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發生了點意外

第62章 發生了點意外

貝正初聽得一愣一愣地, 就說了一遍已經忘不掉了,

“為什麽這麽魔性。我好像腦子裏現在沒有其他詞了。”

“哈哈哈還有好多,我再教你點……”

宋歆的手機亮了一下, 柯恺樂發過來消息, 很短的幾個字:

【除了同學呢?】

宋歆看着它, 沒動。

那邊好像是預料到她不會回, 終于發過來一張帳單。

明細寫得很清楚,宋歆将照片轉發到群裏;然後給柯恺樂把總賬轉了過去。

并回:【謝謝。除了同學, 當然還是朋友。】

柯恺樂:【是朋友的話, 一起吃個飯吧,明天我在你們公司樓下等你。】

柯恺樂完全沒有給她拒絕的餘地, 只是宋歆微微蹙起眉。

想了一下, 去翻自己的朋友圈。

果然在近十條內, 找到了自己兩個月前, 發過的一個,實習的工牌。

她微不可察地嘆了一口氣,手指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她們已經又來了一輪,貝正初轉頭叫她, “該你啦, 怎麽在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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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歆:“不好意思,我玩兒得有點累了, 要不我們這把結束?”

“行行, 我也累了。”

“這把能決定我能不能少輸點兒。”

游戲結束後,宋歆要直接回家, 林恩卓和趙紅顏也說那就不玩兒了,她們明天晚上的票,就走。準備好好休息一晚上。

貝正初盡管輸了不少, 但是沒一點難過,快樂地要送她們。

他腳碰了下寧自予坐着的椅子輪,寧自予才不緊不慢地擡起頭。

跟她們點了下頭,以示打過了招呼。

恰巧宋歆回頭,與他對上一眼,又匆匆都撇開了視線。

人走了。

貝正初一屁股坐在收銀臺上,“嗳,你今天怎麽這個樣子?”

“不冷不熱的,再配上你這個态度,提前腎虛上了?寧老哥?”

“這不是生病了。”寧自予手邊撥弄着那幾顆糖,漫不經心地說:“誰難受的時候想說話。”

“哎喲喲,哪兒難受?我看着你這也挺面色紅潤的。”貝正初被他這無故賣慘的模樣驚到了,他什麽時候生病的時候說過難受。

高燒39度也沒見過他矯情成這樣。

寧自予眼也沒擡,扯開一個糖的皮塞進嘴裏,“面色紅潤是發燒了。”

“你中午不是好好兒的?”貝正初覺得哪兒那麽巧,手碰了下他頭,果然是燙的。

“還真是。”貝正初服了。

誰說真話跟他說假話一樣。

貝正初起來去把窗戶什麽的都關了,回來看到他還在那兒泰然自若地嚼着糖。

“大爺你還不走?”

糖紙被他卷成了一細條,寧自予忽然擡頭看了看,若有所思地喊他:“貝正初。”

“咋了?”

“我覺得……有個姑娘可能對我好像,有點意思。”寧自予盯着某處說完,又低聲說:“也可能是我感覺錯了。”

“你怎麽感覺出來的?我覺得你還是好好理性地思考一下,有時候你有點自信過頭了。”貝正初見怪不怪,這又不是啥大事兒,他就是想打擊打擊寧自予。

寧自予垂下眼睫,聲音有點模糊:“發生了點意外。”

貝正初沉默幾秒。

突然緊緊盯着寧自予,“沃日!別跟我說是不可描述的意外!那就不是有點意思了,是大問題了。”

“不是。”寧自予直接抄起旁邊的幾條糖扔到了他身上,“你他媽腦子幹淨點兒。”

“那你煩什麽啊?”貝正初撿起糖說。

寧自予臉可能有點紅過頭了,“我現在也不清楚。”

“得 。那不就是你對她有意思,你自己不清楚,就說人家對你有意思?”貝正初一攤手,有些無語地說。

寧自予垂下眼,出奇地沒反駁貝正初這句話。

這一下勾起了貝正初的好奇心,他走進,欠起屁股坐過來,壓低腦袋問:“發生什麽意外了?說來聽聽。”

他可太想知道了,這狗現在明顯就是陷入了不可控的謎團。

“沒什麽。”寧自予悠悠地說:“就是發現她很關心我。”

貝正初切了一聲,知道問不出什麽,興致缺缺地說:“看來關心挺到位啊,你臉都紅了。”

寧自予瞥他一眼,“我那是燒的。”

“對啊,騷的。”

寧自予冷哼一聲,“傻逼。”

貝正初拍拍他肩,“走啊,別再我店裏待着了。病了就回去喝藥吧。”

寧自予站起身時順帶把那疊碎糖裝進了口袋裏,插着兜先出門,等貝正初在後面把門帶上。

外面風飕飕地,有點吹清醒了他被熱度灼燒的大腦。貝正初在後面點了根煙,心滿意足的抽上。

站在寧自予旁邊的時候,寧自予用手扇了下面前的煙霧。

貝正初笑着吐了口煙,瞅了眼他臉色,看着前面大聲說:“世上男人千千萬,唯有渣男搞暧昧。”

寧自予轉過頭,貝正初半真半假地嘆息一聲,拍拍他的胸口,“兄弟。不是弟弟這波不挺你,你再搞不清楚你自己,就妥妥的渣男了。不是我诓你,人姑娘真不缺人追。”貝正初咬着煙圈兒啧了聲,“不過你到時候再清楚也行,我保證不笑得太大聲。”

“……”

他身邊的女性,就那麽數的過來的幾個,他又從來不是一見鐘情的主兒。貝正初心靈眼尖,幾次還能看不出來,就枉為旁觀者了。

兩人路口分道揚镳的時候,貝正初不知調侃還是認真地說了一句。

“我感覺你的路可能有點長。”

……

寧自予走過去把那支溫度計撿了起來。

他坐在沙發下面的地上,順着光線,食指與拇指輕拈了下。

溫度計上透明的條顯示着三十七度五,溫度可能并不會變。

但,均勻呼吸下的心髒頻率在自己發生着變化。

溫度計戳着肌膚的狀态順着他最後的起身,自己掉在了地上。

寧自予将它合上放進藥箱裏,取出一條布洛芬,嘶開口塞進嘴裏,像嚼着糖一樣,他仰頭靠在了沙發上,單手慵懶地搭在架起的長腿上。

忽而,他低聲地呢喃:“宋歆。”

“宋歆”

他确認一般,重複地念叨了一遍名字。

我有點……摸不清你了。

喝醉了會為了你述說的白月光哭,又吐又難受的時候也不要人照顧。

可自己都走不動路了,還要哭着擔心我有沒有燙傷。

我接你也沒有防備,乖乖地讓我接。

看起來也不會做飯,還要自告奮勇地給我做粥。

傻丫頭也不知道少放鹽,玉米粒的原料是用來做甜粥的。

寧自予唇角輕勾了一下。久遠的,短暫的畫面,莫名地都湧現出來。

他的心順勢揪緊。

我其實

最受不住你在我面前哭了。

寧自予閉上眼,輕聲說道:“既然是星星月亮,那就挂在天上;是清荷還是白蓮,就淹在水裏。而我,是實實在在存在你身邊的,有多好,我都能比他更好。我不會讓你傷心難過,只會讓你開心……”

“所以,宋歆。是你先給我下的鈎子,那就是,同意我了……”

“你對我并不讨厭。”寧自予想着白天那咫尺距離時她的反應,嘴角的弧度加深:“對我也有意思的,我或許,完全可以替代你星星月亮的位置。”

不要心疼地看着我,

宋歆。

——寧自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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