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02° 「無話可說」
“不過我有一件事想不通。”宮睿狐疑地打量了宮翊一遍，語氣中充滿困惑，“你什麽時候喜歡男人了？還是昨晚你把我當成女人了？”
雖然結果已經無法改變，但他還是很在乎原因的。
不同的原因，他會有不同的心情。
如果宮翊當真喜歡男人，那他得考慮考慮以後的日子怎麽過了。
如果宮翊只是不小心把他當做女人，先不說這可能性有多低，但如果真是這樣，他生氣歸生氣，還是要謝天謝地的。因為這意味着他以後還算是安全，不會成天都擔心自己被上。
雖然對現在這樣的狀況他倒是并沒有覺得特別排斥，但是在迷迷糊糊中就被人上了，而且還是被男人上，怎麽想怎麽都覺得沒面子。
宮翊眉梢一挑，整個人一轉身，以極為優雅的姿勢坐了下來，那模樣絕對是牲畜無害，優雅非凡。
只可惜如此優雅的外表，裏面卻藏着一顆定時炸彈的心。雖然不至于一到滿月就變身，但這惡劣的性子一上來，也是萬夫莫敵。
此人千萬不能輕易招惹，否則後果自負。
“你覺得我的眼神有差到連你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分不清楚嗎？另外，我和你一起生活了二十三年，再算上在老媽肚子裏那一年就是二十四年，二十四年來，你覺得我會搞不清楚你這個相貌和我一模一樣的人，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
“……”
宮翊技能之一：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會讓對方無話可說。
攻擊力：五顆星。
頻繁度：看心情。
“那你……算了，随你吧，我還有一臺手術要做，先去準備了。”
宮睿決定不再自讨沒趣，免得說出去一句話，再被宮翊堵回來。反正他現在算是知道了，将來的日子裏，他們倆必定會糾纏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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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也無妨，反正他們自打一出生，不對，應該是從只是一個胚胎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就纏不清了。
俗話說得好，習慣成自然。
宮睿起身，拿資料，轉身，走人。
宮翊起身，走上前，攔截，拉住。
“你行嗎？要不我去？”
宮睿翻了個白眼：“你都說了，只是痔瘡而已，痔瘡是不能坐着，不是不能站着。宮翊大醫師，您老人家的記憶出現混亂了。”
“我不是說這個。”宮翊好看的眉頭微皺，“你昨天喝了酒。”
宮睿一愣：“我宿醉的情況早就沒有了，現在清醒得很，不會出錯。”
“我也不是說這個。”宮翊好看的唇角微抿，“我是說你的身體沒問題嗎？之前每一次喝酒之後，第二天你不是都被折騰得死去活來？”
宮睿微微晃了晃神，自己也有些不确定地說道：“應該不會吧。我從上次手術之後有将近一年沒喝過酒了，雖然不确定，但是至少早上沒事，而且也吃了藥，到現在都沒有反應。也許上一次手術太成功了？”
“不論如何，我可不想看你在手術臺上救人，反倒自己倒了下去，那我只會更麻煩。再說了，如果手術有了什麽失誤，那可是一條人命，出了問題你負責？”
“……”
現在這可不是逞英雄的時候，他是要去救人，要是再因為一時疏忽殺了人，那他就成兇手了。
宮睿把資料轉交給宮翊：“病人的情況和我們很相似，你應該很熟悉。我不去了，你去。”
宮翊接過資料，随手翻了翻，颔首道：“我知道了。那你呢？”
“我？”宮睿轉身回到沙發上坐下，“我還能做什麽去？當然是留在這裏整理整理資料，靜觀其變呗。”
宮翊不贊同地搖頭：“讓你一個人留在這裏，我也不放心。這樣吧，你和我一起去，協助我做手術。萬一中途你真的不舒服了，我也能顧着點你。”
宮睿失笑道：“所以呢？你一個人替兩個病人同時治療？你以為你會分身術？我可不想影響你，免得你分心。”
宮翊這回倒是沒說話，只是眼睛微眯，直直地盯着宮睿。
宮睿的嘴角抽了抽，立馬站了起來。
“好，我跟你去。”
宮翊技能之二：神兵利器，銳眼無敵。
攻擊力：五顆星。
頻繁度：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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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翊和宮睿兩兄弟穿上手術服，帶着口罩，走進手術室裏。
