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有了? (1)

別看石俊看着模樣不大正經的樣子,對于看病問診還是有那麽兩把刷子。給宋林氏跟餘氏說的症結倒也是頭頭是道。

幾日沒見春泥,譚章一下就拉住她的手怎麽都不肯松開道:“好像是清減了不少!”

“哪裏?”春泥看着他。

譚章拉過春泥,輕輕的吻了一下。那模樣似乎對待珍寶一樣!房間裏,滿是醉人的春色!

在家沒呆幾日就走了。宋林氏見到小兩口反倒是比之前放心多了。一看兩個人當真是情深意長。也就笑笑作罷!只有宋小寶心裏有點不情願。百般央求姐姐姐夫再在家小住幾個月,石俊跟着他小聲的嘀咕了半日,也不知道兩個人說了什麽。反正他是不在央纏了。

倆人回了山上。到底是新婚小夫妻,總像是纏綿不夠似的。

譚章對春泥道:“我這次要去深山裏采藥,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回來。最少也要是十天半個月。要是多的話怕是三五個月呢。”

春泥心裏雖然舍不得,但是這采藥救命的事兒卻是一刻也不容許耽誤的:“那好,早去早回!”

“好!”兩個人還從來沒分別這麽久,這心裏的不舍好像馬上就要溢出來。可是誰都忍住了挽留的話。

默默相對!只是互相看着對方。

石俊道:“春泥嫂子放心,譚大哥跟我是萬無一失的。我這背包裏全是些上好的藥。無論什麽都應付的來。再說譚大哥的本事別說這村,就是方圓百裏也是最好的獵手!我向你保證,等尋到了山參,一定把他健健康康的帶回來!”

“嗯!拜托你了!”

“放心!”

兩個人走了,這譚章也是一步一回頭。春泥就倚着門框目送着。石俊夾在中間覺得挺不好意思的,好像是邪惡拆散姻緣的大壞蛋。

但是急事在前也就顧不得那許多了。

春泥直到再也看不見兩個人的背影,才回了屋,兩個人纏綿了許多時日,立刻煮了那藥!

以前只覺得苦澀難忍,可是這次喝苦澀味減輕卻增加了那麽幾分酸澀的味道。她卻并未深入的糾結。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房間。立刻去院子裏喂小鹿去了。這兩個小梅花鹿長得比來的時候略壯實了些,從小喂到大,她們倆可一點都不怕人。

親昵的蹭了蹭春泥。春泥拍了拍兩個小家夥的腦袋。見它舒服的眯起了眼睛,春泥忍不住樂了。可是樂着樂着卻收起了笑容,擔心的看了遠方一眼。

似乎要下雨了,不知那荒郊野外的,會不會有個避雨的地方!

轟隆隆!像是驗證她的想法似的。大雷震的耳膜生疼。春泥忙把小鹿帶到他們的小舍中。自己回了屋子。才這一小會兒時間,大雨傾盆而下。

嘩啦啦啦。暴風驟雨一般!沖刷着久旱的大地。

“譚章……”她小聲的念出這個名字,才驚覺原來自己的情已經用的這麽深了:“相公,早些回來!”這細小的聲音很快就淹沒在了陣陣雨聲中。

一晃一個月過去了。

春泥每天百無聊賴回倉庫把裏面的東西清點了一下。裏面還有不少東西,足夠開一家調料行的了。每天喂喂小鹿,摘摘菜,剩下的時間都在床上膩着,也不知怎麽了。總覺得困倦!

成天也沒有精神!春泥疲憊的躺着。也不知道怎麽了。心煩意亂的,不知道譚章怎麽樣了?她心裏實在是沒有底。

山林裏,譚章的血流了不少。跟豹子對峙,常人只怕都要當場吓得尿褲子了。一個月沒見,譚章的胡子長出來了。很濃密的絡腮胡!渾身上下都是傷,大大小小的傷口無數。血腥味刺激了這野獸!它不時的發出嚎叫。像是要震懾對方似的。可是這豹子到底比別的生物高級些。見滿地都是屍體,沒敢貿然的上前!

譚章此刻也支撐的夠久了。失血,大量的失血讓他有些頭重腳輕的錯覺。好像下一秒就要跪在地上。

他能支撐到現在完全是靠着堅強的毅力在支撐着。

他不能倒下,絕對不能!

