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132青木的生不如死

☆、132 青木的生不如死

青木搖搖晃晃的回了屋,倒頭就睡,于晨光在樓下擔憂的守到明。大清早,就接到了于明月的電話:“晨光,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于晨光皺眉:“姐,怎麽了?”

“我這是造的什麽孽啊,過年也不得安心。兩個孩子都病了,在醫院守了一夜,回到家裏,冷冷清清的,我這心裏難受啊,東南過年都是忙得腳不沾地,蘇水荷就知道一筆一筆的從東南手上要錢。早知道當初,我就不逼着東南離婚了,蘇子言是沒用了點,可她好歹不像蘇水荷這麽喪盡良……”

于明月現在是悔得腸子都要青了,以前看蘇子言是怎麽看怎麽不順眼,現在想來,她身上的那些不是,壓根就不值得一提。最少她對自己一直都是不敢二話,對東南也是一心一意。

“姐,當初我就勸過你,不要摻合小夫妻的生活。你非要逼着東南離了婚,那蘇水荷,我一直就說過,本性不良,可你聽不進去,非要讓東南娶了她。”現在,再後悔有什麽用?當初的因,就有現在的果。

于明月說到:“當初不是金融危機沒辦法了麽?她有那麽大筆嫁妝,我又想着,反正和東南在一起也好幾年了,孩子也有了……哪知道她會那麽惡毒啊,我要早知道,說什麽也不讓東南娶她進門了。”

于晨光嘆了口氣:“姐,你讓東南和蘇水荷好好談談吧。看蘇水荷以前也是一心一意想要和東南過日子的,否則也不會一直跟着他,如今變成這樣,肯定是有原因。”

“我問東南了,他什麽也不說,這日子是沒法過了,要是蘇水荷那公司再破産,那可如何是好?晨光,你說這怎麽辦呦?離婚離不了,蘇水荷就跟狗皮膏藥一樣的粘上了,甩也甩不掉。”于明月現在是把蘇水荷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她出門就被車撞死。

于明月唉聲嘆氣:“東南的那個藥,也不知道吃得有沒有效果,柳家不能絕後啊,要不我愧對柳家的列祖列宗!晨光,你給我在國外也留意點,看看有沒有這方面的專家,不管多少錢,都行。”

“行,我會留意的。”

挂了電話,于明月按着太陽穴,覺得頭痛到不行。這段日子吃不好,睡不好,人一下子老了好幾歲。躺到床上,想想不放心,撥了柳東南的電話:“東南,你什麽時候回來?”

柳東南皺着眉:“我看下午能不能趕回來,孩子好些了嗎?”

“燒還沒退下來,又拉肚子了,唉……”

…………

剛躺下,沒想到蘇水荷來了,手上提了一個粉紅色的芭芘娃娃,還有一個奧特曼:“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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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明月面無表情:“昨夜高燒了,在市醫院。”

蘇水荷提着禮物,扭頭就去了醫院,于明月臉如寒冰,現在看到蘇水荷,心裏就悔,就恨,就火。可是,卻什麽都不敢做,連說都不敢說,就怕她又幹出喪盡良的事來。

自從撕破臉後,蘇水荷也不再小心翼翼的對于明月賠笑臉了,這些年,伏低做小,已經夠了。到了醫院,姐弟倆還在睡,劉媽和一個護工守在床邊聊家常。

劉媽見着蘇水荷,臉色就變了,防備的站到了孩子床前。

蘇水荷把芭芘娃娃和奧特曼放了下來,拉來凳子坐到床邊,看着兒子臉上的那道被雞毛撣子打出來的觸目驚心的血痕,顫抖着手摸了上去,很痛吧?寶寶,原諒媽媽,媽媽控制不了自己,不是存心要傷害你的。

劉媽雙眼緊緊的盯着蘇水荷的動作,就怕她又喪心病狂的打孩子。

姐弟倆醒來,見着蘇水荷,就害怕得直發抖,嘆了口氣,蘇水荷站起身來,走了,去了鄉下看柳月貴。

見着滿口流涎的柳月貴,蘇水荷第一次親切的蹲下身來,從包裏拿出濕紙巾,仔仔細細的給她擦幹淨。只是,沒一會,柳月貴的口水就又流了出來。因為上次狂犬育苗只打了一針,效果不理想,柳月貴開始出現恐風、恐水、恐光的現象,還有聲帶痙攣,開始吐字不清,聲音嘶啞,但這些症狀都不是很明顯,加上柳月貴一直都傻傻的,胡媽又事情比較多,也沒發現。

