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喪魂鎮2

“鄉村路帶我回家——

就像是天堂,西維吉尼亞州

有藍色山脊的群山和雪納杜河

在那兒生命是古老的,比森林更古老

但比山脈年輕

像風一樣自在的成長

鄉村小路,帶我回家

回到我屬於的地方

淚水在我眼眶中打轉

清晨時分,我聽到她呼喚我的聲音

廣播節目提醒我家還很遠

在開車的路上,我有一種感覺

我早該回到家的懷抱……”

才發現車的後備箱裏頭有一把吉他。

這玩意兒我還是會撥弄的,這多虧我曾經企圖去街頭賣藝的生活經歷。雖然不算很娴熟了,但是基本的調子還在手裏。剛才那首歌我想大家都熟悉,正是著名的《take me home, county road》,一首很适合在餐館循環播放的曲子。談起經典程度,和《外婆的澎湖灣》差不多,論臉熟程度,在我生活的範圍內最近還保持着類似于《最炫民族風》的出現頻率。

今天是個難得的大晴天,要知道進入這個人稱之為喪屍谷的鬼地方後,一周就能見兩天晴天,剩下的日子幾乎都是陰雨綿綿。所以德拉科懷疑我是因此才染上了做夢放火這兇殘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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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我認為他多慮了,現在我發現他是對的。

顯然對着太陽,我心情好了很多。更重要的是,在這個四季更疊異常的世界,能看見海浪一樣的金黃色的稻田,我心中的感動無需多言。

美麗開闊的景色為我打開了心世界,稻穗搖晃着将我的藍色憂愁染成金色的喜悅,看不見的風吹奏着美妙的天籁,透過廣袤的金色我仿佛看見了美麗的南方,我的家鄉,于是我興奮了,讓吉普車小哥打開敞篷,獨自站起身,吉他撥得響亮了歌曲也唱得更歡快了。

“老天,你的歌真好聽。”麗莎贊賞道。她此時帶着一頂牛仔帽随着我的歌曲扭動上身。

“我從來沒聽過這麽振奮人心又溫馨的曲子。”

“我喜歡他的嗓子,粗犷而有感情,飽滿而鮮亮。”傑克與她一樣雙手在腦袋上甩動,對着我眨眼道:“夥計回頭教教我。”

“沒問題。”我随後彈着吉他看向德拉科。“你不喜歡嗎?”

“我喜歡。但是你說的地方我沒聽過。‘西維吉尼亞州’是你老家嗎?”

“哈哈,不是。它在一個大概叫做美國的地方。”

“美國在哪裏?”

“你知道阿舍和張秋來自中國。”

“我曉得。”

“美國和中國隔着大西洋。”

“大西洋是什麽?”

“這個……”

“阿瑞斯,你別企圖和他解釋了。總之你記得是個地方就可以了,德拉科。”

傑克這樣插話笑道。他也曉得德拉科是個巫師,并不了解地理情況。

我對着德拉科道:“親愛的,其實不管歌裏唱的是什麽地方,主要目的就是贊美自己的家鄉。我想我們也可以用來贊美我們自己的家。世界是大同的,不管是你們還是我阿瑞斯,還是妖魔鬼怪喪屍老兄們,甚至那個大魔頭,我們在某個程度上都可以贊美自己的家鄉。所以沒必要去追究。”

“哈哈,你說得對。”德拉科笑了。

“話說,你還會別的曲子嗎?”傑克好奇地問。

“會啊,我還會一首叫做《我心永恒》的抒情曲子呢。相當感人。”我對他眨了一下眼睛。

“那是什麽?唱來聽聽。”傑克顯得很有興趣。

“大概是‘夜夜在我夢裏、見到你,感覺你,這就是我為何懂你,跨越我們心靈的空間和距離……’”

我完整地唱了一遍。

“真不錯,我喜歡這曲子。”傑克聽得非常入迷,忍不住贊嘆。

“細膩溫柔,充滿了深情。”

“我也喜歡。它還獲過獎呢。奧斯卡。”

“是嗎?雖然不懂得奧斯卡是什麽,但是回頭教我吧。”傑克顯得很興奮:“泡妞的時候唱應該不錯。”

“你可真聰明。到時候你就可以在泰坦尼克號上唱它了。”

“我也這麽想。”

看他那麽高興,我對着天空做個鬼臉,又繼續彈吉他想其他曲子。

不過就在這時候,麗莎笑着道:“好了好了,別唱了,阿瑞斯。差不多我們該收斂一下。否則喪屍聽聞聲響跑來就糟糕了。”

“麗莎,反正咱們一直在被跟蹤中,見到它們是遲早的事情。”

“那也找找喪魂鎮的方向更好,不是嗎?”

“那種事以後再說,要及時行樂,親愛的。”

說着,我輕松地笑着,用力地揮動吉他,得瑟地不行。不過,正在阿瑞斯我打算彈《拿起手鼓唱起歌》的時候,晴天一聲霹靂,吓得我結結實實地摔回了座位。

“老天……那是怎麽了??!”

循聲望去,卻見道路延伸的遠方,烏雲密布天空,紫色的雷電在雲層裏甩着鞭子,放電的頻率達到每秒幾乎三次。我們的吉普車越往前開越哆嗦,它也在害怕——這夥計第六感特別強,而且特別膽小,一察覺危險它就不想動了。

幸而我們之中還有人是很樂觀的——

“啊哈,方才我還想,到底那個喪魂鎮在哪裏……”

麗莎打趣地道:“不過,現在看來,我們好像是找到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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