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各取所需
衛生間內，意亂情迷的男女熱火朝天。走廊上，卻突然響起了腳步聲。
向來聽覺靈敏的苗括，立刻察覺到。
想不想，他飛快撿起地上的衣服，抱着仍然如同八爪魚纏着他的蘇如姜，進了最裏邊的隔間，輕而快的反鎖上門。
為防止那人真的走進來發現，他是彎曲雙腿抵門，坐在馬桶上的。
“冤家，感覺怎麽樣？”唇邊揚起一抹邪惡笑意，蘇如姜啃着苗括的臉壞氣低語。
“你說呢？”男人皺眉不解的低音剛落，女孩突然往下移了身子。
“躲着人不敢出去，刺激吧？”蘇如姜笑容得意洋洋。
衛生間的門被人推開，一道蒼老男聲納悶嘀咕着，“奇怪，剛才明明聽見有人在叫，怎麽進來卻聽不到了？”
腳步聲緩慢的由遠而近，好像是要一一查看隔間。
苗括呼吸霎時一凝，整個身子緊張得完全僵硬。
腳步聲已遠，顯然沒有發現異狀而離去。
瞪着近在咫尺的粉俏麗容，眼中閃動着驚喜詫異之意，苗括下意識想抽出嘴唇，卻被她捧臉深深吻着。
“冤家，你真帥。”神情滿足迷離的熱吻着他的臉，蘇如姜低哝的誇獎着。
但一會兒，她就感覺到了不妥。這男人，好粗魯，手掐得她有些疼。面對她微帶不滿的輕捶肩膀，苗括不管不顧，把她想象成靜落的狂肆掐捏。
靜落喜歡吃玉米、靜落不愛吃木耳、靜落最近迷上了用紙杯做東西、靜落用豆子黏做的唐朝仕女圖賣得了五百元…
靜落靜落，跟林君睿去菜市場買一頓菜回來，怎麽他滿口子都是靜落的話題？他們什麽時候這麽熟了？她的喜厭動向，他比自己這個正牌老公知道的還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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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泛酸，對着蘇如姜那張與他有五分相似的臉龐，苗括動作就不自覺粗暴了起來。
等他停止動作，從憤怒得以完全宣洩的快意中醒悟過來，女孩的兩只粉臂早已疼得紅腫留血。
心中微微一歉，他從褲袋去除随時準備的創可貼給她貼上，邊替她穿好衣服邊冷哼，“這是你自找的，我沒有逼你。”
“我知道。”甜笑點頭，她摟抱住他的強勁腰身，“我們什麽時候再見面？”
“沒有下次了。”一把推開她，男人起身穿好褲子，聲音冷冷，看也不看她一眼。
“會見面的，而且是經常。”女孩得意一笑，“我知道怎麽找得到你。”
“你！”挫敗的撫額輕嘆，苗括低吟一聲，“就像你所說的，大家各取所需。互相沒有虧欠，好聚好散不成？”
倚着他的後背，蘇如姜卷着發絲嬌媚彎唇，“既然是各取所需，那我想了找你成不成？”
像是知道苗括不會說出自己想聽的話，也不等他應聲，蘇如是拉着衣擺，笑嘻嘻往門口走去。
到了走廊，見她竟是要直接往樓數在飛速減少的電梯去，苗括使勁拍開她的手，“等等。”
女孩挑眉，不解的看着他，“怎麽了？”
看了下手機顯示已然20點，正是保安即将關閉整座大廈的時候，苗括擰着濃長劍眉問，“你就打算這麽直接下去？不遮掩一下？”
“不然，你有更好的辦法？”蘇如姜嗤笑，“或者是孤男寡女同待一間公司，然後第二天讓上班的人全都看見？”
苗括沒話說了，也沒法反駁，靜靜跟着她進了電梯。時間剛剛好，正巧是在保安即将鎖住大門時出來。
