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狗男人

第二天一早,唐深被鬧鐘給吵醒,他本能的伸出長臂,摸索着手機,手機沒摸着,倒是摸到了一具溫熱的軀體。

嗯?

唐深來回摸了好幾下,這手感,這肌理,他敢确定是人,而且是個腹肌分明的男人。

不是,他在做夢吧?

他床上怎麽會有男人?

唐深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手就被男人給牢牢握住了,“摸夠了沒有?”

男人嗓音低啞,帶着晨起的慵懶,明明蘇到爆炸,卻直接把唐深給吓清醒了。

是了,他昨晚搬到蘇以赫家裏,開啓了一個月的暖床合約。

一想到接下來的一個月都得屈居人下,唐深就不高興,他撇開蘇以赫握着他的手,踩上拖鞋跑進了洗手間。

蘇以赫看了眼下意識被他劃掉的鬧鐘,再看看因為被唐深無意識的撩撥而起了反應的地方,不禁搖頭失笑。

今兒是周一,他要去開會,就是身體有需要,也沒辦法胡來。

蘇以赫坐在床上晾着他的大寶貝,唐深則是在洗手間裏噓噓,出來洗手的時候,他不經意的看了眼鏡子。

鏡子裏的男人俊美風流,黑發軟軟的垂在額前,狹長而多情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梁,菲薄的唇,一看就是薄情的面相,只是他現在這副神情恹恹的模樣,看着倒是有幾分乖順可欺。

唐深擰了擰眉,目光下移,瞳孔驟然收縮,一時之間又羞又惱。

說蘇以赫是狗,還真是形容輕了,那簡直就是沒吃過肉的惡狼好嗎,直接把他給啃得面目猙獰了。

光是睡衣領口裸露出來的鎖骨,上面就點綴了一連串青紫交加的紅痕,更別提內裏的了。

“啊!”唐深煩躁的抓了把頭發,準備刷牙洗臉的時候,看到自己的洗漱用品和蘇以赫的擺放在一起,整整齊齊,就連牙刷的角度都擺放的一模一樣,心裏又有一股難以言說的滋味。

洗漱過後,唐深去衣帽間拿了套衣服,準備回洗手間繼續打扮,但看着走進洗手間的蘇以赫,他又不太想進去了。

他向來注重穿着打扮,在這方面也會花費比較多的時間,這女人注重這些那還好,但男人…

怎麽說呢,會顯得有點娘。

他不想當着蘇以赫的面噴發膠,幹脆就在卧室裏收拾自己了。

為了遮擋住那些暧昧的痕跡,唐深特地挑了件高領的襯衫,他看了看鏡子裏堪稱完美的自己,再看了看喉結旁邊的草莓印,臉上的表情有些崩潰。

啊啊啊啊。

這個老狗逼。

就不能收斂一點,非要讓全天下人都知道,他唐深一個萬年老攻,昨晚被一個強有力的男人給收拾了是嗎?

就在唐深抓狂的時候,蘇以赫恰巧從洗手間出來。

看到唐深的樣子,他便愣了一下,昨晚的青澀乖巧小青年,又恢複了初次相見時的盛氣淩人模樣。

黑色西裝褲熨得沒有一絲褶皺,白色襯衫扣得整整齊齊的,濃密的短發從頭頂上三七分開來,梳得一絲不茍的,配上他那雙薄情的桃花眼,倒是傲得很。

青年一邊走一邊整理着衣領,擡眼看他的時候,活像只狂躁的小狼。

他看小狼一臉兇相,以為對方想撲過來咬人,沒想到只是虛張聲勢的叫喚他一聲,“喂!你家有沒有創可貼?”

蘇以赫皺了皺眉,糾正道:“我不叫喂,我叫蘇以赫,你要是不想叫我名字的話,可以叫我老攻。”

唐深一副見了鬼的表情,這麽不要臉的話,蘇以赫居然也說得出口。

不是他不禮貌,只是他煩躁的很,下意識就叫了聲喂。

唐深幾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重複道:“蘇以赫,你家有沒有創可貼?”

蘇以赫颔首,卻是答非所問,“怎麽了?”

唐深擰眉,說:“沒有嗎?”

