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計劃升級
昨天又昨天,人性最初的純真還是逃不過時間的威嚴,不是一個人變了,是最初的純情随着逝去的時光一起不複返了…….
----題記
楚天一入獄的消息一時間傳遍大街小巷,屋漏偏逢連夜雨,雪上加霜,似乎一系列的詞語已經不夠形容此時楚氏集團的處境,公司的股東紛紛打來電話,要求撤股,公司的合作夥伴紛紛撕毀合同,斷絕合作關系,楚天一所有個人財産被銀行凍結,公司前景堪憂,公司的員工紛紛聯系別家企業,準備跳槽謀生,廠房囤積的建材無人問津,工廠生産線全線停工,整個公司處于一種癱瘓狀态。
楚骁陽坐在父親的辦公桌前,毫無頭緒地看着所有與耿延秋來往的合同,合同之中毫無漏洞可尋,每一個簽字都是楚天一親自簽的,每一個蓋章都是楚天一親自蓋上去的,把所有的合同放在法庭上,就是對楚天一最好的指證。
門外的秘書早已不知去向,成貴找到了咖啡,給楚骁陽沏了一杯熱咖啡,小心翼翼地端到楚骁陽面前,看着楚骁陽一副愁苦的樣子,成貴輕輕理了理楚骁陽的長發,拍了拍楚骁陽的肩膀,問她:“骁陽,我能做點什麽可以幫到你”?
楚骁陽搖搖頭,“你幫不了我,誰也幫不了我”。
拿起手機看了看,楚骁陽突然想到一個人,打開手機通訊錄,找到這個人的名字:世佳,可是手指又在猶豫,不知道這個電話該怎樣打過去。
看着楚骁陽猶豫的樣子,成貴輕聲說:“要是他可以幫到你的話,你就打給他吧”。
成貴明白,這個時候,楚骁陽最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鼓勵,還有最愛的人的支持。
楚骁陽點點頭,鼓起勇氣撥通了康世佳的號碼。
電話那邊。
康世佳正悠閑地坐在辦公桌前喝着咖啡,輕輕轉動着轉椅,看着桌上的手機一陣陣的震動,嘴角露出一絲奸笑,楚骁陽終于扛不住了,終于要來向自己求救了,可是,康世佳還不想接這個電話,康世佳把手機調成了靜音,任它在桌上呼叫,自己靠在轉椅上,一遍遍地原地轉着圈,對康世佳來說,這就是一種享受,每次別人有求于自己的時候,都會有一種高高在上,掌控別人命運的感覺,那種感覺,很享受。
電話這邊。
楚骁陽一連幾個電話都是無人接聽,心裏剛剛有的一點希望又化為了虛無,無力地垂下手臂,手中的手機還差點摔在地上。
楚骁陽自嘲的笑了笑:“這個時候還會有誰肯幫我啊,樹倒猢狲散,所有人都巴不得立刻與楚家撇清關系 ,生怕有一點點的牽連”。
楚骁陽的話如同針紮一般刺痛在成貴的心頭,自己就是楚骁陽的男朋友,曾經說過要做楚骁陽一輩子的倚靠,可是這個時候的自己居然完全幫不上楚骁陽的一點點忙,成貴心裏也有些壓抑地受不了了:“我去找他,就算要我給他跪下磕頭,我也認了,只要他肯出手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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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失去理智的成貴放開楚骁陽就要去找康世佳,為了楚骁陽,自己的尊嚴又算得了什麽,只要楚骁陽可以不再這麽痛苦,自己有再大的犧牲也心甘情願。
“成貴”,楚骁陽的一聲大喊叫住了成貴的腳步。
“沒有用的,我太了解他了,他永遠都是那麽高高在上,就算你真的跪在他的面前,他也不會幫你的”。
……
好似睡過一覺的康世佳慢慢地睜開了眼睛,拿起手機看看,有楚骁陽打來的一連串的未接電話,康世佳整理整理情緒和嗓音,打通了楚骁陽的電話。
楚骁陽迫不及待的接通了康世佳的電話,傳來那邊康世佳有些急切的聲音:“骁陽,對不起啊,剛才一直在開會,沒有接你的電話,你知道的,耿延秋這件事對我們公司的影響也很大,現在公司裏也是一團糟,我剛剛也聽說了楚叔叔的事情,很抱歉,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全力把楚叔叔救出來的”。
楚骁陽:謝謝你啊,世佳,在這個時候還願意幫我,之前我對你做的事,對不起啊。
康世佳:骁陽你在說什麽,你忘了我們兩個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了嗎?你遇到困難了,我又怎麽會袖手旁觀呢。
楚骁陽:世佳,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樣做了,再沒有好轉,整個公司就要癱瘓了。
康世佳:你先不要着急,我這邊正在和耿延秋溝通,如果可以讓他撤訴,我們就都沒有事了。
楚骁陽:真的嗎?
好像聽到了一點希望的聲音,楚骁陽立刻變得有精神起來。
楚骁陽:那我可以做點什麽?
