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許青雪涼快了,很快就熟睡過去,今天賣了一天的貨,嘴巴都沒閑着過,她真的是累慘了。

崇修竹也知道許青雪的辛苦,心裏再難受也忍着,不忍吵醒她。

罷了,這種事情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翌日,崇寒舟便開始在鎮上找地方了。崇氏綢緞莊準備重新開張,之前的老地方已經被變賣後做別的生意了,故而只能重新找地方。

許青雪依舊在家裏寫字,奮筆疾書。最近許青雪寫的字多了,字跡也比以前好看多了。

崇修竹道:“娘子,你最近的字有大進步。”

許青雪苦着臉道:“那是自然,你不看我一天寫多少字。”她一天至少要寫一萬字,從早上寫到晚上,有時候去方氏茶樓有事,耽擱個幾個時辰,晚上還要熬夜到很晚。這種高強度的工作下,她的字跡若是還沒有成長,那她真的是個笨蛋了。

“等再過一段時間,可能就不需要我謄寫了。”崇修竹道。

許青雪聽在耳裏,就好像是她的字好了,就不需要他了。

“相公,你太高看我了,我現在的字只是能讓人認出來罷了,等過段時間可能也不行,怕是三年五載會有點成就。”算着日子那禦醫也快回來了,到時候醫好了他的腿,那就完美了。

這般想着,許青雪心裏挺高興的。

崇寒舟選了好幾天的鋪子,終于選到了一家老舊的鋪子。

許青雪還推着崇修竹親自去看了一眼。

如今崇父在修養,開鋪子的事情就落在了崇寒舟身上。

崇寒舟拿不定主意的,就會問崇修竹。

許青雪才得以知道。

“大哥,大嫂,這房子寬敞,就是老舊了些,但鎮上已經沒有比這家更好的了。”崇寒舟道。

崇修竹點頭:“能買下來嗎?”

崇寒舟道:“買下來有點難度,以我們目前的銀子根本不夠。”

“那買下來要多少銀子?”許青雪問。

“最少也要五百多兩。”崇寒舟道。

“五百多兩啊,你去問問具體價錢,到時候我們在商量一下。”許青雪道。

崇修竹道:“娘子,咱們錢不夠就直接租,沒什麽了不起的,不用買,你的銀子你自己存着,別動不動就拿出來。”崇修竹以為許青雪又要拿嫁妝錢出來貼補。

許青雪笑:“我心底自有成算。”

崇修竹:“……”

許青雪對崇寒舟道:“你去問下吧。”

崇寒舟點頭:“好。”

“那我們回去吧。”許青雪看完之後對崇修竹道。

“嗯,今天已經耽誤兩個時辰了,得趕緊了。”崇修竹道。

“那大哥大嫂先回去,我去找下這鋪子的東家談價錢的事情。”

“好。”

回去的路上,許青雪道:“相公,你有沒有發現崇寒舟現在成熟穩重了許多。”

崇修竹點頭:“經歷了這麽多的事情,他若是在不成熟,他這輩子都是個廢柴了。其實二弟本性不壞,只是從小被爹娘寵的不明事理了些,哎。”他是家裏最小的一個,從小就是衆人的疼愛對象,爹娘疼他,他這個當大哥的疼他。他雙腿沒殘廢前,他和爹一起打理生意。他出事後,雖然寒舟頂上了他的位置,但爹怕他受苦,給他分擔了大部分的壓力,這才導致他做事随心所欲,沒有責任感。

崇寒舟的速度很快,晚上就把鋪子的價格給崇修竹和許青雪說了。

“我今天和那鋪子的東家談了一下,如果要把鋪子買下來的話,要五百六十五兩銀子,這已經是我壓的最低價了。”

崇修竹聞言,無奈嘆了口氣,這對于現在的崇家來說,無異于是一筆巨大的數字,他們買不起。

“二弟,這件事情就算了吧。先租下來。等以後再說。”

崇寒舟無奈道:“好。”如今家裏還欠了一堆外債,能重開崇氏綢緞莊已經很不錯了,買鋪子離他們太遙遠了。

許青雪開口道:“我倒是有個辦法。”

“你說。”崇修竹道。

崇寒舟的視線也看向她。

“把方清宇拉進來如何?”

