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盛焰來了
作者有話說:我又更了,驚不驚喜!!!安安是團寵,變态的小周總也寵。(∩0∩)/ 讓兒子受苦不應該,不用因為我嬌花而憐惜,請用海星猛砸!!!
周瀛剛下班,一身漆黑西裝筆挺,跟着接引走到在輝煌的樓道上,狹長眼角那絲倦怠在絢爛燈光映照下增添了絲成熟凝練,渾身更加英氣逼人,他踩着鼓點踏進房間。
“小周總你來得正好。” 隋峰已經開了音樂倒好酒恭候,門開後抖擻一扭身子迎上去。室內燈光很低,周瀛一眼沒看清籠子裏關的是誰,但随着目光停留,他眉峰猛的皺起,一把推開面前隋峰三兩步上前。
“安安!”
周瀛瞳孔劇烈顫了下,緊緊盯着籠中呆滞又迷蒙的沈時安,裝飾花紋幾乎把掌心割破,他熟悉,更加知道這幅表情是怎麽回事。
沈時安就像一灘水躺在籠中,身下鋪着雪白的毛絨墊,頭發散亂打在上方襯得更加烏黑,他雙目朦胧,領口因為撕扯敞開一片,露出沾了酒水的皮膚,在彩光照射下迷醉動人,臉頰上還留着保镖暴力的指印,更是一種淩虐的凄涼美感。隋峰深知周瀛喜好,刻意安排這饕餮盛宴。
周瀛指節噼裏啪啦響了一通,雙目剎那間湧上大片血絲。“誰讓你這麽幹的?” 他看着無力掙紮的沈時安,咬着牙字字清晰地陰狠問:“誰給你膽子這麽幹的!”
隋峰一怔,原本期待讨好的臉瞬間慌了,沒等他想好這超綱題如何回答,周瀛就像頭發瘋猛獸,驀然回頭揪住隋峰領口一連後推将人狠狠撞在了牆上。
“誰讓你灌他東西的?” 周瀛的骨節都爆出來了,臉色猙獰好似下一瞬要把隋峰生吞活剝——就連他最瘋的時候,都從未動過沈時安一根指頭,周瀛的後槽牙咬的嘎嘣響,咬牙切齒陰狠說:“你怎麽敢!”
他此刻連眼珠都是紅的,盛怒狀态下手下發力毫無保留,隋峰那本就快沒有的脖子,幾乎要被勒斷,喉骨壓迫,疼痛和窒息感鋪天蓋地壓來
過往周瀛一直都披着衣冠禽獸的人皮,隋峰從來沒見過這副毫無遮掩下的魔鬼面容,“不是……” 隋峰臉由紅轉青,死亡和窒息讓他站不住了,雙腿無力拖在地上——周瀛是真的想殺了他,他張大口,眼白控制不住往上翻。竭力掙紮說:“您…… 不是…… 喜歡嗎?…… 就下藥來玩玩…… 您放心,這裏隐私……”
周瀛渾身暴虐氣勢蹿升至極致時被這一句話點爆,狠厲一拳揮下,凝實的腹部肌肉直接将外套扣子崩開。隋峰像枚脫軌的炮彈直沖桌角撞上,額頭頃刻被開了瓢,他頭暈目眩,只感覺有液體從額頭流下來蜿蜒淌過眼角,渾身無力冰涼,像條死狗一樣趴在那裏,連咳嗽都咳嗽不出來了。
“我喜歡…… 我喜歡……” 周瀛仰着頭粗重喘息,居高臨下睥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快撐炸的心裏想說什麽。
盛焰站在游樂園的廣場中央,營業時間已經到了,廣播中發出提醒,游客們攜歡聲笑語三三兩兩離開。碩大的廣場由人聲鼎沸熙熙攘攘逐漸寂靜寥落,最終只剩他一個人站在原地。
工作人員過來催促。盛焰低着頭,唇線緊緊抿着,如同預想中一樣,這是有預謀的抛棄,沈時安不會回來。
盛焰極輕又悲哀地吐出一口氣——你說過不喜歡騙人的貓咪,但騙不騙我的主人,我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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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峰被保镖拖走。此刻的沈時安意識已經不清醒,就像一灘水綿軟無力,渾身燙的吓人,“安安。” 周瀛打開牢籠,解下沈時安手腕上那冰冷惡劣手铐,好似怕弄壞他,放輕動作攬住肩膀,手臂順着膝蓋抄起,平穩将他從籠中抱出。迷糊間,難受的沈時安下意識往他堅實的胸口蹭了下,口中發出并不清晰的呢喃。“盛…… 焰……”
音樂不知道什麽時候被關了,房間中靜匿的有些可怕,這兩個字落在氣血上頭的周瀛耳中十分清晰,原本柔和面容一點點冷下,眼中掠過一絲陰沉,他垂眸看向懷中不算老實的沈時安——只要他想,馬上就能得到這人。
可是,那又有什麽用呢?