見到淡笑連連的蘇如姜，和旁邊面無表情因為心虛而耳根微紅的苗括，保安頓時訝然招呼，“蘇小姐，苗先生。”
甜媚淺笑有如天真無邪的憨純少女，蘇如姜的謊說得面不紅心不跳，“我的手機之前落在天臺忘了拿，又忘記是在什麽地方丢，所以苗先生一直在陪我找。”
“原來是這樣。”保安微笑點頭，“都8點了，快回去吃飯吧！”
“是啊！不早了，該去吃了。”一聲輕笑，蘇如姜挑眉看神情微僵的苗括，說得不懷好意，“苗先生，你沒車，我送你回去吧。”
苗括想着從這裏回到五裏外的家，就算坐公車也要等很久，坐計程車快，卻很不劃算。于是，他點點頭，“麻煩蘇小姐了。”
可是上了她的敞篷寶馬後，他才聽到她笑容得意的興致勃勃說着，“先別急着回去，陪我去一個好地方消遣消遣。”
“你！”苗括頓時知道被她擺了一道，當即想拉開車門要下去，她卻警告的猛然加速，他被震得身子撞回座位上。
看着眼前如雷電極其快速閃過的街道，苗括不敢随意開車門，以免家沒回反倒進了醫院，只得系好安全帶。
車子嚣張的在車來車往的街道上飛駛，惹得過往車主憤怒閃避按喇叭大罵，期間接到罰單三張的蘇如姜毫不畏懼。
反而那些攔截她的交警神情畢恭畢敬，開罰單說明原因也嗡氣如孫子，一副生怕她生氣的惶恐樣。
苗括才來西裏一個多月，當然不知道這位大小姐什麽來頭，覺得奇怪之餘卻沒有問。
見她被幾個警察包圍着罰完款，就馬上開車離開，完全不給自己下車的機會，苗括只得打電話回去。
電話剛接通，耳邊頓時傳入清甜如泉水叮咚的女聲，“阿括，怎麽這麽晚還不回來？打你手機又關機，我和君睿君寧等不及，就先吃了。給你留了菜，正在熱着呢。”
“我…”男人心中一陣暖流湧動，唇邊不自覺揚起一抹柔笑，“我過會兒就回去，不用等我，困了就先睡。”
“不要，你不回來人家睡不着。”微帶撒嬌的語氣，女孩說得柔意綿綿。
即使隔着電話，苗括也能想象得到她清圓眼瞳垂垂，圓潤俏容粉紅的可人表情。
他心情愉悅，還沒來得及答話，蘇如姜唯恐天下不亂的類似叫chuang聲，已惡意的替他回答了，“嗯…啊…”軟軟的，媚媚的，十足淫娃蕩/婦才會有的聲音。
苗括瞬間驚慌失措，手腳冰涼的不知道怎麽辦。
電話那頭，大驚失色的靜落遲疑了一下，才聲音低低的緊張問，“阿括…剛才那個，是什麽聲音？”
看着停車回頭沖自己挑釁揚眉的蘇如姜，苗括心中頓時凝滿怒氣。
狠瞪她一眼，才盡量心平氣和的輕聲回答，“我在看電影。”
“電影怎麽會有那種聲音啊？”不懂世界上有A/片這種東西的純樸靜落妹子，頓時半信半疑的問。
“嗯…”是從前座翻到後邊的蘇如姜，吓不死苗括不罷休發出的撩人媚叫聲。
完全沒法用全力推開她貼上來的身子的苗括，右手捂住她張口又想怪叫的惡趣小嘴，“就是男女在床上那種事的電影。”
“噗哧！”女孩笑了一下，随即嗔怪的輕罵，“讨厭，看那種壞蛋片。”
頓了頓，她有些期待而不好意思的問，“看那幹什麽？”
“學習怎樣欺負你。”感染到她的愉悅，苗括也開心的咧着嘴，卻讓為所欲為的蘇如姜趁勢吻住。
而似乎沒想到他會說得這麽壞氣邪惡的靜落，明顯愣了一下，才咯咯笑出聲，“想欺負就快點回來，我等你。”
苗括嘴巴不能回答，也沒法回答，因為手機已經被狂熱親吻他的蘇如姜扔到駕駛座上。
伴随着靜落的一聲“君寧叫我了，不說了啊！先挂斷電話了”，被撩撥得急于宣洩的苗括，終于沒了理智的狂性俱顯。
得以宣洩，苗括略顯疲倦的穿上衣服，看着滿足躺在旁邊的嬌豔女孩，尖瘦的俏麗瓜子臉透着激情的潮紅，他癡嗤出聲，“天生就是個賤骨頭。”
