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對啊,事情的走向不對

連脖子都是纖細的,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

陸眠擡手碰了碰這人的額頭,似乎沒有剛才燙了。

他把人扶回床上躺好,這次換了一只手打點滴,剛剛那只手已經慘不忍睹。

柔軟的床鋪,被褥是深藍色的,俞南枝躺在上面,就像陷入了海裏。

俞南枝這一覺睡得還算安穩,一直到點滴打完人都沒有醒過來。

陸眠則是坐在一邊,一直在翻看報紙。

等點滴打完之後,他探了探俞南枝的額頭,起身關上門出了房間。

整個別墅的裝潢其實挺簡約的,陸眠随意地四處掃了一眼,拿起沙發上的西裝外套,陳姨走了過來,“陸先生,您是要回去了嗎?”

陸眠看了眼低眉順眼的傭人,看上去有五十多了吧,這傭人也覺得很面熟,“我等俞董醒過來再走。”

“廚房已經在準備飯菜了,您有什麽忌口的嗎?”

陸眠搖頭,“我可以四處看看嗎?這裏覺得挺熟悉的。”

陳姨點點頭,“先生說過了,您可以随便看,樓上所有房間都沒有鎖,書房在最裏面那間,您想看書的話可以在裏面看。”

“謝謝。”陸眠穿上西裝外套,腳步緩慢地上了樓,到了書房旁邊的那間卧室時,他看到門口站着一個男人。

高很高,比他可能只矮那麽一點,西裝褲包裹着長腿,臀翹腰細,黃金比例一般的身材。

側臉線條,冷峻銳利,眼睫毛卻很長。

沒殘時的俞南枝。

陸眠抱起了雙手,居然還出現幻覺了,他笑了笑,走到幻覺旁邊,他看到俞南枝抿緊唇皺緊眉,手擡了許久,才開了門,幾乎開門的一瞬間,就聽到鎖鏈晃動的聲音,一道殘影撲了過來,直接把俞南枝拽進屋子裏壓倒在地上。

“你他媽就是條瘋狗,俞南枝,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陸眠聽到自己的聲音,他垂頭看去,自己穿着白色的睡袍,腳踝上铐着鎖鏈,因為過度掙紮,已經紅腫破皮。

“飛機失事,陸家二少爺已經無了,陸眠,你從此以後,只能屬于我了。”事實上,陸眠在去機場的路上,就被俞南枝綁了去。陰差陽錯,老天都要幫俞南枝,那家飛機出了事。

陸眠聽到這笑了,這可怕的占有欲。

“你怎麽這麽賤,俞南枝,嗯?就這麽想要我上你?”

“是啊,我就喜歡你那根玩意,恨不得剁下來做成标本。”

瘋子。

這是陸眠唯一的想法,他眉宇動了動,地上的兩個人扭動在了一起,你一拳我一拳,就像是在鬥獸場。

他明明是斯文作派啊。

陸眠掩唇笑了笑,他靠在床邊,意興闌珊地看着喘着粗氣扭打得像野獸鬥毆的兩個人。

俞南枝留了餘地,挂彩挂得很彩,偏頭吐血的模樣,簡直像是在他的癖好上跳舞。

于是這場鬥毆變了味道,陸眠看到陳姨過去關上了門,衣服被撕成了碎片,自己揉!搓俞南枝胸脯時的手法堪稱粗暴。

怪不得剛才他下意識,就去捏了,原來是習慣。

他看到,兩個大汗淋漓的男人,眼睛裏都是怒火,鎖鏈晃動,他揪着俞南枝的頭發,脖頸揚起脆弱的弧度時,他們合為一體。

陸眠清楚地看到,那一刻,自己是愉悅的。

而剛剛還怒火中燒的俞南枝,通紅的眼角滾下了淚,眼睛裏,有獻祭的可憐。

他在幻覺裏看了一場近乎肉搏的荷爾蒙十足的活春公,他本來以為,他這樣的人,在這方面,應該是浪漫,體貼備至的。

陸眠有些失望,怎麽,沒想到最先恢複的,是這些記憶。

他意興闌珊地看了窗外南邊的梨樹,有一根枝丫剛好伸到窗戶那裏,南枝…

俞南枝這個名字在他腦子裏打轉。不知道待了多久,他下了樓,回到俞南枝房間裏時,人已經奮力地掙紮着坐了起來,目光平靜地看向陸眠,充滿上位者的威壓。

啊,陸眠想起來,剛才這雙眼睛,又濕又潤,又傲又軟,又倔又可憐,強忍着還是掉了眼淚,說不出來的委屈。

“過來給我換身衣服。”俞南枝開口道,“衣櫃裏,藍色的睡袍就可以。”

“好的俞董。”陸眠過去打開了衣櫃,裏面蓋着一個相框,他拿起來看,是俞南枝穿着軍裝的敬禮的照片,目光冷淡,正氣凜然,禁欲美人。

“原來照顧我的人已經辭退了,陳姨已經在旁邊給你收拾了一間房間,你就住旁邊。”

原來,他不柔弱,不那麽虛弱時,又強又美,好像拔掉他的褲子讓他哭,陸眠心想,不對啊,走向不太對啊,他怎麽滿腦子都是這些廢物思想啊。

“不樂意?”俞南枝的聲音冷得可以擰出水來。

“啊,沒有。”陸眠放下照片,拿起了浴袍,“我覺得不用收拾房間,我就睡這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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