胡媽發現的是柳月貴開始大小便失禁,為此沒少生氣和念叨,但看她小,又是個傻子,也就沒往那方面想。

柳月貴看到蘇水荷,流着口水傻笑:“抱抱。”

蘇水荷難得慈眉善目的把柳月貴抱到了懷裏,嘆息:“如果你不是個傻子,沒有長成這怪模怪樣該有多好?你本應該有更好的生活,可是你自己不争氣,小時候那麽可愛,越長卻越殘,如今變成這個樣子,就只能在鄉下過這種日子。月貴,你不要怪媽心狠,而是你這個傻樣,若是留在身邊,只會讓人指指點點的說閑言閑語。媽媽這輩子最恨的就是被人背後指指點點說閑話。”

柳月貴聽不懂,只知道傻笑,口水流到了蘇水荷純棉的大紅色圍巾上,她感覺很好奇,用力一扯,蘇水荷差點就被捏死,大吼:“快點放手。”

柳月貴覺得很好玩,哈哈大笑,不僅沒有放手,反而更用力。

蘇水荷直翻白眼,一個用力,一腳把柳月貴蹬出好遠,跌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蘇水荷趕緊把脖子上的圍巾取下來,大口大口的吸氣,好一會才順過來,見着坐在地上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柳月貴,非常嫌棄,那麽傻,那麽醜,那麽髒,跟個怪物似的。

柳月貴突然不哭了,從地上爬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抓着蘇水荷的手咬了一口,一下子就見血了,痛得蘇水荷倒吸了一口冷氣,一個用力甩手,把柳月貴摔倒在地,哭得驚動地。

那個醜樣子蘇水荷見了煩不勝煩,不想再看,面無表情的拎着包,走了出去。見着院子裏的胡媽,說到:“給我找個創口貼過來。”

胡媽搓着手:“太太,我們家不備這種東西。”

蘇水荷從包裏拿出一百塊錢:“那就去買。”

“好的,馬上去。”胡媽接過錢後,笑得合不攏嘴,一個創口貼才兩毛錢,太太給一百塊,那就會找回99塊8毛錢呢。太太肯定不會再問要這個零錢,那就是賺了呢。

蘇水荷翻出紙巾,擦去傷口上的血,有心想坐下來,可見着凳子上那些黑呼呼的物質不明的東西,只得站在院子裏等胡媽買創口貼回來。

柳月貴不哭了,又走到蘇水荷跟前,流着口水一直傻笑。

蘇水荷從包裏翻出随身攜帶的木糖醇,遞了過去。

柳月貴接過木糖醇,一扭頭,跑了。一下子就不見了人影,也不知道去哪了。

胡媽買了創口貼回來,雙手恭恭敬敬的遞了過來,蘇水荷接過,貼在被柳月貴咬傷的地方,這才從包裏拿出一疊錢:“年前比較忙,今才空出時間來,這些錢,拿着好好過年吧。月貴想吃什麽,就買給她吃,不要每穿得髒兮兮的,給她勤洗澡勤換衣服……”

胡媽委屈到:“太太,不是我不給小姐勤洗勤換,每我都給小姐換好幾套衣服的,只是沒多久,就又髒了。”

蘇水荷頓了頓後,說到:“好好照顧她吧,我先走了。”

這邊蘇水荷剛走,那邊錢就被吳大寶順走了。每次只要蘇水荷一來,吳大寶就會死守陣地,因為他知道每次一來就會送錢,一有錢了,就可以賭了。

胡媽是恨鐵不成鋼,卻又無可奈何,現在人老了,吳大寶也大了,罵又罵不聽,打也打不到,吳大寶跟他死鬼爹一樣,只要有錢就泡在賭場,連家都不回的,除非袋裏沒錢了,又沒地方吃飯了,才會着家。

家裏一分錢都留不住,不管藏到哪,都會被那父子倆翻出來,拿去賭!現在更甚,胡媽把錢貼身藏着,吳大寶只要翻箱倒櫃沒找到,就會來搜身!剛才的那筆錢,就是吳大寶從胡媽的棉衣內袋強行搶走的!這是造的什麽孽呦,胡媽氣得拍着大腿直抹眼淚,可是卻又無可奈何。就這麽一個親兒子,能有什麽辦法。

