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十四、玉樨

薛柳檀自己拿起桌上的空茶壺,道:“我去廚房加點茶去。”

待他回來,只見君九淵正站在窗前,自己推門進來他似乎也沒察覺。

“怎麽?又想君姑娘的事了?”薛柳檀放下茶壺,斟了一杯走到君九淵身旁遞給他。

君九淵一側臉,正對上薛柳檀笑得真誠的臉,他接過茶喝了一口,道:“你既不乏,不如上街看看吧。”

兩人關好門便出去了。

此時年關将至,加之去參加名劍大會而在此歇腳的,鎮子上十分熱鬧。

“你說這鎮子叫‘玉樨’?”君九淵咀嚼着這個聽起來頗為芬芳的名字。

“不錯。只因此鎮桂花的花色以淺著稱,故得此名。”

薛柳檀帶着君九淵進了一家四寶鋪,挑了幾張紅色灑金的宣紙。

“你要這個做什麽?”君九淵頗不解。

薛柳檀笑答:“糊燈籠。”手邊正好有墨條,于是又挑了根好的一并結了。

薛柳檀前些日子就下過山了,該買的東西大多在年前都已經買完了,于是其實他們此次要買的東西并不多,基本上都是一些過年才會用到的東西。

于是在天黑返回客棧的時候,他們也就買了宣紙、炮仗、冰糖、蜜棗,以及一些零碎的小玩意兒,下午的時間大多花費在閑逛以及給君九淵介紹景色上了。

才剛進客棧,就看見掌櫃的對新客人抱歉說沒房了,然後那客人說給一床棉被柴房他也能湊合。薛柳檀這才慶幸自己下午就把那最後一間房給要了。

晚飯君九淵提出想吃清淡的,可鎮上菜館的菜普遍口味偏重,無奈之下薛柳檀只好領着君九淵往一家面攤走去,又要了兩碗陽春面。君九淵倒是吃得還頗為滿意。

再次回來客棧,大廳裏的人大多散了去休息了,剩下三兩桌不過是或獨飲或對飲,總之就是喝酒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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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房間後便覺得更加安靜了,氣氛靜默得有些尴尬,半響,薛柳檀道:“我去找小二要個火爐來。”

君九淵輕輕勾着嘴角,薛柳檀這是害羞了吧?一到房裏就下意思地低着頭不看自己。“告白擋雷的時候倒是不害羞。”

薛柳檀不一會兒回來了,帶着一個不大的小火爐,無奈道:“小二說大點的都已經被別的客人借走了,看來咱們只能用這個啦。”薛柳檀不小心瞥到君九淵輕勾的嘴角以及微眯的雙眼,瞬間移開自己的目光,重新低下頭去,問道:“可以嗎?”

“可以。”君九淵答道,心中想的卻是,我不懼冷,倒是你自己才比較怕冷吧?到時候倒是不怕你不往我身上靠。

“既然如此,你便歇下吧,明早咱們上路。”薛柳檀又一次在桌前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冷茶,才喝了兩口便覺得腹中不适,于是便擱下茶杯不再喝了。

“你不困?”

“嗯。”薛柳檀回答得有些含糊,怎麽可能不困啊?今天走了一整天了。

君九淵在床沿上坐着,看着他挺直的背,道:“那……你是怕我擠到你?”

“怎會?”薛柳檀忙解釋道:“你去休息吧,我過會兒就來。”

君九淵怎麽可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如果自己先去睡了,那他弄不好就會在這裏坐上一整夜。于是君九淵故意忽視薛柳檀的話,道:“那我變成蛇吧,這樣省點地方。”說罷集中精力就要現出原形。

薛柳檀感覺到來自自己身後的強大力量,忙回身去看,只見君九淵臉上的金色紋路已經清晰可見,且越來越明顯,“诶!等一下!”想阻止,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君九淵已經化回原形,缁衣青年就這樣變成了一條黑色金紋的蛇軟塌塌地落在散在褥子上的他自己的缁衣上。

