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生活轉好
“如姜,該回去了。”拍拍女孩累得趴在自己胸前的雪潤嬌軀,苗括忍不住低低提醒。
已經22點了,再不回去靜落不知道會着急成什麽樣。
“不許走,今晚你是我的。”整個人把他壓得更加嚴實,女孩聲音啞然的嘟哝。
“可是靜落…”苗括猶豫擔憂的話沒來得及說完,又被她連啃帶吻的覆住唇瓣。
好半晌,蘇如姜才放開,紅着眼眶妒火中燒的喝斥,“靜落靜落…你就不能不提她?跟我在一起時多想我一點?”
苗括不是傻子,他聽出來了,這女孩對自己有意思。
這一認知讓他頓時驚慌失措。要知道事情最後會弄成這樣,他不會和她多加糾纏,對靜落實在不公平。
“幹嘛?就這麽不想見到我?被我喜歡讓你很受污辱?”緊抓他起身要離開的身子,蘇如姜整個人妒火中燒。
“如姜,你不是這麽蠻橫無理的人。”慢條斯理穿鞋,男人俊沉面容已然不悅,“當初是你說的,各取所需互不糾纏。我這次是有事求你,所以我無條件聽從你。可是下了這張床,我還是要回我的家。我有自己喜歡的人要顧,我的生活重心一直是她。以前、現在、将來都不會有所改變。”
“苗括你混蛋!”女孩氣極哭吼,手勁不小的捶打他。
“是,我混蛋,所以我不值得你傾身心付出。這世界那麽大,你還那麽小。你總會找到一個真心對你好,你也愛他的人了。”
“我已經找到了,就是你。”什麽尊嚴都不顧,蘇如姜哭哭啼啼的緊環着他的腰。
“對不起。”絲毫不猶豫的無情扳開她的手,男人歉疚留下這一句随即跑出去。
夜深物靜,又是誰的心在暗自哭泣?
愛這一東西來得很突然,也很莫名其妙。不是說想淡忘當作沒有發生過,它就不存在的。
因為蘇如姜将房契抵押給銀行,貸款當天就批了下來。第三天苗括和林君睿立馬以30萬的價格,買下了一塊60坪的地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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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眷顧你時,總是出其不意,就好比意外傷害一向突如其來。
在簽訂田地買賣協議不過一星期,除了蘇如姜,和苗林兩人的地皮外,原先其他死活不肯賣的釘子戶,居然同意了市建征收。僅是這兩家不願賣,市建也沒時間再磨下去,立馬加緊宣傳廣告工作。
一時間,各種記者發布會大小宣傳接踵而來。連帶着,也替苗括他們的兩塊私人地皮極好的被變相宣傳了一把。
按照計劃版圖,這些田地建成商業街和高級住宅區後,全被納入市區。也就是說,這裏以後是市內的一部分。這麽一來,苗括他們的那兩塊地就顯得炙手可熱,紛紛有人來擡高價要求出讓。
蘇如姜堅決不賣,苗括和林君睿商量了之後,要價兩百萬,一個看出這處地理環境極佳只會升不會跌的飲食大亨,毫不猶豫的不二價直接買下。
當初那些賣的賣,征收的征收的村民,知道短短幾天,這二、三十萬的地居然漲了近十倍,腸子都悔青了。還了銀行的貸款,拿回蘇如姜的地契,零零總總一共180萬身家。
“真是難以置信,我們又有錢了。”看着存折上眼花缭亂的一圈零,林君寧開心得活蹦亂跳。
“如姜,表哥謝謝你,是你讓我得到新生。”走到翹二郎腿喝水的清豔女孩面前,林君睿笑容真摯的溫聲道。
“不用,一家人客氣什麽?”蘇如姜淡笑轉頭。
看到角落裏和靜落微笑談話,她随即從鼻子哼出一個音,神情極其不屑。
“怎麽了?”見自家表妹一直瞪着靜落,林君睿笑着問。
“她漂亮還是我漂亮?”指着聞言揚眉瞧過來的清美女孩,蘇如姜毫不客氣的發問,“快說。”
“靜落有靜落的文靜,如姜有如姜的俏皮。”男人秀靜面容抿嘴一笑,答得極其棱模兩可。
“哼!”在林君睿口中得不到滿意的答案,女孩氣惱起身,改去問見她走來沒了笑容的苗括。
指着抿嘴輕笑的靜落,她又重複一遍剛才問話,“她漂亮還是我漂亮?”
