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123擺結婚酒(1)
☆、123 擺結婚酒 (1)
蘇子言半眯着眼,是真的很想睡。
古子幕氣不過,伸出大手,直接探進了蘇子言的衣內。
冰冷的觸感,讓蘇子言驚叫了起來,很是委屈:“古子幕……”三更半夜不睡覺,來折磨人,太……太無良了!
古子幕的大手往上,往上,再往上,用力一捏,以此洩憤。
蘇子言倒吸了一口驚氣,一動也不敢動:“古子幕?”
古子幕黑着臉:“閉嘴。”
蘇子言果斷的閉嘴了……實在是不敢不從,古子幕看起來好可怕。
古子幕撈過蘇子言,雙手變本加厲,各種作亂,越來越火辣限制級……
蘇子言雷滾滾的想到了兩字‘車震’!
古子幕頭一低,在蘇子言白嫩小巧的耳垂處輕咬一口,又加重力道咬了一口,蘇子言輕回眸,卻被古子幕把紅唇睹個正着,深入,纏綿……
蘇子言忍不住情動,半倚在古子幕懷裏,化成了一汪春水,身體起了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呻吟出聲……
古子幕霸道地狠狠地在蘇子言的臉上、脖子上留下一排排牙印。
蘇子言吃痛,悶叫着,卻不敢反抗。渾身燥熱難當,不由自主的在古子幕身上扭來扭去,已經是情動如山。
古子幕卻在這要命的關頭,君子的住手了!
簡直是太人神共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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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子言眼裏全是yu求不滿:“古子幕?”
古子幕冷‘哼’一聲,意在讓蘇子言主動,本大爺今受傷了,需要安慰。
蘇子言怒了,這什麽人哪?太不厚道了!哼,不做就不做,誰稀罕!力道甚重的把衣服拉好,氣鼓鼓的就要走人。
古子幕氣得,這女人,這女人!靠,如此不解人意!伸出大手,一個用力,把蘇子言抓了回來。
蘇子言鳳眼圓瞪:“你要幹嘛?”
古子幕悶聲到:“我難受。”指着心口:“這裏很難受。”
蘇子言突然就有股罪孽深重的感覺……誠心誠意到:“古子幕,對不起嘛,都是我不好。”
古子幕用力抱着蘇子言,恨不得把她能嵌入到自己身體內,恨恨的說到:“離婚!”
蘇子言:“……”到底是有多急,要離,也得給時間啊,這三更半夜的,去哪離?嘆了口氣,雙手圈住了古子幕的脖子:“好了,你就不要氣了,我保證,用最快的速度離婚。你明還得上班呢,回去睡吧。”
“睡不着。”要睡得着,哪還會三更半夜跑過來。
蘇子言沒辦法了:“那怎麽辦?”
“讓我抱會。”只有人在懷裏,才會心安。
兩人靜靜相擁,好一會後,古子幕才放手:“進去吧。”
“嗯,好,你路上開車小心,一定要注意安全,回家了發個短信給我。”臨走前,蘇子言主動獻上紅唇,柔情萬千的給了古子幕一個吻。
古子幕回到家,略眯了會眼,就亮了。一夜之間,地之間只剩下一個顏色,白。大雪越下越大,古子幕直皺眉,希望不要形成雪災,否則這日子是有得忙了,一進辦公室,就忙得腳不沾地……
直到蘇子言哭喪着臉打來電話:“古子幕,跟你說件事,你不要生氣。”
古子幕開會講了大半的話,喉嚨都幹得要冒煙了,直接問:“什麽事?”
“謝如梅要我跟她回鄉下,說是明要在村子裏擺結婚酒,家家戶戶都通知到了,什麽都打點好了……”
古子幕的臉黑成了鍋底,殺氣沖:“蘇子言!”
