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Δ′)
辛年一覺睡得昏沉,感覺自己前一秒剛結束劇烈運動閉上眼睛,下一秒睜眼就快中午了。他揉揉自己紅腫的眼皮,扭頭便看見向祺鑫平緩起伏的胸口。
向祺鑫一只手摟着他,閉眼側躺在枕頭上睡得正熟。兩人都沒帶睡衣出來,是直接裸睡的,因此辛年一眼就看見了向祺鑫布滿牙印和吻痕的胸肌,比上一次在家的時候還誇張。
辛年一面紅着臉想自己是不是太變态了,一面又隐隐冒出了些許沖動。最終理智還是沒能壓倒沖動,他悄悄往下蹭了蹭,抱上向祺鑫小心地舔上了飽受摧殘的乳珠。
向祺鑫被胸前的癢意和啧啧作響的輕微水聲弄醒,一睜眼就看到自己胸口埋着一顆卷毛小腦袋,拿軟軟的嘴唇和舌頭嘬奶。
“你是不是還沒過口欲期啊?”向祺鑫無奈地揉揉他的頭發,“小狗崽崽,我可沒奶給你喝。”
辛年這才吐出圓圓的乳珠,半眯着眼親親向祺鑫的嘴,又把腦袋拱進他脖頸處,像狗崽子一樣哼哼唧唧地撒嬌。
蹭了一會兒,辛年忽然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撲哧一下笑出聲來,熱氣打在向祺鑫脖子上,癢得他直哆嗦:“嘛呢,什麽事這麽好笑?”
“我之前因為班裏同學都喊你媽不爽來着,感覺自己的專屬稱呼沒了。”辛年一邊說一邊忍不住地嗤嗤笑,“我現在想到了,媽就讓給他們了,我以後可以叫你……奶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辛年笑得床都在抖,把向祺鑫整無語了,偏偏控制不住自己跟着他笑。笑了好一會兒,向祺鑫把人抓過來,揚手往他臀瓣上扇了一巴掌,啪的一聲脆響,辛年吃痛地“啊”了一聲,耳根立刻羞得通紅:“你幹嘛打我!”
“奶媽比媽的關系還更遠呢,虧你想得出來。”向祺鑫戳了戳辛年的腦袋,很想知道小腦瓜裏裝着什麽奇怪的東西。
“那叫什麽好?”辛年壞心眼地貼到他耳邊,黏黏糊糊地輕喊,“老公?”
向祺鑫倒抽一口涼氣,晨起的生理欲望瞬間被喚醒。他掐着辛年肉嘟嘟的臉又好氣又好笑:“你個小色批,開了葷就無法無天了是不是?”
辛年把膝蓋擡起來蹭了蹭他硬起的家夥,回憶起昨天晚上的場景,微微有些發暈。
向祺鑫貼着他的臉蛋問:“昨天沒疼夠,還想再來一次?”
一陣酥麻從尾椎骨泛上來,辛年紅着臉搖搖頭:“還好,不是很疼的。”
“不是很疼也先歇歇,我買了藥,給你擦上?”向祺鑫說着,便去拿床頭的藥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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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再擦好不好?”辛年攔住他的手,眼巴巴地抱着他,輕輕說,“想被老公再操一次嘛。”
到這個份上向祺鑫還能忍就真的是有問題了。他深吸一口氣,抱着辛年翻了個身,先确認了一下辛年确實承受得了,然後再伸手拆了個套子戴上,側躺在辛年身後,擡起他一條腿,緩慢地插了進去。辛年被熟悉的溫度入侵,顫栗着嘤咛出聲。
昨天剛用完的地方還沒完全合回去,向祺鑫不費什麽力氣就插到了底。辛年被向祺鑫揉在懷裏,随他的節奏搖動颠簸,前面也被向祺鑫戴上套子,握在手裏撫慰。前後一起被沖撞刺激,辛年軟得快要化成一灘水,反手摸着向祺鑫的側頸,抓着他短短的發茬,發出哭泣一般的喘息。
“啊……唔嗯……”
又膩歪了快一個小時,等到兩人一起洩在了套子裏,辛年累得骨頭都快散架了,可是渾身卻像浸在蜜裏一樣,甜得直冒水。向祺鑫給他和自己摘了套子,抱他去浴室一起洗了個澡,吹幹頭發,拿衣櫃裏新的浴袍穿上,然後坐在床邊,把床頭櫃擺的藥膏拆了出來。
“趴過來,給你上藥。”向祺鑫拍拍自己的大腿示意。
辛年把浴袍掀起來,乖乖趴在了向祺鑫的大腿上。向祺鑫拿紙巾擦幹他皮膚上的水,掰開臀瓣查看傷勢,果然比昨天晚上更腫了,紅紅鼓鼓的像顆小櫻桃。
向祺鑫問他:“疼不疼?”
