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狗屁腦回路
一把抓起了泡泡寫字的本。
然後看着上面成型的小段歌詞,無語地看着泡泡,這個人什麽腦子啊,去參加前任的婚禮,不知道難受。
還能有靈感寫歌,不過也幸虧她有這個天賦,才能讓自己鹹魚翻身,打了一個漂亮的翻身仗。
唐靜笙看着這首名為《婚禮》的歌詞,沒好氣地扔給了她。
真的很對不起
沒經過你的允許
便參與你的婚禮
只是一切都跟我沒有關系。
配上舒緩的聲調,輕柔和緩的曲譜,又是一首哀傷的悲歌。
唐靜笙看一眼,直接扔在了桌子上。
怕她問自己在幹嗎?慌忙轉移話題:“我買了菜,趕緊撤熱吃。”
泡泡卻擺擺手表示自己不餓。
唐靜笙怕她出事,也不敢留她一個人在家裏,于是幹脆直接在她家裏守着了。
卻沒想到,兩個人同吃同住的路透照,上了新聞。
唐靜笙看到的時候,極度無語,狂罵那些狗仔們怎麽就沒有職業道德,就不能把自己拍的好看點嗎?
浪費自己精心打扮兩個小時的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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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網上關于兩個人關系的帖子越來越火,不論當事人如何解釋,網友們全是一副,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我只相信我看到的,我只相信我想到的,她們就是一對,就是一對,就是一對。
冰冰一直用今生有糖微博聲明她們倆個就是單純的關系,可是每天還是一群人去今生有糖官方微博下打卡,一致認為這就是她們倆個的産糖基地,氣的冰冰說,你們以為,你們以為,你們自己談戀愛去吧。
然後也不聲明了,愛咋地咋地!
泡泡胳膊受傷了,也沒有辦法參加綜藝節目,本來邀約的幾個網絡節目,唐靜笙全部給她推了,想着等她休息好了再說。
她的關鍵,錢雖然很重要,但是也不能損耗身體。
泡泡一不活躍,歡慶魚樂的人便以為她是得罪了領導,又被雪藏了,便開始活躍起心思來。
泡泡當初入職的時候,留的有自己的住址和手機號。
柴言怕打電話會被拒絕,直接跑到了泡泡家裏拜訪。
就是沒有想到,她興高采烈地跑了過去,最後給她開門的是唐靜笙。
兩個人都是圈子裏混的熟人,柴言這是什麽意思,不言而喻。
于是,唐靜笙直接把腳卡在了門上,冷冷地說:
“泡泡不在這裏住,你走吧。”
聞言,柴言忍不住一笑,她還是那樣,幼稚的不行。
唐靜笙看她笑了,立馬繃着臉問:
“你笑什麽?我可是跟你說,我跟泡泡簽署的可是長期合同,所以你根本挖不走她。”
“唐小姐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我只是作為朋友來拜訪一下,況且藝人對于未來有什麽打算,完全是她自己的選擇。
我承認,唐小姐個人很有能力,但是論資源和平臺,我覺得,還是我們更好一些。”
“可是當初泡泡在的時候,你們也沒有一個人管她啊,這個時候,講什麽冠冕堂皇的話。”
“之前陳小姐在我們公司受氣,完全是因為高月主管一個人的問題,她代表不了歡慶魚樂,您也代表不了陳小姐,出于禮貌,唐小姐還是讓我進去的好。”
“我怎麽不能代表她,我是她女朋友。”
唐靜笙直接表明立場,心想只要能把人攆走,就算撒謊又如何。
正在這個時候,泡泡從卧室走了出來,看到柴言也是愣了,不懂她要幹什麽?