蘇子言滿是無奈:“我也不知道會弄成這樣啊,謝如梅現在的身子,我又不敢說不,就怕她受刺激有個什麽三長兩短,那你說,要怎麽辦?”汪秘書敲門進來,表示有緊急公務,古子幕咬牙低聲到:“蘇子言,你要敢去擺酒,哼!”
看着被挂的電話,蘇子言愁腸寸斷,這可如何是好?
謝如梅已經把東西收拾好了,叫到:“子言,子言,出院手續辦好沒有?”
蘇子言委婉的說到:“醫生建議再住院觀察幾,這樣比較安全……”
謝如梅擺手:“不行,良辰吉日可誤不得。我身體沒事,現在感覺挺好的,快點辦好出院手續,回去還有得忙呢……”
蘇子言被逼上了梁山:“……”好不容易又憋出了個理由:“不如等清辰過來再說?”
謝如梅斷絕了後路:“不用,這事我做主了。”
蘇子言沒辦法,只得說到:“那我去辦出院手續。”
出了病房,就打了電話給宋清辰:“你媽說要出院回家擺酒。”
宋清辰嘆息:“我知道了,她剛打電話給我了。”
蘇子言問到:“那現在怎麽辦?”
宋清辰也是束手無策:“等我過來再說,馬上就到了。”
謝如梅見着宋清辰,一臉的喜氣洋洋:“清辰,你肖大叔剛才來電話了,說是已經給寫好證婚詞了……”
宋清辰很是無奈:“媽,你現在的身體,醫生說了,受不得勞累,反正我和子言已經結婚了,擺酒什麽時候都能擺,也不急在這一時,下次等你身體好了,再擺也是一樣的。”
謝如梅不幹:“這可不行,這擺喜酒可不是兒戲,改時間不好的,不吉利,我這身體好着呢,現在全身都是力氣,能看到你結婚,比吃什麽藥都有用,這醫院我可不愛呆,聞着這味道就難受得緊,再說了,擺酒裏裏外外的我也不用操心,一切你胡大嬸都包了……”
宋清辰好話說盡,謝如梅都給擋了回去,就是要出院,最後沒辦法,只得去辦了出院手續。
謝如梅直接把蘇子言給拎了回去:“下午去張裁縫家試旗袍,你現在胖了,只怕還得做修改,時間有些緊,哎,得快點回去才行……”
蘇子言苦着臉,不敢不應。唉聲嘆氣,肯定會被古子幕千刀萬剮的!
宋清辰見着蘇子言的苦臉,低聲到:“要不,你先回去吧,我來跟我媽說。”
蘇子言柳眉緊鎖:“你有好理由?”
宋清辰:“……”沒有!
蘇子言看了眼歡喜地的謝如梅,認命的嘆了口氣:“走吧。”
開車回到鄉下,謝如梅第一件事,還真的就是拎着蘇子言去試旗袍,連家都沒有回。
一件一件大紅的旗袍試下來,蘇子言滿心挫敗……太打擊人了!好不容易有件穿得進的了,可那大肚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六月懷胎呢。
謝如梅圍着蘇子言轉了個圈,點頭到:“這件好,好看,喜慶。”
蘇子言看着那片奪目的紅,确實是喜慶,問題是,按了按肚子上的肥肉,穿成這效果,不好意思出門啊……
宋清辰含笑看着蘇子言,覺得不管穿什麽都好看。
張裁縫戴着老花眼鏡也不住的點頭:“這件确實好看,可是我店裏的鎮店之寶呢,宋家嫂子,你好福氣,這兒媳婦滿臉福相,以後肯定會兒孫滿堂……”
謝如梅笑得臉上成了怒放的春花:“……”給了錢,提着那件大紅喜慶的旗袍,心滿意足的走人。
蘇子言撫額,嘆息,要命。
回到家,只見院子裏人山人海,洗菜的,洗碗的,擺桌子的,貼喜字的,鋪紅地毯的,吹氣球的……
胡大嬸見着一家人回來,笑着迎了過來:“宋家嫂子,回來啦?感覺可好些了?”