在裏面協助的護士們看到兩個人同時進來，淡定地點頭打招呼。這種畫面經常出現，反正也分不出來誰是誰，那就不一一點名問候了。
“宮醫師，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病人情況良好，可以正常進行手術。”
這護士也是聰明的，到底這兩位都姓宮，所以怎麽叫都是不會錯的。
宮翊去檢查了一下病人的情況，于是開始為病人動手術，宮睿則是在一旁協助。
也就只有在這個時候，宮翊才嚴肅了起來，看上去像是個正常的人。
宮睿如是想。
“收縮壓。”
“100”
“心率。”
“70”
“好，繼續觀察。”
手術過半，一切都進行得十分順利。
他們兩兄弟在這一方面可是權威級人物，其中一個原因是他們勤奮好學，另一個原因就是他們久病成良醫。
他們兄弟倆從一出生就遺傳了母親的心髒病，長大之後索性就學了這個專業，自己醫自己雖然可行性低了點，但是互相醫治還是可以的。
兄弟倆憑着優異的成績還代表學校出國做過幾次學術交流，在畢業之前就已經小有所成，畢業之後那更是前途不可限量。
在他們畢業之前就有很多地方都向他們抛出了橄榄枝，但他們仍舊選擇在自家的醫院裏工作。
哦，對了，忘記說一點，他們的父親也是醫生，而且還是這間醫院的院長。
他們的母親當初就是他們父親的病人，後來二人就慢慢産生了情愫，再後來就結了婚，有了他們兩兄弟。
只可惜他們的母親當初生了他們就已經幾乎掉了半條命，所以生下他們才過一年就撒手人寰。
再然後……
咣當一聲，宮睿在一旁遞過手術刀的手微微一顫，刀子就掉到了地上。在這除了機器聲之外便安靜一場的手術室裏，如此動靜倒是都出現了回音的效果。
宮翊手一頓，看向宮睿：“開始了？”
宮睿迅速搖頭否認：“沒，只是手滑了。”
“手滑了？”宮翊狐疑地說道，“你什麽時候犯過這種低級的錯誤？”
“……”
“先去吃藥，休息一下，我這很快就結束，結束之後幫你檢查。”宮翊一邊說着，一邊又開始了手上的動作。
他也不擔心宮睿是不是會不聽他的話，因為宮睿自己也是個醫生，該怎麽做，他自己的心裏也有數，他并不用太費心。
反倒是這邊的手術，他要在确保不會出錯的情況下加快速度才行。
宮睿确實聽話，他叫護士去準備備用的工具，又囑咐了幾句便去一旁老實地吃藥休息。
唉，就說他不能喝酒吧，那些同學非說在一起同學那麽久，幾乎都沒怎麽見到人影，現在都畢業了，怎麽也得喝一杯。
他這是抱着多大的決心喝了這麽幾口酒，結果回去宿醉不說，還失了身，現在又犯了病，他開始懷疑自己犯的是神經病。
如此折騰，真是郁悶。
半個小時過去，手術結束，宮翊走到宮睿的面前，摘下口罩，觀察氣了宮睿的臉色。
“看你氣色還好，怎麽樣了？”
宮睿聳肩道：“沒事，吃了藥就沒事了。又不是以前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沒必要小題大做。”
宮翊不贊同地搖了搖頭：“這可沒有小事，你自己也清楚。走吧，我幫你檢查一下。”
宮睿打了個哈欠，雖然無奈，還是跟着宮翊一起走了。
其實他是想說好困啊，喝醉了酒，又被人榨光了精氣神，這就是他的下場……
現在倒好，又犯了病，幾乎精疲力盡。
如此慘不忍睹，他還真是倒黴。
“老規矩。”
宮睿的嘴角微微抽搐：“什麽老規矩？”
宮翊有些不解地看着宮睿：“躺下，脫衣服啊，你不會醉酒醉糊塗了，連這些都忘了吧？”
是了，這些都是檢查的老規矩。但是經過了昨晚的事情之後，他越來越覺得這老規矩有些……咳咳咳……
宮睿黑着臉，紅着耳朵，撇着嘴，老老實實地躺了下來，解開襯衫的扣子。
這情況……他越來越覺得自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正等着宮翊看哪裏合口就地宰割呢。
宮翊拿出聽診器，一邊幫宮睿檢查，一邊用怪異的眼神看着宮睿那怪異的表情。
“你今天這是怎麽了？瞧你這是一臉什麽表情？我是在幫你檢查，你那腦子裏又是在想些什麽？是不是在想些不該想的？”
“沒有。”宮睿把臉撇了過去，“你快點。”
見宮睿如此，宮翊心裏就更确定了自己剛才的設想。
于是……宮翊心中愛玩的惡作劇想法大起，他打算趁着這個機會再逗弄逗弄宮睿。
嘿，這可不是他壞心眼，這分明就是宮睿自己送上門來的，他只是順其自然、順水推舟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