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想跟程铎睡一覺的人多得沒法數,可誰也沒有沈宥星這麽大膽的敢當衆和他說這種話,換做是別人程铎肯定自己會一腳把這個人踢開。
但沈宥星不同,就在幾分鐘前程铎還琢磨着睡了沈宥星是件難事,但現在誰能說他這不是想什麽就來什麽?
程铎眯了眯眼睛,眼底滾過了一簇燃燒的火焰,沈宥星說完後臉上竟還帶着些許期待的神色望着他,這讓程铎內心的興奮感瞬間攀升到了最高。
“好。”他嗓音暗啞的說,然後拉上沈宥星的手就往門口那邊走,但他還不忘回頭瞥了張嘉航一眼。
僅這一眼程铎并沒有看出來張嘉航死死盯着他們的眼神,而張嘉航卻是接受到了程铎對他暗含得意的一笑。
直到見那兩個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眼中,張嘉航才松開了緊握的一只拳頭,他拿起桌上的酒瓶仰頭往嘴裏灌,旁邊的方可可正慢慢往角落裏挪着身子,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雖然看着程铎跟別人親得火熱他心裏有點點泛酸,還生氣那也不知道是什麽人,輕易的就給他來了個截胡,但這并不妨礙方可可的腦海裏已經補出了一場三角虐戀的大戲。
看此時張嘉航這副心中不痛快的模樣,那不用說程铎絕對是大贏家了。
方可可的想象力很豐富,哪怕都沒有想到點子上,但說程铎是大贏家卻還挺确切的。
程铎讓他的司機在附近找了家五星級酒店,做這種事情其實他可以帶沈宥星回他的公寓,但路程比較遠,他擔心沈宥星路上反悔。
本來眼下這種情況,他跟沈宥星不管睡成還是睡不成的,他都可以和張嘉航說他們的賭約他贏了。
反正剛才張嘉航又不是沒看見沈宥星抱着他吻得多激烈,他們倆拉手從酒吧裏出來,誰還看不出來這是要去開房的節奏。
程铎的欲火早就被沈宥星點燃了,不是在他們激吻的時候,而是早在他們初遇的那晚,這股火一直被程铎壓制着,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勾人心,現在程铎離得到就差一步了,他怎麽可能讓沈宥星有半點反悔的機會呢?
很快到了酒店,司機還很有眼力的去前臺給程铎開了一間套房。
在電梯裏,沈宥星兩手勾着程铎的後頸,身子的重量幾乎全倚靠進了程铎的懷裏。他腦袋裏暈乎的厲害,尤其那會兒出了酒吧後,被風一吹,高度酒的後勁兒就全湧了上來。在車裏他也是一直癱在程铎的身上,他還有意識這個人是程铎,所以他放心程铎帶他去哪裏都行。
終于進了房間,程铎的第一件事情不是開燈,門關上的下一秒他就把沈宥星壓在了門板上,只聽沈宥星口中發出“嘶”的一聲,程铎也不管他粗暴的動作弄疼了沈宥星,緊跟着他欺身上前,兩手掐住沈宥星的腰,在黑暗中嘴唇精準的襲上了沈宥星微張開的雙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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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的又是一個深吻,程度激烈到讓沈宥星感覺快要窒息,他腦中反應遲鈍,只憑借本能的使勁兒推上程铎的肩膀,可這卻是換來了程铎更兇狠的用舌頭在他的口中攪弄。
沈宥星從未體會過這種恨不得要吞人的強吻,他不停地左右晃動着腦袋,雙拳捶打上程铎的肩頭和後背。
可程铎就任由沈宥星在他的身體上到處落下拳頭,他單手死死地捏住沈宥星的下巴,讓沈宥星絲毫都躲不開他的唇舌糾纏。
兩個人的這般較量,無論從力氣還是身形上都差距懸殊,可憐比程铎低了半個頭,又因醉酒而身子發軟的沈宥星根本就是完全處于劣勢,他也不知道他的抗拒,卻是更激活了程铎封鎖在內心深處的一只猛獸,而這只猛獸還渾身帶着火光,它張嘴狂嘯一聲,直沖向程铎的天靈蓋,讓程铎恨不得立馬就撕爛沈宥星的褲子,然後在沈宥星的身體裏狠狠地沖撞。
實際上程铎也真是這樣的出手了,他動作粗魯的拽着沈宥星的褲腰往下拉,嘴上依然沒有放過對沈宥星的折磨,甚至還用鋒利的兩排牙齒磨咬沈宥星的唇瓣。
“唔嗯……唔……”沈宥星的喉嚨裏發出一串可憐兮兮的嗚咽聲,像是在示弱,又更像是在求饒。
這聲音鑽進程铎的耳朵裏,沒想到竟真起了一些作用,兇猛的攻勢随之減緩下來,程铎順着沈宥星的嘴角一路向下輕柔的啄吻着。
深吻停止的那一剎那,沈宥星立馬大口大口的呼吸,想也許他再被多吻一秒鐘他就能昏厥。
程铎感受到了沈宥星大幅度一起一伏的胸腔,不由得輕笑了一聲,“接吻都不會,你是真純情還是故意勾我呢?”說話的間隙,嘴巴又吻舔上了沈宥星的喉結。
“我沒……嗯呀……”沈宥星不受控制的揚起頭,好似有一股小電流從他的腳底滾了上來,程铎用舌尖不輕不重的在他的喉結上畫圈,帶給他一種羞于啓齒的舒服感。
“這麽敏感?”程铎有些驚訝,卻知道沈宥星這樣的表現絕不是裝出來的,因為他的舌頭感覺到了沈宥星的脖子上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有種挖到了一個大寶箱的興奮感萦繞上程铎的心頭,他忽然就想自己不必那麽着急,這一整晚的時間足夠他慢慢欣賞寶藏箱子裏都是些什麽寶貝。
沈宥星咬住下嘴唇,不敢再洩露出一絲呻吟聲,好在程铎很快就放過了他。離開程铎懷抱的那一刻,沈宥星才知道自己的雙腿有多酸軟,如果不是程铎一直摟抱着他,他肯定能滑坐到地上去。
所以在程铎剛松開了對沈宥星的桎梏,沒想沈宥星卻是又撲進了他的懷裏。
程铎大概知道沈宥星這是沒站住,但他還是摟住沈宥星的腰,故意曲解的問:“這麽急?”
