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
響情緒，我們問心無愧，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好。”
“就是就是，憑什麽懷疑我們？我們才不會幹那種龌龊事！”
小方是繼顧清歡之後，第二個被叫去會議室的人，他本來窩了一肚子怨氣，聽見顧清歡這麽說，怨氣就消了點，不過還是很氣憤。
他知道顧清歡也被公司懷疑了，不由替她抱屈：“歡姐，公司這樣做太傷人了！波哥有沒有給你什麽說法？這樣子查下去，如果查不出來我們是不是還要背嫌疑啊？”
“公司的調查很正常，大家都不要有情緒。”
顧清歡暗自在心底一笑，其實她自己在被懷疑時也有不滿情緒的，怎麽能教訓別人？
不過此時她必須安撫好美工部的衆人，于是她只好面帶微笑，冠冕堂皇地說道：“站在公司管理者的角度，當然不能放過任何一絲懷疑線索。而我們沒做過錯事，只要坦然面對就可以了。如果不能幫助公司查出洩密者，我們就更加要保持冷靜，保持積極的工作态度，這樣才能在時機到來時，狠狠地痛擊對手公司。”
衆人心底原本還有點猜忌和怨氣的，漸漸都被顧清歡的微笑化解了。
大家就這件事和顧清歡讨論起來，顧清歡有問必答，充分安撫他們的情緒。就連對調查科的吐槽，顧清歡也笑着順應了幾句。
小方看着顧清歡笑得溫和，忍不住開了句玩笑：“歡姐，其實我們都沒什麽，最委屈的是你吧？不知道波哥哪只眼睛被人蒙了，竟然懷疑到你身上！不論是弘少還是總裁，随便灑點毛毛雨都不止賣個數據包的錢，你怎麽可能去做這種事嘛！”
顧清歡臉上的笑容一僵，沒想到小方竟然拿這種理由來替她辯護！她想說感謝小方的信任，可是他的話又令她尴尬不已。
“小方，總裁和弘少的毛毛雨，關我什麽事呢？以後這樣的玩笑千萬別亂開，我和總裁、弘少在進入公司之前就認識，都是君子之交的朋友而已。而且總裁和弘少是好朋友，這種話傳開對他們都不太好聽，所以我希望不要再聽到這種玩笑。”
顧清歡暗暗嘆氣，美女從來是非多啊！本來正在讨論游戲洩密的事情，居然也被扯到她身上來。不過她正好借機申明一下自己的态度，省得以後老是被人指指點點、胡亂猜測。
她笑着向小方說道：“不過你能相信我，我很感謝你的信任。大家都是一個部門的同事，本來就應該同舟共濟才對。在調查科的同事那裏，我也已經表明了我們的立場，這種明顯的景觀複制，很顯然是一個陷阱，所以大家不要再驚心，好好工作就可以了。”
幾人紛紛應是，辦公室裏的埋怨聲和議論聲漸漸消失了，顧清歡笑了笑，正準備轉身回到辦公室去，突然程慧大聲地說了一句：“歡姐，聽說你和那個淩雲科技的一個大股東認識？聽說他還正在追求你？”
這一句話，瞬間又把衆人的目光都吸引到顧清歡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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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如果你嫉妒一個人
小方看着程慧的表情暗暗思索，程慧以前雖然也會耍點小脾氣，鬧鬧小美女的傲嬌性格，但是從來沒有這樣高聲大語過，因為她認為這樣會影響她的美女形象，所以她在辦公室一般都是嬌滴滴的輕柔軟語。
可是現在，程慧卻突然在衆人都安靜的時候不顧形象地大聲嚷嚷，肯定是故意要針對顧清歡了！
小方不知道她為什麽要針對顧清歡，他覺得這個美女總監挺好的，性格溫柔又開朗，而且能力出衆，還對他們都很照顧，在總經理面前也願意替他們承擔責任，為什麽程慧要針對美女總監呢？難道就是因為女孩子對美麗的嫉妒心？