謝如梅笑到:“好,好,沒事……”
“那你來看看,這些東西買得可合心意?……”
謝如梅跟着胡大嬸走了,宋清辰卻是拉着蘇子言進屋,然後兩人都震驚了……多麽喜慶的新房,到處一片紅豔豔,剛大紅雙喜就貼了八個,好吉利的數字……這回,兩人是真的有結婚擺酒的感覺了……
穿得喜氣洋洋的安安正坐在大紅的喜床上,玩着積木,見着爸爸媽媽進來,笑着爬起來,伸出手,要抱抱。
蘇子言把安安抱了個滿懷:“我的乖寶貝,想媽媽沒有?”
安安笑着親了蘇子言一口,又親了宋清辰一口……
蘇子言坐下來,陪着安安一起玩積木。宋清辰在一旁,含笑看着,嬌妻佳兒,笑得兩眼都是幸福。
謝如梅推門進來,手上拿了紅襪子和紅鞋子:“清辰,子言,來試試大小,合不合腳。”
蘇子言嘆口氣,認命了。
等謝如梅走後,宋清辰問到:“子言,真擺酒?”
蘇子言反問:“這情形,你敢說不擺?”
宋清辰:“……”過了好一會後,才說到:“子言,我不想委屈了你。”
蘇子言悶聲到:“算了,就當是左鄰右舍大家一起熱鬧的吃個飯……”
“那他知道麽?”
蘇子言焉了:“……”
宋清辰抱着安安,微低着頭,認真說到:“子言,這事你不能瞞着他,你還是跟他商量下吧,實在不行,我媽那裏我來說。”
蘇子言沉默了一會,猶猶豫豫的開了手機,短信一條接一條,響個不停……全是古子幕的。
“現在在哪裏?”
“回鄉下了?”
“怎麽關機了?”
“沒電了?”
“快點充電。”
“怎麽還沒開機?”
…………
“蘇子言,你敢再不開機!”
蘇子言一條一條,看得膽顫心驚,還沒看完,古子幕的電話打了過來,聲音像是從十八層地獄傳來,陰森森的,甚是恐怖:“舍得開機了?”
“啊……”蘇子言好想挂電話,卻不敢。
古子幕咬牙切齒的問:“現在在哪?”
回答的聲音低得不能再低了:“在鄉下。”
磨牙,殺氣千千萬的問:“回去擺酒?”
蘇子言不敢答:“……”
古子幕氣得心肝都痛,好久後,才悶聲說到:“你出來。”
蘇子言驚問:“你在哪?”
惡狠狠的答:“村口!”
蘇子言“啊”了一聲,很是驚訝。
宋清辰問到:“子言,怎麽了?”
“古子幕在村口。”好有被黑白無常索命的感覺。宋清辰頓了一下,才說到:“子言,你去吧。”
蘇子言走後,宋清辰幽幽一聲長嘆,子言,子言……
來到村口,見着古子幕,蘇子言非常自覺的負荊請罪:“我錯了……”
古子幕的臉色,比十二月的寒冰還要冰:“嗯?”
“我不應該關機。”現在悔得腸子都青了。
很好,還知道錯在哪裏!“為什麽要關機?”
果斷的答:“純屬一時腦子進水。”實在是被逼得沒辦法了,和謝如梅在一起,手機老響,不接不好,接了也不好。最主要的是接了不知道要說什麽好,也不敢說。
古子幕:“……”!吐血,未亡。
蘇子言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古子幕:“那你說,現在該怎麽辦?你都不知道,現在院子裏全都是些來幫忙的人,村子裏誰都知道明要擺喜酒,謝如梅那身子,又是受不得丁點刺激,我是真沒辦法了。”
古子幕悶聲到:“我不準。”
蘇子言左右為難:“那現在怎麽辦?”
“宋清辰的意思呢?”
“他說,随你的意。”
拿着這主動權,古子幕一臉的面無表情。
許久許久之後,古子幕才啞聲說到:“你走吧……”
蘇子言有些不确定:“那你是同意擺酒了?”