“現在真的有點疼了。”辛年被那地方火辣辣的刺痛折磨得難受,老實回答道。
向祺鑫嘆了口氣,竟然俯下身舔上去,舌頭安撫性地劃過紅腫的褶皺,打了好幾個轉。
辛年驚得差點跳起來:“啊!不要舔,髒……”
“唾液消炎的,”向祺鑫不讓他動,在臀尖上又親了一口,“不髒,妮妮哪裏都可愛。”
向祺鑫給他上完藥,又掰着屁股吹了一會兒。趁着晾藥膏的時間,向祺鑫去烘幹機裏取出兩條內褲,遞了一條給辛年。辛年這才發現,自己昨天的內褲居然被向祺鑫洗了。
辛年梗了半晌,紅着臉嘟囔:“這聲媽還真沒叫錯……我親媽都沒你那麽體貼。”
等辛年穿好內褲,再把昨天的衣服套上,向祺鑫叮囑他:“這幾天吃得清淡一點,也別熬夜別點夜宵。藥膏一天塗兩次,塗到消腫為止,不方便的話就來我宿舍,我幫你塗。”
“知道啦。”辛年有點不好意思,“藥還是我自己塗吧,學校裏人那麽多,被撞見怎麽辦。”
“可是不檢查我不放心。”向祺鑫捏捏他的耳垂說,“而且傷在那裏你自己看不到,萬一嚴重起來怎麽辦?”
“那,那就,等宿舍沒人的時候去廁所,給你看……看一下。”辛年的羞恥心後知後覺地湧上來,此刻嘴上說着話,正眼都不敢看向祺鑫了。
兩個人都收拾好衣服之後,向祺鑫去把垃圾桶裏的垃圾也拎了出來。辛年一眼看見白色垃圾袋裏那四個鼓鼓囊囊的小雨傘,羞赧地撇開頭,忽然又想起來:“這個酒店是你家開的啊?”
“昂。”
辛年瞪大眼:“那我們住進來,你爸媽豈不是也知道了?”
向祺鑫回答:“豈止知道,房間都是我爸讓秘書批的。”
“啊!那你爸媽知道你帶男同學到酒店過夜了?!”辛年慌亂得手舞足蹈。
向祺鑫忍着笑抓住他的手:“沒事,跟你說過我爸媽已經接受了,昨天我爸還在電話裏耳提面命,讓我下次開房都來自家酒店,或者直接回家睡,別給對家送KPI。”
辛年想到每次和向祺鑫幹點啥都會在他父母那裏存檔,整個酒店工作人員都知道董事長公子帶着男朋友出來過夜,還要噓寒問暖地送他們上樓又送宵夜,光是想象一下那個場景,他就尴尬得直呼救命,恨不得下一秒就收拾包袱換個星球生活。
沉默了許久,辛年忽然開口道:“新氣象,你上次說租房子……看過沒有,有合适的給我推個鏈接我看看。”
向祺鑫表面上雲淡風輕,內心真想沖到戀愛大師李浔楓面前單膝跪地,虔誠大喊一聲:你,是,我,的,神!