“小慧你說什麽呢？你怎麽知道歡姐和淩雲的股東認識啊？我們都不知道呢！”小方笑了笑，搶在顧清歡之前和程慧說了一句話。
衆人原本看向顧清歡的目光，又同時都轉移到程慧臉上來。
剛才程慧的那句話，讓大家突然都對顧清歡有了一點懷疑。可是小方的這句話，又讓大家對程慧好奇起來。
大家都和小方一樣疑惑，程慧怎麽會知道總監的私事呢？如果說總裁和弘少對總監的追求，大家都看在眼裏，都知道就罷了，程慧怎麽能知道總監所有的追求者呢？難道程慧知道什麽內幕？
顧清歡回頭，聽見是程慧這麽問，她有一絲了然，又一點奇怪，不由輕輕笑起來：“我也對小方的問題感到好奇呢，不知道小慧你怎麽會對我的私生活這麽了解？淩雲科技的股東，我的确認識一位，但是他并沒有追求我，我們也只是普通的朋友罷了。這樣的回答，小慧你可滿意？”
在這種非常時期，程慧突然提起她與肖俊的關系，難免不讓人誤會。可是讓顧清歡更生氣的是，程慧怎麽會了解她的私生活？到底是巧合？還是程慧在跟蹤調查她？亦或是，這次的洩密事件根本就和程慧有關？否則程慧為什麽要把嫌疑往她身上引呢？
顧清歡有點不高興了，最後一句問話就微微有點譏諷。
“都是普通的朋友？那歡姐的普通朋友可真多！”程慧被小方插話削弱了懷疑效果，不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不過顧清歡這樣的回答在她的意料之中，所以她抓住字眼冷笑道：“我真替總裁和弘少感到委屈，原來那樣的真心真意，在歡姐眼裏，也不過就是普通朋友罷了，歡姐你交朋友的要求可真高啊！”
“是啊，我對朋友的要求高，那是因為我值得更高的對待。”
顧清歡三番兩次被程慧沖撞，都是看在她年輕的份上忍讓了。
可是這一次，涉及出賣公司的大罪名，她不準備和這個小丫頭客氣了，所以微微一笑冷聲道：“因為真正的朋友，必須坦誠而信賴，所以像你這樣的女孩子，永遠也交不到像總裁那樣的朋友！”
“你，你，歡姐你什麽意思？我不過就是和你聊聊天，你怎麽能這樣瞧不起人？像我這樣的女孩是什麽樣的女孩？歡姐你把話說清楚！”
程慧沒想到一向溫婉的顧清歡會突然翻臉，陡然間說出這麽尖銳的言辭，她頓時被刺激得眼淚都要掉下來。可是她又不敢直接翻臉撒潑，只好僞裝柔弱的樣子，一邊淚盈眼睫，一邊抖抖縮縮地質問。
旁邊的同事都是一起相處好久了，雖然明知道這場對刺是程慧先挑起來的，可是看到程慧要哭了的樣子，衆人又忍不住同情起她來。
小方最是性子簡單，剛才他還打斷程慧的話，這會兒看到程慧要哭了，他又覺得美女總監說話也太傷人了，把小女生都欺負成這樣了。
他急忙在中間打圓場道：“算了算了，大家都是同事嘛，難得在一起開心聊聊天，這是怎麽啦？歡姐，其實小慧還年輕，說話也不一定有惡意的，你別吓唬她。小慧在我們公司，也有不少人喜歡呢！”
顧清歡冷笑在一邊看着，第一次覺得程慧也有點小聰明，原來說不過別人的時候，還知道用美人計哪？
不過她以前待人溫柔謙和是因為大家互相尊重，若是別人不尊重她，她又何必尊重別人？
這些年若不是因為辰辰，她改了自己的性子，像程慧這樣的，早就被她收拾過了！
顧清歡嗤然一笑，向小方看了一眼說道：“小方，既然你們都叫我一聲姐姐，那我今天就教給你們一個道理！”
她冷冷掃視了一圈辦公室，眼神慢慢從每個人臉上滑過，直到整個辦公室裏靜寂無聲了，她才慢慢開口。
“如果你嫉妒一個人，就應該學習這個人的優點，以便讓自己也能達到他的水平，這樣你才有可能接近他或者超越他。反之，如果你只是一味的說酸話，潑髒水，你永遠也追不上你嫉妒的那個人，反而會讓自己落後的越來越遠！落後了，可不是就要被人瞧不起嗎？”
顧清歡的聲音一向溫和，突然間這樣冷冷地說話，美工部的衆人都覺得心裏莫名一驚，誰也不敢打斷她或者反駁她。就連程慧也被她眼底的那抹寒意吓倒了，呆呆地站在那裏，連眼淚都僵在眼睫上，半天也沒有掉下來。
