成了一團:“媽媽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柳東南柔聲說到:“是爸爸,不要怕,乖……”
過了好久,姐姐才平靜下來,抱着柳東南,哇哇大哭:“爸爸……我痛。”
柳東南大驚,急問:“哪裏痛?告訴爸爸。”
掀起衣服,只見腰上一大片一大片的淤青,紅腫,柳東南氣得牙咬得格格響:“蘇水荷!”底下怎麽會有這麽喪盡良的女人,虎毒不食子,這可是她十月懷胎的親生孩子,怎麽就下得了手?怎麽就下得了手!
柳東南親了親雙胞胎姐姐的額頭:“乖,不痛了,不痛了,爸爸帶你去買藥。”
一手一個,抱着孩子去了學校旁邊的小藥店,買了藥膏擦上後,又帶着雙胞胎去吃麥當勞,吃着吃着,雙胞胎弟弟突然問到:“爸爸,黑了麽?”
窗外陽光正明媚,柳東南問:“寶寶,怎麽了?”
“爸爸,屋子好黑……”
柳東南臉色大變,抱着孩子就往醫院沖去,檢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淤血壓迫視覺神經,造成短暫性失明,這種失明是一陣一陣的,有時半個小時,有時幾分鐘就會恢複正常,有時會更久,時長不好說。
“醫生,那這種情況會持續多久?”
“這很難說,只要淤血散了,很快就能恢複視覺,先用着藥看效果吧。”
柳東南問出了最壞最害怕的結果:“如果藥效不好呢?”
“那就只能做開顱手術,但這種手術,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五!”
柳東南面如死灰!感覺身上的力氣一點一點的消失不見。
雙胞胎姐姐有些害怕,叫到:“爸爸……”
柳東南回過神來,抱着兩個孩子,落下淚來。這些年,為了這兩個孩子,什麽都忍了,都受了,可是,卻還沒落得好,換來的,還是孩子受傷害。
這時,于明月氣急敗壞的打來了電話:“東南,你現在就給我回來一趟。”
柳東南嘶啞着聲問到:“媽,怎麽了?”
于明月非常生氣的說到:“你現在就給我回來!”說完,啪的一聲,挂了電話。
柳東南擔心出事,于是,風風火火的趕了回去。
劉媽很有眼色的,抱着兩孩子出去了。
于明月氣得滿臉鐵青:“東南,你結紮了?”
柳東南有些意外,但還是點頭承認:“嗯。”
于明月氣得把手裏的茶杯摔到了地上:“東南,你是要氣死媽是不是?”
柳東南皺眉:“媽,你小心血壓又升上來了。”
于明月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問到:“為什麽結紮?”
柳東南不答反問:“媽,你怎麽知道了?”
于明月臉黑得油光發亮:“你不用管我怎麽知道了,我就問你,你為什麽要結紮?”
柳東南擺出了官方的說法:“媽,我結不結紮有什麽呢,反正孩子都有了。”又不會斷子絕孫!
于明月瞪眼到:“這是什麽話?!有孩子了也不能去結紮,你要真嫌麻煩,讓水荷去上環不就好了?結紮對身體多不好……”
柳東南今真是心力交瘁:“媽,反正已經結了,今我很累……”
于明月氣到:“一到晚說累累累,又不見你人,在忙些什麽呢?水荷的公司出了那麽大的事,也不見你上上心……聽水荷說,你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了是不是?東南,不是媽要說你,水荷媽看挺好的,你現在年齡也大了,不要再外面沾花惹草的……”
柳東南滿嘴滿心的發苦,真正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蘇水荷的狠毒,說又說不得,說了還不知道家裏暴亂成什麽樣子。現在,柳東南別無所求,只求家人平安。
好久後,柳東南才能回房,走到窗前,看着熟悉的小碎花窗簾,開始失神。
猶記得當年,這小碎花的沙窗是蘇子言逛了好幾,精挑細選才選中的,站在陽光下笑問:“東南,我覺得這個最好看最喜歡了,置身百花之中,看着心情就開朗,你覺得怎麽樣?”
那時柳東南真心不覺得怎麽樣,但蘇子言喜歡,所以笑答:“好看。”
現在看來,是真的好看。只是,買它的人,在哪裏?已經在別的男人懷裏。
為什麽要結紮?為什麽不結紮!蘇水荷生的孩子,每一個都是一場災難,災,*!再生,再生就是造孽!
要是和子言的孩子,和子言生的孩子……一聲長嘆,這輩子,和子言都不可能有孩子了,這個夢,早就注定破碎了,而且還是自己一手打碎的,斷絕了所有的退路。
子言的孩子,水水的,粉嫩粉嫩的,甜甜的笑,笑得那麽可愛……子言,你現在可開心?
蘇子言現在是哭笑不得,她正在吃飯的時候,安安又拉肚子了……只得放下碗,去清理那小祖宗。
好不容易把小祖宗侍候好了,吃飯的胃口也沒有了,倒是困得不行,剛好安安也開始打呵欠,于是,母女倆爬上床,睡得昏地暗。
宋清辰彎腰,在安安的額頭上親了個,想了想後,又輕輕的在蘇子言額頭上印下一個吻,再給她們把被子壓好,起身,去了樓下,看今夏。
看着今夏靜靜的躺在床上,一躺就是兩年,宋清辰心裏很自責很難受:“今夏,我是宋清辰,對不起,現在才來看你。今夏,你怎麽就這樣傻,為我,不值得……”
“今夏,你是個好女孩,善良,溫柔,開朗,真誠……今夏,你很好很好,如果不是我先遇見子言……”
宋清辰說到這裏,監視器上的心跳連了兩個。
“今夏,你是不是覺得奇怪,明明是先遇見了你?今夏,不是的,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那次車禍麽?我媽趁着那次車禍,讓醫生給我做了催眠指令,塵封了所有有關蘇子言的信息和記憶,所以,我一看到她,一聽到她的名字,明明是陌生人,卻感覺很熟悉很熟悉,我才會避不開,子言就是我的宿命。”
“子言和我是青梅竹馬,在我八歲的時候,我們就認識了,那時我是混世小魔王,只知道打架鬥毆,成績很差很差,子言是學校的神童,我在路上打劫了她,讓她給我做作業。”
“我們家很窮很窮,可子言她們家卻是我們那的首富。不過,她生活得并不幸福,因為她爸爸外遇,她媽媽隔三差五就拉着子言去小三家門口潑婦罵街,今夏,你沒有經歷過,你不知道那種痛苦和摧殘。我親眼看到過無數次,我知道那種無奈,那種壓抑,那種黑暗,卻又逃無可逃,因為子言還太小。”
“子言除了上學,其它時間都是被關在房裏看書學習,她從來沒有過寒暑假,因為她媽媽不許她玩,拼了命的逼着她讀書,就想讓她争口氣,給那小三瞧瞧!子言從來沒有過朋友,她讀書都是連級跳的,在班上是年齡最小的一個,也沒什麽人跟她玩。”
“今夏,你還記得自己小時候生日吃蛋糕麽?是不是很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