辛年收到了幾個鏈接,打開手機的時候發現有幾條新消息。他今天沒課,實驗也沒有安排,照理說應該不會有人找他。但他點開微信,發現消息是楚嘉陽發來的。
【家養兔崽汁:年年,今天晚上七點我舞團要開個外校交流會,X學院的大牛舞者要來,應該會挺好玩的,你和你家那口子來不來?】
“嘉陽他們團裏有個舞蹈交流會,晚上七點,你想不想去看?”辛年問向祺鑫。
向祺鑫想着晚上也沒事,便回答:“你想去就陪你一起去。”
兩人下樓丢了垃圾,躲開想湊上來寒暄的酒店經理,在附近吃了個雞湯飯,打車回了學校。等晚上快到點了,倆人并肩走去舞蹈室的場館。雖說是個小型交流會,但舞團人均男帥女靓,別提還來了專業舞院的學生,前來圍觀的同學那叫一個紅旗招展人山人海。
舞團特地租借了開放式舞臺,兩個學校展示完自己的舞蹈表演之後,就會有不同舞種混合的即興鬥舞環節,所有想上臺的舞蹈愛好者都可以來,現場還會有專業舞者指導點評。
楚嘉陽有一個個人舞蹈節目,上場之後,講小話聊天的都停了下來,屏住呼吸等音樂響起。辛年還是第一次看楚嘉陽跳舞。他穿着漢服改良的舞服,拿着一柄折扇跳古典舞。揮袖跳躍,旋轉探腰,身段纖軟又不失力度,眼神清冽專注,帶着透亮的笑意,俨然是個光風霁月的俊俏書生。
一曲結束,楚嘉陽咵的一聲合上折扇,行了一個書生禮,引得全場尖叫喝彩,連舞院那個傳說中的大牛舞者也面帶微笑,饒有興致地鼓掌。
在衆人的喝彩喧鬧中,只有李浔楓略帶得意地對邊上的向祺鑫說:“看到那柄折扇了吧,我給他配的畫,題的詩。”
向祺鑫點頭:“嗯,四舍五入你們倆公開了。”
“嘲諷我?”李浔楓皺眉看過去,卻見向祺鑫今天氣色尤其好,還有辛年,紅光滿面地跟着人群蹦蹦跳跳,卻在室內都穿得嚴嚴實實,一條大圍巾牢牢裹住脖子和領口。李浔楓頓悟了,再一次被無情的現實打擊到。
舞院那位大牛是畢業多年的學長,在省一級舞團當首席,擅長現代舞,當場來了一段節奏很快的爵士,利落的舞姿同樣引起了全場女生的追捧尖叫。
到了即興舞環節,有兩下子的舞者都上去鬥舞,背景音樂不時就切換,且風格不定,楚嘉陽憑過硬的舞蹈功底和即興反應,用古典舞殺出重圍,直到最後還留在臺上。這時舞團大牛上臺了,随着音樂勁舞了一段,仿佛要跟楚嘉陽鬥舞,跳着跳着卻忽然閃到他身邊,舞姿也帶了點暧昧氣息。
臺下觀衆正在興頭上,看到兩個帥哥越貼越近,愈發激動地歡呼,只有李浔楓這邊的幾個人同時皺起了眉頭。
辛年跟楚嘉陽比較熟悉,所以看出了他臉上一閃而過的慌亂,還有舞蹈動作好像也略微僵硬了。等音樂切換之後,楚嘉陽轉了個圈往外跳,拿着折扇的手卻忽然被那個學長攥住,一使力就讓楚嘉陽轉了回來,硬生生把楚嘉陽的動作改成華爾茲,摟着他的腰往下一壓,兩個人的臉幾乎要親到一起了。
不明真相的觀衆更加轟動了,辛年回頭一看,跟楚嘉陽同舞團的人也覺察出不對勁了,鼓掌的動作遲疑地慢了下來。更別提李浔楓,面色陰沉地盯着舞臺,金絲眼鏡後面的眼神冷得能殺人。
學長的手分明放在腰上,不知什麽時候下滑了,有意無意地在楚嘉陽翹起的弧度上掐了一把。
這點小動作除了楚嘉陽本人沒人能看得到,他渾身一個激靈,忽然站直了身體,猛地把學長推開。
底下觀衆的喝彩聲停住了,大家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麽。舞院學長還關切地看着楚嘉陽問:“同學,你是累了嗎?”
楚嘉陽勉強笑着說:“啊,是的,今天就到這裏吧,謝謝學長來我們學校舞團交流經驗。”
“不客氣,舞者一家親嘛。”學長笑着說,“加個微信,以後有機會再交流交流?”
李浔楓幾乎要沖上臺去,被向祺鑫硬拉着:“有事私下解決,大庭廣衆的,別把矛盾上升到兩個學校。”
楚嘉陽搪塞說自己手機沒帶出來,匆匆忙忙下臺了。主持人說了幾句收尾的致辭,圍觀的學生也紛紛散了。
楚嘉陽面色發白地下了臺,辛年圍上去問他:“嘉陽你沒事吧?”
“我沒事,就是有點累了。”楚嘉陽搖搖頭,看了一眼還站在那邊面色難看的李浔楓,想走過去找他,又忽然被人叫住。
“小楚,”學長笑着走過來,把自己的手機遞到他面前,“給我留個手機號,我回去加你?你總不會告訴我自己手機號都忘了吧?”
“學長,我……”楚嘉陽還顧忌着兩個學校的關系,糾結拿什麽措辭拒絕他,冷不防對方忽然抓住他的手腕,饒有興味地看着他說:“不只是交流舞技,我私人對你也挺感興趣的,你考慮考慮?”
