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特別關照

文嘉音看到酒仙的臉色怪怪的,不由得催着道:“師叔祖?就幫弟子個人忙嘛,要不然您把我的東西還給我,我自己去聯系師尊也行。”

“……小丫頭啊,你這是成心報複我嗎?”酒仙一把掐住文嘉音的臉蛋捏了又捏,“看到你這樣子,你師尊還不得把我活吞了?”

“難不成……師叔祖您怕我師尊?”文嘉音被捏着臉說話含糊不清,但由于話中的內容極其傷害到酒仙的自尊心,她一下子就聽懂了。

酒仙臉色一變,“哈?我怕你師尊?開什麽玩笑,我可是她師叔?怎麽可能怕一個小輩?小丫頭你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啊!”

“師叔祖,您曉不曉得有的時候過分的強調一件事情,就等于心虛承認呀?”文嘉音把自己的臉從對方的手裏拯救出來,一邊揉着微紅的臉蛋一邊發出質疑。

“我那是擔心我和她動起手來,最後落下個欺負小輩的名聲!和她打起來,到頭來不管誰輸誰贏,總歸到最後都是我的不是,這事被外面人知道了能笑話我幾百年!”酒仙情緒有點激動,被小輩看了笑話,自己這張幾千年的老臉往哪兒放?

“我覺得我師尊更厲害一點。”文嘉音小聲嘟囔,然後就感覺身邊傳來了危險的氣息,一擡頭看去,果然酒仙已經露出了“和善”的表情。

“師叔祖您既然這麽愛護小輩,那麽肯定不會和不懂事的小朋友一般見識對吧?”文嘉音非常及時的揚起一抹“單純”的笑容。

“我當然不會和小孩子一般見識,前提是你要一直是小孩子呀~”酒仙臉上“和善”的笑容不變。

“咳咳,咱們不說這個了,師叔祖,我和您說的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情,趕緊把我師尊叫過來吧,那個上清宗的逍遙真君就是個老色狼,登徒子,不要臉的玩意!師尊肯定是被他糾纏上了!他可揚言要娶我師尊呢!”

“嗯?哪個不要命的敢娶這冰山?好膽量好膽量、咳咳,不對,是色膽包天!”一天到晚醉生夢死的酒仙對外界的那些流言傳聞并不清楚,所以也不曉得上清宗那位出了名的風流人物居然對自己的小師侄一見傾心!

“逍遙真君那個小輩,我倒是有所耳聞,紅顏知己遍布天下,出了名的風流不羁,號稱絕不會為一人束縛道心,這才過去多久啊,轉個身就對昕玧師侄百般糾纏,确實不是什麽良人,但是絕對不能用你剛剛那個鬼理由!”酒仙一眼止住文嘉音的想要說的話。

“首先,要把你們倆收拾一下。”

文嘉音身上的傷口已經因為酒仙的丹藥幾近愈合,現在再嚴重的傷看起來也是輕傷級別,她就沒管了,然後酒仙将稚長安的手捋直了,斷掉的地方接上,最後又不知道用的什麽手段,讓文嘉音左胸口處衣服上一看就是致命傷口造成的破損修複了不少,現在從致命傷變成了“普通傷口”。

她倆的各種防身法器也被還回,就是文嘉音那件衣服不能穿上,不然衣服一點傷痕都沒有身上卻不少地方受了傷,昕玧又不是傻子當然不能這麽糊弄,結果文嘉音就被酒仙威脅說是自己要換上普通衣服的……

“行了。”做了一系列僞裝之後,酒仙非常滿意的看着自己的傑作,“現在你可以想想用什麽正當借口找你師尊了。”

文嘉音就覺得自家師叔祖的求生欲挺強,說好的被劇情殺級別的大佬呢?怎麽從心了?難不成自家師尊的牛牛程度要遠超自己的預測?原文中沒太大的感覺,難不成就是被傳說中該死的男主光環給壓制了?