哭過之後,胡媽擦幹眼淚,又開始敲核桃,敲一大麻袋就有50塊錢呢,就是敲得手痛得厲害。等胡媽敲到黑時,柳月貴還不見回來,只得出門去找。

挨家挨戶的找來找去,最後在小學的圍牆下找到了人,柳月貴在牆角挖了個洞,把木糖醇一粒一料的埋了進去,然後就一直舍不得走,蹲在那裏一動也不動了。

無論胡媽怎麽說,就是不願意回家。最後胡媽沒辦法,只得強行抱着走人。柳月貴一路上鬼哭狼嚎的回到了家,吳大寶一個下午,就把一萬塊錢輸得幹淨,心情正不好,見着哭得滿臉都是眼淚和鼻涕的柳月貴,覺得好不順眼,大吼一聲:“閉嘴,哭什麽哭,哭得老子一手的背!”

被吳大寶一兇,柳月貴哭得更大聲了,吳大寶煩不勝煩,一巴掌就打了過去,柳月貴的小臉一下子腫得老高。胡媽罵到:“作死呀,你輸了錢,拿小姐出什麽氣?”

吳大寶一口喝完杯裏的水,冷哼到:“什麽小姐,就一個七醜八怪的傻子而已!再哭,再哭老子打不死你!”

柳月貴哭得要斷氣了一樣,胡媽沒辦法,只得抱着去了院子外:“小姐,你就別哭了,那個殺千萬的,可是什麽都做得出來,他可真會把你往死裏打的。老爺啊,我的命怎麽就這麽苦啊……”胡媽說着說着,也掉下了淚來。

兩人在院子裏哭成一團,最後,柳月貴哭着在胡媽的懷裏睡了。

胡媽淚眼看着髒成小花貓的柳月貴,嘆了口氣:“要怨就怨你媽心狠,把你放到這狼虎之地來,就只能過這種卑賤的生活。你媽,唉,你媽那麽個人,怎麽就生出個你這樣的女兒來呦。”

蘇水荷也恨,怎麽就生了這麽個女兒?那個傻樣子,醜樣子,連門都不敢帶她出!真恨不得沒有生過她。蘇水荷一直懷疑是那次因為白帶異常用藥三造成的結果。

早知道,早知道就不生了。生下來也沒能救了宇凡的命,弄得現在……唉的一聲長嘆後,蘇水荷開車,去看劉水仙。

吳媽一見着蘇水荷,就滿臉笑容:“太太,新年好。老夫人這幾精神不錯,都是安安靜靜的。現在正在二樓陽臺曬太陽呢。”

蘇水荷“嗯”了一聲,去了陽臺。一段日子不見,劉水仙感覺老了好多好多,頭發都白得差不多了,人也枯瘦如材了,正看着遠處發呆:“媽,我是水荷,我來看你了。”

劉水仙本來毫無焦距的眼,認真的看上了蘇水荷:“你來了。”聲音很是清醒和正常。

蘇水荷驚訝:“媽?”

劉水仙說到:“水荷,你要是還叫我一聲媽,就告訴我把來寶和你爸葬在哪裏?”

蘇水荷的臉色巨變,不敢置信:“媽?”

劉水仙慘笑到:“是的,我清醒了,不瘋了。水荷,你怎麽就下得了手,怎麽就狠得了心,那是你親爸和你親弟弟啊。”

蘇水荷臉上一片狠絕:“媽,你又胡言亂語了,該吃藥了。”

“水荷,那是什麽藥,你比我更清楚,還要逼着我吃麽!?這麽殘忍,這麽血腥,這麽喪盡良的事,你怎麽就做得出來?你爸從小把你捧在手心裏,千寵萬寵,當寶一樣的呵護着長大,你要大筆嫁妝,他眼都沒眨,給了你。我就想不明白,你為什麽卻還要讓他死?你弟弟還那麽小,那麽可愛,你怎麽就能狠下心來?這些年,你給我吃的那些藥,水荷,你心裏就不會感覺罪孽深重麽?水荷,你告訴我,到底是為什麽?”