直到顧清歡的話音消失了好幾秒鐘，美工部的衆人才反應過來。
大家彼此相視一眼，都在心中默默念叨：原來這才是美女總監真正的氣勢啊，難怪人家年紀輕輕，一來到就能成功應聘為部門總監，這個職位可并不僅僅是只靠專業知識就能上崗的啊，人家還要能震得住場面才行。
有兩個曾經在顧清歡初進公司時怠慢過她的人，都悄悄地低下頭去，暗暗在心中後悔：原來一直以為美女總監脾氣溫和好欺負，原來是人家根本就不屑“欺負”他們啊！
辦公室內沉默了半晌，再也沒有人問顧清歡說程慧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程慧眨眨眼瞅了半天，看大家都被顧清歡震住了，沒有一個人再看向她，她不由真的委屈起來，眼淚竟然眨啊眨的就滾下來了。
她這一哭，辦公室裏終于有人說話了。
有那聰明的，就直接過來勸她了：“好了好了，小慧你好好的哭什麽呢？上班的時候有私人情緒可不好哦，會影響大家工作的。”
有人開頭了，立即就有人跟着七嘴八舌地勸：“就是就是，別哭啦，大家都各自工作吧？波哥不是交待了我們要好好捉BUG嗎？我們可不能辜負波哥的期望，怎麽也得替編程部揪出幾個BUG來！”
顧清歡見她只是掉眼淚不吭聲，知道她這回是真的憋屈得哭了，不是要耍什麽花樣，也懶得看她，直接轉身回了辦公室。
小方見顧清歡走了，這才拍拍臉長長地透口氣。
他心眼最實在，到現在還覺得顧清歡的眼神太寒冽，忍不住轉身對旁邊的同事說道：“哎，歡姐剛才那眼神好吓人啊，你們有沒有被吓到？”
旁邊的人翻了個白眼給他，沒理會他的話。總監剛才那冷冷的眼神，直追總裁的寒光劍了，誰沒有體會到啊？還用得着他在這兒重申嗎？
小方也沒想讓他答話，只是說說自己的感受。
他說完了，覺得顧清歡不能得罪，立即跑過去勸程慧道：“小慧，你還真哭啦？你有什麽委屈的？歡姐剛才說的也是實話嘛，總裁是不可能跟你做朋友啊！你就別哭了，你再哭總裁也不會來看你！”
別人勸來勸去，程慧都只是默默流淚不吭聲，可是小方這句說出來，卻惹得程慧瞬時把眼淚噎回去了！
她心裏憋着一股氣，恨恨地擡起頭瞪着小方，似乎要從小方的臉上瞪出兩個窟窿來！
不錯，她就是嫉妒顧清歡可以得到總裁的青眼，她就是嫉妒自己不能和總裁在一起，可是顧清歡瞧不起她就算了，為什麽連小方也要這樣說出來？難道在大家的心裏，她就那麽可憐低下嗎？
程慧恨恨地瞪着小方，把小方瞪得手忙腳亂。
他還沒有女朋友，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女孩子哭得這樣梨花帶雨，偏偏程慧的表情又怒氣沖沖，晶瑩的淚滴挂在她充滿怒火的睫毛上，竟然閃現出驚人的美麗！
小方看着程慧哭花的眼妝，突然間覺得心慌意亂。他以前也知道程慧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子，可是他從來沒有往其他方面想過，今天不知道是中了什麽邪，竟然突然間覺得程慧的眼晴讓人不敢直視。
“小慧，對不起，我，我說錯了行不行？你別這麽看着我，你這樣看着，我，我害怕，其實我也是為你好……”小方哆哆嗦嗦地退開一步，想要逃開程慧。
可是程慧卻猛然抓住他的手，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地問道：“為了我好就不停地打擊我？為了我好就詛咒我不能和總裁做朋友？你是不是喜歡顧清歡？你再喜歡她也搶不過總裁！”
小方吓了一跳，立刻想要掙開：“你胡說八道什麽呀？快放開，小心被人看到了誤會！”
他“誤會”兩個字還沒落音，辦公室的門邊忽然響起一個突兀的聲音：“喲，沒看出來小方還挺有能耐的嘛，居然把小慧慧氣哭了？小慧慧你有什麽委屈告訴哥哥，哥哥我幫你揍他！”
