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沒有下次

(主人在)盛焰:“555555,人好多,好怕,我要牽手手。

夜幕降臨,餐廳中的食材消耗殆盡,沈時安用剩下的黃桃和米酒簡單做了個水果醪糟犒勞大家一天的辛苦,甜軟黃桃削皮後和醉人的米酒一起煮開,米酒香味和酸酸甜甜黃桃搭配加冰鎮涼,入口十分的清爽美味。

于千魚和盛焰特別喜歡此類清淡甜品,各自吃了兩大碗,季鷹見于千魚喜歡黃桃,讷讷将自己碗裏的都舀給了他。

于千魚嫌棄撇嘴,可到碗的食物,沒有送回去之禮,最後勉為其難笑納了。

盛焰吃了冰鎮糖水後戴上絨線帽,迫不及待又雀躍的和沈時安一起出了門。夜晚的知味小廚空曠寂寥,季鷹想留下來跟于千魚一起作伴,被連轟帶攆的趕了出去。

雖然說,現在的于千魚因為季鷹那抽風的告白已經失去了恐懼之心,但與天敵共處一室,尤其是腦子似乎還不太正常的天敵,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被以何種方式 “吃” 掉。

季鷹只好一步三回頭,有些遺憾的開着自己保時捷離開了。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商業區霓虹燈裝點鱗次栉比高樓,有盛世不夜之景。夏天接近尾聲,夜間的天也不那麽熱,白日裏忙碌一天的上班族也趁着這個時候出來逛街放松,大街上人來人外,百貨超市門口還碰到了好幾個手拿辣條的老外。

“主人——” 盛焰小小揪着沈時安袖口,耳朵略垂下一些,怯怯說:“人好多,我有點怕,可以牽着你的手嗎?”

沈時安見他明亮眼眸中的無奈和膽怯神色。兩個男生牽手的現象在當下社會并不常見,走在街上時很容易引來莫名的關注與指指點點。人心墨守成規做出了條條框框,只要違背,就好似害了傳染病一般要受衆人的不齒與排擠。盡管他們什麽都沒有做,可固化的人心不會存在理智的無辜二字。

沈時安明白這些,輕出了口氣,主動握住盛焰手拉起。再多的流言蜚語都抵不過心之所向,他的生命,享受這盛世焰火所帶來的的絢爛歡喜,有此便足矣。“這樣可以了嗎?”

盛焰開心點頭,絨帽下的耳朵俏皮抖動,甚至歡愉的在頭頂上轉了兩圈,絨線帽輪廓鼓鼓囊囊的翹動。

“好啦。” 沈時安擡手為他将好動的耳朵壓了壓,此處人來人來,盛焰又長得帥帥,再這麽可愛下去一定會吸引許多不必要的目光。

盛焰跟在沈時安身後緊緊牽着他手,兩人順着繁華熱鬧的商業區步行街穿過,街邊的串串、鐵板鴨腸、烤鱿魚、和章魚小丸子等小吃香氣四溢。盛焰吃了兩大碗糖水,此刻到也并不覺得多饞——又不是主人做的。

盛焰對于周遭一切天真又新奇的打量着,彩色燈光映在明亮的金色豎瞳中,霓虹燈将烏黑長睫默算浸了層別樣的顏色,天真之餘有股不出的妖冶。

“主人——” 盛焰拉着沈時安,指向前方排長隊買冰淇淋的 KFC,紮丸子頭的小女孩牽着媽媽手搖搖晃晃走過去,眸光閃動說:“我也想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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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時安看了眼,是跟上次一樣的第二根半價:“買。”

“但是……” 盛焰拽着他手臂,帶着絲委屈又怯怯說:“那邊人好多,我可不可以在這裏等着。” 他怕人多,沈時安從上次逛街時候就知道。只不過,上一次他還黏糊着死活不撒手,非得兩個人牽手招搖過去。這次難得主動提出乖乖等待,懂事了。

沈時安松開手,拍了拍他耳朵。“那你就在這裏等着,不要跑遠,我很快回來。”

盛焰耳尖微顫,乖巧點頭,沈時安剛轉過身去,手腕便被抓住,身體不受控制向後倒去撞上堅實胸膛,唇角猝不及防被柔軟印下了蜻蜓點水的一吻。

一道閃光燈恰在此時咔嚓落下,高清鏡頭和完美對焦将這一瞬間抓拍。

而這邊的兩人,毫無所察。

“好啦。” 盛焰作惡後若無其事放開手,主動往後退了兩步背着手天真又乖巧說:“那我就在這裏等主人啦。”

大庭廣衆下,沈時安看了眼周遭,幸虧沒人注意,只能無奈作罷,心中暗暗想着,回去以後要教育盛焰,以後大庭廣衆下需要收斂一些。

盛焰站在原地,眸光追随走在隊伍最後排隊的沈時安,掃過玻璃櫥窗,夜晚的櫥窗在各種燈光的照耀下映照了來往形形色色的影子,盛焰目光投在已經成了鏡面的玻璃上,不偏不倚和遠處正從相機上擡起頭看來的偷拍者對視,那人驚覺自己被發現,忙一招手,幾個附近看似閑逛的顧客呼啦擡起頭,視線皆投向了此處的盛焰。

這幾條尾巴從出了知味小廚就一直跟着。

盛焰勾起唇角,露出一絲并非平日裏那般天真無邪的笑容,他對着遠處的鏡面櫥窗擡起手放在唇邊,那是一個阻止上前的動作。盛焰擡頭,溫柔看向正在排隊的沈時安,前邊還有十幾人,一時半會他還買不到。

盛焰擡起腳,主動往旁邊一家酒吧後門陰暗的巷子中走。那群人巴不得他的遠離人群,忙不疊小跑追進去。

盛焰站在昏暗巷子中,旁邊垃圾桶和下味道酸臭氣味不斷侵襲着敏銳的神經,極輕極輕的蹙起眉頭,轉過身,路燈将颀長身軀的影子斜斜拉下,猶如刀鋒沖向堵在巷口的五六個人。

兩分鐘後。

“大哥,大哥饒命!我們再也不敢了!” 剛才圍過來那幾人無一例外都被放倒躺在地上打滾,偷拍那個鼻青臉腫的抱着盛焰大腿讨饒。“大哥,大哥您小心點,大哥,我這鏡頭特別貴,別——”

盛焰單手托着相機,當着他的面,鋒利指甲劃過鏡頭屏幕,發出令人起起皮疙瘩的刺啦聲,原本保養得到的光滑鏡頭呼吸間出現了一條泛着白邊的深深刻痕。

這一指甲好似劃在了那人心裏,表情在那一瞬間痛苦扭曲的比死了親媽都難看。盛焰踩着那人肩膀,翻手将報廢的相機摔在地上,偷拍的人鬼哭狼嚎伸手接,卻被踩着動彈不得,眼睜睜看着自己昂貴的裝備四分五裂。伴随嘩啦一聲,不知道盛焰着力點是怎麽選的,相機瞬間碎成了好幾塊。

那人看着一地殘骸直接哭了出來。

盛焰松開腳,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他第一次露出此種無情又冷漠的面容,勁韌唇線開合,不帶一絲感情卻字字清晰說:“找我麻煩可以,牽扯他,不行。”

“這是第一次,沒有下次。”

盛焰說完,踩着地上中反光的髒水窪離開了巷子,他要走向盡頭,那燈光璀璨的地方,有人在拿着冰淇淋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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