沒有就算了,他去藥店買也一樣,只是路上被人看到可能會有些丢臉。

他已經做好了丢人的打算,沒想到男人總是出乎他的意料。

“有。”蘇以赫下巴微擡,指向床頭櫃,說:“第二個格子裏有醫藥箱,自己拿。”

唐深拿了兩張創可貼,照着鏡子貼住自己脖頸上的吻痕。

蘇以赫就這麽站在一旁,看着他的舉動,搖頭失笑道:“欲蓋彌彰懂嗎?”

“笑什麽笑?”唐深冷着臉道:“要不是你,我能這樣?”

蘇以赫止住笑意,意味不明道:“這樣不好嗎?”

好個屁!

唐深敢怒不敢言,他把西裝外套披在肩頭,拿起車鑰匙就要往外走,“我去上班了。”

蘇以赫眸色一沉,伸手拉住他,要了個早安吻後才放他離開。

唐深氣呼呼的下了樓梯,摸了摸褲兜,想掏出手機看下今天的工作任務,結果摸了個寂寞。

操!

唐深只能原路返回,卧室的門還是開着的,蘇以赫就這麽大刺刺的在裏面換衣服,也不知道把門給關上。

一時之間,唐深不知道該進去,還是該出來。

蘇以赫聽到動靜,卷着袖口看過來。

男人長得很高,屬于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此刻襯衫的紐扣還沒來得及扣上,赤裸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氣中,讓人看了一眼就想流口水。

優美的人魚線,完美的六塊腹肌,簡直比名模還要誘人,重點是他的膚色是傳說中的冷白皮,讓人覺得肌膚順滑,想要摸上一把。

當然,肌膚順滑那肯定是假的,畢竟唐深親自體驗過那結實的胸膛抵在自己身上的感覺,堅硬得讓他差點喘不過氣來。

啧,他怎麽會去想這些…

唐深臉紅心跳臊得慌,絲毫沒有察覺到蘇以赫已經扣上了紐扣,正朝他靠近。

咫尺之近,蘇以赫調笑道:“怎麽,舍不得我,又跑回來了?”

唐深陡然回神,羞憤的推開他擋在自己面前的身軀,一邊朝床邊走,一邊道:“做夢呢你,我回來拿手機好嗎!”

蘇以赫也不惱,他只是不知道自己的軀體能給唐深造成這麽大的沖擊,如果可以,他真想拿面鏡子給唐深照照,讓他看看自己現在的模樣。

這個解釋顯得有些欲蓋彌彰,唐深話說出口就後悔了,他臉皮滾燙,不用看都知道紅了一大片。

從來沒有這麽羞恥過,他拿起手機落荒而逃了。

蘇以赫沒想到一副吊炸天的唐深也會有如此可愛的一面,沒忍住朗笑出聲。

聽到身邊傳來的大笑,唐深腳步一個踉跄,臉色又黑又紅。

唐深氣呼呼的開車去了公司,辦公室的人明顯感覺到他的低氣壓,倒是有些好奇是誰惹惱了他,畢竟唐深是出了名的嚣張,只有他讓別人不開心,沒有別人讓他不開心的份兒。

助理小劉拿着設計方案過去,剛想順口八卦一下,就看到唐深耳側有一大串或深或淺的吻痕。

唐深接過設計方案,等着小劉開口說話,結果聽到他咦了一聲,就沒下文了,反倒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耳朵看。

“怎麽了?”唐深看着他微妙的表情,下意識擡起手摸了摸,并沒有什麽東西。

“唐經理豔福不淺啊!”小劉打趣着拿了面鏡子給唐深。

唐深一看,臉色倏地黑了下來,他摸了摸脖頸上的創可貼,總算是明白了蘇以赫所說的欲蓋彌彰。

小劉沒有注意到唐深的臉色變化,他實在按耐不住自己的求知欲,忍不住問道:“可是安小姐弄的?”

前些日子安小姐的愛心便當他可是饞得很,他不禁感嘆道:“看着挺溫柔的一個人,沒想到這麽野!”

唐深心塞塞的想,女票早就掰了,狗男人倒是有一個。

至于狗男人的狂野程度,他只能說後菊一緊,兩腿下意識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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