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酸辣雞胗
最終也沒有在朱昊嘴裏問出什麽,只能放棄,畢竟這個禍害算是除掉了。
朱昊不說,顏笙寒也知道,他是顏笙簫的人。
朱昊之所以這麽做,也是得了顏笙簫的命令,畢竟顏笙簫喜歡喬沐婉,肯定不願喬沐婉留在他這裏,所以才會讓朱昊想方設法趕喬沐婉走。
那也就是說,新開的酒樓老板是顏笙簫,想到這,顏笙寒眯着眼眸,眸中藏着讓人琢磨不透的情緒。
朱昊當晚就被送到了衙門,去之前,他找了一趟慶俞,把之前的銀錢還給了他,順便也說了之前的事,都是騙他的,之所以這麽做,就是為了能夠進酒樓當夥計。
慶俞聽完,十分憤怒,心裏也不是滋味,更覺得自己引狼入室,對着朱昊離開的背影罵了許久。
次日,天色陰沉沉,秋風不斷地席卷到酒樓內,朱昊走後,他們在門口貼了一張招人信息,畢竟沒有人燒鍋了,目前只能由姜方舟暫且先代替。
但也很快,僅僅是一上午時間,面試的人不少,他們在其中找了一個年齡在三四十歲,看着相對老實的人接替了朱昊的位置。
“這天馬上要下雨了,”紀念玖托着下巴,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陰沉沉的天空。
“确實是,”姜方舟接話,眼睛看往外面,卻看到一對年輕的男人與姑娘從門口走了進來,聲調平穩道,“二位客官,我們目前是休息階段,開門迎客還需要一會。”
“多久啊,”那布衣男人手摟着他身旁低着頭,身形嬌小的女人,嗓音略粗,“我們先在酒樓內等候。”
“也快了,”姜方舟再次看了看外面,開口說道。
倆人坐下,姜方舟給紀念玖打了聲招呼,便去了後廚,看到正在準備食材顏笙寒,也跟着蹲下身子幫忙。
酒樓大堂內,靠窗的一個角落處,女人臉上挂着歉意,看着對面的男人猶豫開口。“秦建,我們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
“孟芝,事情早晚要說開的不是,而且……”秦建說着,視線掃向孟芝平旦的腹部。
孟芝看到他的視線,嬌羞地瞪了他一眼,接着說,“我剛剛都不敢看他,唯恐被他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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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想了,等會兒咱們好好吃一頓,找個機會與他說,”秦建說。
“咱們這會為什麽不說,這會沒人,”孟芝望着她面前的男人說。
“聽說這家酒樓飯菜不錯,咱們既然來了,就嘗嘗吧,晚會說也是一樣,你擔心人多,咱們坐到他們酒樓人少的時候,再找他,”秦建手中拿着簽子,來回轉動,目光卻專注在孟芝身上。
孟芝猶豫一會,便點頭答應。
話題漸歇,倆人眉宇含情地望着對方,不多大會兒又聊了起來。
天色越來越暗沉,飒飒的秋風吹個不停,酒樓門口的酒旗随秋風在空中飛舞,仿佛要着掙脫對它的束縛,自由自在飛走。
酒樓顧客越來越多,外面秋雨乍起,浠瀝瀝的,秋風一吹,大顆的雨滴吹打在酒樓窗戶上。
顧客們紛紛擡眼往外看去,只見那秋雨越下越大,顧客們不由嘆氣,紛紛想着,這雨何時能停。
後廚內,顏笙寒一道小炒肉出鍋後,接着開始下一道菜,雨聲淹沒了切菜的聲音。
很快,做酸辣雞胗的雞胗被顏笙寒流利的刀法切好,他把雞胗放入燒開的水。
鮮紅的雞胗被燙成淺粉色的,其腥味也變淡,顏笙寒将其撈出,又清洗一下,放在旁邊,瀝幹水分待用。
“滋啦”一聲,熱油與調料碰撞,激發出誘人的香味,顏笙寒一手拿着鍋鏟,不停不翻炒,另一只手将放在旁邊的辣椒與腌制的酸豆角放入鍋中,繼續不停翻炒。