還有人等着他回家呢。他不允許自己倒下!

若說那個當初信誓旦旦的神醫如今比他還要不堪,畢竟沒有譚章這樣強健的體魄。在這林子裏一住就是一個月,讓這平常養尊處優的人,徹底的不适應!身上也挂了不少的傷,成天哼哼唧唧的,給人惹麻煩!這次若不是他非要去摘果子,絕對不會惹上這樣大的麻煩。

譚章不能把劍!這會兒要是拔劍一定會更加刺激這個幾乎要狂化的豹子。怕就怕還沒射箭呢。先被它沖過來咬死!在這林子中,若論起速度和敏捷,誰是他的對手?

“怕是要交待到這了!”石俊心裏默默的說了一句。

忽然這豹子沖了上來!

完了!石俊閉上了眼睛!

……

春泥這幾日也不知怎麽的,就覺得困倦不行,這月事也遲遲不來。難道是懷孕了?

她立刻否定了自己,斷斷不會的。每次房事過後都要喝一碗那個藥,怎麽可能會有孕呢。

大概是自己實在是太閑了,以至于出現了幻覺。看來還是要給自己找點事兒做。

春泥起身下了地。去了小廚房,就算是一個人在家,也不能太委屈了自己。今兒一定要做一頓大餐,好好犒勞一下自己。突然想吃粉蒸肉了!

直接取了一塊帶皮的五花肉。從倉庫裏拿些調料,原本都是藏着掖着一下弄一點點的用量!用完為止。如今反正相公也不回來,就直接擺在桌子上。

仔細一瞧,放的是生姜,醬油,酒,糯米粉,年米粉,五香粉澱粉和土豆!

先是把肉切了放些調料腌了半個時辰。

然後把粉按照固定比例混合,小火爆香,把腌好的肉放在鍋裏滾了滾,拿出來放到蒸籠裏,正好跟米飯一塊蒸煮!

飯菜一起出鍋,味道香的很。

色香味俱全。再加上她這個頂級大廚的精心調制!味道絕對一頂一!

她夾起一塊肉。

忽然喉嚨有些難受!一種惡心的感覺湧上來。

她跑出去扶着柱子嘔了幾下,可是什麽都吐不出來!

春泥起身的時候,心裏一驚。難道說,有了!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更新略少。實在有事兒,大家擔待點,順便請大夥兒收藏下我的專欄!麽噠

57受辱

春泥整個人都愣在了當場,被自己一閃而過的想法給吓到了,可是自己的月事确實推遲了幾日。而且自打那個石俊來了之後,喝的避子藥總覺得味道怪怪的。好像多了一絲的酸澀味道。

難道說那藥,被人掉了包!可是誰會這樣做呢,譚章嗎?春泥的心裏一陣陣的發涼!

如果不是譚章的話,誰又會這麽大膽的私自做這種決定。

其實春泥倒不是不喜歡小孩子,只是覺得現在為時過早。身子和各方面都不算最佳狀态,想着推遲一段時間再要孩子。

對這種事都是很小心的。卻萬萬沒想到居然百密一疏!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孩子,她顯得有些茫然。一只手捂着小腹上,也才不到一個月,根本感覺不到有任何的意象,但是想象着有一個孩子在這裏孕育,她心情很複雜。

雖然不在自己的計劃當中,但這畢竟是自己的孩子。

要怎麽辦?

她心裏慌亂的不能自已,可是面對的是前後寂寞無聲的小院子,還有兩只梅花鹿,根本沒人跟她說說話!這會兒好想有個人陪在自己的身邊!

譚章,譚章在哪裏?

從來沒有這樣瘋狂的想念着一個男人。

她失魂落魄的回了房間,坐了整整一夜,像是不知疲倦似的。就是那麽呆呆的坐着。以前在家的時候有人保護着她,有爹娘甚至最小的弟弟都對她關懷備至。後來成親了。譚章對她也是百般疼愛。現在她的肚子裏還有一個孩子,是她的孩子!在外人看來一個女人該有的她都有了。

可是這個時候她需要自己的男人,哪怕是靠一會兒肩膀也會讓她略微寬慰一點。房間裏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那種強烈的孤單寂寞的襲來,讓她根本無法招架。

就算再堅強,她也只是一個女人!太陽從東邊慢慢的升起。房間裏的黑暗一點點的退散。陽光開始籠罩着整個房間。一夜啊,她整整坐了一夜。

終于想明白了一個事兒。這是她的孩子,一定要留下這個孩子。

她輕輕的撫摸着自己的小腹,喃喃道:“以後娘保護你!”