“娘子/大嫂是什麽意思?”

“意思很簡單,讓方清宇出資占股。就像我現在是方氏二東家一樣,我出話本,方清宇說書,我們四六分,我四他六。開綢緞莊同理,咱們現在需要錢,讓他出資給我們,然後占點利潤。總之就是出資越多,占比越重,這個看你們願意讓他占多少了。”

崇寒舟和崇修竹陷入沉思。崇氏綢緞莊是他們的家族生意,以前都是自家人打理,若是現在加了一個外姓人……

許青雪看出了他們的糾結:“其實這件事情你們沒必要糾結。那天帶貨你們也是親眼看到了方清宇的魅力,他的凝聚力太強了,若咱們崇氏綢緞莊有他當背書,以後還愁賣不出去衣服嗎?”現代那麽多商家請明星代言,為的不就是引流嗎?

現在有個上好的機會,若是不抓住,那就真的可惜了。

崇修竹和崇寒舟自然也不是傻子,瞬間就明白許青雪的意思了。

“娘子,你的想法雖好,但若我們只能讓出一成,他願意嗎?崇氏綢緞莊畢竟是我們的家族生意,而且現在我們除了買鋪子的錢缺,其餘的都可以自己搞定。”崇修竹道。

“這個我來說。”許青雪道:“明天我就去找方清宇談一下。”

“嗯。行。”崇修竹點頭。

崇寒舟見此事已經商量好了,道:“大哥大嫂,時辰不早了,既然沒什麽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

翌日一早,許青雪早早就去方氏茶樓見方清宇了。

方清宇看到許青雪一來,連忙去書房商議事情。

“青雪妹子,這兩天有不少商家找到我,要求我們幫忙賣貨,你說我們該答應嗎?”

“答應啊,有什麽不能答應的,能掙錢就是好事。只是也不是什麽生意都接,咱們要好生篩選一下,然後選出最合适的,再談出對自己對顧客最有利的條件。”許青雪可不推銷那些質量差勁的東西,她很愛惜羽毛,名聲若是臭了,以後還有誰來捧場。

“好,我明白了。”方清宇道:“屆時談事情的時候,我們一起吧。”

“可以。”許青雪點頭:“對了,我還有一件事情和你商量一下。”

“你說。”

“有興趣出資投資崇氏綢緞莊嗎?到時候讓你占一成的利潤。你也知道崇氏綢緞莊有幾十年的歷史,料子的質量一直沒得說。你若是出資了,以後就等着數錢好了。”

“一成?出資多少?”

“一千兩!”

方清宇道:“一千兩啊,可以啊。”

“嗯,那就這麽說定了,到時候我讓崇修竹崇寒舟過來和你立字據。”許青雪這般做,也是想讓兩家關系更加密切些,以後随着方清宇更加出名,只要崇氏綢緞莊有方清宇的背書,鋪子就能跟着遍地生花,只要有茶樓的地方,就有崇氏綢緞莊。

綢緞莊掙錢了,方清宇也跟着掙錢了,她也沒讓方清宇吃虧,這叫合作雙贏。

“好。”

第二天,崇修竹和崇寒舟以及許青雪和方清宇正式簽訂了字據,拿到了一千兩銀子。

有了銀子,鋪子的事情就算是落實下來。

許青雪想着鋪子都買了,自然要做好些,反正手裏還有餘錢,便讓崇寒舟重新把鋪子粉刷裝潢一遍。

崇寒舟如今也發現了許青雪的厲害,有事沒事就來找許青雪商量探讨,但都是在崇修竹在的情況下進行的。

鋪子裝修了一個月左右,正式開業。

鋪子推出了會員積分制,消費了多少銀子,便有多少積分。積分越多,兌換的東西也越多,而且凡是方氏茶樓辦了包月套餐的,憑月卡就可以享受八八折優惠,這些福利無疑吸引了一大批人。

而且在崇氏綢緞莊開業之初,方清宇還在方氏茶樓裏大肆宣傳了崇氏綢緞莊的好,說他自己是崇氏綢緞莊的三東家,為他們争取了不少福利,這些話剛好和崇氏綢緞莊的優惠活動呼應上了。