周瀛緊了緊眉頭,抱着懷中人坐在沙發上,沈時安縮在周瀛懷中越來越燥,藥效緩慢達到高潮,他張着唇瓣,難受的喘息。周瀛對一邊的保镖冰冷說:“打電話,讓醫生來。”
沈時安緋紅臉頰上幾個青紫指印在昏暗的房中依舊十分清晰,周瀛半垂着眼眸,伸出手用指尖在他臉上輕柔磨蹭。
這不是盛焰…… 昏沉中的沈時安緊緊皺着眉頭,不知從哪裏來的這最後一絲理智。這個懷抱很堅固,但卻不溫暖。沈時安強行找回一點力氣,嘗試去推這人,聲音低低,有氣無力說:“別…… 碰…… 我……”
周瀛沉冷的眼裏終于出現了絲與他往常狠辣性格不符的悲哀,他抓住沈時安推在胸口的手握住。“都這樣了,你還是想着他嗎?安安,我輸在了哪裏,你能告訴我嗎?”
從小到大,周瀛竭盡全力的守護着沈時安,想要為他阻隔周遭一切黑暗,只是不曾想,自己竟成了黑暗。
“我絕對比這世界上任何人都要愛你,為什麽不願意給我一個機會?” 周瀛看着懷中費力掙紮妄圖推開自己的沈時安,手臂圈的更緊了些,他将臉埋在沈時安脖頸深深嗅了一下。“你要什麽我都給你,留在我身邊好不好?”
盛焰和沈時安做的事,讓周瀛一直以來游刃有餘的控制欲開始發慌。
“我不會再讓你離開。”
半島之藍門口傳來尖叫,盛焰幾乎帶着風一樣,動作幹淨敏銳将一衆攔路保镖和工作人員放倒,他走在紙醉金迷的廊上,篤篤的腳步聲清晰回蕩,那雙金瞳壓抑着,顏色是前所未有的深,自認識沈時安來,他從未像此刻這樣冷冽,渾身斂着的攻擊性讓人畏懼,走路都帶着罡風。
大門咣的被人從外粗暴踹開,門扇齊齊向後咧去,撞斷門吸摔在牆上邊緣稀碎。
廊上燈光驀然射進這仿佛是不見天日的包廂,血腥氣刺激盛焰敏銳神經,彩燈耀眼,他冰冷睥去,目光所至,旋轉燈泡轟的一聲頃刻間炸裂粉碎,頭頂玻璃四濺,鋒利劃過一個公主的小臂,血一下湧了出來,她捂着手臂和其他兩人一起尖叫着抱頭蹲下往沙發和酒臺底下躲。
盛焰金色眼眸此刻仿佛結了層冰,冷眼睥向迎着碎玻璃圍上來的保镖。
周瀛懷中的沈時安在這爆炸聲中短暫恢複了一絲神志,有光照進來,是金色的。“焰……”
沈時安視線模糊,但卻準确無誤的将臉側向盛焰來的方向,用盡全力從周瀛懷中跌出摔了下去。地上是滿地的碎玻璃……
保镖看不清盛焰是怎麽動作的,身影一閃直接出現在了身後,保镖愣在原地,他卻搶在沈時安落地前把人抱進懷中。
盛焰将人抱在懷中,清晰柔軟觸感讓他無聲松了口氣。“不聽話的主人。”
熟悉的音色在耳邊輕蕩,熟悉的溫暖懷抱,熟悉的氣息,熟悉的人,沈時安緊繃的最後一絲意識轟然消散,果然,他是如此依賴這只貓咪。
盛焰擡起手指極輕極輕摸了摸他臉上指痕,沈時安藥效和醉意一起發作,貪婪又怠惰用臉頰磨蹭他掌心,帶着撒嬌和讨好意味。同樣的動作,面對周瀛和盛焰時,卻是如此截然不同的本能反應。
周瀛壓抑看着在他懷中磨蹭撒嬌的沈時安,一個動作就能明确判決他輸的一敗塗地。
周瀛悲哀的想:原來,他是你失去意識都不會認錯的人。
盛焰掌心覆在沈時安臉上,擡起頭與周瀛陰沉目光對視。周瀛起身拽開領帶,這一次,他們誰都不打算放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