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想好了再說話

作者有話說：emmmmmmmm，營個業，大家可以關注一下我的作者號，這樣更新就可以第一時間看到了，也可以關注一下微博 @努力填坑的相與，請假以及更新情況會有第一時間說明～ 另外 “ 萬屬于數額特別巨大……” 是河南省詐騙罪立案标準。

“你說貓貓是你的，那它怎麽這麽怕你。” 娜娜知道沈時安不善言辭，而貓咪受了驚吓變成了那副樣子，這一幕看的人心疼，這麽好的小餐館，為什麽總會有人來找麻煩。她站起來質問女人。“你說貓貓是你的，你說你是你就是你的，你有證據嗎？”

“我當然有！” 女人在娜娜不讓的氣勢中眼淚模糊毫不留情瞪回去。“你個小丫頭片子，有你什麽事兒！我找我的貓，礙着你了！”

“你這人怎麽說話呢？” 又一個女生站起來。“你要真是貓貓主人，那它為什麽那麽黏老板又這麽讨厭你，就算貓貓真是你的，我看你也虐待過它，不然它怎麽會這麽害怕。”

黑貓警惕盯着女人，眼見娜娜她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吵了起來，渾身炸開的毛緩慢落下，黑貓又縮成一個松軟的小煤球，回頭擔憂看了眼沈時安。“喵嗚——”

“哎呦！不講理啊——仗着人多欺負人啦，打人啦！” 女人眼見娜娜那方人越來越多，自己又吵不過，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開始撒潑打滾叫嚷。

“你——” 娜娜被她這副潑皮态度弄的無處撒氣，這人怎麽能這麽無賴呢！

“這位女士。” 周瀛就在女人撒潑的雞飛狗跳中開了口，指尖捋過袖口，站起身擋在黑貓前方俯視女人，他輕笑着瞥過她手中啓示說：“你的意思是，這只貓咪是你丢失的。”

“對。” 女人恍惚點了點頭。她擡起挂滿淚痕的大臉望向周瀛，這種仰視的角度在無聲息中就給了人壓迫，她竟覺着這人好似一頭惡鬼，明明是笑着，但那雙漆黑眼球如同無機質的玻璃缺乏情感，逆着光但明亮，如此就連笑意都有幾分詭異森然的意味。

一個曾經作為領袖實施校園暴力的男人，長大後， 骨血裏那些令人恐懼的東西非但不會消散，反而更烈。

“我……” 女人怯怯低下頭，感覺自己坐在地上的雙腿控制不住打顫，先是黑貓再是周瀛，她從進店後就接二連三受到驚吓。

“你有證據嗎？” 周瀛垂了垂眼皮，再擡起時那可怕模樣就消失了。

“有有。” 女人本能畏懼周瀛，面對他不敢向娜娜那樣撒潑，慌忙爬起來，從兜裏掏出一張因為長時間揣兜都揉搓皺的照片遞上——畫面中，女人站在庭院中的樟樹下抱着黑貓，黑貓縮在她懷中惬意眯起眼睛，看起來十分舒适享受。

周瀛眯起眼角，将照片擡到眼前緩慢往後拉遠，舉在半空中對着光線看了看，輕薄唇揚起，極輕嗤笑了一聲，随意的将手臂甩下，娜娜瞥了一眼照片，作為黑貓頭號粉絲，總覺着這個角度有些眼熟。

周瀛半轉過身看向黑貓。“以這小畜生現在在網絡上蹿紅的速度，就算給它上個五十萬的保險都不為過。” 他緊接目光一轉，看向女人。“你知道詐騙罪判幾年嗎？”

“五十萬屬于數額特別巨大，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無期徒刑，女士，我勸你好好考慮一下。” 周瀛略低下頭，将那張照片塞回女人懷裏。“這只貓究竟是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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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張了張嘴，沒等說出什麽，周瀛從西裝底下的內兜裏掏出一張名片夾在指尖。“我叫周瀛。” 他說：“周氏上品的那個周，你考慮好了再說話。” 他微擡下颌，目光陰冷又不加掩飾刺向女人，毫不遮掩的威脅。