古子幕狠瞪:“閉嘴!”
蘇子言果斷的閉嘴,走人……
古子幕在路口,看着蘇子言走遠的方向,許久許久之後才倒車回去。
宋清辰看着去而複返的蘇子言,不确定的問到:“子言?”
蘇子言長吐了一口氣:“古子幕同意了。”
意料之外的答案,宋清辰臉上的表情甚是複雜……
安安玩了一會後,睡了,謝如梅進來:“清辰,子言,你肖叔叔來了,那個證婚詞,你們過來看看,行不行?”
二人只得起身跟着出去,一陣忙活下來時,夜已經深了。
蘇子言捶着老腰,真心覺得累,五領六舍太熱情似火了。這夜,蘇子言睡在劉奶奶家,因為明要從這裏出嫁。躺在床上,卻是睡不着,翻出手機,發了個短信給古子幕:“睡了沒有?”此時,已經是淩晨一點半。
古子幕的電話很快的就打了過來:“睡不着。”
蘇子言嘆氣:“我也睡不着。”
古子幕氣悶:“……”罪魁禍首還有臉說!
蘇子言柔聲說到:“古子幕,我想你了,很想很想。”
古子幕臉上陰雲散去大半:“……”
蘇子言問到:“古子幕,那你想我沒有?”
懶得理她!
“還在生氣啊?那要不,我現在回來?”
古子幕是真有沖動一口答應,到最後,化做一聲惡狠狠的叮囑:“明早點回來!”
蘇子言不敢應聲:“……”明能不能回去,這可難說啊。古子幕怒了:“怎麽,你真想過洞房花燭夜?”
蘇子言指發誓:“不想!”
…………
兩人到際發白,手機沒電,才挂了電話。
大清早的,劉奶奶就過來敲門:“新娘子,該起床喽,桃花已經過來等着了。”
蘇子言只得起床,洗刷過後,呵欠連的坐到了梳妝臺前。
劉桃花提了化妝箱過來,笑到:“嫂子,你還是先換上旗袍吧。”
一想到那件喜慶至極的大紅旗袍,蘇子言就各種無力,可又沒辦法,只得去換好。
果然,劉桃花看着凸起的肚子,笑問到:“嫂子,是不是又有了?”
蘇子言有氣無力的否認:“不是,是太胖了,是不是很難看?”
劉桃花猜測錯了,有些不好意思,以下的話,是做為補償,很言不由衷:“挺好看的。”
蘇子言捏了捏小肚肚上的肥肉,半信半疑。
劉桃花邊拿梳子給蘇子言盤頭發邊說到:“這個顏色,很襯你膚色,白裏透紅的,很好看。”
蘇子言認真的看了看鏡中的自己,好吧,承認确實挺襯膚色,這是唯一的可取之處了。
劉桃花笑着感嘆:“嫂子,沒想到現在我都是兩個孩子的媽了,你和清辰哥才結婚。”
蘇子言有些意外:“啊?”
“你不知道吧,清辰哥是我們村子裏所有女孩子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你都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對清辰哥前撲後繼,可到最後全都壯烈成仁,我也是其中的一個,清辰哥說他只要你,可把我們傷心壞了……還以為你們會早點修成正果的,沒想到等我兒子都上初中了,你們到現在才結婚……”
蘇子言除了笑,不知道說什麽好。
…………
兩個多小時的塗塗抹抹下來,劉桃花終于笑着說:“好了,嫂子,你看看效果怎麽樣?要是不滿意,我再改。”
蘇子言睜開眼,瞪着鏡中的那大嬸,好有媒婆的感覺。頭帶大紅化,兩腮桃花,臉上的妝又重又濃,驚悚極了。
劉桃花頗有成就感的問到:“嫂子,怎麽樣?好看吧。”
蘇子言汗滴滴的,委婉的說到:“桃花,會不會妝太濃了一點?”