程慧轉頭一看，居然是編程部的邵東陽。
她小時候和邵東陽家住在一個小區，後來高中時就搬走了。半年前在一個發小的婚禮的上撞見邵東陽，邵東陽就死皮賴臉地自稱哥哥了。
這個邵東陽本來是首都A大畢業的名牌工科研究生，可是不知怎麽的，兩個月前的那場大型招聘裏，他竟然應聘進龍騰當個普通的程序員了！這讓程慧非常吃驚，也讓程慧非常煩惱。
因為他時不時就來找自己，幾乎快要讓編程部的人都以為她是他的女朋友了！
092、老大都不爽
邵東陽笑眯眯地靠近程慧，走近她身邊的時候才看清，原來是程慧拉着小方不放，而不是小方拉着程慧。
他的眼神閃了閃，用力把程慧的手指一一掰開，手上卻用暗勁捏了一下小方的手腕說道：“小慧慧，你怎麽能這樣呢？沒看到人家小方有事嗎？還不快點松手讓小方去幹活？”
小方終于脫離程慧的魔爪，可是他心裏卻對邵東陽的動作有所不滿。
他是個實心眼的，不懂彎彎腸子，既看不出來程慧抓住他的委屈，也看不出來邵東陽對程慧的占有欲。
小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程慧能有多大力氣？根本就抓不疼他。可是他的手腕上卻青了一道，分明是邵東陽從中使壞！
“喂，邵東陽你什麽意思？你讓小慧放手就放手，你幹嗎捏我的手啊？你看看你下手有多重！”小方嘟嚷着，還把手腕擡起來給其他的同事看了看。
其他的同事都一臉暧昧的笑容看着他們，更有人覺得小方簡直就是個白癡，當着邵東陽的面和程慧拉拉扯扯的，落在邵東陽手裏當然就沒有好了！
邵東陽沒想到這點小事還值得小方拿出來嚷嚷，他頓時不再把小方看在眼裏，只漫不經心地晃悠道：“小方，不好意思啊，我剛才想把你把小慧慧拉開的，一不小心就捏到你胳膊上去了。對不起，我沒想你那麽細皮嫩肉的，像個女人似的，居然一碰就變顏色了。”
“你才像個女人呢！”小方氣得揮了揮手腕，要不是在辦公室裏，他真想揍這丫的一拳。
以前瞧見這家夥來找程慧，他也沒覺得不順眼，可是今天看見邵東陽圍在程慧身邊，小方怎麽看怎麽覺得他賊眉鼠眼的，沒一點好人的樣子！
不過據說程慧和邵東陽是青梅竹馬，他管不了人家兩個人的感情，只好悶悶地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邵東陽打發了小方，立即轉身向程慧嘻笑着低問道：“小慧慧，不是小方欺負你，那是誰欺負你？你告訴我，我幫你打回去！我就不信這美工部裏還有誰那樣大膽，竟然敢欺負我的小慧慧。”
“我愛哭就哭，管你什麽事？你能不能不要随便來找我？我很煩，沒空陪你瞎掰！”程慧不搭理他的好心，沒好氣地刺了一句轉身坐下。
她不是傻子，一次兩次還能當邵東陽是在逗她玩，可是次數多了，她自然能夠看出邵東陽對她的不同。但她對邵東陽只有兄妹鄰居之情，完全沒有面對總裁時那種臉紅心跳的感覺，所以她才不想回應邵東陽的接近。
邵東陽的眼神沉下來，一直嘻笑的表情變得有點僵硬了，他仔細地看了程慧一眼，然後又看了看其他辦公室裏的其他人，突然壓低聲音說道：“小慧慧，你不說我也能查得到！最好不要是和男人有關系，否則……”
“否則你能怎麽樣？我就是因為男人才哭的！我嫉妒總裁只對歡姐好，所以我和歡姐吵架了。現在你知道了，你能怎麽樣？你能讓總裁來追我嗎？”程慧見他越說越來勁，忍不住冷冷打斷他。
以往她心情好時，還能心平氣和地和他聊天。可是今天她剛剛被顧清歡訓哭過，一點好心情也沒有，所以看見邵東陽就忍不住譏諷了。邵東陽的條件是不錯，但是和總裁相比就差遠了！她的眼裏、心裏都只有總裁一個人！
邵東陽暗中捏了捏拳頭，又是因為顧清歡和蕭佑安！上次就是因為這兩個人，他已經和程慧鬧過一次不愉快，這次又是這兩人惹得程慧心情不好，對他發脾氣！
