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章三十一無面人
第34章章三十一 無面人
你長大之後想要做什麽呢?天沐曾經這樣問過展昭。
天沐說他想要當大俠,鋤強扶弱。
展昭的夢想很簡單,他想做漁民。
在展昭生活的村莊邊有條清澈見底的小河,村民們都稱之它為清水河。
村子裏的人經常帶着小展昭去河裏捕魚,小展昭還記得當自己抓到魚那刻,那開心激動的心情。
那時,他就想他長大了之後一定要做漁民,抓很多很多的魚。
可是,他的夢想在他七歲那年在看到滿地的屍體後瞬間破滅了。
村民死了,天沐也死了。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大家都葬身火海,而無能為力。
如果他強大,是不是大家都不會死去?
那麽他就去變強,變得誰都不能傷害他以及他身邊的人。
後來,他武功高強,成為了南俠。之後認識了白金堂,他卻還是沒能保護白金堂。
那刻,展昭才知道,無關他強不強大,他都不能違抗命運這東西。
展昭捧着茶杯,望着杯裏的水發着呆,這個姿勢從他們四人坐下就一直保持到現在。
白玉堂他們只當展昭是因為不知道從何說起,在整理思緒罷了,都不去打擾他,等到他要開口的時候自然會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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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突然想到什麽,他問趙凝,“對了,上次你抱着上車的那個大美人是誰啊?”
公孫策一愣,微眯着眼睛看趙凝,他怎麽把這事給忘了?他到要看看趙凝怎麽解釋。
趙凝沒有慌張,反而是微微一笑,這反應倒是出乎白玉堂的意料。
趙凝道,“哦~~他啊,叫軒肜,是我的琴師……”說着看向公孫策,“莫琛的情人。”
公孫策一副‘哦~~~’的神情。
沒趣。白玉堂晃晃頭。
公孫策看着水杯眨眨眼睛,捏着下巴,道,“那三個人的後面的名字都是chen這個發音呢?”
白玉堂一想,好像還真是。
趙凝笑嘻嘻道,“沒想到被你發現了,沒錯哦,跟随我的江湖人每個人名字最後那個字都是chen字的發音。當時,巧合到令我都吓了一跳呢,看來該是我和chen這個字節有緣吧。”
公孫策對他翻白眼,正想說他兩句,有什麽東西晃了一下他的眼,他往那邊看過去……整個愣住了,他伸手一指展昭的身後,對趙凝說,“……那個該不會就是你說的那什麽無面人吧?”
白玉堂,趙凝,就連展昭都回過神來,三人順着公孫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有穿着黑袍的人展開雙手飄在半空中俯視他們。
三人都是一驚。在這的三個人都是高手,沒理由有人接近三人都毫無察覺。
這個人是什麽時候出現在這裏的,展昭他們竟然都沒有發現。
黑袍人看了他們一會,猛得快速朝他們沖去。
展昭和白玉堂向後方跳着躲開,趙凝也抱起公孫策朝旁邊躲開。
那桌子一下子就被黑袍人踩碎了。
黑袍人看了一眼公孫策,朝他們飛去。
公孫策一眨眼的功夫,那個黑袍人就已經飛到他和趙凝跟前。趙凝手裏拿着扇子,抵住黑袍人刺過來的短劍。
公孫策好奇這黑袍人與當年趙凝所看到的是不是同一款式,就想着親眼看看。黑色的帽子整個蓋住了那個人的臉,公孫策摟着趙凝的脖子,把身子下移,同時慢慢低下頭往帽子裏看去。
……帽子下面沒有臉。
那黑袍人是看出公孫策沒有武功,才去攻擊趙凝的。
展昭和白玉堂連忙跑去幫忙,他倆同時拔出刀劍,劈向黑袍人。
黑袍人甩開趙凝,用短劍抵住展昭的劍和白玉堂的刀。他的力氣非常之大,竟然撐住來自展昭和白玉堂的攻擊。
展昭和白玉堂兩人撤回攻勢,往後一躍,站定于黑袍人的兩側。
黑袍人用短劍指指展昭。
“他……這是什麽意思?”白玉堂看展昭。
展昭微微一笑,把手裏的劍鞘扔給白玉堂,慢慢走過去,道,“大概……是想和我單挑吧?”
白玉堂一挑眉。
那邊,趙凝也放下公孫策,走到白玉堂這裏圍觀。
展昭手中握着劍,垂在身側,夜間的涼風,輕輕吹起他白色的發帶。發帶在空中飄了幾下,緩緩落下,才剛落定。
展昭和黑袍人同時閃身。
公孫策就只見地面上飛起一圈灰塵,展昭和黑袍人就不見了,他左右看看,來回掃視搜尋着。
身邊的趙凝拍拍他的肩膀,指指上面。
公孫策擡頭,展昭和黑袍人兩人飛在空中打鬥着。看着展昭在樹上,屋頂,空中飛來飛去的身姿,他既羨慕又覺得有些後悔,要是當初他也去學習武功,那麽現在他也能像展昭他們那樣飛來飛去了,也可以幫着包大人多幹點事情了。
白玉堂抱着刀和劍鞘笑了一下,戰況很明顯,那黑袍人根本不是展昭的對手。黑袍人已經漸漸處于下風了,這點,黑袍人也察覺到了。他張開雙臂,穿的黑袍像蝙蝠的翅膀一樣,往後一甩,袍內突然發射出小镖并朝展昭飛去。
展昭往後一躲。
黑袍人立馬轉身想要飛走。
展昭哪裏會讓他跑掉,下落到樹枝上,對着黑袍人從袖口裏發射一枚袖箭。
袖箭把黑袍刺穿了個洞,原本在飛的黑袍人失去平衡,在空中搖晃了兩下,猛得下垂,掉在地上。
黑袍人一吃痛,掙紮着起身,被趕過來的白玉堂一腳踩在背上又按了回去。
白玉堂踹了他一腳,把他綁了起來,一把扯下他的帽子。
一張沒有臉的人。
無面人機械般的轉動着頭,望着走過來的展昭的方向。
白玉堂摸摸下巴,“……他這是能看見?”
“應該不是。”公孫策蹲在他身邊,對着他擺擺手,無面人半點反應都沒有,道,“……我想他們應該是靠氣息?”
白玉堂點點頭,江湖上是有這種武功來着。
展昭走到公孫策身後,視線一直看着無面人。
公孫策微皺眉,伸手過去。
無面人像是感應到公孫策的舉動般,微一偏頭。
趙凝眼疾手快地點住他的穴道。
公孫策在無面人的脖子下方摸索着,果然摸到粘在上面的人皮,他用力一扯,一張被毀了容的臉出現在四人面前。
看到真人,展昭他們還是有些觸目驚心。
究竟是什麽人可以殘忍到這樣對待他?
公孫策将人皮重重往地上一扔,咬牙切齒道,“那些混蛋!!”最後公孫策用手指溫柔而又輕輕地摩挲着那人臉上被割傷的地方,他從袖口裏拿出瓷瓶,把裏面的藥倒在手指上,然後把藥塗上那傷口。
黑袍人一愣,就感覺到臉上清清涼涼的,很舒服。看過去,眼眸中映着公孫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