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黑衣人一擁而上在嚴斐身邊圍成了一個包圍圈。

重重包圍下嚴斐根本看不見沈熙元的身影,但耳邊聽着沈熙元的吶喊嚴斐的心卻隐隐脹痛起來。擡頭望向周圍氣勢洶洶的黑衣人,他嘴角忽然勾起一個細微的幅度。

真以為他有那麽好對付嗎?

“上!”不知道哪個黑衣人開了個頭,只見那一個個彪形大漢全都揮起拳頭一擁而上。

嚴斐頭一歪首先躲過了襲來的第一個拳頭随後右手擊出打在來人腹部,硬是将人掀翻在地。

但根本不容他喘息,一個個拳頭接踵而來,嚴斐只能一一躲過尋找出手良機。

雙拳難敵四手。在這樣的攻勢之下嚴斐卻也是顧不上來了,一個疏忽,便被人尋機打中了後背。

踉跄向前兩步,他瞪着一雙泛寒光的眼睛回身一拳揮了過去,卻是放下了防守轉守為攻了。

拳頭夾着風一次接一次地揮出,一個又一個黑衣人倒在了地上。嚴斐的身上臉上卻也都挂上了彩。

再一次把一個黑衣人擊翻,忽然三個黑衣人湧了上來,一個抱住嚴斐的腿一個抱住他的腰另一個揮着拳頭攻了上來。

見此嚴斐想甩開那二人卻是來不及了,只能看着那拳頭打在了自己胸口。

一陣血氣翻湧,他卻生生咽了下去。然後發力,終于是甩開了那二人。也不停留,上前就是一頓胖揍。

到此時,站着的黑衣人卻是不多了。

嚴斐抹去嘴角的血絲将視線投向不遠處的沈熙元。看到那人正緊張地看着自己不由扯出了一個微笑。

來不及高興那邊沈老爺子的聲音卻又是響了起來。

“一幫廢物給我站起來繼續啊!”

本來已經放松的沈熙元立刻又緊張了起來,看向站在一堆黑衣人中的嚴斐,他分明已經沒有多少力氣身上也都挂了彩,哪還經得起折騰啊!

“走!你快走啊!”沈熙元嘶聲喊着,大力掙紮着。

為今之計,卻只有走了。

嚴斐聞言一眨不眨地盯着沈熙元,眸光深沉,卻不知道在想什麽。

眼看着那些黑衣人都站了起來,沈熙元越發緊張了。

“快走啊!走!”

手狠狠握成拳,嚴斐最後望了一眼沈熙元,比了個口型,奪路而逃。

他說:等我。

将擋在身前的黑衣人全部揍倒,嚴斐沖到了門口,然後再也不見了蹤影。

直到此時沈熙元方才放下了心,整個人都癱軟了下來。

然而沒攔住嚴斐卻讓沈老爺子異常憤怒,狠狠一腳踢向倒在地上的小幾,他憤恨道:

“廢物!一幫廢物!”

“給我把少爺帶到房間裏,誰也不許見他!”

“逆子!逆子啊!”

從沈家大宅裏狼狽跑出,嚴斐站在那個高檔小區門口,遙遙回望着看不到的地方,拳頭默默攥緊。

等着他,他會回來的。

不再猶豫攔了一輛出租車疾馳而去,嚴斐默默又輕柔地喃喃,随後,目光直視前方。

茗城集團。

嚴斐下了出租車便徑直邁向大門,走過前臺的時候沒有任何人攔着他,那些人都愕然地瞪大了眼睛根本沒來得及向他問好。

于是,嚴斐就那麽輕易地上了頂樓,推門走進了董事長辦公室。

辦公桌前的嚴逑本是在辦公,聽到推門聲便習慣性擡頭望去,哪知,卻看到了本以為不會再出現在這的人。

看着嚴斐一步一步向他走近,嚴逑站起身,有些緊張的開口:

“小斐?”

“哥。”

“你怎麽來了?”看到他身上到處布滿細小傷痕,嚴逑忙拉着嚴斐在一邊休息的沙發上坐下,拿起電話讓助理拿些傷藥過來。

“哥。”嚴斐的語氣出奇的淡漠。

“恩?”

“我要回來。”

“恩。恩??”本來專心替嚴斐查看傷口的嚴逑猛地揚聲,不敢置信般看向自家弟弟。

然而那張臉上淡然至極,簡直波瀾不驚。

“小斐,到底怎麽了?”

“哥,他在等我。”

“哥,我要讓沈家焦頭爛額。”

默默不語地看着雖一臉平靜眼裏卻醞釀着風暴的嚴斐,嚴逑不确定道:“你真的決定了?”

“恩。”

“……”不再阻止,嚴逑有些擔心卻答應了下來,“好,總經理的位子永遠歡迎你。”

說完,嚴逑走到外面拿過助理準備的傷藥,回到嚴斐身邊替他細細地上藥。一貫精明穩重的眼睛低垂着,卻閃着擔憂的光。

也許外人不清楚,但所有茗城集團的人都知道,嚴家兩兄弟的曾經,輝煌到堪稱傳奇。

茗城集團,與沈家不同,沈家僅僅是A市的龍頭老大,而茗城,它的地位堪稱全國商界的龍頭老大,跺一跺腳,整個商界也得抖三抖。

而嚴逑嚴斐,正是茗城集團的創始人。

嚴家兩兄弟,幼年失雙親,靠着互相這唯一的親人,摸爬滾打,從小小攤位到店鋪到公司最後才有這個茗城集團,他們什麽苦都吃過,所以這樣子的成功史堪稱傳奇。

而嚴斐,那個曾經的總經理,5年前銷聲匿跡,至今,已經沒人記得。其中緣由呢?卻是嚴斐心頭的一道過不去的坎啊。

當年,坐到總經理位置之前嚴斐有一個幾乎可稱生死之交的兄弟,在他打拼得有些成果後便将此人帶在身邊。

哪知世事難料,生死患難的兄弟情義也抵不上金錢權力地位的誘惑。

5年前,嚴斐曾經瀕臨死亡。那個自己心目中的兄弟,将嚴斐綁到了荒郊倉庫,欲逼嚴斐說出嚴逑所握機密。他不說,便百般虐待逼供。

然而最後,嚴逑卻是及時趕到,走投無路絕望之下,那個人直挺挺向嚴斐沖去,抓着嚴斐的手,生生地一刀捅到自己心髒。

自那之後,嚴斐便噩夢纏身,他的夢裏到處是紅色,自己握着殺人的兇器,而曾經的兄弟用着憤恨的眼光逼視他,耳邊不斷回響的,只有三個字——“我恨你”。

嚴斐承認他懦弱,他再也不想跻身商場,再也不想跟金錢利益打交道,于是他退了下來,變得懶散而虛僞,窩在一家小小的牛郎店混吃等死。

可是如今,他不得不回歸,他需要力量。

沈熙元,在等他啊。

作者有話要說: TUT昨天好大的雪。南方下個大雪都要大驚小怪( ⊙ o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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