他在心裏恨恨地把顧清歡和蕭佑安的名字默念一遍，眼神陰冷地對程慧說道：“我不能讓他追你！但是他們讓你不舒服，我也能夠讓他們不舒服！”
程慧吃了一驚，猛地擡頭看向他，不敢置信地驚疑道：“邵東陽，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你不會瞞着我做過什麽事吧？你千萬不要自作主張傷害了總裁！你要是敢對總裁有什麽壞心思，我以後就再也不理你了！”
邵東陽說完已經後悔了，他見程慧懷疑，連忙又嘻皮笑臉地讨好道：“我不過就是說說狠話罷了，哪能真的幹什麽？再說了，他是堂堂的集團總裁，我連他的面也見不着，我能怎麽他呀？”
程慧還是有一點驚心，這個邵東陽的性格，是絕對的笑面虎，小時候就陰險狡詐，所以她才對他親近不起來。
邵東陽見她真的十分關心蕭佑安，心裏又吃醋又嫉恨，眼睛一轉就貼近她耳邊轉移話題道：“小慧慧，你說你平時也是伶牙俐齒的，對我就兇得要命，為什麽一見你們總監就哭鼻子了？你給我說說，她今天怎麽欺負你的？我想辦法幫你讨回公道好不好？對付她你總不會再心疼了吧？難道你想看着她和總裁恩恩愛愛？”
“我當然不想了！”程慧果然被他轉移視線，憤憤地打開電腦說道：“當着那麽多同事的面，她也沒怎麽我，就是說話太惡毒了！她竟然詛咒我永遠不能和總裁做朋友！就算我追不上總裁，憑什麽要讓她來瞧不起？”
“原來就這點小事啊？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嗎？”
邵東陽心裏對顧清歡怨極，表面上卻裝作輕松地安慰程慧道：“行了，這事交給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我找到機會，一定一句話把她整死！這樣給你報仇好不好？”
“就憑你？你了解她嗎？”程慧顯然不信，不屑地斜了他一眼：“你如果能一句話把她氣哭了，以後我就真的管你叫哥哥！”
“那我們說好了，一言為定！來來來，要不要擊掌為誓啊？”
邵東陽喜不自禁，終于看到程慧不再傷心了，他剛想拉住她的手讨點小福利，曲波從外面進來了。
曲波一進門就看邵東陽擠眉弄眼地站地程慧身後，不由皺眉斥了一聲：“邵東陽，你上班時間跑來美工部幹嗎？最近體驗游戲都很輕閑是不是？”
邵東陽剛要嘗到點甜頭，突然被曲波打斷了，他心裏十分不爽。可是曲波是總經理，他就算再不在乎這份工作，也得在曲波面前做小伏低，誰讓程慧死心踏地的呆在這裏呢？
他看了看程慧電腦上的時間，眼睛轉了轉說道：“波哥，馬上就快下班了，我來找小慧問點事。”
“馬上就快下班了，但是現在還沒有下班！”曲波沒想到他竟然還敢狡辯，頓時生氣地提高了聲音。
“是，波哥，我問完了，這就回去。”
邵東陽在曲波的注視下，不能再和程慧打情罵俏，只得摸摸鼻子灰溜溜地走了。
美工部的衆人看着曲波的臉色，面面相觑地驚訝不已。
今天這是怎麽了？先是一向溫柔的美女總監突然大放寒光劍，接着又是一向好脾氣*哥突然噴火焰？
以前各部門員工串崗聊天的也不是沒有，曲波見了從來不會這樣嚴肅批評，最多調侃兩句就過去了。因為龍騰在線都是年輕的員工，所以曲波也從來不要求員工死板地呆在哪兒，只要大家能按時保質保量的完成任務，那麽工作的輕松一點又有何不可呢？
可是今天曲波卻因為這點小事皺眉板臉了，大家都覺得很奇怪，難道是因為“洩密者”還沒有抓到，所以老大們都心情不爽？
辦公室裏無人吭聲，程慧覺得很尴尬。邵東陽是因為她才過來的，現在曲波這樣發火，顯然也會對她不滿的。
她心裏既委屈又難堪，見辦公室裏沒有人跟曲波打招呼，只好硬着頭皮站起來，佯裝乖巧地笑道：“波哥，你這會過來，不會是又有什麽新任務分派給我們吧？”