有了孩子,她在飲食方面就更加注意了。好在穿越過來的這段時間裏一直在忙來忙去身體素質比之前好了不少。她自己給自己每天營養餐。把自己吃的胖了一些。才三個月就珠圓玉潤的。

小腹已經凸顯了。好在穿着寬大的衣裳罩着。看不大出來。

春泥每天忙着給自己做吃的。忙着喂梅花鹿。忙着照顧院子裏的時令小菜。每天倒也自得其樂。唯一難過的就是譚章一去三個月了無音訊!

她每天只能讓自己更忙一點。把時間都占上,才能保證自己不胡思亂想。

譚章是這裏最好的獵人,十年都在這片山脈裏行走。早就已經熟悉了,他就是活地圖沒有任何人能比的了他!一定不會有危險的。春泥是這麽告訴自己的!

春泥現在可是雙身子,照顧好自己和肚子裏的孩子才是真的。至于其它她才懶得想呢。本想着下山回娘家修養一段時間,可是又怕譚章回來找不到她!而且這裏回家要走一個半時辰的山路,原本還是小姑娘的時候不覺得路程遙遠,可是現在她初孕,總要當心些,想來想去還是呆在這裏吧。反正這裏衣食無憂,什麽也不缺。

“小鹿,你說,譚大哥什麽時候回來?”春泥撫摸着小梅花鹿的絨毛問着。

小梅花鹿只是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操她娘的,這裏有活人家!”一個粗鄙的男聲沙啞的傳來。

春泥遠遠的看過去,是一個衣衫褴褛的男人,滿身是血污,蹒跚的走過來。

他的身上又髒又臭還有一股讓人作嘔的血腥味。臉上卻都是泥土。看不清樣子,但那模樣卻透露着見過血的兇狠。像是一匹餓狼,再加上剛才他說話盡是些不幹淨的話。春泥一個人在家有些害怕。

“站住!你是誰?”春泥的院子關上了。四周都是石俊神醫臨走的時候撒了一層藥粉說是兇猛野獸不會來這裏。放的了野獸卻防不了活人。

自打春泥跟譚章成親以來也算是村裏的大事兒。那些原本習慣上山在這裏歇腳的人也都換了別處。人家新婚燕爾怎麽也不能打擾呀。

這些人還算厚道,也給小兩口留了點私密的空間。

如今這人看着面生,并不想是村子裏的人。那會是誰呢。春泥這會兒好想躲在別人的後面,無論在外面多麽堅強多麽獨立,但她始終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女人。

那人聽到春泥的喝聲,頓了一下,直接朝這裏看過來。春泥總覺得他不像是好人的樣子。臉上滿是污垢,渾身上下都髒兮兮的。眼神裏總是閃爍,就像是叢林中狡猾又兇猛的野狼。

“原來這裏還有個小娘子,我是路過的商人,被馬賊打劫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跑出來。已經好幾天沒喝水了。進去喝口水可以嗎?”他大概真的渴的厲害。說話聲都透着沙啞。

春泥道:“門口就有水桶,不必進來了!”

那人一看門口還真有一個小鐵桶,裏面飄着一個水瓢。他哪裏管得了三七二十一直接過去舀了一瓢水咕咚咕咚的喝了個精光。

“哈……”他長籲一口氣,喝了水之後神色也精神了不少。“謝謝了,不知道怎麽稱呼?”

那水是春泥每天提來泉眼中水要喂小鹿的。走到家門口累了放在門外,進屋子裏歇歇腳!沒想到就來個讨水喝的嫌客。春泥一心就想打發了他。她現在可是雙身子,對陌生人不得不防着點。

“不必知道我叫什麽了。你既喝完了就快走吧。我男人馬上就回來,萬一看見你在這裏我倒是不好說話了。”春泥搬出譚章來想吓唬吓唬這人。

這人笑了,眼神中閃爍着精光:“這個大姐既然做好事兒就幹脆做到底吧,一會兒大哥回來我替你說明白。我實在是累得很。我進去休息一會兒。給我個小棚子的地方就好。我睡一覺就走!”他說完直接走進來。也不知是不是受傷的緣故,走路一拐一拐的。春泥平日裏也不鎖門。他沒等春泥同意直接就拉開門進了院子。

春泥倒退了兩步,且不說這人肮髒之極,就說他這沒禮貌再加上之前的肮髒話語就讓人不舒服。

“你……”春泥又焦慮又不安,還夾雜着幾分恐懼。反正滋味十分慌張不好受。

那人也定定的看着春泥,詭異的一笑。

他這人耳聰目明自然看的出,春泥那是強裝淡定,就從剛才她倒退這幾步來講她這心裏絕對是害怕的。

人都是這樣,你越是怕他,他越是想欺負你!