香味更濃,顏笙寒将雞胗放入鍋中,加入醬油等一些調料,翻炒的速度更快。
等到炒好,顏笙寒将其色澤鮮豔的酸麻雞胗盛出,放入已經被姜方舟擺好在眼前的盤子中,等待大堂的人,将其端走,放到每個顧客的桌上。
秋雨一直下,酒樓大堂內,談笑聲不斷,後廚內,廚師們忙碌不斷。
紀念玖坐在許博通身旁,有些喪氣喝着茶水,“看他們吃那麽香,我也想吃。”
“我也想,”許博通拿着毛筆的手,撐在下巴下,眼神掃向大堂裏的吃得滿足的顧客,抿了抿嘴唇說。
喬沐婉看着倆人,撩了下臉前礙事的發絲,放到耳後,“想吃那日笙寒哥做的蒜蓉排骨。”
想到那個口感,喬沐婉忍不住抿了抿嘴唇。
紀念玖與許博通點頭贊同,表示自己也想吃。
經過這些時日的接觸,喬沐婉雖然對紀念玖喜歡不來,但倆人平時還是聊聊天。
畢竟自慶俞摔傷後,大堂就剩她們倆人,總不能一直不說話吧。
“你們看那倆人,咱們沒有開門時,他們就來了,這天色越來越晚,外面的雨也不大了,咱們這都快結束了,他們還沒有走,”喬沐婉盯那桌已經許久了。
“确實是,可能他們沒有帶傘,想着等雨完全停了再走吧,”許博通望向那桌,為之猜測。
不知為何,覺得那姑娘的身影有些熟悉。
許博通搖搖頭,不可能是他認識的人,覺得自己八成是眼花了,不再往那處看,而是邊與紀念玖他們閑聊,聽着酒樓顧客對菜品的誇贊。
“張媚,這酸辣雞胗,口感蠻有嚼勁兒的,而且酸辣适中,格外的好吃,”一身淺色系姑娘,吃了一口酸辣雞胗,眼睛明顯一亮,抿了抿嘴唇上的油漬,歡愉道。
與她對面而坐的姑娘張媚,聽她這麽說以及面上喜歡的表情,原本不喜歡吃雞胗這類東西的,也忍不住夾起一塊,放入口中,瞬間被這味道給吸引住,“入口鮮甜不腥,好吃哎。”
接着她又夾起一塊,放入口中,筋道的口感,讓她胃口大開,看着好友忍不住說,“陳淺,我給你說,我以前一點都不喜歡吃這個雞胗,今天算是發現了,這個雞胗真的太好吃了。”
“這還是分人做,要是其他廚子做,肯定做不出這個口感,”陳淺笑着說,接着身子往前湊了一下,小聲嬌羞道,“而且這顏掌櫃,長得也是一表人才。”
張媚細斜倪她一眼,“人家已經娶妻了。”
“可惜了,”陳淺說。
“吃你的吧,別想些有的沒得,雖然顏掌櫃娶妻了,但是,咱們随時都能吃到他做的飯,那就很開心了,”張媚看着她的閨中密友道。
“你說得有道理,繼續吃,真的太好吃了。”
“啪”的一聲,清脆而刺耳的聲音萦繞耳畔,擡眼望去,只見茶杯落地,粉碎一地。
吳辰目光中隐含着一絲緊張,看着正在發火的顏笙簫,“打聽到了,朱昊被判半年,外加被打了二十大板,畢竟咱們南傲國律法比較嚴。”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一點小事情就辦不好,”顏笙簫眉眼皆是怒意,面容猙獰着。
“公子,咱們能救他嘛,”想到他與朱昊關系最好,此刻看到他在牢中,心中不是滋味。
顏笙簫氣的掐着腰,原地走動,“怎麽救?這要是花點銀錢能解決的事,我早就去了,畢竟你與朱昊都跟了我這麽久。”
“等吧,半年也不是很長,托人進去打點一下,盡量讓他少受點苦,”顏笙簫說。
吳辰點頭答應,實屬沒有辦法了,只能這般吧。
顏笙簫想到自己安插過去的眼線就這麽沒了,心中怒氣就濃,這後面再安插過去,也就難了。
看到顏笙寒現在過得好,他心裏就不舒服,他最見不得他好,他顏笙寒越狼狽不堪,他越開心。
“那家酒樓這兩天怎麽樣?”顏笙簫盯着吳辰問道。
吳辰想到剛開業那兩日,生意火爆,而這兩日卻開始減淡,他看着顏笙簫,如實回答。
顏笙簫一聽,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是廚師不行嗎?”