“你漂亮。”男人俊昂臉龐毫無表情,眼神卻極為明顯的寫着:我順你的意回答了,滿意了嗎大小姐?
他身旁女孩對自己像看待小孩子無理取鬧的恬靜眼神,瞬間刺激了蘇如姜。
摔掉杯子,她恨恨的飛跑出去。
“蘇小姐今天怎麽了?”靜落奇怪的問。
林家兄妹對視一眼,都回以“我也不知道”的攤手聳肩一答。
只有苗括心知肚明她在吃醋,卻不敢追出去安慰。
每次看見他都毫不掩飾的哀怨瞅着,他現在躲她還來不及,可不敢再跟她單獨相處。
180萬,對于開一間公司來說,說多不多,卻也不小。以林君睿的手腕和頭腦,足夠東山再起了。
靜落卻不贊成他開新公司直接公開自己的身份,因為怕還沒重新站穩陣腳就遭到同行擠壓,沒多久又打回原形。
一頭曾經壟斷皮具市場的受傷龍,要是讓他重出江湖,以他雷厲風行的強硬作風,這塊肥肉肯定又重回他的口中。這筆東山再起的錢來之不易,經不起僥幸一搏。畢竟好運不會接連眷顧同一個人。
于是,林君睿交由早就說好将來要是開了公司,就一人一半的幹弟弟苗括出面打理。什麽主意和應急措施,則由他這個商場老手背後施計。
憑林君睿以前在東南亞其他國家生意上的社交人腕,和過人的眼力膽識,重新振作起來問題并不大。不到一個月,公司運作基本正常,并開始穩定盈利。
生活條件好了,林君睿打算先租個兩層洋樓4人一起住着,等看好合适的房子再買新的。
靜落和苗括卻沒有同意,找借口兩人還是住慣小房子,和他們分開住。
明明是戀人,卻要裝作兄妹,憋了一個多月的情愛之事,怎麽着也要一次性補回來不是?
所以林君寧每次去找靜落,看到她都是頂着黑眼圈睡到日上三竿,天剛黑又開始睡,極其不解。天知道她其實是在補眠,好應付苗括下班回來後強烈的床事需求。
男人一旦事業有成,眉眼間的神色和氣魄,都會變得判若兩人。靜落這下是深有感觸了。
看着他由曾經那個天天跟零件粗活的毛頭小子,轉眼已褪變得成熟穩重,舉止間盡是翻雲覆雨的翹楚霸氣,她的心甜蜜蜜的砰砰直跳。
“阿括,下星期三是我生日。”靜落爬起床,邊替男人系領帶,邊笑眯眯的道。
“嗯。”苗括點頭淡答,轉身走出房門。
就這樣?他也不問問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眼看再有一個月,就到新年了,他怎麽還不有所表示一下?至少買個戒指先跟她求婚不成?
越想越氣悶,晚飯的時候靜落少見的吃了半碗就擱筷。
“我去洗碗,你自己看下電視。”端起碗筷,苗括拿着響起的手機進廚房接聽。
“喂!”走到窗邊,男人眼睛直瞧着廚房門口,生怕那個明顯還在生悶氣的女孩走進來。
“苗先生,這裏是永緣金行。您要的那款鑽戒,合适的碼數已經送到,不知您什麽時候方便過來拿呢?”電話那頭,清柔女聲彬彬有禮的詢問。
“明天中午吧。”苗括聲音平然,心口卻興奮得快速跳動起來。
前幾天偷偷拿線圈量那妮子的手指大小,打算給她一個驚喜沒有讓她知道,這會兒還在生悶氣呢!得趕緊哄着。中午吃過東西,苗括出了公司,找到在附近健身房鍛煉的林君睿。
“阿睿,我下午就不去公司了,你叫君寧頂我半天吧。”
“沒問題。”擦着額頭密如雨下的汗珠,男人喘氣點頭,“不過,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什麽事?”微笑看這個徹底改變自己人生的清雅男人,苗括将礦泉水遞給他。
服刑的父親不堪被冤枉在監獄裏自殺,他第一時間找自己傾訴痛哭,擁有的東西總會多留自己一份。這份不是親兄弟卻比親人更甚的深厚感情,讓苗括早就下定決心,只要他有事開口,哪怕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
“說吧,這麽見外幹嘛?能幫的我絕不會拒絕。”直接坐在地上,苗括笑着點燃一根煙抽着。
猶豫了一下,林君睿漲紅着俊容吞吞吐吐,“對于你來說…唔,其實很簡單,舉手之勞的事…可是,對于我卻是關系一生…”
“是嗎?那更要幫了。”苗括一拍胸膛,朗聲大笑。
“你不會推拒吧?”瞧着他,林君睿小心翼翼的問。
“絕不會。”
“我想追靜落。”
一沉一厚,兩道男聲同時響起,雙方都驚愕。
“哎呀!阿括你沒事吧?”一聲驚叫,林君睿慌亂的替臉色蒼白的男人拍去掉落他手掌的煙頭,“都燙出水泡了,怎麽這麽不小心呢?”