“哈！”倦倦的笑了下，蘇如姜緩慢的直起酸軟的柳腰，“可是，這個賤骨頭每次都能引起你的性趣。”苗括恨己不争，次次無法自制的敗服在她豪放狂野的情念挑/逗下。
“我有女朋友了，你老這樣跟我糾纏不清，對你名聲不好。以後我們還是能不見面就不見的好，以免相互之間會覺得尴尬。”
“可是我喜歡上了跟你在一起的那種愉快感。你要是不給我，我還是想去找其他比你更強壯的男人銷魂。”白玉小手柔撫他寬厚的胸膛，初嘗雲雨之歡的女孩說得無所顧忌。
“你！”苗括頓時氣結。心中對靜落愧疚之餘，他對這個女孩又有些恨其不自愛的憐憫。
好半晌，才瞪着神情怡然自得的她，諷刺出聲，“看你明明是富人家的千金小姐，為什麽就不能潔身自好一點？”
“去！我哪裏不潔身自好了？還不是半推半就被你霸王硬上弓了？”
臉龐微微一紅，男人真摯道歉，“對不起。”
“覺得抱歉就陪我去喝東西，被你折騰幾次，肚子早就餓扁了。”笑嘻嘻放開他，蘇如姜調好車座坐回駕駛座，重新發動這輛停在廢棄廠房前的車。
車子在城郊一間名為‘瓊樓玉宇’的古雅建築停下。整個房子皆依古代宮廷建造，四周有高牆圍着。
蘇如姜在寬闊碧綠的草坪上停好車，帶着苗括到大門時，一身白色儒衫的清秀門童給了兩人各一套古人成親時穿的大紅衣裳。
“哈哈，大紅大紫，意味着老娘今兒個一定大發。”潦草的套好衣裳，蘇如姜仰天大笑。
見苗括拿着衣服，臉微紅的尴尬僵站着，女孩低啐一聲，不耐的自行拿過衣服給他套進去，“又不是真拜堂，玩玩而已，這麽大驚小怪幹嘛？”
兩人衣着古樸發型現代的并肩進去，期間苗括看見那些言行放浪的年輕男女，幾次想臨陣脫逃，卻都被蘇如姜眼尖的拽住衣領往裏拉。
古色古香的清雅建築裏，卻充斥着動感帶勁的狂野舞曲，倒也別有一番韻味。
“你是女孩子，怎麽能來這種地方？”
“這地方怎麽了？大家都是成年人。玩完拍屁股走人就是，完全不用對彼此負責。”沖走廊裏一對相擁激吻脫得只留三點一式的男女吹了聲口哨，女孩說得狂放不以為然。
剛打開二樓最左側的門，蘇如姜剛說一聲“我來了”，一瓶紅酒随即沖她飛來。
“嗨！”一聲嬌喝，女孩帥氣的一旋腿，酒瓶往來處回踢去。
一個短發清秀男孩潇灑的側身避開，嘴裏低輕一罵，“操！又被你躲過了，沒勁。”
“我說你們啊！老拿我請客不當一回事。94年的鷹鳴啊！還沒得嘗上一口，3萬塊就這麽沒了。”沙發上白襯衫黑牛仔的麥色肌膚俊男孩，頓時不滿嘟嚷站起，各給了蘇如姜和清秀男孩肩膀一拳。
“誰叫你沒錢又想學人家擺闊？有膽子問你爸多要點零花錢。”蘇如姜嗤之以鼻的哼笑，拉着眉頭微蹙的苗括坐下。
一瓶酒要3萬？居然還只是這個二十歲出頭學生的零花錢。
除去吃穿和用的，一年都存不了這麽多錢的苗括，心中頓時充斥着恨其不争的複雜情緒。
“喲！這位帥哥哪來的呀？”從洗手間出來的妖媚女孩，一見淡視蘇如姜拼幹那些價格不斐的名貴紅酒的苗括，登時揚着圓而亮的大眼睛，興致勃勃的一腳踩在他旁邊的沙發上，不怕火紅超短裙走光的拿出茶幾上的撲克牌，“怎麽樣？要不要玩兩把？”
打了個飽嗝，蘇如姜搖晃着二郎腿嗤哼，“得了吧你，他酒都不會喝，哪懂得玩你那套賭局？”
“小公主說真的？這樣的稀世珍品，百年難得一見喲！”妖媚女孩塗着深藍眼影的明豔大眼，聞言瞪得更圓，眼底滿滿都是獵奇而刺激的興味之意。
“嗯。”淡淡點了下頭，苗括壓根兒不想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