劉桃花重口味:“濃嗎?不會啊,你皮膚好,我都已經上得很淡很淡了。”
蘇子言無語極了:“……”這叫很淡很淡?無法想像不淡的時候,會是什麽樣子!
劉奶奶推門進來,打量完蘇子言後,點頭直誇:“好看,好看,喜慶,喜慶。”
蘇子言風中淩亂:“……”
劉奶奶笑到:“先吃些東西墊肚子吧,等下還有得忙呢。”
被那旗袍給憋得,蘇子言都不敢多吃。
放下碗,劉桃花又給補了下妝,吉時也就到了,劉奶奶拿了塊紅蓋頭過來,戴在蘇子言頭上。
宋清辰過來,看着一身紅嫁衣的蘇子言,眼神癡迷。
劉奶奶笑到:“發什麽呆呢,快接新娘子回去拜堂成親喽。”
宋清辰上前,牽起蘇子言的手:“子言……”
蘇子言低低的應了一聲:“嗯。”
宋清辰有千言萬語,卻不能說,一切情意盡在那只緊握着蘇子言的大手裏:“子言,我們走吧。”執子之手,與子攜老。
劉奶奶家就在隔壁,很近,可這短短的一段路程,宋清辰卻如走過萬水千山,整整三十年。
蘇子言頭戴着紅蓋頭,走路看不清,只得随着宋清辰的腳步走,滿路都是看熱鬧的人。
一進院子,鞭炮就放了起來,震得蘇子言耳朵發聾。宋清辰牽着蘇子言的手,并排站立在院子中央,冬日的暖陽,照射在他身上,眉目如畫,好個俊新郎。
吉時到,證婚人開始唱起:“一拜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
非常神聖,認真的拜完,宋清辰滿眼笑意,拉着蘇子言的手,走入新房,親自動手把紅蓋頭掀起,終于重見日,蘇子言抱怨到:“好困。”
宋清辰笑問到:“昨夜沒睡好?”
蘇子言可憐兮兮的點頭:“沒來就沒睡好,清早才剛亮,就被折騰起來化妝了。”更令人發指的是,這個妝給化的,叫這個……喜慶。
宋清辰卻覺得挺好看,蘇子言不管是什麽樣,在他眼中都是好看。
兩人在房裏稍做休息,就被拉去照全家福,一桌一桌的敬酒……
等吃喜酒的人都散盡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半。不得不說,敬酒是個體力活,蘇子言累得夠嗆,嘴角都笑酸了,宋清辰更慘,已經喝得兩眼都紅了,醉得不輕。
兩個重災民回了新房,蘇子言第一件事,就是把身上那件大紅旗袍脫下來,憋死人了。宋清辰醉眼蒙蒙,半倚在床上,說到:“子言,我想喝水。”
蘇子言去倒了一杯熱水過去,宋清辰滿是醉意:“喂我喝。”
沒辦法,只得往宋清辰身後放了兩個枕頭,蘇子言才一手扶着人,一手把熱水端到嘴邊:“喝吧。”
宋清辰水正喝着水,蘇子言收到古子幕的短信:“我在村口等你。”
蘇子言頭痛,如果現在就走,要跟謝如梅怎麽說?
冥思苦想,也想不出理由,問宋清辰到:“古子幕在外面,怎麽辦?”
宋清辰皺眉……
謝如梅端了解酒茶進來:“清辰,喝多了吧?來,把這喝了。”
等宋清辰喝完解酒茶,謝如梅說到:“都累了吧,那你們早點休息,安安已經在我房裏睡下了。”
宋清辰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說到:“媽,我們現在就回城裏,安安你照顧幾,我們去度蜜月。”
謝如梅不同意到:“不能明再走麽?現在都要黑了,昨夜又下了雪,路滑不好走,還喝了酒……”
“媽,我們不開車,有朋友來接,那邊還有朋友等着我們過去呢。”
拗不過兒子的堅持,謝如梅沒辦法,只得同意。
宋清辰披上大衣,說到:“子言,走吧。”
蘇子言跟着出門,輕聲說到:“清辰,謝謝你。”
宋清辰什麽也沒有說,後退一步,看不到他的表情。
古子幕眯着眼,看着蘇子言頭戴大紅花,越走越近,同時,也看到了宋清辰。
宋清辰在車前站住,輕聲說到:“子言,你走吧。”
蘇子言問到:“啊?你不和我們一起走麽?”
