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機遇來了
曾經壟斷國內皮具市場的商業大亨林君睿,居然在街上賣起盒飯了。普通老百姓平日裏哪能吃得上他親自做的飯?更別提見面。
可這兒,只要13塊錢,從接過他遞來的飯,和他握手、甚至是拍照都有求必應。這飯好吃不說,還一舉三得,誰不樂意光顧?
隔壁街口的大衆風味快餐店老板,眼見林君睿他們生意這麽好,也想分一杯羹。主動找到了他們,給他們提供盒飯,一盒給提成3塊錢。
林家兄妹和靜落、苗括商量了一下,随即滿口應允,把兜賣時間延遲到傍晚。
只是,林君睿還是善意的提醒了那個想把實體店關閉陪他們當街賣的呆笨老板,“凡事物極必反,見好就收。我們相互合作掙點煙錢就算了,別把真正賺錢的自家店子弄沒了,絕了自己養家糊口的後路。”
那位老板雖然不太明白這四人為什麽放着一下子多賺錢的買賣,只做了半個月就不再出現街頭。但在看到街上不久之後就多了許多效仿林君睿賣飯的落魄總裁,他才恍然大悟。
一次兩次是新鮮,但看到大街上都是這種博同情賣飯的昔日風雲人物,人們久而久之自然會感到視覺疲勞不再搭理他們。
當然,最大的原因也是因為他們和其嬌生慣養的美妻一樣不會做飯,沒有靜落這種勤奮好學的獨立孤兒幫忙。
其實把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部拍賣出去,連自家祖傳的老宅也抵出去後,林君睿已經不是負資産,掙到多少錢都能自己随便花,不用還債。
在聽到苗括聊天時說的雞生長避諱方面的獨特見解,林君睿一個大膽而新奇的想法又湧現出,那就是養雞。
他和靜落有過一年的實地養殖經驗,村子裏的閑置瓦房很多,田地肥沃草樹茂密,蟲子自然很多。得天獨厚的飼養環境,加上他們4個一起看護,不養雞太浪費了。
要是不成功,那賣盒飯得來的1萬3千塊就當這半個月來的美夢一場,爬起來再振作。反正已經失敗過一次,也不差這次了。
“不試,就永遠不知道想法可不可行。試了,至少有一半的機會。哪怕最後失敗了,也算是給自己一個的交代。”這是靜落的原話,也是他們的心聲。
租了兩間瓦房,與雞同睡的他們,天天起早貪黑忙活。稍有一只雞不吃不喝靜落就如臨大敵,生怕再重蹈第一次養殖看護不善,導致雞瘟及各種突發病蔓延一發不可收拾的悲劇。
見好就收,初次嘗試養殖本錢就翻了數倍的林君睿,再一次充分發揚了這種明智精神。
秋去冬來,送走冬天又迎來春天。成功贏利半年後,他和苗括迫不及待的尋找承包商,接手他們場地從2間發展到7間的養雞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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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苗先生。這2千只種雞生長狀态這麽好,後續生蛋孵小雞還能賺不少錢呢!你們真決定每只40元出售?”前來洽談的肥胖男人一臉不可思議,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眼前神情閑淡的兩個男人。
兩人相視一笑,苗括拿出合同和筆,“是真的,宋老板沒什麽異議就簽了它吧!還有一個月才到租期,我們就不多要你的錢了。”
“好好好。”生怕他們反悔似的,宋老板趕忙簽約,将早就預備好現金的公文包交給他們。
清點那8萬5千塊完後,兩人微笑出門。
“靜落呢?”原本應該待在養殖場大門的女孩,此刻卻沒了蹤影,苗括不由得疑惑出聲。
“連君寧也不見了,這兩個丫頭究竟跑哪兒去了?”林君也有些好笑的嘀咕。
問過門衛,才知道她們陪一個來參觀的女孩去看母雞孵小雞。
參觀?女孩?這裏到處髒兮兮的,臭味熏天,哪個傻冒吃飽了撐的來這兒聞雞騷味?