那人幾個月沒看見女人了。如今見到春泥亭亭玉立一個俏娘子。皮膚又白又嫩,眼睛亮晶可愛。再加上這幾個月吃的略珠圓玉潤了些。更顯得有女人風情。

他這會兒居然動了點邪火兒。

直接朝着春泥走過去。

“你!”春泥倒退了幾步:“她下意識的捂着肚子,警惕的看着他:“你想幹什麽?”

那人一笑,本來就肮髒的樣子,一笑更添幾分詭異。他渾身髒兮兮的。在這深山老林裏越發像是惡鬼一樣:“這大好的天氣,你男人怎麽就不在家呢。放你這樣一個嬌俏的美娘子一個人在家。也不怕你深閨寂寞!”

春泥心裏狠狠的跳了幾下。

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抄起手邊的一個白醋的玻璃瓶子。握在手裏才算是給自己壯了膽子。

“別過來!”春泥一邊說着,一邊倒退。

“你臉真他娘的白。”說完一個髒手就要碰到她的臉。因為她已經沒地方可以倒退了。

後面就是圍牆!她抄起那白醋瓶子狠狠的砸在他腦袋上!春泥這幾個月力氣見長!

“啊……”一個慘叫。那白醋瓶子被砸的細碎細碎的。滿院子都是濃濃的酸味。

春泥也不知道哪裏的勇氣,一把推開滿臉是血的惡人。拼命的跑出去。

“你這個不要臉的臭娘們。看我逮到你,不收拾死你!□娘的!敢打老子!”說完也不顧一臉的血就追出去。

剛才喝了水,男人的步子大體力也好!可比春泥快的多了。

春泥拉開門跑了出去。朝着山裏的方向,狠狠的跑了過去。

“臭娘們,給我等着,別讓老子抓着你!”

春泥一邊捂着肚子,一邊跑。

忽然撞到一個溫暖的懷裏。她心涼了,如果受辱,寧可死!

“怎麽了!”一個久違熟悉的聲音。

春泥的眼淚唰唰調下來了。擡起頭,還是那濃密胡茬的漢子,一雙眼睛很是清亮,正是外出三個多月的譚章。

“臭娘們,敢打老子!”後面的聲音越來越近了。

“殺了他!”春泥慌亂。

譚章回頭一看,随手從腰裏拔出一個斷刃。朝着他撇過去!他的箭法好,刀法也準極了。

“噗嗤!”聲音幹脆,一下劃開他的喉嚨,連聲音都沒發出,睜着大眼睛,血液像是噴泉一樣從喉嚨裏噴灑出來。他木然到下。

春泥摟着他的腰,沒說話,只是瑟瑟顫抖。

譚章一把抱住春泥:“沒事了,沒事了!”他的聲音溫潤如玉,讓人格外舒心。安撫了許久,春泥才從恐懼中走了出來。喃喃道:“幸好,你回來了,否則只怕再也見不到我和孩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真是親媽,沒舍得虐

58鐵漢柔情

聽到這話,譚章震了一下。春泥死死的抓住他的衣裳。這一秒鐘大腦是空白的!有些不好的情緒想要侵占她的想法,他會不會懷疑自己。

譚章離家三個月,回來知道她有孩子了!會怎麽想?

“辛苦你了!”譚章緊緊的抱住她。

春泥的心裏怦怦直跳,當初一見鐘情就那麽稀裏糊塗的嫁了,并沒有來個愛情馬拉松。兩個人的感情像一杯醇酒不斷的發酵,春泥深陷其中聞着就能醉了!可是這樣沒有根基的愛情卻不一定經得起風浪!

