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他就暈過去了

俞南枝唇顫了顫,他試圖從陸眠眼中看到點什麽,可是卻一無所獲。

他呼吸很急,在陸眠那着毛巾開始往下擦時,別過了臉閉上了眼。

看上去很久,但其實陸眠動作很迅速。他掀開蓋住腿的地方時,略微有幾秒的怔愣。

這是一雙很長的腿,如果還健康,應該很好看,皮膚像氣質一樣,光滑又有彈性,筆直,修長,肌肉線條漂亮。

夾住他的腰時很有力,搭在他的肩上時晃動時也好看。

他的手握成了拳,然而現場的場景與腦子裏的畫面截然相反,消瘦,纖細,那樣飽滿有彈性線條漂亮的肌肉一無所蹤,主人已經很盡力地去養護臉,有股淡淡的藥香,應該每天都有按摩,皮膚還是光澤如玉的。

他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裏,兩條腿因為整個人都消瘦下來所以不那麽畸形,但卻顯得格外的孱弱,有種易碎的病弱美感。

陸眠的停頓讓俞南枝睜開眼睛,看向那人的側臉,“很難看嗎?”

“您大約不信。”陸眠有了動作,他輕輕給俞南枝擦着大腿,那裏瘦得,感覺一只手就能圈了,“我很痛心您的遭遇,但是一點也不難看,反而…讓人很想呵護。”說起來,陸眠這人,特別疼惜弱小無助的小可憐,比如曾經的俞南沉,還得聽話。

雙腿已經失去了知覺,陸眠的擦拭,更想是擦在他心上。

他皺了皺眉,半晌,才試探着問:“你是不是,喜歡那種,羸弱,可憐,而又無辜的?”

陸眠不着痕跡地看了眼俞大董事長下面僅存的一點布料的那一處,形狀很可觀。

他給俞南枝蓋上了被子,笑了笑,答到,“有點。”

他放下了毛巾,洗幹淨了手,給俞南枝系好了浴袍,蓋好了被子,“您剛剛說夢話了。”

俞南枝擡眼,“說了什麽?”然後不等陸眠回答,譏諷一笑,“說我很愛你?”

陸眠抿唇垂眼笑了,笑得很溫柔,然後順手彈了一下俞南枝光潔的腦門,“我就當您表白了。”

那樣不經意的寵溺…

俞南枝口幹舌燥,他本來就心存妄念,眼下更是心軟得一塌糊塗。

他有些呆滞地瞪圓了眼睛微張着唇,俞南枝眉目看上去很冷很兇,其實有一雙和他母親相似的,漂亮可愛的杏眼。

呆起來時,有幾分無辜和呆憨。

居然,挺可愛有趣的。難得。

陸眠倒了一杯溫水,手指敲擊幾下杯面,坐在了床邊,“蔣醫生說您醒過來後必須要喝水。”

“我不喝。”皺眉,又是陰冷低沉的模樣。

“我喂您啊。”

“你是天王老子嗎?你喂我就喝?”俞南枝來了脾氣,瞪着他。

陸眠翹起了二郎腿,他家世修養不錯,體态滿分,翹起腿來只覺得貴氣好看,“我只是覺得俞董的唇看上去…應該還蠻好親的。”

“嗯?”俞南枝一時沒反應過來,“你說什麽?”

陸眠卻已經含住了一口水,俯下身去,在俞南枝越瞪越圓越像某種小動物的視線中,貼上了俞南枝的唇瓣。

他不喜歡喝水,所以唇幹裂粗糙,這人唇型漂亮性感,不是像陸眠那樣看上去薄涼的薄唇,而是有些肉肉的。

咚—咚—咚—

心髒的跳動,已經超過了他想象中的負荷,他主動張開了唇,甘甜的液體流了進去,俞南枝甚至能感覺到,陸眠輕輕地,在他的唇瓣上研磨了一下。

手指攥緊,俞南枝回想起,糾纏的那幾年,更親密的事都做過了,他卻從來都沒有得到過這個人這樣一個吻。

他…其實很好哄的。

睫毛顫了顫,身體酥麻,漫天的欣喜和心酸從四肢百骸蔓延開來,再加上高熱,一直緊繃脆弱的神經猛然軟了下來,他視線一黑,長長的眼睫毛垂下去,頭軟軟地偏開了。

陸眠的嘴裏還有一半的水,他咽了下去,有些意外,一個算不上吻的吻就讓對方暈厥過去了嗎?

“怎麽樣?溫度降下來了沒有?”蔣文軒因為東西落在這裏了,去而複返,看見陸眠端着水杯唇瓣潤澤地坐着。

“他還沒醒就沒必要強制讓他喝水。”蔣文軒一邊找東西一邊說,“南枝身體負擔太重了,他能正兒八經睡一覺就讓他好好睡一覺。”

“醒了。”陸眠把杯子裏剩下的水都喝幹淨,唇是軟的。

“這麽快又睡過去?尤其你還在旁邊?”蔣文軒滿臉疑惑。

“我用嘴給俞董喂水,他就暈過去了。”

“啊?”蔣文軒心裏一萬頭草泥馬飄過,他怎麽覺得這家夥還有點沾沾自喜楊武楊威怡然自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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