她對這個前公司的主管唯一的印象就是,她收了自己一百萬。
果然看到泡泡,柴言直接忽視唐靜笙,标準地微笑着同泡泡打招呼:“您好,我們又見面了,大明星。”
正所謂,來者皆是客,還是把人放了進來。
都是明白人,柴言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出了自己本次的意圖,她給出的條件特別豐厚,同她之前給出的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泡泡聽完直接幹脆利落地拒絕了她。
柴言是信心百倍地過來的,自己開出來的條件,已經是保證她的最大化利益了,她怎麽也不明白,泡泡為什麽會拒絕她。
泡泡直接說,當初默默無聞的時候,是唐姐姐出錢讓自己獲得了自由身,自己取得這樣大的成就同唐姐姐分不開,目前絕對不考慮其他公司。
柴言還想再勸說,看泡泡态度堅決,留下一張自己的名片,人便走了。
泡泡剛回頭,就看到唐靜笙把柴言的名片裝進了自己的包裏。
雖然唐姐姐這樣的行為有些不妥,但是泡泡覺得除了幼稚了一些,其他倒也沒有什麽。
經歷過柴言挖人事件,唐靜笙覺得自己更加應該好好守着泡泡了,萬一她走了,那自己公司可真得等着破産了。
她一直待到泡泡胳膊上的傷口結痂,确定真的沒有大礙之後,才離開泡泡家。
她前腳剛走,後腳,門鈴聲又響了起來。
泡泡以為是她忘記拿什麽東西了,一開門,一身是傷的鄭老師,狼狽不堪地站在她面前。
嘴角都是血絲,額頭上烏青一片,她一向引以為傲的鼻子,也被打爛了,血順着鼻翼往下流,形成了兩道血漬,幸虧現在不是晚上,否則這樣,誰看到都會以為是吸血鬼剛吸過血。
泡泡以為她被搶劫了,慌忙把人讓了進來。
“你這是怎麽了。”
泡泡一邊問,一邊去卧室給她找自己的衣服,她比鄭老師高一點,她的衣服,鄭老師完全穿的住。
找好之後,泡泡忙遞給了她。
“謝謝!”從進來到現在,鄭老師就說了這兩個字。
鄭老師全程死氣沉沉,沒有一點之前愛開玩笑的樣子。
泡泡到浴室把水調好,讓她把衣服換掉,先清理一下。
然後燒上一壺熱水,便出去了。
她直接到藥店,開了一堆,吃的喝的,抹的纏的,買了一個全套,怕她身上還有別的傷,想了想,還買了繃帶回來。
到家的時候,鄭老師已經換上了她的衣服,泡泡把藥拿過來,看她不說話,怕她真的受了欺負,忍不住問:“要不要報警?”
鄭老師聽到她說報警,才擡起頭搖搖頭,泡泡這才看到脖子上一道清清楚楚地五指痕跡,顯然是有人使勁掐的。
泡泡把藥酒打開,輕聲說:“過來,我給你上藥。”
鄭老師坐在她面前,泡泡的藥酒剛碰到她的身體,疼的她都茲氣。
泡泡下不去手了,感覺到泡泡的不對勁,鄭老師直接拿過她手裏的藥酒,倒在右手裏,自己給自己摸了起來。
摸完了脖子,她又把上衣脫了,裏面只穿着一個黑色的小吊帶,然後背上大片的都是紫紅交加,黑青淤結的傷痕,新的舊的夾在一塊。
腰腹處還有幾道燒傷的疤痕,明顯是煙疤燙成的,泡泡看在眼裏,心疼地直落淚。
“誰打的,告訴我。”泡泡眼睛發紅,幾乎是吼出來的。
鄭老師搖搖頭,看着泡泡心疼的眼神,突然哭着摟住了泡泡的脖子:“阿泡兒,我怎麽辦?我可怎麽辦啊?”
這是她第一次在泡泡面前示弱,她從小獨立慣了,母親對她要求又高,是以從小就養成了懂事,萬事不麻煩人的性子。
“怎麽回事?你跟我說清楚。”泡泡忙輕輕安撫着她的背,輕聲哄她。
“是韓憲坤打的,是他打的?”
韓憲坤,是她丈夫。
泡泡聞言愣住了,她并沒有見過鄭老師的這個丈夫,她結婚時,自己要去,鄭老師直接拒絕了,自己給鄭老師的禮金也被退了回來,她并不知道韓憲坤為人如何。
知道他的名字,還是有次同鄭老師打電話,不小心聽到周阿姨甜甜地喊了一聲憲坤,她才對上的號。
一聽到是她丈夫打的,泡泡腦子裏立即出現家暴兩個字,她很小的時候,媽媽為了不讓她談戀愛,天天拉着她看不要和陌生人說話,就是告誡她,談戀愛要選好人,碰到家暴的就趕緊跑。
事後,泡泡才知道,媽媽是自己一個人看的時候害怕,所以才拉上她一起,爸爸知道以後,那是泡泡記憶裏,唯一一次見爸爸發火,吼韓女士,也不怕對泡泡心理造成傷害。
韓女士這才知道自己好像真的做錯了,然後陳先生第二句還沒有吼出來,韓女士的淚就出來了。
弄到最後,爸爸還請她和媽媽吃了飯,然後送了媽媽一個包包結束了這場鬧劇。
所以,泡泡對家暴印象很深,後來她選修心理學的時候,聽老師說,家暴的男人都有瘾,以欺負女人為樂,侮辱女性為瘾,又特別享受打過你把你哄好的過程。
看着你身上的傷會讓他們心裏産生難以抑制的快感,把你哄好,也能讓他們心裏産生爽意,他們自己都控制不住。
泡泡看着鄭老師,心疼壞了,自己這個朋友,從小到大何曾受過這麽大的罪。
泡泡收回思路,忍不住勸她:“你離婚吧,我同你一起。”
家暴只有零此和無數次,誰也治不好。
心疼你的人,一根手指頭都不會舍得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