“我好害怕!”此刻春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害怕什麽。

“不怕,不怕,有為夫在呢!”譚章抱着春泥,小聲的哄着,神情如此專注細膩。他模樣雖然不是那種一見傾心的帥氣,卻有這一種很舒服的氣質!讓人心生好感願意親近。

譚章抱着她回了家。路過那具屍體的時候,眼皮都沒擡一下。抱她回了家。把她放在床上細心的像是對待一個易碎的珍寶。

“既是有孕的身子,以後就別再跑跳了。免得動了胎氣!”譚章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深邃迷人。

“嗯!”春泥像是小雞啄米一樣點了點頭。

譚章像是松了一口氣。

剛才事發突然還來不及喘息,這會兒平靜過後開始看着譚章,他的身材似乎更加魁梧了。胡子也更加濃密了。渾身曬成古銅色,自有那麽幾分英姿。不笑的時候看中着模樣還挺唬人的。

他身上那衣服早就變了顏色。剛才匆忙沒察覺現在春泥才發現,他身上有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

“你受傷了?”春泥擔心的看了他一眼。

“沒事兒,都是些小傷!在外面難免磕磕碰碰。都算不得什麽,男人嘛身上有點傷實在是正常!”譚章笑了笑。此時此刻卻有掩不住的疲憊。

“石俊呢?”春泥有些納悶,他們兩個人去的,怎麽一個人回來了!

“石俊尋到藥之後先回家了。”譚章笑了笑。

春泥心知石俊是個大夫,心中那久久深藏的疑慮湧了上來:“相公,我想問你一件事情!”

譚章看過來,一雙眼睛帶着詢問!

除了在房/事上,春泥很少主動這樣稱呼,譚章也不知道她要問什麽。

春泥深吸了一口氣道:“是不是你們動了我那個藥!”

避孕避子藥是春泥單方面決定的。她偷偷求來這個藥,不想過早有孕,身子弱再加上在這個時代生子遠不如後現代那麽方便。有很多女人因此喪了命。她年紀小,總想再拖兩年!這點夫妻之間的事兒原也沒什麽,說開的話,兩個人也能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只是春泥幾次想說卻找不到合适的契機,也就避開了這個話題。如今舊事重提她真的有些尴尬!

接觸了大半年她才了解知譚章,他其實是非常尊重人很豁達的人。如果說出來她的想法,他是肯定會同意的。

春泥也是暗惱自己當初為什麽沒說。

現在她必須說出來,因為她偷偷服藥這事兒他已經知道,如今又懷了孩子。就算有疑慮按照譚章的性格是斷斷不會問的。只是他不問卡在春泥心裏也實在不舒服。

春泥只有個穿越的光環,但實際上除了會做飯之外,別的都跟之前是一樣的。就是個藏不住事兒的直腸子。

譚章老臉一紅,這事兒不是他授意的,卻是他默許的。否則任憑石俊怎樣膽大妄為都不可能在這事兒上大動文章。

“是為夫不好。這事兒應早早與你商量!”譚章沒有村裏男人那種大男子主義。既已知錯了,立刻就道歉。

春泥見他這樣忍不住一笑,也不多說一句。

這事兒兩人做的皆欠考慮,反正也有了孩子,也都想要這個孩子,索□這頁翻過,再不提起!

“剛才那個人沒有欺負你吧!”譚章這人耳聰目明,看一眼就知道發生了什麽。所以在春泥說出殺了他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就動了手。

“沒有!”春泥把那事兒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譚章氣的攥了拳頭:“剛才一刀解決了他還真是便宜他了!”欺負自己的妻兒簡直就是罪無可恕!

“沒事兒,好在一切都過去了,我只求一件事,如果你以後都在我身邊就好了!”春泥看着譚章:“我不要銀子,不要吃的,不要好看的衣裳,只希望我們能平平安安的白頭偕老!”春泥拉住他粗糙的大手。

譚章狠狠的震動了一下。這還是春泥第一次說出這樣甜蜜的情話。

有妻如此,夫複何求!譚章從小就有個願望,想要保護自己最愛的人,所以苦練箭法。春泥跟他既是拜過天地的,又是認定的人。那就是他唯一的親人。

一個男人滿足不了自己的女人還談什麽理想!

此刻譚章柔情溢滿了胸腔,要是讓旁人知道一定驚掉眼珠子,沒想到鐵漢也有柔情的時候。可是就算他心裏激情澎湃。可是臉上卻依舊沒有表情。

春泥只等着他的答案,可是沉悶許久都每個動靜,她也沉不住氣了。一雙明亮的眼睛看着他。

像是下了好久的決心。譚章終于道:“好!”