宋清辰搖頭:“不了。”
古子幕打開車門,等着蘇子言上車。
蘇子言看着宋清辰想說什麽,卻又不知道說什麽好,心裏突然感覺有些酸酸的:“清辰,再見。”
宋清辰微垂星眸,低聲應到:“嗯。”
蘇子言上了車,古子幕很快的倒車離去。
夕陽斜照在宋清辰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蘇子言從後視鏡中看着宋清辰的身影越來越小,直至完全消失,輕嘆了一口氣。
古子幕看着蘇子言的新娘妝,神色不善:“醜死了。”
蘇子言被打擊得奄奄一息:“……”伸手,想把頭上的大紅花扯下來,也不知劉桃花到底夾了多少個夾子,固定得如此的牢,拉得頭皮都痛了,花也變形了,可就是沒扯下來,嘆氣,放棄了。從包裏翻出濕紙巾,開始擦臉上的濃妝,一抹,整張紙都是紅紅綠綠……
也不知道劉桃花用的到底是什麽牌子的化妝品,到最後,蘇子言臉上成了調色盤,五彩缤紛……
古子幕果真嫌棄:“像鬼一樣。”
蘇子言淚流滿面……
古子幕沒有開車回家,而是在路上找了家酒店開房,蘇子言問到:“不回家麽?”
被怒瞪了……好吧,閉嘴,什麽都不問了。
進了房間,古子幕親自動手,把蘇子言的大紅花用武力摘了下來,痛得蘇子言鬼哭狼嚎:“古子幕,輕點,輕點……”
可惜,被無視了……蘇子言感覺生不如死。
好不容易,古子幕才把蘇子言頭上那些刺眼的紅給摘了下來,拎着蘇子言,直接丢進了浴室,就一個字:“洗!”
蘇子言含幽帶怨的看了古子幕一眼,從了。
古子幕雙手抱胸,半倚在門口,看着蘇子言洗臉。
洗得好不辛苦,才還原了臉上的一片幹淨,蘇子言揚起笑臉,問:“大爺,滿意了麽?”
古子幕的回答是移駕過去,開始脫衣,脫蘇子言的衣。睡眼間,就見屋中裸女一枚,蘇子言哇哇大叫:“古子幕,你要幹什麽?”
古子幕打開熱水,把蘇子言拎了過去,裏裏外外仔仔細細的都洗了個幹淨,這才滿意了。
蘇子言被洗得兩眼淚汪汪,實在是古子幕太不憐香惜玉了,那個力道,叫殺豬。
古子幕一巴掌拍在蘇子言粉嫩的臀上:“去床上等我!”
蘇子言敢怒不敢言!委委屈屈的看了古子幕一眼,出了浴室,在櫃臺上拿了幹果,吃了起來,肚子正餓着呢。
古子幕洗完澡出來,見着狼吞虎咽的蘇子言,冷哼了一聲,撈起她一把抱到了懷裏,空落落了一的心,才感覺填滿了,一整的不對勁,也終于煙消雲散。
這一過得,對古子幕來說,簡直就是度日如年,現在佳人在懷,終于媳婦熬成了婆,苦寒香來。
蘇子言剝了一顆開心果,問到:“要不要吃?”
沒想到古子幕真吃了,這一都還沒吃東西呢,餓。
蘇子言驚訝到:“你幹嘛不吃飯?”
古子幕惱怒到:“你覺得我會有吃飯心情?”
