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折磨

唐深見此,卻是閉上了眼睛,放聲叫喚了句,“老公!”

急促的嗓音算不得多動聽,卻是直接讓蘇以赫喉嚨發緊。

老公這兩個字在同性的世界裏,有着別樣的意義,它不僅是一個稱呼,也是地位的一種肯定。

它像是帶着魔力,讓人發瘋發狂,恨不得把人給囚在床上,聽着這一聲一聲的叫喚。

蘇以赫的腎上腺素當場直接飙升,背對着唐深的臉更是紅得直接發燙,他慌亂的走進廚房,邊走邊說:“我去煮飯。”

若是唐深睜開眼睛,一定能看到蘇以赫落荒而逃的背影。

可惜他沒有,只是在心裏暗自松了口氣,羞恥得沒臉去看蘇以赫,等到那股勁過去,睜開眼睛的時候,蘇以赫已經在廚房裏了。

男人打開冰箱,久久都沒有拿東西,只是保持着拉冰箱的動作,任由冷氣噴灑在自己的臉上。

怦怦亂跳的心髒漸漸趨于平穩,他呼了口氣,拿出早上鐘點工去市場買的新鮮牛排,打算煎了當晚餐。

唐深一屁股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不知道是因為長時間沒有喝水,還是剛才那件事的原因,他有些口幹舌燥,看到檀木桌上倒滿水的玻璃杯,也沒管那麽多,拿起來,仰頭咕嚕嚕的喝了一大半。

涼白開最解渴,唐深放下杯子,放松着身體倚靠在真皮沙發上,腦子裏卻是想着,蘇以赫怎麽這麽輕易就放過他了。

哦,他剛剛似乎聽到男人說要去煮飯。

不會吧,蘇以赫一看就是那種五指不沾陽春水的富家少爺,煮出來的飯能比他好到哪裏去?

唐深深感懷疑,就在他猶豫着要不要進去叫蘇以赫出來點外賣的時候,男人自動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手裏還端着個托盤。

唐深眼睜睜地看着他把托盤放在檀木桌上,一股濃郁的香味撲鼻而來,盤子裏布滿黑椒醬汁的牛排還滋滋作響。

他喉結滾動,不自覺地吞咽着口水。

蘇以赫把一切看在眼裏,他好笑地搖了搖頭,沒有再提那件不愉快的事,對着唐深點頭道:“餓了吧?快嘗嘗我的手藝如何。”

唐深聞言,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看了眼還沒有坐下來的蘇以赫,尴尬的撓了撓後腦勺,說:“一起吃吧。”

蘇以赫嗯了一聲,轉身說:“稍等。”

男人去酒櫃拿了瓶紅酒,順帶夾了兩個高腳杯過來。

在唐深的注視下,蘇以赫倒了兩半杯酒,遞了一杯過去,拿起另一杯,角度微微傾斜,示意唐深幹杯。

唐深看着坐在對面的蘇以赫,心情微妙,明明剛才還打得熱血朝天,現在怎麽就這麽和諧。

他感覺怪怪的,就像是熱戀中的情侶,吵吵鬧鬧後恢複了最初的甜蜜。

不過蘇以赫都做到這種地步了,他也沒辦法不給面子,他擡起手,兩個玻璃杯相碰,發出“哐當”的聲響。

蘇以赫抿了一口紅酒,看着還沒有動作的唐深,說:“吃吧,不夠廚房還有。”

唐深嗯了一聲,垂頭拿起刀叉,掩蓋着心裏的不适。

牛排味道很濃郁,肉嫩多汁,口感鮮美,竟然比唐深在外面吃的還更為可口。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唐深沒吃夠,要去廚房拿第二塊,揚起笑臉誇了蘇以赫幾句,“太好吃了吧,看不出來啊,你手藝這麽好。”

蘇以赫聳了聳肩,說:“好吃就多吃點。”

唐深聽到這句話,也沒客氣,端起盤子撲哧撲哧地走出去廚房。

吃飽喝足之後,唐深再次倚靠在沙發上,摸着被撐得圓滾滾的肚皮,滿足地眯起了眼睛。

蘇以赫不自覺地勾起了嘴角,心想着唐深也挺好養活的,就是還沒有被徹底馴化。

男人目光熾熱,唐深就是想要忽略都難,他頭皮發麻的問:“怎麽了。”

“沒什麽。”蘇以赫笑了笑,目光突然往下移,看着唐深的屁股道:“怎麽樣,上班的時候難不難受?”

唐深以為男人那麽快就惦記着那檔子事了,他對着蘇以赫翻了個白眼,卻是撒嬌訴苦道:“廢話,我他媽都裂開了,你來裂開個看看,試試在辦公室坐一天是什麽感覺,更何況,我下班的時候車爆胎了,徒步回來還被你這樣,你說難不難受?”

蘇以赫皺了皺眉,“車爆胎怎麽不跟我說?我可以開車去接你的。”

唐深腦子裏根本就沒想過讓蘇以赫幫忙,他讪讪笑道:“我這不是以為你在忙嗎?”

蘇以赫直接拆穿他說:“我記得我有發過信息跟你說我下班了。”

唐深臉上的笑容一窒,沒錯,他就是不想看到蘇以赫這張狗臉,寧願辛苦一點,也不想有求于他。

在男人審視的目光下,他煩躁的站起身,脫掉身上的西裝外套,拎在手裏,一邊上樓一邊說:“哎呀,不提這些小事了,忙了一天,快累死我了,我去洗澡休息。”

蘇以赫眸子裏閃過一絲笑意,看着櫃子上那個黑袋子,心想着沒買錯,他就知道唐深是需要的。

走回房間的唐深突然打了個噴嚏,他以為是要感冒了,連忙去洗了個熱水澡,想着早點休息,明天就沒事了。

結果剛打開浴室的門,就看到外面站着的蘇以赫。

他身上穿着浴袍,兩條布滿暧昧痕跡的腿就這樣闖進蘇以赫的眼簾。

男人幽深的眸子讓唐深本能的警惕起來,他垂下頭,快步朝衣帽間走去,卻被蘇以赫給攔住了手臂。

“沒事,這樣挺方便的。”

蘇以赫拉着唐深走到床邊,讓他在床上趴好。

唐深連連拒絕道:“不行,今晚不能再來了,我都受傷了,在客廳裏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蘇以赫不禁一笑,“你在想什麽呢?我不是那個意思。”

說着,他拿出一個碧綠色的小瓷瓶,對着唐深說:“不是裂開了嗎?快趴下,我給你上藥。”

唐深體會到了什麽叫如遭雷劈,他深深的覺得,他就是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快點兒。”蘇以赫催促道。

唐深也不是沒有羞恥心的,趴在那裏撅起屁股像什麽樣子。

他死活不肯答應,“不用了,你藥放在那裏,我自己來就好。”

蘇以赫哪裏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好笑道:“你自己看得到後面嗎?得了吧,你身上我哪裏沒有看過,快點,別逼我動粗。”

唐深咬了咬牙,一番思想鬥争之後,脫下浴袍,乖乖躺了上去。

蘇以赫呼吸一窒,也不知道這樣做是在折磨唐深,還是在折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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