看表演的學生走了,兩個舞團的人可都還在,乍一聽到學長的話,全都驚呆了。
然而下一秒更震驚全場的事發生了,李浔楓擠進人群,一把拽開楚嘉陽的手,然後對着學長的臉咚地揍了一拳。
學長也不是吃素的,莫名其妙挨了一拳,僅僅愣了半秒,火氣就噌的一下燒了上來,立馬回擊了上去。兩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扭打成一團,李浔楓文藝宅男一個,哪是高強度鍛煉的舞者的對手,等邊上人把他們拉開的時候,李浔楓臉上挂的彩比那學長還多,眼鏡腿都打折了,狼狽地挂在下巴上。
“幹嘛啊李狗蛋!”楚嘉陽慌忙拉住他,轉頭連聲道,“學長抱歉抱歉,他出門沒吃藥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你跟他道什麽歉,他耍流氓啊!”李浔楓一把丢開壞了的眼鏡,怒吼道。
“耍流氓?這位小朋友,你是不是太封建了,我欣賞小楚,想追求他有錯嗎?”學長冷笑道,“還是你恐同,覺得同性戀犯法?”
“少他媽在這兒偷換概念,你在臺上光明正大揩油以為別人都是瞎的看不見是吧?要不要把監控調出來看看你故意往嘉陽身上蹭了幾次?!”李浔楓全然沒了往日的高冷形象,隔着一群人指着他鼻子罵。
學長語塞了一下,争辯道:“跳舞有肢體接觸是正常現象,沉浸在舞蹈裏的人根本控制不了。被人碰到一下都要喊耍流氓,以後怎麽跳舞,還有沒有點舞者精神了?”
“就你還舞者精神?有舞技沒舞德,遇上個标致的舞伴就公狗發情占便宜,仗着資歷老欺負新人是吧?你算什麽東西,也就敢在十七八歲的小孩面前耍威風,往街上去發個情試試,屎都給你打出來!”李浔楓語速飛快狂飙國罵,整個場館鴉雀無聲只剩他機關槍似的突突突發射,“中國古典舞是他媽的傳統國粹,就你那幾個硬蹭的傻逼動作,你琢磨琢磨自己配嗎?在臺上撒把米,雞都跳得比你優美!就你也好意思自稱舞界大牛?老子一封舉報信寄到省舞團,你明天就收拾鋪蓋滾回老家放牛!”
不知道為什麽,本來很嚴肅的場景,辛年忍了又忍,忍無可忍,把額頭磕在向祺鑫的肩上,吭吭哧哧笑出了聲。
有一個人笑,其他人就忍不住了,咬着嘴唇閉着眼憋住笑聲,面部表情逐漸猙獰。
楚嘉陽不能笑,他要是一笑,兩個學校的友誼就真的完蛋了。他硬是板住臉,對舞院的人說:“實在是不好意思,你們快給學長看看傷吧,我帶他去吃個藥。”
楚嘉陽硬把李浔楓拉出了場館,留在原地的學長面上挂不住,還想再追過去。舞院資歷稍老一些的學姐無奈地攔住他說:“師兄,你看小楚像願意的樣子嗎?差不多得了。”言下之意,其實舞院這邊也知道他是什麽德行,這麽一場鬧劇下來,竟然沒一個人出面替學長解圍。
那位大牛拂袖而去,兩邊舞團尴尬而不失禮貌地互相恭維了一番,給這場交流會艱難地收了個尾。等送走舞院之後,校舞團的人舒了一口氣,有人出聲道:“小楚怎麽還沒回來?”
“是啊,去找找吧,別是跟那位英雄吵起來了。”
辛年和向祺鑫跟着去找人,在走到排練用的舞蹈教室時,發現裏面亮着燈,順手一推開大門,湧進去的人來不及剎車,猝不及防看見了裏面的場景:沒脫舞服的楚嘉陽,被李浔楓抵到一整面的訓練鏡中間,吻得難舍難分。
辛年、向祺鑫以及舞團所有人:“……對不起打擾了。”
大家還沒來得及逃出去還他們一個安靜的二人世界,楚嘉陽就一把推開李浔楓,往他已經挂彩的臉上又甩了一巴掌:“李浔楓你他媽的神經病啊!”
李浔楓剛才輸出嗨了,此刻對着楚嘉陽也有點收不回來:“對啊,我神經病給你出頭,我神經病替你打人!”
“誰要你替我出頭啊!誰要你替我打人啊!誰要你親我啊!”
“問問問問你二舅姥姥,我他媽喜歡你不行啊,傻逼!”
吃瓜群衆目瞪口呆。
辛年表情呆滞。
向祺鑫嘆為觀止。
李浔楓,讓你蹬鼻子上臉,沒讓你騎在人家頭上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