蘇水荷的臉色一片扭曲:“你問我為什麽?我還想問你為什麽!你當年明明知道蘇大富有老婆,為什麽還要和他在一起,為什麽還要生下我?生下我卻不能讓我名正,言順!你知道我這輩子最大的惡夢是什麽嗎?就是陳青緩上門辱罵,小三,**,不要臉的狐貍精,搶人老公不得好死的賤人,就是世人的指指點點,皆在背後恥笑我是私生女,是貪財的臭女人跟了挖煤的暴發戶生下來的小雜種!”

“那二十多年,你想過我是怎麽過的嗎?我就像那過街的老鼠,走到哪都顫戰心驚,因為不知什麽時候,陳青媛就會指着我的鼻子大罵小賤人,就會鄙夷的朝我身上吐口水!我從來都沒有得到過快樂,都是你拿來和陳青緩攀比的工具,我拼命的讀書,可我還是趕不上蘇子言,她永遠壓在我頭上,就像她生下來就比我光明正大!就因為她媽不是小三!”

“如果蘇大富不抛棄糟糠之妻,不做陳世美,不和你鬼混在一起,那麽,就不會有我,這一切你說的喪盡良就不會發生。你說,蘇大富是不是咎由自取?是不是罪有應得?是不是報應?你說蘇大富是不是該死?!”

“你呢,你為什麽和蘇大富在一起?他小學未畢業,長得五大三粗,又是人到中年,言行舉止完全就是一暴發戶,和你相差17歲,你正是最年輕貌美的年華,你大專畢業有才華,你有更多更好的選擇,你為什麽要插足蘇大富的婚姻?為什麽心甘情願做人人唾罵的狐貍精?為什麽?你告訴我是為什麽?是不是因為蘇大富有錢,因為你愛慕虛榮對不對?!”

劉水仙震驚:“水荷,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偏激了?變得這麽可怕了?我從不知道你以前那麽痛苦。”

“從不知道?你怎麽會知道!你就顧着和陳青緩搶男人,罵架!你知道什麽?我被人指指點點,年年被人罵小賤人,到哪都是別人唾棄的眼神,說我是挖煤暴發戶的私生女!”

“在學校,所有的老師都對蘇子言高看一等,因為她學習成績好,更因為我只是人人痛恨的小三的女兒!因為我媽不要臉,雀占鸠巢,享受了蘇子言她媽辛辛苦苦付出得來的回報!”

“我連一個真正的朋友都沒有,因為只要有人跟我走在一起,就會被告誡,那是不要臉的小三的女兒,小心近墨者黑!說我有個做狐貍精的媽媽,肯定會上梁不正下梁歪!”

“我變得偏激?變得可怕?那我為什麽會變得偏激和可怕?都是你們逼的!是你們毀了我所有的美好,是你們斷了我所有的幸福,是你們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卻報應在我身上,讓我承擔了所有的苦果!從小到大,我承擔的都是世人的白眼,都是世人的非議!我有什麽錯?!就因為我有個張開大腿讨生活的媽!”

“我恨你們,如果不是你們只顧着自己快樂,那麽,我這一生,絕不可能過得如此痛苦!你說,你們是不是罪孽深重?你說,蘇大富是不是死有餘辜?陳世美都該死,都該下地獄!”

“那來寶呢?他還那麽小那麽小,什麽都不懂,單純得跟一張白紙一樣,他是你親弟弟!我那麽求你,求你讓我帶來寶去醫院,你都不同意,來寶,我可憐的來寶,他可是沒傷害過你一分一毫。”

蘇水荷冷硬的說到:“要怪只怪蘇大富重男輕女!要怪只怪蘇來寶命薄,我只想讓他燒壞腦子,不能接手公司,可他卻挺不住,直接一命嗚呼了!”

劉水仙淚流滿面,長嘆一聲,站起身來,走到欄杆邊,幽幽的說到:“水荷,如果你還當我是你媽,那麽,把我和來寶葬在一起。”說完,往樓下縱身一躍,當場頭破血流,死不瞑目!

蘇水荷趴在欄杆上,看着樓下滿身是血的劉水仙,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喃喃到:“媽,媽,媽……”好一會後,撕心裂肺的大喊:“媽……”

吳媽在後院聽到哭喊聲,跑了過來,見着地上頭破血流的劉水仙,吓了好大一跳,擡頭看着樓上的蘇水荷,唯唯諾諾到:“太太……”

蘇水荷哭得癱軟在地上,一聲比一聲凄厲:“媽,媽,媽……”

吳媽在底下,問到:“太太,怎麽辦?”