康世佳:我會先和他溝通,到時候恐怕具體的還要你和他談,畢竟這件事主要前牽扯在楚叔叔身上……
楚骁陽有些猶豫,畢竟這種生意場上的事情自己還從來沒有參與過。
楚骁陽:嗯,謝謝你啊世佳。
康世佳似乎聽出了楚骁陽語氣中的猶豫,在電話裏說道:“骁陽,你放心,不用擔心,到時候我會陪你一起過去,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的”。
……
放下了電話,楚骁陽一直緊鎖的沒有也有些舒展。
那邊,放下了電話的康世佳又重新靠回到轉椅上,想着自己的計劃進行的如此順利,想着楚骁陽馬上就要落進自己的圈套,不由得嘴角露出了一絲奸笑。
還是那個豪華的酒店,甚至是那個一模一樣的包間,只是這次坐在這裏的人換了樣,楚骁陽戰戰兢兢地坐在康世佳的身邊,看着一臉仇家樣的耿延秋,心裏一陣忐忑,不過還好,自己的身邊還有康世佳,有康世佳在,似乎心裏就安心了許多。
此時等在外面的成貴心裏已經急成了一團火,可是今天的酒店都被康世佳包了,門口的保安一次又一次把成貴攔在了外面。
酒桌之上,耿延秋扭曲着嘴臉,悶悶地喝下一口酒,指着楚骁陽罵罵咧咧的說:“骁陽大侄女,這你爹也太不厚道了,合作這麽多年的老夥計了,坑人不能坑到我的頭上吧,可是,你看看,現在啊,工地停工這損失不說,那些砸死砸傷的工人家屬是天天到我公司門口鬧事,你說,這事怎麽辦”。
楚骁陽還沒有想好怎麽說,康世佳就先給耿延秋回了過去:“耿叔叔,您也算是長輩了,這件事說到底,不就是錢的事情嗎,這樣吧,只要你撤訴,這所有的損失我們來賠償”。
“你們來賠償,你們……”,耿延秋一把拿起杯子摔在了地上,指着康世佳說道:“你是誰呀,啊。我這合同是和楚家簽的,出事也是楚家鬧的,我把楚天一送上了法庭,這已經得罪了楚家,我還不想因為這件事開罪你爸爸,我現在是在和楚家的當家人談話呢,你插個什麽嘴啊,今天你在這裏,這事沒法談”,說着耿延秋就站起來,拿起皮包就要離開。
“別別別,耿叔叔,您別生氣,這樣,你們兩個談,我出去,這總行了吧”。康世佳拍了拍楚骁陽的肩膀,無奈地走了出去。
房間裏只剩下楚骁陽和耿延秋兩個人了,耿延秋又慢慢坐了下來,色眯眯地看着楚骁陽,拍了拍身邊的座位,招呼楚骁陽坐到自己的身邊。
能夠感受到耿延秋的不懷好意,楚骁陽對耿延秋說:“耿叔叔,我們這樣談就好”。
“怎麽,不想談談你父親了”?耿延秋拿出了殺手锏。
楚骁陽緊張的握緊了手裏的包包,想了想,壯着膽子坐到了耿延秋的身邊:“你想怎麽樣,說吧”。
耿延秋色眯眯的眼睛在楚骁陽的身上上下打量一番,給楚骁陽的酒杯倒滿了一杯酒,讓楚骁陽陪自己喝一杯。
“我不會喝酒”,楚骁陽直接拒絕了耿延秋。
“那,這件事恐怕就沒有辦法談了”。耿延秋裝作一個大佬的樣子看着楚骁陽。
楚骁陽已經看出了耿延秋的意圖,無疑就是想借着這件事趁機占自己的便宜,楚骁陽擠出一個笑臉:“好啊,是不是我喝了這杯酒這件事就有的談了”?
耿延秋點點頭:“沒錯,就是這樣”。
看着楚骁陽昂着頭把一大杯酒喝光,耿延秋慢慢地伸出手摸在楚骁陽的大腿上,楚骁陽一口酒差點噴了出去,放下酒杯,一把将耿延秋的髒手拿開,站起身來,指着耿延秋說道:“耿延秋,你放尊重一點,你把我楚骁陽當成是什麽人了”。
耿延秋還當是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說:“既然這樣,那這件事就沒得談了,咱們法庭上見吧,如果你爸爸被判個十年二十年的,記住,不是我不想搭救哦,是你這個寶貝女兒不肯救他”。
聽到耿延秋這樣說,楚骁陽又陷入了矛盾之中,一面是父親的牢獄之災,一面是眼前的色狼,到底該怎麽辦,楚骁陽身子一軟,又癱坐在座位上。
耿延秋的目的得逞了,伸出的鹹豬手摸在楚骁陽的手上,細滑細滑的感覺,耿延秋有些陶醉,楚骁陽緊緊地閉着眼咬着牙,忍受着身邊的這個令自己惡心到死的人的胡作非為。
“我要去趟洗手間”,耿延秋的手已經摸到了楚骁陽的手臂上,楚骁陽是在是受不了了,站起身來就要朝門外走去。
身後突然傳來耿延秋的聲音:“記住,丫頭,現在能救你爸爸的也就只有你了,只要你想通了,陪我一晚上,我舒服了,一高興也許就撤訴了呢,不過,記住,你沒有多少時間考慮了,還有三天,三天之後法院就要開庭審理了,到底該怎麽做,你自己琢磨吧”。
楚骁陽咬着牙,攥緊了拳頭,用力地推開門,跑到洗手間就開始洗手,洗胳膊,一遍遍地洗,可是楚骁陽還是感覺好髒,手上,手臂已經被自己揉搓地通紅,還在不停地揉搓,好像只有這樣才可以讓自己的手更幹淨一點。
……
走出了洗手間,失魂落魄地走出了酒店門口,看見門口等着自己的兩個男人,楚骁陽對朝自己跑過來的康世佳輕輕地笑着搖搖頭,然後轉身走到了成貴的身邊,在康世佳的注視下,戴上了頭盔,坐在了成貴的摩托車後,消失在一片朦胧的夜色之中……
真正遇到了坎坷才知道什麽是真正的坎坷,真正身處在了無奈之中,才知道無奈是有多麽的無奈,親身的經歷再也不是口頭上随便說說,紙上随便寫寫就能完成了的,從孩子成長為大人,把天真爛漫都褪去吧,這個社會遠比我們想象的更殘忍,更現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