“也不是,只是這兩日,顏笙寒那邊的酒樓,菜品全部換新,朱昊也沒有拿到他們那邊菜品的食譜,就……”
顏笙簫冷哼一聲,“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從他那挖人。”
“挖人?”吳辰眼中滿是疑惑,看着顏笙簫問道。
“他們斜對面那家酒樓不是有廚師嘛,他們肯定掌握的食譜多,做出來的菜式花樣多,”顏笙簫說,“不行多套銀錢,就不怕他們不來。”
“也行,我回頭安排。”
“現在這些百姓,放着便宜的不吃,非要吃貴的還沒有吃過的菜品,可真難伺候,”顏笙簫煩躁地說。
吳辰在旁邊附和着,“可不是。”
“行啦,我過些時日就走,那邊有急事等我去處理,那個酒樓,開的目的就是為了膈應顏笙寒,但是既然開了,就好好經營,別到時候,給我整垮了,”顏笙寒凝視着吳晨說。
“好的,公子,我明白了,”吳辰領悟點頭。
“明白就行,別像朱昊那般蠢,”顏笙簫說,“喬沐婉的事,也要給我盯着,別到時候放棄了顏笙寒,愛上別的男人。”
雖然聽朱昊說,喬沐婉與那名叫姜方舟的男人沒什麽,但每次想到他們那日的摟抱,他心中就團着一股火。
但他平日忙,也沒有那麽多時間管,唯一能讓他心安的事,便是他已經說服了,喬沐婉的父親,讓他娶喬沐婉的事,她父母的那關他都過了,他還會擔心其他的嘛。
她喬沐婉是的他的人,只是早晚的事,她既然那麽想玩,就讓她好好玩玩,只要不觸碰他的底線,他還是能容忍的。
夜幕籠罩,空氣中彌散着雨後的泥土味,時不時挂着冷風,讓人忍不住緊了緊衣領。
酒樓內顧客走的就剩一桌,紀念玖與喬沐婉倆人湊到一塊,小聲說道,“他們那一桌,怎麽還不走?”
紀念玖聞聲,搖搖頭,“不知道,盤中的飯菜早已經被吃空了,咱們去問問。”
喬沐婉點頭,說着兩人來到了那一桌一直未走的顧客桌前。
“我們要打烊了,兩位客官吃得如何了,”紀念玖語氣溫和,說的盡量不讓對方覺得他們在攆他們。
“差不多了,”秦建撩起眼皮,看着紀念玖說,“我們想問一下,能讓你們店裏的許博通來一下嗎。”
紀念玖與喬沐婉相互看了一眼對方,接着不解看向男人。
秦建察覺,解釋道,“我們之所以這麽晚不走。就是在等他。”
“那你們來的時候為什麽不找他?”喬沐婉狐疑地望着眼前的一男一女。
“是這樣的,當時看他在忙,就沒有打擾他,”孟芝看着喬沐婉接話道。
紀念玖倆人轉身前,眼眸奇怪地看了他們一眼,才走到許博通那,與他說了情況。
許博通滿頭問號,但也朝着那倆人走去,可當他看到那姑娘的面容時,驚訝出聲,“孟芝,你怎麽來了?”說着,眼神在倆人之間打轉。
孟芝心中愧疚,眼神不敢直視許博通,“博通哥,我今日來,主要是有件事給你說。”
許博通原本看到孟芝臉上帶着歡愉之色,此時面色凝重坐下,心中卻有股不好的預感,目不轉睛地看着倆人,“你說。”
“我先給你介紹一下,這是秦建,也是隔壁村的,有天我出去買菜,不小心摔倒了,是他帶着我去看的大夫,”孟芝說。
許博通認真聽着,他不知道為什麽孟芝要提眼前男人幫助過她的事,心中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果然,孟芝接下來的話,證實了他心中不安的感覺,卻讓他有種吃了毒藥一樣,痛不欲生。
“我今日來,想要與你解除婚姻,”孟芝猶豫片刻,還是說了出來,只是說完,臉色漲紅,不敢看向許博通。
“孟芝,你說什麽,我沒有聽明白,”許博通看着這個從小與他青梅竹馬的姑娘,不敢相信,臉色卻難看到極致。
“博通哥,我對不起你,我娘說,只有你同意解除婚姻,她那邊才同意讓我嫁給秦建,”孟芝眼眶微紅,擡起內疚的雙眼,望向許博通。
許博通聽聞,仿佛被雷劈了一般,整個人焦透了,他眼神流轉在二人之間,尤其是那叫秦建的身上時,瞬間染上怒意。
“我要是不願解除呢?”許博通雖是看着秦建,話卻說給孟芝聽。
秦建聞聲,一副不怕的模樣,反而更加激怒許博通。
“你要不想七個月後,就當爹,可以不解除婚約,”秦建挑釁地望着許博通,完全沒有自己搶了別人未婚妻的愧疚感。
“你……你們……”許博通語不成句,臉上怒意更濃,完全不顧自己說出來的話,會不會讓孟芝難堪,“你真的不知廉恥。”
孟芝聞聲,臉色一白,眼淚瞬間從那紅紅的眼眶中流出,嘴唇微顫,秦建見狀,心疼不已,朝着許博通道,“事情已經發生了,你何必這樣說呢,況且芝兒也不喜歡你,你們之間一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許博通聞聲,手指指向孟芝,卻不停顫抖,“咱們從小青梅竹馬,這麽多年的感情,你說你不喜歡我?”