捅馬蜂窩了……蘇子言悔得腸子都青了,幹嘛要問,純屬自掘墳墓!自找苦吃!非常明智的選擇了轉移話題:“那現在出去吃飯?”
有美在懷,古子幕卻不想動:“叫客服點餐吧。”
蘇子言反扭過腰,抓起電話,點了餐。
吃過飯,蘇子言往床上一躺,伸個懶腰到:“累死了。”
古子幕也上了床,冷眼瞪到:“閉嘴。”和別的男人擺喜酒,還有膽叫累!想要被挫骨揚灰麽?
蘇子言:“……”行,閉嘴就閉嘴,睡覺!正好補眠。
看着眨眼間就睡死過去的某女,古子幕滿頭黑線……
氣過之後,把佳人撈到懷裏,嘴角上揚,閉上眼,也睡了過去,剩下宋清辰,在黑暗中坐了一整夜,睜眼到明。
清早,起來訂去美國的機票,最早的一班,也要到下午三點。宋清辰看着手上的結婚證,輕嘆了口氣,最終确定了付款。
等到早上十點,才把機票信息轉發給了蘇子言。
蘇子言看到信息,打電話問到:“清辰,你現在在哪呢?”
宋清辰避而不答:“你記得帶好證件,不要漏了,我到機場等你,不要遲到了。”
挂了電話,宋清辰最後留戀的看了一眼學校,在這學校,記載和見證了太多太多和子言成長的點點滴滴……直接去了機場,進了機場餐廳,點了一杯苦咖啡,靜靜的,耐心的等着蘇子言來。
蘇子言挂了電話,又打給了古子幕:“清辰訂了下午三點的機票去美國。”
古子幕忙得昏頭轉向,卻一下就抓住了重點:“去離婚?”
蘇子言輕聲應到:“嗯。”
古子幕沉吟了三秒:“把機票信息轉發給我。”
蘇子言依言轉了過去,數分鐘後,古子幕回了電話過來:“在家等着我。”
“要是忙的話我自己去機場就行了。”
“等我。”古子幕說完就挂了電話。
蘇子言只好在家等着,看了看時間還早,做了三菜一湯,剛出鍋,古子幕就回來了,蘇子言接過大衣挂好:“回來得正好,吃飯吧。”
古子幕洗過手,坐到餐桌前問到:“該帶的東西都帶好沒有?”
蘇子言點頭到:“有帶。我這來回少都要三,你……”
古子幕端起碗:“食不言,寝不語!”
蘇子言所有的話,都只得和着米飯吞到了肚子裏,噎得夠嗆!這什麽人,更年期到了不成,大清早一起來,就開始陰陽怪氣的,真搞不懂這男人的想法。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不可捉摸,男人心更甚。
吃好飯,二人直奔機場,到了地方之後,蘇子言提着行李箱,揮手到:“路上回去小心。”
古子幕看了蘇子言一眼,接過她手上的箱子,大步往前走去。
蘇子言追過去,和古子幕十指緊扣,笑問:“你是不是舍不得和我分開?”
古子幕回了四個字:“自作多情!”
蘇子言:“……”行,我自作多情!火憤憤的甩開了古子幕的大手。
下一秒,古子幕的大手又纏了上來,強制性的恢複了執子之手,與子攜老:“我剛好要去美國出差幾。”
蘇子言将信将疑:“真的?”這麽巧?
古子幕一個冷眼掃來,蘇子言立馬端正了态度,不敢對父母官再有一絲一毫的懷疑。拿起手機,撥了宋清辰的電話:“我到機場了,你在哪呢?”
宋清辰從透明玻璃看着蘇子言和古子幕十指緊扣,親密走來,眼神暗了暗,才說到:“到C區會和吧。”
“好。”挂了電話,蘇子言和古子幕直奔C區而去。
宋清辰看着二人的背影漸行漸遠,好一會後,才結帳,去了C區:“子言。”
蘇子言擡頭,含笑問到:“吃過中飯沒有?”