蘇水荷充耳不聞,淚流滿面,把所有的淚水都哭幹之後,站起身來,從包裏拿出一疊錢,遞給了吳媽:“準備後事,火化,骨灰供于大廳。”然後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回到家裏,腦海中全是劉水仙死不瞑目的樣子,她身下的血,那麽紅,那麽多,那麽觸目驚心,蘇水荷感覺非常的難受,心口沉甸甸的,悶悶的痛,坐立難安,實在是受不了了,忍不住又打火點燃了煙,吸上幾口後,快樂的眯起了眼,就是這種飄飄欲仙的感覺,爽死了。

飄飄欲仙的感覺退去後,蘇水荷感覺非常的空虛,身體寂寞如潮,空虛難奈,很想要男人的歡愛。柳東南不在家,蘇水荷最後提起了包,去了高級夜店,點了最順眼的男人。

帶着回了家,一關上門,蘇水荷就迫不及待,靠在門上,說到:“來吧!”

男人久經歡場,是個中楚翹,邪惡的一笑:“寶貝,您想要我怎麽滿足你呢?”

蘇水荷眯起了眼:“怎麽樣都行麽?”

“嗯,不管什麽樣的都行,我百無禁忌,但價格會有區別。”

蘇水荷拉開包的拉鏈,拿出錢和粉紅色的鞭子,似笑非笑的遞了過去。

男人接下了錢,也接下了粉紅色的鞭子:“寶貝,如你所願。”說完,一個狼撲過去,野獸一般的摧殘,蹂躏,瘋狂……

蘇水荷的衣服變成了破布,淩亂的東一塊西一塊的滿地都是……

客廳裏的不堪越來越升級,到最後把戰場移到了主卧的大床上。在這張和柳東南同床共枕好幾年的大床上,由着別的男人在自己身上征戰尋歡,蘇水荷感覺非常的刺激和報複的快感。

柳東南,瞧,現在花錢讓別的男人睡你的老婆,戴綠帽子的感覺怎麽樣?

柳東南此時,正站在主卧門口,面無表情的看着床上交纏的二人,恨得咬牙切齒,滿滿都是屈辱!

男人更加瘋狂,蘇水荷興奮的慘叫一聲……後面很痛很痛,明顯的感覺出血了,可是那種痛苦并快樂的感覺,卻又是那麽要命的**。

男人笑問:“喜歡麽?”

“喜歡……”蘇水荷後面的話,全部消了聲,因為她無意中的一擡頭,看到了站在門口滿臉鐵青的柳東南,心裏一顫,一驚,一慌,一痛,下意識的條件反射的慌亂。

可是柳東南卻是鄙視唾棄的看了眼蘇水荷後,就走了。那種看惡心的臭蒼蠅的眼神,讓蘇水荷心裏窒息的痛,咬牙切齒後,歡快的笑了,催着身上的男人:“快點,再用力點。”

男人輕笑:“寶貝如你所願。”

蘇水荷故意大聲的呻吟了起來,一聲比一聲**,一聲比一聲大聲……

柳東南聽着如魔音穿腦,非常用力的甩門而出!可是那恥辱的一幕,卻在腦海中不停的回放,蘇水荷那麽賤,那麽髒,那麽死不要臉!

到了醫院,于明月見着兒子臉色不對,問到:“東南,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柳東南一抹臉:“沒事,可能是太累了,寶寶怎麽樣了?”

“謝謝地,高燒已經退下來了,醫生說再住院觀察一就可以出院了。太累的話,你就先回去吧,這裏有我和護工在呢。”

拗不過于明月的堅持,最後,柳東南走出了醫院,不想回家,那個髒污不堪的房子,哪是家?是人間地獄!

柳東南開着車,在大街上漫無目的轉着,不知不覺中就到了中心廣場。三更半夜的中心廣場,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柳東南坐到了熟悉的臺階上,突然就悲從心來。

以前,在這同一個廣場,同一個臺階,蘇子言總是和自己雙手緊扣,相依相偎着坐在一起,笑言要一輩子坐在這裏看雲卷雲舒,花開花落。

子言,如今我在這裏,你在哪裏?說好的一輩子,你卻不見了。子言,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對不對?是我不好,把你弄丢了。子言,子言,我知道錯了,你能不能原諒我?子言,你回來好不好?我們說好要一輩子在一起白頭到老的。

也許是因為夜深人靜,也許是因為四周一個人都沒有,也許是因為在黑暗中看不到眼淚,柳東南的淚水,第一次肆無忌憚的流了出來,抱着頭,坐在臺階上,四十歲的柳東南,第一次哭得這麽撕心裂肺,心痛得無法呼吸。

好久好久之後,柳東南從鑰匙扣上解下瑞士刀,非常用力的在水泥臺階上,一筆一畫的刻下了一句話:“老婆,我想要你回來。”

刻完後,柳東南用手摸着那深深凹進去的一筆一畫,喃喃自語到:“子言,你還能回來麽?”