“相公對我真好!”春泥蹭了蹭他的臉頰。被胡子碰到癢癢麻麻的。

譚章只是摟着她就很滿足了。

春泥問道:“你喜歡女兒還是兒子!”

“我們倆的孩子,無論兒女都喜歡!”譚章平常不怎麽說話,但偶爾說出甜蜜話來,還真是別有一番味道。

“如果非要選一個呢!”

譚章笑了:“女兒吧!最好像她娘一樣漂亮,到時候我保護你們母女!”其實這話也只有譚章能說的出口,自古就流傳着一句話,養兒防老,兒子才是一家的根,是香火的傳承。多少女人因為生不出兒子被休了回去!

“我也喜歡!”

這下換譚章問了:“萬一是兒子呢!”

“那就再生!一定生出女兒為止!”

譚章了解的點了點頭:“看來為夫還要努力了!”

春泥臉紅的捶了他一下:“沒個正經!”

房間裏暖意湧現。三個月來春泥第一次覺得踏實了,有男人在身邊真好!

作者有話要說:該忙的都忙完了。 現在是要努力的時候了。大家希望我怎麽更,什麽頻率,多少字一章節?

59三胞胎

自打出了上次那事兒之後,譚章就沒再出去打獵,每天在家呆一會兒陪陪春泥,照看照看院子什麽的。倒也是樂得自在。

只是這山上孤苦,譚章自己倒是沒什麽,在這裏生活了十多年早就習慣了,可春泥畢竟年輕,雖然她不說什麽,譚章心裏也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要不,我們回村子住吧!”想了許久,譚章忍不住說出自己的想法。雖然有些舍不得,但是他想好了,既然有了家,那就不能再過隐士的生活,将來子女也需要跟人接觸。在山上到底還有些許的不方便。

一旦下定了決心,這事兒就好辦多了。

春泥道:“可是搬到哪裏呢。”要說回去倒是還有那麽兩個宅子直接就可以住,一個是譚家的老宅,說起來原來的譚家也是有頭有臉有名望的,老宅年年翻修,只是後來荒廢了。還有一處就是春泥未出閣之前的內宅。完全的獨門小戶。緊挨着宋林氏的房子。若是住在那裏,也方便照看父母,幹什麽都省心了。

只是既已成了親就要照看自己的小家。譚章那樣的性格,本就不大喜歡跟人打交道。只怕不太願意。

譚章頓了一下,看看春泥,她倒是沒有過多的反應。道:“我已經想好了,這兩年來他們有不少人去城裏打工,舉家搬移,不如買她們的房子。也好給他們增加點去外地的盤纏。

“好是好!你可有了目标?”春泥這會兒已經是六個月的身孕。

肚子的孩子十分疼她,根本沒讓她遭什麽罪,只是她肚子大的異于常人!平常要做什麽都格外不方便,做飯菜這一職只能暫時交給譚章,幸好譚章不辱使命,每天都變着給她做好吃的。春泥驚喜的發現,譚章這人做飯居然真的不錯。非常好吃。

“還沒!”譚章有些為難,他要是下山看一看房子,可是家裏的妻子沒人照顧,再加上之前發生那事兒,他是絕對走不開的。

如果等春泥生完孩子再搬家的話,又怕小孩子嬌嫩,染上了什麽風寒!這事兒總是僵住!

眼看春泥這肚子一天比一天大,這産婆就沒處找。譚章處處憂心。

“那還是放一放吧!”春泥現在躺在床上,肚子忽然動了幾下。感覺孩子在裏面抻胳膊抻腿呢。

譚章眼睛一亮,趕緊把手貼上去道:“孩子這真是調皮!”