“嗯,吃過了,去換凳機牌吧。”
古子幕拉着蘇子言站起身來,宋清辰快走幾步上前,留下二人親密無間在後。
買的是貴賓頭頂艙,不用排隊,手續辦得特別快,看了看時間,離凳機還有一個半小時,蘇子言見宋清辰一臉疲憊不堪,說到:“清辰,要不去開個房間小睡一會?時間到了我叫你。”
宋清辰輕點了下頭:“好。”
只是開了房間後,卻并沒有睡,和蘇子言離婚前的一分一秒,宋清辰都珍惜萬分,不想在昏睡中度過。這段婚姻,近千個日日夜夜,如此漫長,卻又如此短暫,從知道它的存在,到離婚,前後一個星期的時間都不會有。
看着手中的結婚證,宋清辰陣陣失神……
兩點半的時候,蘇子言打來了電話:“清辰,該準備凳機了。”
“嗯,好。”挂了電話,退房出來,剛好趕上凳機,沒想到時隔幾年,三人再次一起坐機,座位的坐法也未變,宋清辰坐在前面,蘇子言和古子幕并排坐在一起。
蘇子言剛想感慨一番,古子幕卻直接甩出了兩字:“閉嘴!”
宋清辰坐在前面,真心贊同古子幕的意見。确定,肯定蘇子言張嘴,絕對沒好話,烏鴉嘴确實閉嘴比較好。
蘇子言一肚子的感慨,卻不能一吐為快,感覺好憋悶,氣不過,拉起古子幕的大手,放到嘴邊用力的咬了下去。
古子幕眉都沒有皺一下,任由着蘇子言禽獸。
跟咬石頭似的,沒勁,蘇子言松開了嘴,悶悶不樂的拿出手機,狂打湯姆貓!
聽着蕩姆貓發出的陣陣慘叫,前後兩男人同時撫額,嘆息,搖頭……
打貓打累了,蘇子言擡起頭來,見古子幕睡着了,撇了撇嘴,伸手擢了擢宋清辰的肩,低聲到:“宋清辰,宋清辰,睡了沒有?……”
宋清辰:“……”如此叫魂,鬼也睡不着!扭頭,無奈的問到:“怎麽了?”
蘇子言憂心忡忡:“你說,真的不會有劫匪嗎?”
宋清辰:“……”轉過頭去,拒絕回答。
蘇子言突然想起,問到:“清辰,這機票你是買的嗎?”
宋清辰點頭:“對啊。”機票不是買的,還能怎麽着?
蘇子言說到:“你忘了我們可以終身免費坐機的麽?退票,退錢。”
宋清辰:“……”這又不是上次那個航空公司!
蘇子言驚訝:“啊,還要這樣分的啊?”
宋清辰:“……”要不,你以為呢?
蘇子言失望過後,提醒到:“那下次記得要坐免費航空公司的……”
古子幕本來就沒睡着,只是閉目養神而已,實在是無法忍受此女,伸出大手用力的捏了小手一把。
蘇子言問到:“吵醒你了?”
古子幕面無表情!
蘇子言:“……”好吧,閉嘴。
可是,睡不着啊,又實在是不知道要幹什麽好,只得委委屈屈的拿出手機,消了音,開始切西瓜。切到三更半夜,睡意襲來,才歪在古子幕的肩上,睡了過去。
古子幕睜開眼,給蘇子言調了個舒服點的姿式,打開毛毯,蓋在身上後,也閉上了眼。
許久許久之後,宋清辰回頭看了數眼後,黑暗中,一聲輕不可聞的嘆息聲,幽幽擴散。
下了機時已經是半夜,先回以前的住處。
古子幕一進屋之後,幾乎是立刻,就殺氣騰騰,因為他看到了牆上挂着的大肚照,宋清辰跪在地上,親吻蘇子言的大肚子,而蘇子言卻是低頭,看着宋清辰笑,那溫馨那笑容古子幕覺得刺眼至極,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