手機在靜寂的夜裏突兀的響起,是蘇水荷。

和男人歡好過後,蘇水荷心中卻感覺更加的空虛,滿滿的都是難過,最後換成了恨意!柳東南,你不在乎是嗎?很好,很好!咬牙切齒的打了柳東南的電話:“現在,馬上,給我回來!”

柳東南行屍走肉一般的回到家,蘇水荷一絲不挂,像野獸一樣的撲到了柳東南的身上,開始撕扯他身上的衣服。

聞着蘇水荷身上剛和其它男人淫·亂後的氣味,柳東南覺得惡心極了!

看着柳東南的難受和難堪,蘇水荷歡快的笑了,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活!我在地獄受苦,你也別想上堂快活!

柳東南冷冷的看着蘇水荷,就像看一堆臭不可聞的狗屎一樣:“蘇水荷,你讓我惡心!”

蘇水荷大恨:“是麽?東南,可是怎麽辦?我卻很愛很愛你呢,現在,我想和你做ai!”

柳東南一用力,把蘇水荷從身上拂了下來:“蘇水荷,你就不覺得你很髒嗎?”

蘇水荷的丁香小舌風情萬種的添了添紅唇,笑靥如花,可話語裏卻滿是寒意:“我本來像張白紙一樣,初夜也是給了你,柳東南,是你毀了我的美好,你沒有資格嫌我髒,我再髒,你都得給我受着!”說完,去包裏倒了兩顆偉哥,含到嘴裏,親上了柳東南的唇,把藥渡了過去。

柳東南恨恨的把嘴裏的偉哥吐了出來,蘇水荷眯起了眼:“柳東南,我勸你不要惹我生氣。”

又是威脅!柳東南恨不得和蘇水荷同歸于盡算了!恨得咬牙切齒,面對蘇水荷的心狠手辣,喪心病狂,卻又無可奈何!

蘇水荷滿意的笑了,去包裏拿出男用情趣後·庭用品……剛被男人開發過的地方,覺得非常新鮮,刺激,痛快,快活,現在拉着柳東南一起,上堂,下地獄!

柳東南生不如死!恨不得揮刀自宮!

血淋淋的性·愛過後,柳東南躺在大床上,心如死灰,蘇水荷像八爪魚一樣的纏住了柳東南,趴在他胸口上,快意的笑了,笑着笑着,眼淚不由自主的就出來了。

這一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青木因為大出血,正在醫院搶救,于晨光在走廊上,急得團團轉,丫頭,丫頭,我的傻丫頭,你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吉人自有相的。

傻丫頭,懷孕了為什麽不和我說?都怪我,都怪我,怎麽就沒有想到會懷孕呢?老爺,求求你,一定讓我的傻丫頭安然度過此劫,我願意拿我的所有來換,哪怕是性命。

一個小時後,手術室的門終于打開了,于晨光焦急的迎了上去,問到:“醫生,怎麽樣?”

醫生說到:“病人先兆性流産,造成大出血,現在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不過,因為她子宮壁薄,加上這次的流産,以後懷孕會比較困難,建議一個月後,再到專科做複查。”

于晨光聞言,臉上血色盡失,灰白成一片,不敢置信,懷孕困難是什麽意思:“醫生,那以後懷孕的機率是多少?”

“這不好說,具體得看情況,一個月後複查聽專家的意見吧。”

醫生走後,于晨光心裏難受極了,青木被護士從手術室推了出來,于晨光趕緊跟過去,到了病房。看着青木蒼白蒼白,毫無一絲血色的小臉,于晨光心痛成一團。丫頭,我的傻丫頭,都是我不好,要怎麽樣才能讓你快樂?

青木醒來,一時有些發蒙,不知身在何處,恰好這時醫生過來查房,問到:“感覺怎麽樣?”