譚章這人真是個慢熱的男人。初聞春泥有了自己的孩子時候只是高興而已,現在随着時間的拉長,他對孩子那份期待的感情越來越強烈。

到了現在完全不讓春泥做任何事情,也不知道是心疼娘子還是心疼孩子。

有的時候見他緊張的那個樣子,春泥還真有點對着未出生的孩子吃醋。

“嗯,也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春泥這人一點手工活計都不會做,現在連小孩子的衣裳還沒有做呢。小被子,小枕頭也沒做。不知道小孩子出生後怎麽辦。

別看她兩世為人,但這生孩子的事兒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

有的時候還是很緊張的。

譚章安撫了春泥幾下,忙寫了一封信,讓石俊過來接生。

石俊接到信之後,差點沒氣吐血,他好歹也是一神醫!堂堂神醫居然還要去給一婦人接生。不過他也只能在心裏吐槽幾句。誰叫這麻煩是他惹出來的呢。乖乖收拾行李去那山上。

石俊見到春泥的時候頓時驚訝了,道:“我給你搭搭脈!”

說完直接從藥箱裏抽出個手枕,放在上面,搭脈的時候神情嚴肅,不時的皺了皺眉頭。完全沒有平日裏那小痞子的模樣!

見他這麽嚴肅,譚章還有些不習慣。也許是他挂着神醫頭銜的事兒,譚章居然也跟着緊張了起來。

大約過了一刻鐘,房間裏安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聽的見。譚章只覺得這短短一刻鐘的時間格外難熬。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之久。

許久,石俊才嘆了口氣!

“怎麽樣!”石俊還是第一次看見譚章如此緊張的模樣,要是平日裏他肯定要笑話一番,但是如今他卻沒這個閑心笑話。

“這脈相平穩溫和,身子強健倒是無妨。只是……只是春你嫂子這肚子裏有三胎這是我行醫這麽多年,非常罕見的脈相。”他頓了一下。

本是天大的喜事,但聽他的語氣似乎這事兒遠遠不如他說的那麽簡單。

春泥自打聽後,心裏咯噔一下沉了下去。

“有什麽,你就說出來吧!”譚章現在滿手心全是汗。

“生子之事本來就不容易,生三胎對母體來說更是損傷,難産的幾率很高。有一件事情我必須要提前問一下。如果生子的時候到了危機時刻,是保大人哈是保孩子!”

“大人!”譚章幾乎毫不猶豫的說。心中越發覺得愧對春泥!

“孩子!”跟譚章幾乎同時,可是春泥卻說出另外一個答案。孩子就是她生命的延續。就算因為這事兒喪命,她也無怨無悔。

“唉……”石俊眉頭緊鎖,完全沒想到事情居然按照這個方向來變化。頓時道:“就算是保孩子,三胎平分了有限的母體,只怕難全部活下來。”

“那怎麽辦!”譚章遇見自己的事兒時候手忙腳亂起來。哪裏還有平日的穩重。

“我先開幾幅安胎藥和滋補藥,先鞏固下元氣再說吧!”石俊感嘆了一聲。

譚章拉着春泥的手。也不說話,但是死死的攥着,好像用這種方式來給她力量似的。

此刻正是中午時分,陽光倒是難得的溫和,懶懶的照在人們的身上,無比惬意。

但是村頭一戶人家的狗卻沖着東邊叫個不停!不一會兒見幾個馬車浩浩蕩蕩的駕到了村口。看那陣勢倒是巨大。為首那個駕車的是個中年男子。留着八字小胡。很有氣質。車子緩緩的停到了村口。時隔十餘年再次返鄉,總是有些說不清的情緒在其中。

他停下了馬車,上面跳了下來!站在村口,有些唏噓。

“相公,怎麽不進去!”馬車裏的窗簾掀開一角,正是一中年美婦。見她現在這個樣子依稀能看出她當年是如何的俏麗動人。

“唉……”那男子只是輕輕的嘆了口氣。并沒有說話。

那中年美婦道:“相公,事情都過去那麽多年了。也該釋懷了!”

“嗯!”這男人的話很少,皺起的眉頭依稀能看出心事重重的樣子。

那狗實在是叫個不停。朝着他們的馬車汪汪的叫着。平白擾了主人的清夢。不一會兒就看主人怒氣沖沖的過來了。罵道:“你這畜生,大中午的瞎叫什麽!”朝着狗叫那方向看過去。

頓時愣住了,看見十幾輛的馬車浩浩蕩蕩的過來,一看就非尋常的人家。站在村口那男人看着總覺得眼熟似的:“你們找誰啊?”

那男人朝這邊看過來:“小四子,我是譚文!”

被稱作小四子這人頓時長大了嘴巴:“你……你……你你怎麽回來了!”說完有些激動,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對屋子裏的婆娘大喊道:“娟兒,快起來做飯,譚大哥回來了!”

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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