“變回來吧,一起歇下便是。”薛柳檀閉目扶額,蛇類在冬日素喜冬眠且越發虛弱,在這爐火不足的夜裏,他難以保證君九淵能過得安穩,抱在懷中還怕壓到他。

咦?等一下,床上有君九淵的衣物,那既然這次衣服沒變沒,那他……

正當薛柳檀似乎想到了什麽不太好的事情的時候,君九淵已經重新變回了人形,确切的說,只有人形。趁薛柳檀不備,君九淵把他拉到床上,他撐起自己的身子,一手壓住薛柳檀的肩不讓他起來。

如瀑長發未绾披在肩上,細狹的眼裏帶着戲谑而不再是初見時的凜冽,挺挺的鼻下薄唇輕抿微微勾着,鎖骨是好看的形狀讓人止不住地想摸,胸前的兩點凸起是淡淡的粉紅,再往下是強有力的腹肌,以及……

薛柳檀滿臉緋紅地別過臉去,像是在掩飾羞澀而皺眉喊道:“別着涼!”同時左手去摸疊在床裏側的棉被。

君九淵看了看自己的胯下之物,伸手輕觸薛柳檀的臉,臉的主人因為這冰涼的觸碰而微微抖了一下,似乎下一刻就要跑開了。

君九淵也不再逗他,輕輕扳過他的臉俯下身在他的頰上印上了一吻,這一吻一路纏綿地行到耳畔,使壞地輕吹一口氣,“冷嗎?”

這次薛柳檀見着君九淵光裸的身子心中一蕩,和上次他受傷幫他洗澡時的心情又有了變化,只覺得那如玉的肉體多看兩眼都是罪過。

當自己被放倒在床上,而君九淵正撐在上方一臉壞笑地看着自己,他的發梢在自己的胸前掃過時,他覺得意識漸漸地離自己遠去。

當臉頰感覺到他骨節分明的冰涼的時候,心中又是一蕩。

在吻落下來的時候,腦中完全一片空白,左手緊緊抓住被角,他在自己耳邊說了什麽也沒有聽清楚。

“你想幹什麽?”雖然一切似乎已經很明顯了,但是薛柳檀半天還是只想到這一句來。

君九淵被逗笑了,瞥了一眼被他揉的皺得不像樣的被角,道:“你不知道?”想了想又換了一個比較委婉的說法,“只準你看我,不讓我看你?這可不公平。”

薛柳檀聞言,白了他一眼,心道“我又沒想看。”而此時,君九淵已經開始解他的上衣。解到最後一件的時候,君九淵也不禁贊嘆:“你這副身子白淨得讓我想弄髒它。”說着便在薛柳檀的鎖骨上輕輕咬了一口。

薛柳檀周身一顫,伸手撫上君九淵光裸的背部,掌心一片冰涼,他倒是一時忘記蛇的體溫本就比人低些,總惦記着君九淵這樣會不會着涼?于是道:“你先別壓着我了。”

君九淵一愣,但是壓着他右肩的手仍是沒有絲毫松力。

薛柳檀見況,無奈補充道:“好啦,放心,我不走。”又低聲嘟囔了句:“已經這樣了你叫我怎麽走。”

君九淵聞言心情大好,又在他的脖子上輕咬了一口,留下兩排淺淺的牙印。薛柳檀覺得自己的血管被對方的牙齒擦了一下,“嘶”地吸了一口涼氣,君九淵也松開了壓制着薛柳檀的手,他倒想看看薛柳檀準備幹什麽。

薛柳檀見他終于撤力,白了他一眼,心裏罵他幼稚,想微微撐起些來,可君九淵一點不配合,根本不讓他起來,他只好無奈地扯了扯被子,道:“你可別着涼。”并想通過一只手的力量就把被子給君九淵蓋上。

君九淵的胯下早已劍拔弩張,而薛柳檀也好不到哪裏去,亵褲已被微微潤濕,撐起了小帳篷。君九淵哪裏還管什麽棉被?用食指勾了勾薛柳檀的亵褲,狡黠笑道:“今天你是躲不過了。”

随後,“咻”地一指,滅了燭火。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放肉,文筆有限,大家湊合看,而且十之九九九會被和諧的吧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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