“沒有，做好你們手頭上的事吧，我是來找你們總監的。”曲波掃了她一眼，眼神比往日淩厲得多，吓得程慧立即縮頭坐下。
曲波不再看他們，直接向顧清歡的辦公室走去。
從36樓下來，他仔細地想了想總裁的話，然後又把今天中午的事從頭到尾地思考了一遍，他又想到幾點彌補措施想和顧清歡商量商量。同時，他也是想找個借口過來向顧清歡道歉的。
推門進去的時候，顧清歡已經站起來迎接他：“師兄，外面是不是擾到你了？今天大家都有點小情緒，所以我也就沒有阻止他們私下裏聊天，對不起。”
顧清歡坐在辦公室裏可以清楚地看到美工部所有人的情景，所以自然也知道剛才程慧身邊發生的一切。她雖然聽不到他們說什麽，但是從那個邵東陽的表情上看來，她一眼就可以猜到邵東陽是在追求程慧。
反正最近沒什麽要緊的事，而程慧又剛剛被她說哭了，所以她就沒有阻攔邵東陽對程慧的殷勤，沒想到曲波正好過來，把邵東陽趕走了。
顧清歡從下午起就對曲波有了一點點心理隔閡，所以見他進來後，立刻站起來解釋了一句。
曲波哪在意那些小事？見她主動跟他說話了，立即心中一喜，連忙笑着走進去說道：“沒事沒事，龍騰的環境本來就是這樣寬松，不是你的錯，都是我慣壞了他們。他們沒吵到你吧？”
093、辰辰的好消息
曲波哪在意那些小事？見她主動跟他說話了，立即心中一喜，連忙笑着說道：“沒事沒事，龍騰的環境本來就是這樣寬松，不是你的錯，都是我慣壞了他們。他們沒吵到你吧？”
“怎麽會呢？我都沒聽到他們的聲音，他們還是很自覺的。”
顧清歡微微一笑，邀請他坐下，看了看他的臉色問道：“師兄，你剛從總裁那裏過來嗎？總裁已經知道淩雲科技盜竊我們游戲成果的事情了？總裁怎麽說？公司有沒有什麽應對淩雲科技的措施？”
“是的，總裁已經知道了，我剛從36樓下來。不過總裁讓我暫時不要對淩雲科技有什麽動作，先把我們的游戲準備好……”
曲波簡單地把蕭佑安的意思重複了一遍，緊接着就向顧清歡道歉說：“對不起啊師妹，我中午的時候不該懷疑你，而是應該和你一起好好商量下！都怪我一時糊塗了，你千萬別生我的氣啊！”
顧清歡就算有氣也不會再說了，她微笑搖頭：“沒事，我能理解師兄！出現這種事大家都不想的，我也是公司的一員，當然要服從公司的安排，師兄不用對我特殊照顧。”
“哎，反正對不起！我當時真的懷疑美工部了，所以……”
曲波鄭重地又道歉幾句，這才愁眉向顧清歡嘆氣道：“被總裁提醒我才知道，原來我太傻了，根本連懷疑方向都搞錯了！雖然總裁說不着急抓賊，可是找不出洩密的人，我心裏還是留了一根刺！”
顧清歡不置可否，賊肯定是要抓的，但是賊都是聰明的，更何況還是內賊？肯定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抓出來的。
當時她如果不是為了洗清嫌疑，也不會答應第一個到會議室去。雖然她那時候就對曲波的想法不能贊同，但是為洗脫自身的嫌疑，她也只好照辦了。
聽見曲波嘆氣，顧清歡笑了笑安慰他：“既然總裁已經發話不着急，師兄就不用太焦心啦！就按總裁說的，先想辦法把損失彌補回來吧！”
“嗯，關于這個事，我有幾個想法，你幫我看看怎麽樣？……”
曲波剛想把自己的想法向顧清歡說說，突然一陣嗡嗡嗡的手機蜂鳴，原來是顧清歡的手機振動了。
顧清歡拿起手機一看，立刻笑容滿面。
她眉眼彎彎地拿起手機向曲波晃晃，很抱歉地說道：“師兄，不好意思，原來已經下班了呢，是辰辰打來的電話。素素今晚有事，所以我答應今天親自過去接他。他們下課的時間都挺固定的，我恐怕不能陪你讨論了呢，要不，你晚上發郵件給我看看？”
曲波的想法還并不成熟，這時候搶着說給顧清歡聽，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想和她多說說話，想和她修複感情。
