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意外收獲5

看着小少年如小老鼠般快樂的搬運着,顧浩然竟産生了一絲詭異的滿足感。

要說這裏的草藥她需不需要,都需要,可做人真的不能太貪心,急需的幾樣拿了就好。總共也就五件的樣子,安哲便住了手。

“就這幾樣嗎?這種不需要嗎?”手中盒子裏是一支品相極好的人參,不太懂的顧浩然,都知道是上上之品。

“這些東西花錢便得得到,不稀奇。”安哲飄了一眼,比它好品相的,自己庫裏就有兩根,不貪。

“你到是活得明白。”年輕的小小的一個,居然看得這麽清楚。

“明明是糊塗好吧,聰明人不都是要打包回家嗎?”她寧可做糊塗人,也願象現在這樣活得太明白了,累。

“你排行老五,養了個六子,又有個七兒,叫着到也順口。”

對于她的回答,顧浩然到是猜着了幾分,不與她理論,變相提醒她那還有只纏着盒子不撒手的蛇。

“不行啊?”心情好的安哲,說話正好相反,喜歡與人擰着來。

不過一點都不惹人讨厭,反倒透着幾分親切。反正顧浩然是這麽認為的,安哲走到七兒旁,敲了敲手指,七兒不情願得認開,才使得她能打開盒子。

“七星草?!”知這男子不知這是何物,故意驚呼了一聲。

“什麽?七星草?”果然,顧浩然急沖沖走了過來。“你敢确定?”盯着那盤綠綠的小草,顧浩然雙眼閃過亮光後,又陷入了昏暗。

“肯定。”安哲知道事關重大,也不邁關子,伸手取出一顆。

“此為成年後的七星草,每顆只長七葉,長成七葉七日後,便會枯萎,只有在第七日摘下,才能保持藥效,且長青不衰。”

将手中的七星草遞于顧浩然,而七兒早已貼到了草盤中,一臉享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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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草只生長在南夷,且生長條件極為苛刻,南夷皇室也只能派專人看管與培養,一年下來才有這麽十幾顆。

而絕大多數卻是拿來進了貢,并不是它的功效有多麽神奇,比如說延年益壽什麽樣的,只是它生長太過堅難了些,才顯得物以稀為貴。

大楚的醫者們對此種草藥了解得不算透,最多用在提升別的藥效時,補上那麽一些,卻不知這是很大程度上侮辱了它,而南夷王這邊,藥效只是掌握在少數幾人手中,比國寶還國寶,怎麽透露。

好在安哲兩世都愛讀書,且在前世書籍中了解過它,才知它最大功效是與治療植物病人有關,這才千方百計來尋。

顧浩然接過草藥,數了一下,确實有七葉,而且草木的清香味,一直在最新鮮的狀态,可以肯定沒錯了。

“二哥,我可以拿幾株嗎?”作為穆靜安時,已定好了幾株,可她沒用過,不敢保證一次就能成功,不得不多備上一些。

顧浩然看了一眼那只拽自己袖子的聰白手指,沒說話。

“要不,別的我都不要了。”安哲小心試探。

“不都是草藥,為何拿走這株會與我商量?”顧浩然就是顧浩然,再親近與喜歡一個人,也沒放下所有的戒備。

安哲心下咯噔了一下,糟了,忘了兩人身份馬甲。“因為這是貢品。”她必須先承認這一點。

“你怎麽知道?”顧浩然似乎沒有什麽變化,可對氣息敏感的安哲知道,他在防備自己。

“年前,就聽人說了,封城邊的故事很火。”這本就是她放的魚餌。

“那為什麽問我可不可以?”周身防備氣息更濃了,他查貢品,純屬是給賢三幫忙,可這少年若是為了這個搭上自己,就有些可惡了。

“我聽說過黑風。”黑風是顧浩然的座騎,愛馬之人都有所耳聞。也就是說,從一開始她便知道,他是鎮北候府的二少爺。

“為什麽不說?”顧浩然也不知自己為什麽這麽生氣。

“二哥不願提,定是不喜這個身份。我為什麽要說?”安哲來了小脾氣,沒這樣的,知不知道又怎樣,尊重你才問一聲,不尊重你,打包走人,你能怎麽的。

“再則說了,與我相交的人是顧浩然,顧老二這人,又不是那什麽狗屁顧家二少爺。”

“不許說髒話。”腦門上挨了一記,顧浩然看着委屈巴巴的少年,耳過回響起她剛剛說的話,火氣一下全沒了。

細想一下他們的相知相識,真還沒一點功利心在裏面,包括現在。

若不是把自己真的當二哥,抱着藥材走了就走了,自己還真不好挽留,必定能以什麽身份呢?搞不好還得罪了這小五。

“疼。”安哲揉着腦門,她感觀好,疼痛的感覺也敏銳,按前世的計算,敏感度是前世的五倍之多,而痛疼感成正比得增加。

這十五年來,她已慢慢習慣了這種疼痛的敏銳,卻不妨礙她此時抱屈。

顧浩然愣了一下,看了一下自己的手,何時自己與人如此親近,先別說讓人接近了,何曾主動動手與人親昵,滿眼複雜得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年,她此時正報怨着輕揉着額頭。

理虧是理虧了,卻不想道歉,皺了一下眉。“怎跟着小姑娘似的。”邊說邊伸手想去幫她揉一揉。

安哲本聽到他的話就愣了一下,見他伸了手,越發不待見了,跳到了一旁。

“什麽小姑娘,我可是純爺們。”話說得有點快,細想了一下,才發覺不對,不由驚得自己嗆了一下。

“咳,咳。”失策呀,怎就記不住自己是個女子呢。

“好,純爺們,就是沒長開。”顧浩然不禁有些好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幫他順順氣。

“長開了,就不會叫你二哥了。”心虛的安哲略嗆聲,才繼續這個話題。

用手指了指那盒子草藥,有些眼巴巴得看着。倒不是她賣萌,這個萌字從來都與她不相幹,但偏偏生成了那樣,也是沒有辦法。

顧浩然當然被她此般模樣勾到了,走了一下神,才想起最開始的話題,再次看了看自己的手,剛才沒用多大勁呀,不過看到少年額頭上紅了一片,還是有點不自然。

“你既然只把我當二哥,沒當成什麽顧家二少,還管它是不是貢品。”咳嗽了一聲,強行忍住手癢。

“故事裏不是說,三年未見嗎?若朝庭派人下來查,怎麽辦?”安哲一副我很老實的樣子,可下一句話卻有點欠抽。“我倒是不怕的,入了藥,影都沒了。你還是少了立功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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