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最難的選擇（一）

真正的愛情，都會有一種獨特的表達方式，只不過有些方式不對，有些方式不夠明顯，無論愛情遭遇了怎樣的變故，只要你相信在你心裏的還是真愛，就請去相信你的愛情，相信你愛的那個人，總有一天，你會看到最真摯的愛情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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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娅的舉動徹底證實了自己的想法，成貴已經有了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妮娅和志傑不但有瞞着自己的事情，而且這件事還是與楚骁陽有關。

成貴慌了，也不要再所謂的矜持了，成貴站在妮娅的面前，擋住了妮娅的去路：“妮娅，告訴我，楚骁陽到底怎麽了，她今天為什麽會在醫院裏”。

妮娅搖搖頭，趕緊轉過身去，不想讓成貴看見自己快要流出的眼淚，說話的聲音已經有些發抖：“我不知道，楚骁陽的事情我怎麽會知道，你可以去問楚骁陽啊”。

等在櫃臺的志傑看不下去了，這個秘密已經不再是秘密，成貴既然盯上了這件事就一定會找出來答案，就算現在不告訴成貴，他也一定會知道的，倒不如現在告訴成貴，也可以讓成貴有一個心裏準備，知道了楚骁陽有這樣的變故，大家都會心痛，可是最痛的那個一定會是成貴。

志傑從櫃臺後面走出來，氣沖沖地推了成貴一把，成貴倒退了兩步，差點被志傑推倒，志傑指着成貴問:“好，你想知道是嗎，那你告訴我，如果我告訴你楚骁陽現在很不好，你打算怎麽辦，離開曉潔去照顧楚骁陽還是只是知道了這件事，繼續對楚骁陽裝陌生，你告訴我，你要怎麽做”？

成貴沒有想那麽多，無力地坐在了椅子上，對志傑和妮娅幾乎用哀求的語氣說:“我只是想知道楚骁陽到底怎麽了，我求求你們告訴我”。

“楚骁陽病了，是腦癌”。

妮娅強忍着淚水說出了這句話，說出這句話之後，就再也忍不住傷心的淚水奪眶而出，不想在店裏被客人看到這麽失态，妮娅匆匆跑去了後廚。

“腦癌”？成貴自言自語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志傑坐在成貴的身邊，拍了拍成貴的肩膀，說:“成貴，我知道你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剛開始知道的時候，我和妮娅也接受不了，可是這就是事實，別怪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是楚骁陽不讓我和妮娅告訴你的，你也能知道是為什麽吧，楚骁陽不想再打擾你和曉潔的生活了，既然你知道了這件事，我想你知道該怎麽做”。

真的知道該怎麽做嗎？成貴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做。像被抽離了魂魄一樣，一句話沒有說，成貴拖沓着身體走出了店門。

......

回到了家裏的楚骁陽，手裏緊緊握着新出來的病況檢查報告，站在家門口，楚骁陽猶豫着要不要進去。

醫院的檢查結果報告顯示，楚骁陽腦中的腫瘤細胞已經開始生長擴散，如果按照腫瘤細胞現在的生長速度判斷，用不了兩個月的時間，腫瘤細胞就會擴散到血液和淋巴道中，楚骁陽的生命也就會随之結束了。

醫生給出的說法是手術難度巨大，而且風險極高，成功率也是低之又低，醫生建議楚骁陽留院觀察，楚骁陽拒絕了，既然這一劫怎樣也是躲不過去，那就要趁着還活着的時間去把想做的事都做了。

到底還是推開了家門，到底還是告訴了楚天一這最壞的結果。

兩個月，兩個月的時間未免太短了。

楚天一拼搏了一輩子，為了這個家，為了楚骁陽，卻要在最後落得個白發人送黑發人的下場，沒有了楚骁陽，在這個空蕩蕩的家裏，楚天一不知道活着還是為了什麽。

“爸，過幾天，我想去我大學的地方看看”。

“嗯，去吧”。

......

成貴回到了家裏，沒有向曉潔說出這件事，可是曉潔看成貴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就知道，又出事了。

下午的眼光正好，成貴還在陪着曉潔散步，盡量裝出一副沒有事的樣子，可是掩蓋不住眼神裏的落寞，口袋裏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接聽過來，那邊人說話的第一聲，成貴就聽出了他的聲音，是楚天一。

那邊的楚天一只說了一句話:“我在你公司樓下的咖啡廳等你”。

沒有等成貴的回答，楚天一說完這一句話就挂掉了電話。

看着手機，這短短的幾秒鐘的通話時間，成貴再一次發呆住，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誰的電話啊”？曉潔突然問。

成貴緩了一下心神，說:“哦，一個騷擾電話，不用管他”。

可是曉潔看成貴眼神分散迷離的的樣子就知道，這個男人對自己說謊了。

曉潔有點傷心，可還是不願意戳破成貴的謊言，因為曉潔已經大概想到能讓成貴瞞着自己的事情就一定和楚骁陽有關，既然成貴要瞞着自己，就一定是有成貴的難言之隐，可曉潔理解成貴的心情，也相信等成貴解決了事情之後，成貴會願意主動将事情的前前後後告訴自己的。

曉潔相信成貴，這是一個妻子對丈夫最大的肯定。

黃昏的夕陽彌散着柔和的光線，金黃色的陽光鋪撒在咖啡廳的櫥窗上，透過玻璃照進來的陽光照在杯中的咖啡上，反射出一種刺眼的光芒。

看着眼前的楚天一，才幾個月不見，現在的楚天一給成貴的感覺就像，就像一個年盡百歲的老人，面目蒼白，毫無血色，幹澀的眼睛裏再也看不到犀利的光輝。

“我楚天一這一輩子從來沒有求過別人，可是我現在求你，求你在楚骁陽生命的最後這段日子，陪在她身邊”。

楚天一幹老褶皺的眼角已經流出了眼淚，拿出手帕來擦一擦，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報告單交給成貴，那是楚骁陽的檢查報告。

看着報告單上面幾乎宣告了楚骁陽命運的幾行文字，成貴的手也在控制不住的顫抖，還沒有從剛剛知道楚骁陽得了絕症的震驚中走出來，這個時候，又到來了這個足以将人徹底摧垮的消息，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成貴，楚骁陽身上發生的太多意外徹底讓成貴不知所措。

腫瘤細胞，惡化，擴散......

似乎已經感覺到自己正在慢慢地失去楚骁陽，那種心裏面對即将失去的害怕遠勝過所有恐懼。

“楚骁陽還有多長時間”？終于忍着心痛問出了這一句話，成貴早知道能擁有楚骁陽的日子還有多少。

“醫生給出的時間是兩個月”。

楚天一從來都是堅毅無比的聲音這一刻都變得顫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