林君睿轉頭看苗括,男人俊朗臉孔流露出的,也正是和他一樣荒唐而鄙夷的嘲笑意味。
不過,如果這位參觀者若是蘇如姜,那就另當別論了。
只是,這妮子真不是一般的膽大,草窩就在她腳下三厘米處,她居然還能理所應當的跟神情戒備的母雞大眼瞪小眼。
“蘇如姜,人家在生孩子,你卻靠得這麽近。把它吓得憋在肚子裏難産了怎麽辦?”一邊拉着她走出雞棚,苗括嘴裏不忘低罵。
“這不是沒見過小雞怎麽出聲的,好奇了嘛?”女孩甩着兩條油亮的麻花粗辮子,一臉笑嘻嘻的仰頭瞅他。但下一秒,又板起了尖俏麗容瞪視,“人家剛從國外留學回來,半年不見,不熱情歡迎反而煞費風景潑冷水。哼!”
“誰叫你穿這個樣子跑來的?”打量着她80年代俏村婦人手必備一套的花襯衫九分灰褲,苗括鄙視的眼神回到她那雙用國民床單做成的喜慶花布鞋上。
現在都2013年了,家裏條件再窮,也不會有人穿這種跨越幾個年代的老氣衣服。要麽花枝招展讓人驚豔得移不開眼睛,要麽土到掉渣的讓人想看卻又不忍看。她真不是來搞笑的?
“怎麽樣怎麽樣?好不好看?”抓着散發清淡馨香的衣擺,女孩炫耀的繞着他貓步走了一圈。
“醜死了。”一旁打井水洗手的林君睿,回頭瞧一眼她的衣着,毫不客氣的嗤笑出聲。
“人家這叫淳樸,沒眼光的家夥。”俏皮的一揚麗臉,女孩語驚人死不休的哼唧道,“應該再弄兩個大腮紅,猴屁股那種,還有血盆大口。看起來更有爆點,回頭率肯定一百。”
回應她的,是苗括敲她額頭順帶取笑的瞪視,和林君睿心情愉快的哈哈大笑。後者的笑看得多了,沒感覺。而眼前這個一向在自己面前不茍言笑的苗括,現在卻笑得這麽盎然迷人。蘇如姜感覺心口好像有幾百只小鹿在跳,隐約的還有種甜蜜蜜的歡沁感。
女孩秀豔如同洛陽牡丹的面容微微一紅,對林君睿随便說了一句,“表哥,告訴表姐她們不用急着給我做飯,我出去一下。”
她就沖苗括悄悄的勾了下手指頭,示意他跟出去。
“幹什麽?”上了她的車,見她并沒有說話,只是往附近沒人居住的廢棄泥屋一帶駛去,苗括終于忍不住不解的皺眉出聲。女孩不答他,直接将車開一處到處是蜘蛛網的寬大破屋內。
在他得不到解答眉頭皺得更緊時,突然将座椅的機關開啓平放下來,整個人杏目紅瞪的撲倒他,迫不及待的狂吻他,不安分的白玉小手不停的對他上下其手。
“你…”內心天人掙紮的推開她,男人已是氣喘籲籲的欲罷不能。
他不是美人坐于懷而不亂的柳下惠。
剛跟靜落嘗過那種銷魂噬骨的美妙滋味,卻因為林君睿兄妹的到來而苦苦壓抑了半年。每天和林君睿同睡一床,再聯想到她正和林君寧躲被窩裏咬耳朵,他就忍不住欲火焚身,偏偏又沒法自己解決。現在這份壓抑已久的狂漲情念,卻被蘇如姜這個善于挑逗的妖嬈女孩完全催醒,甚至一發不可收拾。
理智告訴他,應該推開她。這樣跟出軌沒什麽分別,很對不起靜落。可是女孩狂放嬌嗲的一句“來吧,不用忍,我不要你負責”,終于還是讓他身體裏的火徹底爆發,開着冷氣的車子裏兩人肆無忌憚的百般糾纏。
大戰三回,和苗括回到依舊租住的瓦房後,蘇如姜下車時雙腿都是軟的。
瞧一眼面無表情扶住她耳根卻可疑泛紅的俊硬男人,她壞氣連連的邪惡一笑。
然後,擡起頭,對上倚門口複雜打量他們的靜落,女孩嘿嘿笑了下,揮舞着手中的金針菇,“別誤會啊!我不會買菜,就是叫他跟着去幫忙挑選一下而已。”
苗括撇過臉,鄙夷的不想再去瞧她。這個幫忙完全沒有他的功勞,就是回來的路上見一個村民挑着兩桶金針菇出去,她随手買的而已。
偷吃也設想補救得這麽有先見之明,真不知該誇還是罵她。
飯桌上,蘇如姜大快朵頤的啃着天然無公害的雞腿,看一眼和靜落清點所有財産的林君睿,她含糊不清的好奇問,“表哥,你們現在總資産有多少了?”
