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無賴,想怎樣就怎樣

三天後。

郝揚威早上過來接人,他順手帶了一份早餐,當然,他不指望人家稀罕自己的早餐,因為他看到某人在高級的餐廳裏就餐。

尚恭少就在餐廳裏坐等,他正要說,“你又遲到了。”

郝揚威把手上的早餐随手扔到垃圾桶裏,他走過去。

“昨晚睡得不好?”

“是啊,你想知道什麽原因嗎?”

“不用跟我說認床。”

“其實你可以更直白的去理解,我需要床伴。”

郝揚威伸手打開車門的手就這麽停住,他看一眼站在副駕駛座的車門前的人。

“你要想吃喝嫖賭,就把你胸口的徽章丢掉。”

“呵,郝警官,好認真的态度。”

尚恭少拉開車門上去,他不說,後面,還有更值得讓你去認真對待的事!

郝揚威不知身邊嬌生慣養的少爺打的什麽心思,他将人送到了海城,特意打電話給了自己的好友。

他說,“雲硯是海城頗有名氣的檢察官,我想,你跟他交流,也許會有幫助。”

尚恭少下了車,他走進去。

海城最高檢察院,最年輕的檢察官就是季雲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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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長得也還真是順眼。

尚恭少直直盯着人家,郝揚威拉了好友到一邊說話,季雲硯目送走進去的人,尚恭少說,我先去。

季雲硯明白,突襲的人,他的到來,都是上頭的安排。

郝揚威離開了,他回到家,見妻子剛好也回來,她問,“昨晚,你沒有回來睡?”

郝揚威放下手中的警帽,“嗯,我在局裏。”

他轉身進屋,頂着大肚子的女人,一張嬌俏玲珑的臉上,盡是溫柔和微笑。

她拿了那件放在沙發上的警服,算是聞了聞,她把它挂到相應的位置。

“你怎麽回來也不說一聲,我好去接你。”

“沒事,我在奶奶那裏也悶得慌,所以就一個人回來了,反正也不遠。”

郝揚威進了浴室,站在客廳裏的女人,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進廚房。

“老公,你想吃點什麽?”

“不用了,我剛,在外面吃過了。”

女人站在廚房裏不知如何動作,而浴室裏的人,只聽聞水流的哇啦聲。

“今天,你這算是早退,怎麽回家了?”

“不是,昨晚在局裏忙事情,忙到了早上,今早,可以休息,所以想回來休息。”

他邊說邊進了卧室,想必是累的緣故,很快便入睡,而坐在客廳裏的人,她看一眼自己的肚子,再看那一眼那挂在牆上的警服,時光傾斜照落到窗臺上的時候,窗臺上的細粒微塵,清晰可見。

她才想起,家裏有三四天沒有打掃了,自從懷了孩子,都差不多三個月了,從那以後,她再很少再勤持家務,只顧着腹中的新生,倒忘了還有一個家,需要她打理。

郝揚威醒來的時候,已是晚上五點,他說,“芹柔,你怎麽不叫我起床。”

“我看你睡得那麽熟,想你是累壞了,所以沒叫你。”

郝揚威匆忙的穿起便服,他算是四天沒合眼了,今天難得睡得這麽安穩。

“你這是要出去嗎?”

“嗯,我今天讓餘晖值班,我去接班。”

“接班?現在不是還早着嗎?”

“不早了,我怕有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他穿好了衣服,她過來幫忙扣扣子,他頓了頓,沒有阻止。

付芹柔擡眼,才及男人胸口的她,擡眼便看見男人英氣逼人的眉宇下,眼神閃移。

“怎麽了?是不是太累了?”

“恩,可能有點吧。”

郝揚威拿過自己的警帽和衣服,他正要出去,她從背後抱住他。

“老公,不然,我看你還是別去了吧,要真是有事,他們一定會電話過來。”

郝揚威頓了一下,他還是拿緊了衣服出門,連桌上的飯菜也未看一眼。

付芹柔回顧擺上桌的飯菜,她不知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這個家,漸漸的就不成家了。

郝揚威最近幾個月都很忙,而且忙的事都是局裏的事,她不好過問,他也不會告訴她,總說是這是局裏的事,不好說。

她常常說,“我知道,可你也不用那麽拼命。”

郝揚威沒再說什麽!

有時候,他覺得虧欠了一直等在家裏的人,他會忍不住抱着她說,對不起。

而付芹柔總靠在他溫厚寬實的肩懷裏,她說,“你是郝揚威,獨一無二的人。”

這樣的男人,他心裏有家,也有國,這樣的男人,雖然心不時常在家裏,可他兼顧。

她以理解的方式回報男人的忽略,而他呢,該以什麽樣的方式去回報那些未可知和早已知?

郝揚威匆匆出門,他在回刑警隊的路上,這時接到季雲硯打過來的電話。

他找郝警官就為控訴。

“郝揚威,你是存心害我的是不是,你說,尚恭少這人,誰能對付得了。”

“他怎麽你了?”

季雲硯回頭看一眼站在身後的人,尚恭少就站在那裏,他在等着季檢察官帶自己去吃飯。

他剛剛說,“怎麽,難道季檢不樂意?”

他一副理所當然的問,這讓作為地主的季雲硯感到無比難為,他家裏還有男人等着,他哪有心思陪着傲慢的少爺共進晚餐,尤其是在他那種明顯帶有威脅性的語氣下。

他憑什麽一句話,就想讓人認栽!

“郝揚威,我告訴你,我就帶他去吃飯而已,我可不想讓敬兼誤會。”

“行了,趙敬兼不會那麽小氣。”

“他當然不會,我更不會讓他心裏不舒服。”

“我說你,季雲硯!”

“你現在在趕去哪裏?”

“刑警隊。”

“不會吧,現在是下班時間,你那麽拼命幹嘛。”

“我做警務的和你做檢察的不一樣。”

“好吧,那我先帶那位大少爺去吃飯了。”

“嗯。”

郝揚威放下電話,他的警車停在刑警大隊的門口。

季雲硯的車,就停在一家餐廳前,他帶尚恭少進去,他不知道,外表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尚大少爺,他的酒量那麽的好。

晚上,回到家,季檢險些被家裏的趙總誤會。

尚恭少叫人來送走了喝醉的人,他獨自沿着陌生的街道散步。

郝揚威打電話過來時,他剛剛放下打給季雲硯的電話。

尚恭少覺得,有時候刺激人或者給別人生活造成難以避免的混亂,也是一件值得開心好玩的事。

他想,他的局,就這麽開始第一步,也不錯。

趙敬兼接起陌生男人的電話,他幽暗的眼神,比黑夜陰沉。

尚恭少說,“趙總,雲硯的酒量不錯。”

趙敬兼放下電話,他心裏就這麽想,雲硯,那是你叫的名字嗎?

他看一眼躺在床上熟睡過去的人,季雲硯在和愛人解釋清楚後,就睡下了,而趙敬兼,卻打算找個時間,去見識見識這走馬上任的尚檢。

他除非長了三頭六臂,否則,插翅難逃。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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