說起來她師尊在原文中其實蠻慘的,真正的實力從來沒有發揮出來,就被接二連三的暗裏捅刀子,最後成了那樣的下場……

不對!現在她在想什麽亂七八糟的,重點不是要讓男主遠離自家師尊嗎?

文嘉音一拍腦袋,對酒仙說:“那您就說我受了傷,一個人回不去,您要送長安回禦靈峰,正好看到我師尊在那兒,就讓她順便把我帶回去。”

“啧啧,就這點小傷還要人抱你回去嗎?哪家的師尊會這麽溺愛弟子,你也不怕你師尊嫌你丢人。”酒仙嫌棄的看了一眼文嘉音。

“師叔祖,像您這樣只有個嚴厲師尊的人是不明白的,我小時候出門都是被師尊抱着的,這種事情您就別羨慕了!”

酒仙莫名覺得眼前這個小孩兒是在向自己炫耀,這有什麽可羨慕的?這是件值得驕傲的事情嗎?她要是收徒弟,肯定要讓她在伏魔殿裏面脫層皮再出來,師侄再疼愛這個弟子,也不至于到了捧在手裏怕碎了的地步吧?

不過很快,酒仙就明白了何為打臉。

“你啊,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師尊是個什麽樣的人?說的好聽叫冷清,說的不好聽叫冷血,就算她待你不同,那也改不了她骨子裏的秉性。”酒仙邊說話邊向昕玧傳音,完全忘記了她就是因為自己不屑的這份“不同”而有所顧忌,連訓練小弟子都得偷偷摸摸的。

“我看你師尊也不一定……”酒仙話音未落,一道風就帶起了她側邊的長發。

“……”看到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前的人,酒仙張着嘴,剩下的話就卡在了喉嚨裏。

寵孩子真的不能這麽寵啊!會被溺愛到廢掉的,小師侄你清醒一點兒啊!!

不曉得內情的酒仙只覺得自己的臉會不會有點疼。

對于昕玧來說,的确,教導弟子應該一根木棒一顆甜棗,不然寵過了頭的就可以借鑒主峰的那個小弟子黎佑希幾年前的模樣,不過現在她以文嘉音為對手,也努力修煉了,不像之前那樣經常搞事,倒是讓宗主松了口氣。

可是養徒弟和養媳婦兒能是一件事嗎?別說木棒了,昕玧恨不得将文嘉音養在糖罐子裏,尤其是在這種溺愛條件下長大的文嘉音還特別懂事,總是讓昕玧想到她小時候的那些遭遇,想着是曾經的遭遇阿音如此早慧,就更加心疼溺愛了。

如此一來,就形成了一個良性(?)循環。

幾乎是一出現就在檢查文嘉音傷勢的昕玧渾身都散發着一種危險的氣息,當人,這股氣息不可能針對文嘉音,在文嘉音看來師尊只是多了幾分急切而已。

終于确定文嘉音傷勢确實很輕,昕玧松了口氣,轉而用非常不悅的語氣對酒仙道:“師叔,您帶嘉音來,為何不與我說一聲。”

昕玧對外人說話的語氣一向內斂平淡,能夠讓人聽出不高興來,那就說明她真的已經生氣了。

“咳,那什麽……不是看你正忙嘛,不好意思打擾你,只是帶她來鎮妖塔第一層練練手而已,你還不清楚你徒弟的實力嗎?第一層,怎麽說都比較輕松吧?如果不是她倆小孩兒平日裏被保護的太好了,一點經驗都沒有,也不會被裏面的妖偷襲受了點傷。”