沈宥星的臉上漲熱漲熱的,低頭慢慢撐着身後的門板站直了身子, 這會兒他就感覺自己的這顆腦袋像是在晃呼啦圈,晃得他惡心又渾身難受的。
程铎俯身靠近沈宥星,再次捏着沈宥星的下巴,迫使他仰頭和自己對視,“知不知道我是誰?”
烈酒的味道充斥在程铎的鼻端,他知道沈宥星現在多半是醉着的,這種情況下他必須得确定或是讓沈宥星清楚他是誰。
房間裏唯有的一點光亮是窗外灑進來的一束朦胧月色,沈宥星仔細地望着身前的男人,男人高大的身軀背着光,面部輪廓隐在一片昏暗中。
沈宥星一直都心裏清楚這是誰,可聽到這個問題後,他還是輕閉上了眼睛,用身心去感受程铎的存在,還有已經令他熟悉了的程铎的氣息,片刻後,他緩緩吐出兩個字:“程……铎。”
下一秒便是天旋地轉,沈宥星被程铎頭朝下的抗在了肩膀上,“嗯……”他不舒服的哼了一聲,感覺胃那裏硌得生疼。程铎走了幾步後把他扔到床上,順着這股力道他上半身微微彈起,緊跟着程铎全身的重量就壓了下來。
“這是什麽?怎麽會在你的兜裏?”
床頭的燈被程铎按亮,沈宥星下意識的閉了閉眼睛又睜開,就看程铎手裏拿着一個四方的紅色包裝的小東西。
“嗯?我……我不知道。”沈宥星看了兩眼,看清是什麽東西後頓時耳根發燙,說不知道是回答程铎後面的那個問話。
程铎很不滿意沈宥星不說實話,他冷笑了一下,“不知道?”然後單手撐在沈宥星的耳邊,把手裏的東西更往沈宥星的眼前湊去,“看來你今晚真是有備而來啊,如果不是我,你是不是也打算跟哪個男人約一炮?”
程铎說着還挺來氣,沈宥星的褲兜裏居然掉出來了這種東西,怎麽原來良家婦男的人設是假的?
剛離婚還不到一天就等不及的跑去夜店裏物色炮友?難怪身上要穿這種衣服了。
沈宥星臊紅了臉,這輩子哪聽過有人這樣說他,急忙給程铎解釋:“我沒準備這個,我也不知道是誰給我塞兜裏的,真的。”說着還眉頭緊蹙的使勁往開推程铎。
“行,算是我誤會你了。”程铎從來沒有別人只解釋一句他就相信的,在沈宥星這裏頭回出現了一次例外。
被沈宥星推着,程铎以為沈宥星在跟他鬧別扭,随手把拿着的安全套甩去身後,他摸了摸沈宥星的臉,語氣變得柔和,“以後別穿這樣的衣服出來,還跑去那種地方,幸虧你遇到人是我。”
沈宥星搖着頭發出“嗚嗚”的聲音,表情從隐忍變得扭曲,着急的連兩條腿也蹬上了。
程铎壓制的越來越費勁,強忍着煩躁還想好言好語的哄兩句沈宥星,誰讓他把程铎說得難堪了不是?
可就在下一瞬,原本要從他嘴裏說出的好言好語竟變成了一聲怒吼:“沈宥星!”
程铎慌忙從床上跳下地,動作是前所未有的狼狽,再看他胸前的衣衫上,已然挂上了一大片污濁。
“沈宥星!你他媽往哪兒吐呢!”程铎怒火竄到頂點,此刻真是殺人的心都有了。
沈宥星被怒吼聲驚得渾身抖了一下,費勁的爬起來,滿臉歉疚的看着程铎,“對不起,我……”我都在推你了,可你就是不起來啊。
後半句話在程铎駭人的眸光中,沈宥星識相的又吞回了肚子裏,然後就看程铎扒拉下衣服,跑去了衛生間,沈宥星感覺自己再也撐不住了,身子歪倒在床上,兩只眼皮沉沉地合了起來。
作者有話說:
程铎:這事兒我得記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