但是辰辰這是打來的電話，他當然不能跟小孩子搶時間。若是正兒八經的有急事要加班也就算了，今天這時機，怎麽着他都不能再拖着顧清歡了。
曲波在心中黯然，面上卻溫和地笑笑：“嗯，你先接電話吧，別讓小家夥等着急了。我下班後再理理思路，想清楚了會發郵件給你看看。如果你晚上沒收到郵件，我們就明天再讨論。你先下班吧，我還要再回去想想。”
“好，那師兄辛苦了！”
顧清歡也沒有和他客氣，關了筆記本，收拾包包，拿着手機就出門了。
走到外面她才給辰辰打回去，電話那頭立即響起辰辰興奮的聲音。
“媽咪，你剛才在忙呀？你現在已經下班了吧？快點來接我哦，有驚喜告訴你哦！”
顧清歡聽見兒子的聲音，眉眼立刻輕盈起來。這一下午的時間，除了和蕭佑安虹橋系統上互相傳訊的那會兒，她的心情都不太好，現在聽到兒子的聲音，總算陰霾盡散了！
“有什麽好消息？現在告訴我不可以嗎？你這樣吊人胃口，媽咪會胡亂猜測的，這樣開車很危險哎。”
顧清歡一邊說一邊輕松地跨入電梯，全然沒有注意到周圍同事愕然的眼神。
龍騰在線的人都知道顧清歡是個留學歸來的大美女，也都知道總裁和弘少一齊在追求她，可是誰也沒想到，她居然有孩子了？！
同在電梯裏的一共有八個人，雖然沒有一個是美工部的，但是誰不認識顧清歡呢？所以聽到她那一句自稱“媽咪”，八個人全都震傻了似的表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居然沒有一個人說話的，讓電梯裏出奇的安靜，能清晰地聽見顧清歡手機裏的對話。
只聽辰辰在那面開心地回答道：“媽咪，開車的時候要專心，不可以胡思亂想哦！總之你快點來接我啦，來到這裏你就會知道是什麽事啦！”
顧清歡唇角彎彎，對着手機溫柔回答：“好的，那你在那邊乖乖等我，媽咪很快就到，不要着急哦。”
“嗯嗯嗯，我不着急，媽咪你開車的時候慢一點，我等着你。呆會兒見，媽咪。”
“嗯，呆會見！”
顧清歡對着手機微笑，輕快地挂斷電話。
直到收起手機時，顧清歡才發覺電梯裏太過安靜，她不由轉頭打量了一圈，發現都是策劃部的同事。
大家平日都在一個樓層裏，擡頭不見低頭見的，雖然有些人叫不出名字，但見面還是要點頭打聲招呼的。更何況，她的職位級別比他們都高一級，不能表現得太高傲。
顧清歡看了一圈之後，立刻向大家微笑點頭。他們都沒有說話，顧清歡也就微笑不語了，禮貌盡到就好了。
可是她笑了，就有人忍不住八卦了。
策劃部的一個小女生驚訝地踫了踫顧清歡的手臂，很小心翼翼地問道：“顧總監，剛才你是在和……小朋友打電話？你，你已經有孩子了嗎？”
“是啊，剛才是和我兒子打電話呢，他已經七歲啦。”
顧清歡知道他們的好奇心，也不介意，微笑着輕松回答了。關于辰辰的存在，她從來沒有想過要隐瞞，當然也不會刻意張揚，今天既然被電梯裏的同事聽到，那就大方介紹給他們知道好了。
“啊？顧總監你孩子都那麽大了？一點也看不出來哎！”那個小女生嘴張得老大，很顯然沒想到顧清歡就這樣坦然地承認了。
電梯裏的其他人見顧清歡待人溫和，也紛紛和她聊天：“顧總監，你兒子真的七歲了？你保養得真好，看起來完全就像是剛畢業的大學生呢！”
“其實我也沒有多麽老呀！保養得好，是因為我時刻保持一顆童心哪……”顧清歡笑着和他們開玩笑，并不介意他們的那些好奇。
在國內就是這樣，每個人的心裏都有一點八卦探索的因子，仿佛窺見人家的秘密，就能滿足自己的某種小心思。
以前在Z國時，就算她19歲抱着辰辰去公園，也沒有人驚訝她是太年輕的媽咪，大家都只會稱贊孩子可愛、媽咪靓麗，然後善意地傳授她育兒經驗，就各自散去。
可是在國內就不同了，每一個初次知道辰辰的人，全都會驚嘆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