酒仙錯開了昕玧的視線,太冷了,她得緩緩,于是假意将目光放在文嘉音身上,還不忘調侃對方兩句。

昕玧瞥了周圍一眼,無意中看到了地上那一灘新鮮的血跡,酒仙注意到她在那處停下了目光,心裏不禁一緊。

大意了!那邊沒有處理!不過師侄總不能從那一攤血裏面看出血的主人是誰吧?酒仙盯着稚長安,就說是這小孩兒的。

稚長安一哆嗦,擡頭就看到了師叔祖奇怪的目光,直覺告訴她,自己這位師叔祖又要搞什麽事情了,并且與自己有關。

“那她又是怎麽回事?”昕玧看了一眼稚長安,好像沒在意那個意外的插曲。

“她啊,這不是也想磨練磨練自己嘛,聽到你家徒弟要來這裏鍛煉,也就跟來了,訓練一個也是練,訓練兩個也是練,所以就讓她倆一起了呗。”酒仙見她沒有在意那“唯一”的破綻,心下松了口氣。

但是吧,其實此時昕玧內心的怒氣值已經上升到了一個危險的高度,只不過氣到極致了,反而臉上越顯的平靜。

稚長安或許真的是因為擁有一半鳳凰血統的原因,獸類的直覺讓她對危險的氣息格外敏銳,這位小師叔雖然現在看着自己的模樣與平日裏并無差別,但她已經慫成了一只鹌鹑。

昔日嚣張跋扈的情敵在自己面前唯唯諾諾的樣子并沒讓昕玧的心情好起來,這小丫頭追着阿音跑還能為了什麽,曾經這個類似的情況她可見多了!

昕玧本不會對這個尚且年幼又翻不起風浪的情敵如此刻薄,她的阿音優秀又漂亮,性格開朗又暖心,對她心生愛慕者不計其數,她總不能一個個去吃醋,實在是因為這個稚長安上輩子戰鬥力太強,與她的唇槍舌劍中昕玧往往處于下風,這才讓昕玧至今一看到年幼的稚長安,就想起她長大後的模樣,心裏的陰影已經超過了她能克制的程度。

稚長安要怪,就怪上輩子的自己吧。

酒仙在一旁已經露出萬事大吉的神色,殊不知自己幾件無意而為之的事情幾乎都在昕玧腦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上跳舞,并且她想瞞着的事情,已經暴露了太多。

“師叔,那我應當好好感謝你特殊照顧了嘉音才是。”

沒聽出昕玧話裏的危險,酒仙還點頭道:“這就不用客氣了,都是宗門的弟子,關照一二也是應該,就是你呀別太慣着徒弟了,早就該讓她出來闖蕩闖蕩了,修仙一途危機重重,誰也不敢保證自己未來會怎樣,你也不想想萬一日後自己隕落或是飛升,你留下她該怎麽辦?指不定被人騙了還幫人數錢呢!”

聽到“隕落”二字,文嘉音感受到握着自己手的師尊忽然一僵。

“呸呸呸!師叔祖你說啥不吉利的話呢?!快呸三聲!”文嘉音急了,她都快對這種flag過敏了!再加上自家師尊确實凄慘的原結局,她是一點晦氣話都聽不得,于是揪着酒仙的衣服拼命搖晃。

“你這沒大沒小的丫頭!”酒仙扒拉不掉文嘉音,就不得不順着她的話“呸”了三聲。

“嘶!”文嘉音在劇烈的動作裏,不小心扯到了還沒有完全愈合的傷口,在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小小的倒吸了口涼氣。

下一秒,她整個人就騰空了。

原來是她師尊用公主抱抱起了自己!

兩輩子都沒被人用公主抱抱過的文嘉音“騰”得一下羞紅了臉。

“師叔對嘉音的照顧,弟子晚些會奉上厚禮。”昕玧對酒仙颔首示意。

“呃……不客氣,慢走?”

看着消失的兩人,酒仙摸着自己的額頭,心裏小小的嘀咕着。

她都做好會被師侄提劍追着砍的準備了,現在不但什麽事情都沒有,還得了一份厚禮?酒仙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就是不知道是直覺的預警還是心裏有那麽一丢丢騙了師侄的愧疚。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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