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剪不斷理還亂?
光影分外柔和,暖光容易照得人頭腦昏沉,偌大的禮堂人山人海,卻每個人緊繃着身體,靜悄悄一片。
禮堂上面帶微笑的自信身影,穿着制服還是掩蓋不下自身的光輝,侃侃而談,條理分明。
對比着正方的手足無措 。一個個已是汗津津的臉。
這場辯論,勝負已定。
“他該去當律師呢,黑的能說成灰的,灰的還可以漂成白的,啧啧……。”
以上是窦角唯一的總結。
夕陽西下,江猛騎上山地車悠悠然的晃出車庫,經過校園時一如既往的引起一片口哨聲兒,“那是傳說中耍流氓的聲音。”途經在這座校園的每一條小路都會引起一片騷動。而始作俑者則正是現在乖巧的坐在自己後座兒上的安靜小人兒。
瞧那一臉兒祥和的模樣,像極了西方油畫裏圍着那誰誰誰轉轉轉的光屁股小孩兒。
而對于此時的情景,江猛毅然的習以為常,要不然能怎麽辦呢?
:“這就好比這人愛吃香蕉,你非硬塞他倆月蘋果,那他最後就會愛上鴨梨,這就是傳說中他媽的随遇而安吧……”
全托他老子江海的福。
書房:
窦靖行與江海對立而坐,桌上擺着一盤兒黑白縱橫的圍棋,看那樣子應該是已成定局。
桌邊兒擺着一壺上好的大紅袍,清香随着熱氣向上缭繞,一縷縷的淡淡溢出,沁人心脾。
江海手執白棋,一動也不動。眼瞧着對面窦靖行一連串兒吐出的象牙……
“要說,茶這東西啊,老江你這渡了金的鼈可就沒有老哥哥我通透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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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綠葉鑲邊兮紅袍罩身,善緣接善兮一泡心寧。
這一盞茶就是一整個兒的人生啊,如何賞……怎麽置……為何洗……又因何沖?
分杯……聞香……到品。
真可是五味人生也……
就拿這大紅裳來說吧,可了是上等的人生,入口無澀……有質感……回甘顯……味兒十足。難得的是既有綠茶之清香,又有紅茶之甘醇……BLA BLA BLA……”
窦靖行指肚兒摩擦着杯沿兒,再搭配上一小口小口的淺啜,真是裝模作樣的十足十。
江海強忍住嘴角的抽搐,放下白棋子,心中不停的咒罵,
“你個不要臉的老雞賊,一輩子也改不了這副人模狗樣兒。”
面上還是微微的笑,一副經過得道高僧面前點化的榮幸。
窦靖行雙眼兒一眯。那顆包子臉上的褶都得意平了,接下來就是雙方默契的安靜。
只聽得見飲茶的抽吸聲兒,十幾秒一下,緩慢的落旗聲兒,幾十秒一下,時間就這麽安靜的流淌,隐隐還有一絲幸,幸,幸福……(這咋這麽詭異呢,呢?)
“老窦,唐國利那邊兒……江海欲言又止,
“江海,實話說,唐國利那王八羔子還不是個氣候,我不想知道你江海打的什麽盤算,,只有一條!資金鏈已經形成,你知道意味着什麽,
輕而易舉抓住了兔子,後面就有可能跟着一匹狼,所謂得不償失。”
窦靖行說的很輕,一邊把玩着手裏兩顆大鐵蛋,轉轉轉……
“放心,你打的通道不會塌。喔對了,古叔那頭兒我已經替你打點好了。”
窦靖行瞬間眼睛放亮,剛送入嘴邊的茶杯又放了回去,緩緩道:“
:“這些都好說,好說,诶,老江啊,我看,這我家小窦跟小猛是真處到一塊兒去了哈,剛剛我看見你們家小猛那脖子上帶的不是我那塊兒和田玉嗎,
你說說,你說說……啊老江,我才給我家那小子戴上多長的時間,轉眼兒就拿着老子的東西去送人情兒了,讓我這當爹的真是,嫉妒啊。
哈哈……罷了罷了,當初老子沒搶到手兒的寶貝兒,如今當兒子的得到手兒裏頭了。也是,都說這玉靈的可邪乎呢,随它自個兒的主意吧,
孩子自己的事兒咱這輩兒的且由他,哈哈……。”
這一套兒慈叔的話兒,窦靖行真是佩服自己的五體投地,瞎眼兒一閉,都能信手沾來十幾種。
這頭兒的江海在聽到自己惦念多年的和田玉,此時這刻正挂在自己兒子的脖子上,仿佛正在向它主子的老子揮手致敬。就已經再也聽不見窦靖行在對面兒究竟白話些什麽了,
而是心中百轉千回怎麽讓自家那兔崽子乖乖上交。
倆人口不對心的自說自話着,場景倒也是分外的和諧。
點到即止,既然已經達成了協議,且雙方個互各的利,
沒用的臉皮當然也是當撕即撕,那玩意兒不通風不透汗的……就是回到家的西裝外套,早脫早舒坦。
:“我說老江啊,我真是越看小猛這孩子越是打心眼兒裏喜歡。不像我們家小窦啊,完全沒個比,窦角就是太墨守陳規,從小就是這樣兒,一定要博古通今,從小到大看過的書呀,堆吧堆吧都可以開幾家圖書館了,真是,唉……”
:“老窦,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像窦角這麽乖的孩子你居然還挑?,如今還上哪兒去找呦!!清秀的書卷氣,這才是中國男人的代表,哪像江猛那小子,長得不倫不類,比那些外國佬兒還高,前些天啊,我居然還看着那小子長了四塊兒腹肌,唉……你說老窦,要那玩仍能幹什麽吃?成天的不學好,隔三差五拿回來個冠軍,什麽籃球啊,又網球的……我能拿那些換什麽?老窦你說說,他現在小小的年紀就招惹人家小姑娘為他争風吃醋,要是普通點兒的也還好,居然是副市長的千金,搬不動啊,你們家小窦要是女孩兒就好喽,我一定要讓他進我江家的大門,你說我江海上輩子是造了些什麽孽呦?”
江海說着說着便悲從中來。淚光浮現,面目通紅,長嘆一句。
窦靖行恨不得咬碎自己這一口銀牙,氣血在胸腔翻湧的争前恐後,在心中罵道:“這人不要臉啊,真不要臉,這麽多年還是這麽不要臉啊。”
胖,是他窦靖行一生的痛,老子比不過人家老子,不容易盼到下一輩兒啊,兒子還不如人家兒子,活生生的紮在自己針尖兒般的心眼兒上。
窦靖行努力的自我平息了一口氣,走到門口,又似不甘心的回過頭來,氣哼哼的來一句:“
:“自個兒玩兒起來還賊熱乎兒的。”
推開門,窦靖行不憤的走出去,砰,
徒留江海一人兒在書房裏,得意的淚光兒,憋紅的面目,心裏頭嘿嘿直樂,哼哼,“窦老兒,我氣死你,反正玉已經是自己家兒的了,
江海左白右黑,兩手各執一指,啪,白子落,掙紮了數個小時的黑子兵敗如山倒,白子堵得黑子無路。
就像他吃定了窦靖行,嘿嘿嘿……。
笑的這麽開懷。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标題不貼切,也不是很滿意,能否來幾人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