沈時安站在廚房中，即使背對着，但他依舊準确知道周瀛在說這句話時候的每一分目光和精準表情，因為那是記憶最深處刀刻斧鑿一樣的東西，他根本無法擺脫，心髒開始砰砰跳動，沈時安放下手中的蝦擰開水龍頭開始嘩嘩沖水，妄圖借由水聲來掩蓋心中的悸動。

“不是！” 女人看到他手裏印着水印的名片，好似看到什麽洪水猛獸，驚詫過後倉皇擺手後退。“不是不是，這貓不是我的，是我認錯了。”

“認錯了就好。” 周瀛似乎并不打算跟她再糾纏，朝着大門方向伸出手，做出一個服務行業标準的迎賓送客動作。“慢走不送。”

女人抹着屁股出了門，餐廳地板上還留下她剛才坐在那裏屁股印上的淺淺汗漬，周瀛又坐回吧臺邊，黑貓擡起晶瑩的眼珠瞅他，周瀛笑了笑，擡起手準備去摸一把那柔軟的毛，黑貓眼角驟收目光瞬間警惕，他只能無奈收回手，罵了句：“小畜生，一點都不知道感恩。”

“這人真是太壞了！” 娜娜看着已經離去的女人，依舊忿忿不平。“就是看貓貓火了，所以來亂認。你們剛才有人拍視頻了嗎？我要曝光她！”

衆人面面相觑，剛才場面瞬息萬變，都看傻了，哪有人反應過來拍視頻呢？

坐在那旁邊一直默不作聲女生握着手裏的手機，指尖還在顫抖，尾音都因為害怕變了調。“我拍了……” 她剛才因為拍貓貓，所以忘記了關，剛好把女人從進門到撒潑再到逃走完整記錄下來。

周瀛擡起眼掃過女生，在娜娜的詢問征求中說：“美女們，算了吧，得饒人處且饒人，她既然都知道自己錯了，也承認了錯誤，就給一次改過的機會吧。大家都是小老百姓，一旦曝光，鋪天蓋地的網絡暴力襲來，不僅是她個人，她的家人也會受到牽連。算了。” 他轉過頭去，溫柔看向默不作聲做菜的沈時安。“你說呢，安安。”

沈時安沒有回答，黑貓扒在臺面上，抻長脖子擔憂瞅他。沈時安的精神狀況不太好，它能感覺到。

“喵嗚——” 它很擔心。

周瀛又在店了坐了一會兒，随即看了看表，有些意猶未盡又遺憾的離開了。黑貓早就回到人群中營業，撒嬌賣萌将今日産生的負面影響從客人心中抹消掉。周瀛出門時，一雙金色豎瞳不動聲色轉了過去。

周瀛坐在停在門口的車裏，卻并沒有着急發動，手臂搭在側面玻璃上，一邊耳朵塞了枚藍牙耳機，接通電話。“是你的人。” 并非詢問，是肯定，他不鹹不淡點評。“有點蠢了。”

電話那邊匆忙開始解釋。周瀛不急不緩聽着，轉過頭，目光透過玻璃櫥窗隐隐能看清沈時安的朦胧輪廓。“先停一停吧。” 他說：“讓營銷號也先消停了，差評先留着，這時候删太刻意了。”

電話那邊又在絮絮叨叨的解釋。

“沒什麽。” 周瀛察覺有道目光投向自己，循着望去與黑貓那雙金色眼眸對視，他微愣，随意舉起手對它揮了兩下，做出個再見動作，他再次望向那道模糊身影，嘴角溫柔抿開，不知是自語還是對電話那邊的人說。“比起搞垮店，讓他一無所有強迫來我身邊，我更希望能看見他開心的笑。” 那日傍晚，沈時安對黑貓那抹溫柔到極致的微笑一直刻在周瀛腦中揮之不去，甚至讓平寂許久的心又開始發癢——這人什麽時候才能對自己露出這種表情呢？

汽車發動，漆黑的大切駛出街道後強橫彙入來往的車水馬龍中。

在離沈時安知味小廚不到一公裏的城區，有本市的地标性建築物，那是一座傳承幾百年的酒樓，名字就叫周氏上品，而周瀛，就是這代酒樓的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