“你,喜歡靜落?”澀着嗓音,苗括第一次發覺,原來說話也是這麽艱難痛苦的事。
他早就知道林君睿對靜落有好感,只是沒想到居然上升到了喜歡。
擔憂變成事實,一個是自己青梅竹馬的心愛女人,另一個是患難與共有福同享的義兄。這個抉擇,叫他如何面對?
“是,我很喜歡她。”直視着苗括,男人情真意切的斬釘截鐵道,“我會一輩子對她好,請你相信我。我知道她當你是哥哥,一向以你為中心。你答應,她肯定也不會反感。我們可以先從交往開始發展,她什麽時候同意,我就什麽時候娶她。”
“娶她…?”握緊褲袋中裝着戒指的盒子,男人沉靜俊容一片茫然,聲音是從未有過的痛苦酸澀。
“怎麽了?很難回答嗎?”林君睿不解的看着他,“她那麽聽你的話,過得了你這一關,她一定就會同意跟我試着交往的。我不是沒見過世面的男人,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如果你們還需要看到我的誠心,我可以證明給你們看。”
“我…”緊抿着薄淡雙唇,苗括不知怎麽去面對這男人發自肺腑的期待目光。
苗括當然曉得林君睿對靜落真心,只看他每天有事無事都找借口跟靜落待一塊就知道。可是自己對于靜落,又何嘗不是一往情深?
“就這樣了,幫我跟她說一聲啦!拜托拜托。”雙手合十,林君睿使了個“我的終身幸福就交給你”的真摯目光,随即進休息室換衣服。
總該說一聲,不能隐瞞,看靜落的意思怎麽樣了。不過她肯定不會答應,他對她有信心。兩人十多年的感情,不是才認識三個月的林君睿可以比拟的。
這麽想着,苗括的心情又變得愉悅,出健身房的腳步也極其輕快起來。
然而,事實真的如此嗎?意外總是接二連三的到來,讓人防不勝防。
去菜市場大采購,準備今晚大吃一頓順便向靜落求婚的苗括,剛從菜市場出來,便見到路口倚着紅色寶馬直望他的蘇如姜。
女孩素面朝天,垂肩長發黑亮順直,一身寬松無袖白裙,使得她嬌媚的瓜子臉看起來極為清純。苗括最不喜歡看到她這種素雅清淡的打扮,明顯的模仿靜落。
“好巧,你也來買菜嗎?我買完了,先走一步。”不想跟她有太多牽扯,苗括頭也不擡的說完,随即越過她打算離去。
“苗括,你他/媽的敢再多走一步,老娘立馬沖到馬路上,一屍兩命讓你後悔終身!”女孩歇斯底裏的怒吼,有如晴天霹靂震蕩苗括的耳朵,手中的菜肉掉落一地。
他像是機器人一般緩慢轉過身,聲音艱難而難以置信的低輕問,“你說什麽?”
眼淚瞬間溢滿眼眶,女孩撲進渾身僵硬的他懷中,動作輕柔的捶打,哽咽的聲音飽含委屈,“我懷孕了,我有了你的孩子。”
她原本是賭氣,也是抱着運氣。沒想到兩個月前那次他來求自己幫忙抵押地契,她負氣在避/孕套上紮孔,居然真的讓他在肚子裏留了種。
一時的愚昧,造就現在的這步田地,是她始料未及的。她根本沒有準備好,她知道苗括只愛那個女人,可是這個孩子怎麽辦?
沉默半晌,苗括輕聲問,“你想要我跟你結婚負責?”
他果然把自己當成以此來要挾他。蘇如姜心中頓時悶怒,一聲不吭的推開他驅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