“需要加上靜落做雞毛撣子和賣野菜草藥的錢,一起算嗎?”低頭看一眼抿嘴認真數錢的清美女孩,林君睿的話卻是問蘇如姜。
“當然算。”吮着油滋滋的大拇指,蘇如姜頭點得如同小雞啄米,“連這屋子裏的其他人,身上哪怕只有一毛錢,也要算進去。不然怎麽叫總資産呢?”
靜落笑了笑,“就是,說這麽見外幹什麽?我的不就是你們的。”
“這樣的話…”想了好一會兒,林君睿微笑道,“加上銀行裏的一萬,剛好整整十萬。”
“哇!太好了。”蘇如姜驚喜的歡呼,“你們真了不起,才半年就賺了這麽多。将來重新成為富豪,指日可待嘛。”
“是感覺挺美好的。”林君睿微笑點頭,輕嘆感慨道,“半年前,不要妄想能掙十萬,我連怎麽養活自己都不知道。”
“所以說,事在人為。付出多少,老天爺就會回報我們多少。”靜落邊收拾碗筷,邊贊許點頭,“破罐子破摔的什麽也不做,只知道怨天尤人,一輩子肯定就這麽窮途末路下去。”
“阿括,你在想什麽?”林君寧走到大廳左側,看見一直靜坐在塌塌米上發呆的苗括,頓時好奇的問。
“在想一件事。”答了等于沒答,男人轉起身走向蘇如姜,“嬌嬌女,你說的關于市郊北部那幾公頃田地,今年就會被大開發,消息準不準确?”
“當然準确。怎麽?你不相信我?”氣惱的撞了下他的肩膀,女孩不滿低哼,“我自己都悄悄屯了一塊地,信不信由你。”
聽着他們的對話,向來頭腦精明的林君睿,察覺出了端倪,雙眼放光的沉聲問,“是什麽人開發的?”
撕扯着雞腿,蘇如姜邊吃邊漫不經心的答,“就是市建集團那幫人。”
“市建?向來只承包政府公設施建築的市建?”搖晃着她的肩膀,林君寧整個人驚喜得極其不淡定。
風格品質絕佳,在本市鶴立雞群的市建,居然轉向私人房地産發展。如果不是那塊地皮有極大利潤可圖,市建是不敢冒然吞下這塊不知味道的肉的。
“我好像看到,你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天上掉下金餅的好笑表情。”
面對靜落這個投資門外漢的調侃,苗括沒好氣的笑瞪她,“這個跟憑空掉金餅還真沒什麽差別。那塊地我去看過,跟進入市內的大路僅有一百米的距離。往左一千米是機場,跟各種中小學離得也不遠,交通十分便捷。最重要的是,它因為空氣清新風景怡人,周圍的私人豪宅其實也不少。”
“是啊!”林君寧笑眯眯的接口,“早在十幾年前,政府就有意收購那裏賣給房地産商。可因為村民們的固執拒絕,事情一直拖到現在。看來市建派去的說客口才很能幹,把村子裏的釘子戶全都搞定了。”
“哪有,還有三分之一的村民不願意賣。”蘇如姜撇嘴哼唧,“所以征收才一拖再拖,工程半年了還沒啓動。”
“你說真的?”聞言,苗括的眼睛更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