孟芝肩膀一聳一聳,語氣哽咽道,“博通哥,我确實對你沒有什麽感覺,我之前一直以為我是喜歡你的,可是我遇見了秦建,才發現,我們之間不叫愛情。”
“那你為何不早些說,為何前年訂婚的時候不說,非要等發生了,等不可挽回的局面了才說,”許博通聲音拔高,眼睛猩紅。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孟芝身子一顫,連忙道歉。
“她還懷着孕,情緒不易過激,”秦建看着許博通說。
孟芝啞聲道,“博通哥,你同意吧,我配不上你。”
“你也知道你配不上我,”許博通反問。
孟芝臉色慘白,手捂向腹部。
秦建見狀,臉上閃過緊張,起身走到孟芝身旁,扶她起來,“芝芝咱們走,話已經與他說了,他也同意了。”
孟芝點點頭,并且拿出一枚玉佩,放到許博通面前,“這是你之前給我的聘禮,我還給你,咱們沒有緣分。”
許博通低頭看了看那玉佩,自嘲笑了笑,在擡頭,那倆人的身影已經離開了酒樓,他拿起那枚玉佩,塞進懷裏。
一直克制着不落淚的眼睛,最終沒有忍住,大顆大顆的淚珠,從眼眶滑落,滴在桌案上。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心裏真的好難受,難受的他控制不住想要彈出那淚珠。
他一直以為,孟芝也愛他,他努力掙錢,就是為了讓孟芝過上好日子,可是,到最後,她卻背叛了他。
紀念玖與喬沐婉倆人面面相觑,只感覺那姑娘真的不厚道,也太壞了,你要是不喜歡人家你早點說,幹嘛一直吊着他,最後遇見喜歡的,直接綠了人家。
倆人走到許博通身邊。
“這種人,不值得你為她傷心,”喬沐婉想到剛剛那姑娘的嘴臉,就為許博通打抱不平。
“對,天下好姑娘那麽多,這個背叛咱們得,咱們不要了,咱們可以在找個比她好的,”紀念玖看着趴在桌案上,無聲哭泣的許博通,安慰道。
許博通用袖口擦拭自己的眼睛,擡頭強裝鎮定地看着他們,“我沒事。”
倆人知道他在裝沒事,畢竟這事情發生在誰身上,誰都不會好受。
“我知道,我家裏情況不好,我爹與孟芝他爹是好友,他們在我們從小的時候,就給我們訂婚了,雖然那時候只是口頭上說的,大概是前年,我們正式訂婚,哪時候我們還十分相愛,可是訂婚沒多久,我爹病了,為了給我爹治病,花完了家中積蓄,最終我爹也沒有能挺過病痛的折磨,離我們而去了,”許博通說。
“自那以後,我覺得我與孟芝之間,有了一層薄薄的紙,我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麽會這樣,總覺得自己與她相差較大,所以我就努力掙銀錢,将來好娶她,也要把這層紙捅破,可我真的沒有想到,她會背叛我。”
許博通說着,聲音有些哽咽,最終捂住臉頰,擋住他此刻難堪的臉色。
“都過去了,別難過了,”紀念玖為他的事情感到難過,但那些花哨的安慰她也說不出來,只能單調的語句去安慰他。
“你想想,她與她的情郎恩愛綿長,你卻在這傷心欲絕,豈不是着了他們的道,何必呢,得不償失,”紀念玖看着他說。
喬沐婉覺得紀念玖說得對,附和道,“可不是,別傷心了。”
“不行我們陪你喝一杯,畢竟借酒消愁,”紀念玖身子往前趴了趴,盯着他道。
“對,喝點酒,睡一覺,什麽都忘記了,況且我們還有這麽多人陪着你,”喬沐婉說。
許博通看着眼前的倆人,心中不由感動,也覺得她們說得對,自己幹嘛要這麽難過,“酒就不喝了,你倆姑娘家,喝酒傷身體。”
倆人點點頭。
“你想想,該難受的應該是她,她不僅失去了你,而且以後說不定因為背叛你,而內疚一輩子,”接着紀念玖揚起聲音道。
聽了他們說的,許博通難過的感覺消散不少,“你們說的對。”
香味突然乍起,紀念玖嗅了嗅,朝着通往後廚的門口看去,只見姜方舟端着菜肴走了出來。
