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男人都是狗
老者看到蘇念時明顯怔了一下，露骨可怖的白色瞳仁定定地盯着躲在墨淩霄身後的蘇念。
随着老者的目光，除墨淩霄外，衆人也将目光鎖定在了蘇念身上，想找出蘇念身上是否有什麽問題。
蘇念嗓子發幹，喉結很不自然的上下滾動了好幾圈，盯着老者可怖的眼睛頭皮發麻，神情緊張，不安地伸出手攥住了墨淩霄的衣袖，用着僅有他們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抖着嗓子叫了聲：“師尊！”
感受到了蘇念的害怕，墨淩霄不動聲色地向前移了一步，将蘇念整個擋在身後，面色清冷，眸色凜冽的看着眼前的老者，隔絕了老者看向蘇念的視線。
江鶴軒四人心裏愕愣，一副見了鬼的表情，須臾，紛紛将眼神從蘇念身上趕緊收了回去，不敢多看。
老者見狀，嘴角不屑地輕挑了一下，将手裏的拐杖握了握，用沙啞到近乎聽不清的嗓音問道：“幾位仙君來我這義莊作甚，我這裏可沒有你們要找的人。”
老者說着，步履蹒跚的走向院中石桌前坐下，将磨的明光發亮的拐杖倚在桌邊，慢悠悠地端起了桌上茶杯。
“我這義莊裏可都是些無家可歸的可憐人，人都已經不在了，仙君們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回去吧！”
老者側對衆人，蘇念這才看清眼前的人不僅長相恐怖，就連身材也是異于常人般怪異，嚴重變形的背部像是背着一口大鍋，左腳上的鞋履後跟上鑲了塊拳頭高的木塊，右腳的鞋子則與常人無異，皮包骨頭的幹枯手指捏着殘缺了一塊的劣質茶杯，輕啜着杯中的茶水。
縱使心裏害怕，可有墨淩霄和江鶴軒等四人陪着，蘇念多少有些底氣，從墨淩霄身後探出腦袋，緊張道：“我們是來領青姐姐屍體的。”
老者道：“領屍？可有縣衙領屍文書。”
蘇念沒了底氣，“沒有！”
老者道：“沒有文書領不了，請回吧！”
蘇念不服氣道：“我是青姐姐的朋友，來領回朋友的屍體，難道還需驚動官府不成。”
喝完一杯茶，老者放下手中空了的茶杯重新續上了一杯，輕輕的吹着茶杯上的茶沫熱氣，動作緩慢輕柔。
“被送來義莊的屍體，全都是牽扯命案的懸案，沒有官府文書和結案卷宗，恕老朽不能将屍體私自交給你們，請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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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茶杯，老者定定的盯着蘇念：“你若是青姑娘的親眷家屬，我倒可以通融通融把屍體給你帶回去，但你既不是青姑娘親人，也并非家眷，那就必須有縣衙領屍文書，除此之外別無他法，恕老朽不能将屍體給你，回去吧，還有，這裏的風水磁場跟你相沖，回去吧！以後別來了。”
蘇念被老者說的一愣，還想再開口說話卻被墨淩霄突然拉住，對他搖了搖頭示意他暫時別說話。
墨淩霄擡眸，看了眼老者身後緊閉的停屍房大門，“恕晚輩唐突，可否問問先生裏面來取屍體之人可有縣衙文書，可是死者親眷家屬？”
送入嘴邊的茶杯怔在半空，然後慢慢放下，拿起倚在石桌邊的拐杖，詭異恐怖的白瞳極不友好地掃了眼衆人，最後将視線落在了墨淩霄身上。
“仙君看錯了吧，我這屋子裏除了老朽和一些無家可歸的往生者，并無外人。”
衆人皆是不解地看向墨淩霄，從他們進來到現在，除了眼前長相恐怖行為怪異的怪老頭外，根本沒有看見其他人，甚至連一只冤魂都沒有。
“先生确定再無他人嗎，那可否打開門讓我們進去看看。”
老者噗嗤一笑，須臾起身，盯着墨淩霄餘奇揶揄：“傳言澤陽君性格孤傲，向來不管人間俗世，今日何故為一青樓女子如此興師動衆？”
老者話落，衆人瞪大雙眼，詫異的盯着眼前的怪老頭，他們從進來到現在從未報過名號，眼前的老頭是怎麽知道澤陽君的？
雖說澤陽君在修真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在這俗世人間，知道澤陽君的百姓并沒有多少，見過他本人相貌的更是寥寥無幾，況且澤陽君深居簡出，鮮少有貧民百姓認識他，眼前的老者難道是玄門中人，可怎麽會淪落到這種地步，在義莊做一個人人避之不及的守屍人。
被認出身份，墨淩霄面色沒有絲毫波動，眼眸再次看向緊閉的大門，身後浮生蠢蠢欲動。
江鶴軒後知後覺，上前一步道：“青姑娘乃金陵命案重要線索，想必先生早已接到縣衙通知，我等可随時前往義莊查看，可先生不顧縣衙規定，私自将青姑娘屍體交給他人，怕是有所不妥吧！”
蘇念有些懵：“你們說還有別人來領青姐姐屍體？”
老者身形又片刻僵怔，不過瞬間就又恢複鎮定：“青姑娘無父無母，無故枉死，實屬可憐，被丢在義莊日子一到，免不了會暴屍荒野，淪為野獸口中餐食，如今，有人願意出大筆銀子安置青姑娘，我也算積德行善，成全他人罷了。”
陳烨上前道：“既是為同一人，先生可否将青姑娘屍體交給我們處理，所需銀錢，先生盡管開口便是。”
看了眼面色冷淡的墨淩霄一眼，掃過眼前咄咄逼人的小輩們，老者幽幽道：“凡事都該有個先來後到，老朽先前既已答應過其他恩主，便不能因為銀錢失了信用，還請澤陽君勿怪。”
“阿念！”
老者的話剛一落地，停屍房的大門突然從裏打開，牡丹一身素色衣衫出現在院子裏，鳳眸潋滟，可奪魂攝魄，粉色櫻唇浮起一抹淺淺的笑意，看蘇念的眼神溫柔似水。
牡丹的容顏看的衆人有些呆愣，略顯無禮的盯着牡丹，連向來膽小唯諾的洛雲都不自覺的發出聲音，脫口而出了一句誇贊：“好美啊！”
南星有些呆愣，咽了口唾沫心道這世間怎會有如此漂亮的女子？
同為女子，差距怎麽這麽大？
看看牡丹，再打量了下自己，柳南星有些絕望。
除了澤陽君，看着在美色面前失了禮數垂涎三尺的師兄弟們，柳南星不由得鄙視起了他的師兄們。
果然只要是男人，就沒有幾個不好色的，見了美女就跟狗見了肉骨頭一樣，賤兮兮的看着就來氣。
“牡丹姐？”
蘇念詫異的盯着從停屍房裏出來的牡丹，越過墨淩霄一個箭步跑了過去，滿臉疑問：“姐姐，你怎麽會在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