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許青雪整個人僵化在原地。

崇修竹見此,耳根子充血,太丢人了。

如今已是陽春三月,天氣漸漸回暖,屋子裏已沒有燒炭火,許青雪剛出被子,便感覺濕的那一塊冷飕飕的。

“那個……我先去換套衣服。”許青雪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一時間也尴尬的很,不知道該說什麽。

崇修竹躺在床上,只能任由她蹬蹬蹬下床去衣櫃找衣服,幹着急。

許青雪在衣櫃旁直接換了一身幹淨的亵衣亵褲,這才重新走到床前。因着崇修竹雙腿不便的原因,衣櫃正好在床的左邊,剛好崇修竹看不到,不然她也不敢這麽大膽的換衣服。

“娘……娘子……”崇修竹難以啓齒,可他又不能不說。

“怎麽了,相公?”許青雪也有點不好意思。

“你去叫一盆熱水進來,我……我想洗漱一下。”他現在難受的很。

“啊,哦,好。”許青雪連忙答應,剛才是她大意了,她自己換了衣服,可崇修竹還沒換呢。

“多謝。”崇修竹道。

“不謝。”許青雪連忙出去喊布谷準備熱水。布谷和喜樂都在門口守夜打地鋪,随叫随到。

許青雪又去隔壁如廁,等她回去,布谷已經把熱水準備好了。

房間裏只有崇修竹一人,桌前還有一盆冒着縷縷霧氣的熱水。

“相公,這水還沒用?”

崇修竹點頭:“這種事情不好叫布谷伺候,有勞娘子幫我把綢巾擰幹拿給我。”崇修竹清心寡欲慣了,也就腿好時有過這種情況,自從殘廢以後,他沒想過這些事情,也就這次才出現這種狀況。

許青雪了然,男子都是要面子的。

“好,稍等,我馬上給你。”許青雪連忙把熱水盆裏的綢巾擰幹拿過去給他。

“多謝。”崇修竹接過綢巾。

“夫妻之間,不必言謝。”許青雪站在一旁等他。

“娘子……你……轉過身去。”崇修竹尴尬道。

許青雪一臉黑線,她的頭其實已經偏到別處去了,已經在避嫌了。不過人家都這樣說了,她沒多說什麽,徑直把身子背過去。

崇修竹把綢巾伸進被子裏,許青雪只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沒一會兒,崇修竹就道:“好了。”

許青雪轉過身來,準備接過綢巾。

崇修竹俊臉燥紅:“娘子,拿這個角,這個角是幹淨的、”

“哦,好。”許青雪看着眼前的綠色綢巾,也不好意思的很,罷了,是她男人的,有什麽不好意思和嫌棄的。這般想着,許青雪拿着綢巾放回了盆子裏。

崇修竹見許青雪弄好,這才把布谷喊進來,抱他去沐浴。

許青雪則把喜樂喊進來,讓她換一床新的床單被褥。

布谷伺候崇修竹沐浴,只發現他褲子濕了,便知道大少爺自行清理過,只以為他和大少夫人親密了,沒有多想。

崇修竹沐浴好回來,床單被褥已經換成新的了,許青雪已經躺在床裏側睡熟。

其實許青雪沒有睡熟,只是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又怕他尴尬,所以裝睡的。

翌日,許青雪醒來,崇修竹已經半躺在床上看書了。

“相公,晨安。”許青雪道。

崇修竹想着昨晚發生的事情,還有些尴尬:“嗯。”如果仔細看,就能發現他耳根子又紅了。

許青雪其實倒沒有那麽尴尬,在她看來,這種事情很平常。

起床洗漱好,許青雪吃過早飯,又一頭鑽進書房寫話本去了。

這一寫又是一天,崇修竹想問,但礙着臉皮薄沒好意思問。

許青雪回到卧房已經很晚了,崇修竹已經睡熟了。

其實睡沒睡熟許青雪也不知道,反正崇修竹是閉上眼睛了。

許青雪拿着亵衣亵褲洗了個澡,慢悠悠的又抹了些護膚胭脂,這才哈氣連天的上床睡覺。

忙活了一天,許青雪都快累死了,剛躺到床上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半夜,崇修竹被許青雪手腳壓醒了。

寵溺的看了一眼旁邊睡的正熟的許青雪,崇修竹唇角含笑。

可這笑容剛挂在嘴角不足一秒,崇修竹就僵住了。

他……他的褲子……好像又濕了。

崇修竹簡直有種想死的沖動。

昨晚丢人就算了,今晚……今晚也……

崇修竹感覺臉火辣辣的,這……今晚明明未曾睡夢。

崇修竹看了看一旁熟睡的許青雪,她該怎麽想他,會不會覺得他是個荒,淫,無,恥之輩。

就在崇修竹忐忑中,許青雪緩緩醒來。

她也感覺到了不舒适。

崇修竹見她醒了,慌不疊道:“娘……娘子……抱歉,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我……今晚未曾做夢,也不知為何……”崇修竹解釋不清楚了,這種自然規律的事情,如何解釋。

許青雪聞言,渾身再次僵住。

但僵住也就一秒,下腹一股熱流把她拉回現實。

這次好像不是崇修竹的問題!

應該是她來月信了。

崇修竹也感覺到了那股熱流……

崇修竹俊臉爆紅,心跳加速:“娘子,這…這次好像是你的……”難道她也睡夢了,女子睡夢也會這樣?崇修竹一直都是一個人,對月信不甚了解。

許青雪見他那眼神,就知道他誤會了,頓時鬧了個大紅臉。

連忙坐起身子,氣急敗壞道:“你在胡思亂想什麽,我……我月信來了。”

“哦。”崇修竹雖沒見過月信,但也在書上見過,故而知道一些。

崇修竹見許青雪起身,她那雪白的褲子都染紅了好大一片,頓時吓得目瞪口呆,一張俊臉寫滿驚訝。

“怎麽……這麽多血?”随即連忙掀開被子,他的亵褲上也沾染上不少。

“女子就是如此的啊。”許青雪看着崇修竹褲,裆那一塊全是鮮紅的血,嘴角抽了抽,尴尬的恨不能原地死亡。

崇修竹自然也看到了,整個人都不好了。被褥一掀開,帶血的那塊冷飕飕的,好像全部都濕透了,黏黏的伴随着血腥味,崇修竹頭腦發暈。

這……這該如何是好。

作者有話要說:

崇修竹:我不敢叫布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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