“走,吃飯去,用美食把難過的心情給打走,讓它再也回不來,”紀念玖看着許博通說,身子也跟着起身。
許博通目光落在已經被放在桌上的美食上,點頭答應。
很快,桌上被擺滿美食,每個菜肴都興奮地散發着香味,吸引着衆人,讓衆人忍不住把它吞進腹中。
紀念玖拿起公筷,夾起蒜蓉排骨放到許博通碗中,“這個超好吃的。”
顏笙寒眼眸微眯,看了眼給許博通紀念玖。
喬沐婉見狀,夾起小炒肉,放入許博通碗中,“這個也不錯。”
接着倆人你一筷,我一筷,許博通碗中便被夾滿菜肴,眼瞅着倆人還準備夾,許博通連忙制止住,“太多了。我自己來,謝謝你們。”
“沒事,吃吧,吃了心情就好了起來,”紀念玖夾起排骨放到口中,在口中把骨頭剔出來,咽下那誘人味美的肉。
顏笙寒與姜方舟不知發生什麽事了,看着他們之間的舉動很是不解,姜方舟忍不住好奇問道,“你們什麽情況。”
紀念玖不知道該不該說,看了看許博通,許博通感覺自己被背叛,有些失體面,但想到他們平日裏不僅是夥計,還是好友,知道了也沒有什麽,在紀念玖看他時,他朝她點點頭。
紀念玖領會意思後,與顏笙寒他們講起來,直到講完,顏笙寒與姜方舟也明白了,紛紛覺得許博通喜歡這姑娘,十分不值得。
等到飯後,大家又開導了開導許博通,許博通看着衆人對他的關心,心中十分感動。
等到他們談完,姜方舟先去送了喬沐婉回去,紀念玖與顏笙寒也準備離開酒樓,沈楚恒卻邁着疲憊的步子出現在酒樓門口。
一進酒樓,就不滿道,“你們吃過了?”
紀念玖朝着他點頭,笑着說,“你這怎麽回事,怎麽趕不上飯點了。”
“是你們提前了,”沈楚恒撇着嘴說,“給我留飯沒有,我快餓死了。”
“留了,趕緊去吃吧,”紀念玖朝着他說道,“我們先回去了,你可以住酒樓了。”
沈楚恒答應着,身子快步朝着後湖走去。
天空黑壓壓一片,紀念玖與顏笙寒并行走着,自那件事發生後,紀念玖覺得,他倆之間莫名的有一絲尴尬。
秋風吹起,紀念玖把吹到兩頰的發絲弄到耳後,微微側目,看着目視前方,身子挺得筆直,絕美的側顏不帶任何表情的顏笙寒。
“那個……”紀念玖猶豫不決。
顏笙寒聞聲一頓,但很快反應過來,輕聲問道,“哪個?”
紀念玖側目望着他那純黑的眸色,就像此刻的烏黑的天空,一眼看不到底,“那日那個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可別多想。”
顏笙寒一愣,心中說不出的感覺,總之有些煩躁,下意識說道,“放心,我不會多想。”
紀念玖頓了一下,小聲“哦”了一聲,不知怎麽,她聽到他這話,竟有些失落。
倆人再次陷入沉默,不緊不慢地走着。
顏笙寒餘光向沉默的紀念玖,眸色微沉,抿了抿唇,最終沒有開口。
很快,倆人到了家,顏笙寒開門,紀念玖走了進去,倆人在門口到了別,說了早些休息的客套話,便各回各屋了。
直到洗漱好,躺在床上,紀念玖心裏還有些不舒服,具體怎麽個不舒服,她也說不上來,總之是不開心。
她緊緊閉上雙眸,讓自己入睡,可睡了半天,腦子卻格外清醒,還時不時蹦出那日那個意外的吻。
她擡起腿,卷起被子,在床榻上來回翻滾,制造動靜,試圖把腦子裏的畫面揮走。
等到紀念玖睡着的時候,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只知道她在床上翻滾了十來下。
夜色濃郁,顏笙寒換好衣裳,打開門,看到隔壁屋內燭光熄滅,沒有任何聲音,才放心離開。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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