見着醫生,青木一驚,才意識到這是在醫院:“我怎麽了?”

醫生說到:“你流産了,剛做完手術,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

“全身無力,小腹隐隐作痛。”

“這是正常情況,好好休息,如果有什麽異常,請按鈴,切忌再吸煙喝酒……”

醫生走後,青木的手摸上了腹部,流産了?那個罪惡沒有了?心裏一陣輕松,沒有了好,沒有了好。

于晨光提了外賣推門進來,見着青木醒了,着急的問到:“丫頭,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青木變了臉色,非常激動:“你滾!你滾!我不要看到你!”

于晨光把手裏的雞湯和飯菜放下:“好,好,好,丫頭,我走,我走,你不要激動,這是吃的,你……”

青木扭曲着臉,大聲到:“滾!”

于晨光只得退到了病房門外憂心忡忡的守着。

青木拒絕吃于晨光帶來的東西,寧死不吃。于晨光沒辦法,想了想,去請了一個護工來照顧青木。而他自己,卻每守在病房外。

大年初三,本應是歡聲笑語,可對于柳家來說,卻是一片愁雲慘淡。

而古家,卻熱鬧非凡極了。麻将就開了三桌!打得戰火連。蘇子言苦着臉,花月容這完全是逼良為娼啊!

花月容才不管,在麻将桌上已經殺紅了眼。更紅眼的是林星,被花家七匹狼集體鞭屍了一次一次又一次!

古子幕在一旁,含笑看着。

蘇子言悄悄的在古子幕的大腿上掐了一把:“救命啊,真的不想再打了。”打得一個頭都兩個大了。

古子幕想了想,走去了古存顧身邊:“爸,你不是一直遺撼那幅《祭侄文稿》還差18個字沒寫完麽?趁着子言在,你不讓她續上?”

古存顧眼前一亮,走過去,把蘇子言從麻将桌上換了下來。

謝謝地,終于不用再打麻将了,上了二樓的書房,蘇子言感覺到了堂。剛長吐了一口氣,門又被推開了,古子幕閃身進來。

蘇子言笑靥如花:“大爺,您的大恩大德,奴家真是無以為報。”

古大爺彪悍的說了兩個字:“肉償!”

蘇子言:“……”!

古子幕眉眼含笑,抱着蘇子言在旋轉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唔,還是這裏清靜。”

蘇子言非常同意,樓下人滿為患,加上搓麻将的聲音,吵得頭都痛了。古子幕伸手力道适中的給蘇子言按着太陽穴,蘇子言舒服的眯起了鳳眼:“老公,你真好。”又能暖床,又能按摩,多功能啊……

古子幕笑意滿滿,兩人一片柔情蜜意。

門再次被打開,是古存顧,心急着看字……結果,卻看到兒子懷抱佳人,輕聲笑語!

古存顧的老臉都紅了,在兒子的瞪視下,悻悻的退了出去!那是老子的書房!多麽神聖的地方,你卻給老子在兒女情長!

蘇子言很不自在,趕緊從古子幕的大腿上站了起來,很有好事被撞破的尴尬。

只有古大爺,處之泰然,神色自若,安之若素,雲淡風輕,甚至還想把嬌妻抱回懷裏,繼續溫存。

蘇子言死也不幹,紅着臉,直瞪眼:“不要鬧!”

被拒絕了!古子幕嘆息一聲,憤憤不平,門外的老子,壞人好事,你真是罪孽深重!

蘇子言找來墨,深吸一口氣,手臂懸起,與桌面平行,手執墨錠,開始聚精會神的磨墨……

古子幕坐在一旁含笑看着,覺得全神貫注,一心一意寫字的蘇子言特別的有味道,美到極致。

蘇子言終于把18個字補好了,放下筆,開始看效果,唔,整體感覺一氣呵成,本來還擔心分開很長一段時間再來寫同一幅字,還怕有突兀的感覺,怕毀了一副字呢。

滿意的點點頭,幸好沒有。擡頭回眸笑問古子幕:“感覺怎麽樣?”

古子幕一箭雙雕:“很美。”字美,人更美。

得到誇獎的蘇子言,笑開了顏。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笑得古子幕心猿意馬,心潮澎湃,再也忍不住把佳人攬進了懷裏,低頭襲上了紅唇。

“唔……古子幕……”蘇子言所有的抗議都消聲在纏綿悱恻的親吻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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