開業當天,一大批人湧入綢緞莊瘋狂購買。

把崇寒舟和崇修竹以及崇父崇母給驚的不輕。

許青雪沒有驚訝,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現代很多粉絲為了支持自家愛豆,甚至買了牛奶一箱箱的掉到,這才哪到哪。

不過許青雪還是讓小厮們告知顧客,理智消費。

崇寒舟之前還覺得許青雪在張氏綢緞鋪放的狠話,只是憑空一說。

現在他相信了,相信許青雪真的有本事讓張氏綢緞鋪損失慘重。

按照目前這個形式來看,不僅是損失慘重的事情,怕是過不了多久,就要開不下去了。

張氏的東家張鋒确實氣的不輕。看到那麽多人全部去了崇氏綢緞莊,他這邊冷冷清清,竟然連一個人都沒有,簡直要把人給氣死。不過他也是個聰明人,從崇修竹他們的一系列措施中看到了商機,顧不得生氣,連忙坐着馬車去了縣城,讓在縣城裏開鋪子的老爹依葫蘆畫瓢搞起來。

就在許青雪等人忙的熱火朝天的時候,省城那邊也送來個喜人的消息。

那就是貪官知府大人倒了。

這些年他貪了無數錢財,致使人傾家蕩産,崇家就是一個鮮活的例子。但俗話說的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這次知府大人又盯上了一戶大財主,想要把人家的錢財弄進自己的口袋。但這次他碰到的是顆硬釘子,那大財主的女兒拼死上京告禦狀,雖然經歷了重重艱難險阻,最終在皇帝祭天的路上把人攔住,這才讓案情得以昭雪,知府被斬首示衆,正式倒臺。

崇家人高興瘋了,當天做了一桌子好吃的慶祝。

一個個都喜極而泣。

經歷這麽多風波,他們也算是看透了很多人心。

此事過後,許青雪又開始忙着籌備別的事情,方氏茶樓又接了一個胭脂水粉的帶貨生意。許青雪目前正在緊張準備。這次的酬金拿到,他們就可以在縣城開分店了。

目前許青雪已經派人去縣城選地方了,這次許青雪特意叮囑了要一個好地方,最好是有樓層的,她想把崇氏綢緞莊和方氏茶樓綁定在一起。不為其他,就為了近水樓臺先得月。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做生意,講究的都是黃金地段,只要挨着茶樓,又有方清宇的背書,不愁掙不到錢。

許青雪忙的不可開交之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找到了她。

許青雪聽到喜樂說知府夫人找她,她直接震驚了。

“如今人在何處?”

“已經在包廂裏等着了。”

“好,我這就過去。”

許青雪走進包廂,就看到一個相貌一般,舉止端莊的婦人。

婦人看着二十三四,還算年輕,但她眉宇間隐隐愁緒,好似有解不開的心事。

“民婦許青雪見過知府夫人。”

知府夫人也在打量着許青雪。眼前行禮的女子五官明麗,肌膚如雪,一身粉紫長裙把身段勾勒的玲,珑,有,致,當真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

也難怪傳言說她極得丈夫寵愛。

“快起來吧。”知府夫人親自把許青雪扶起來。

許青雪受寵若驚:“多謝知府夫人。”

知府夫人恬淡一笑:“不用拘禮,坐吧。”

許青雪也不想拘禮,但她是個寫小說的,知道古代重規矩,她可不敢亂來。但如今知府夫人都這般說了,她也不客氣了,徑直在下首的位置處坐下。

“聽聞丫鬟來報,知府夫人有事找民婦?”

知府夫人抿唇,想要開口,卻又不知怎麽開口,一時間左右為難。

“知府夫人有話但說無妨。”

知府夫人嘆了口氣:“哎,原是一件難以啓齒的事情,現在我也顧不得了、”

“知府夫人請說。”

“我聽聞你相公極為寵愛你,我想問問你是如何與你相公相處的?”

許青雪驚了,她怎麽也沒想到知府夫人找她就是為了這事兒。

“我知道我這話問的唐突,可我……”知府夫人一臉為難。

“知府夫人可是有什麽難事?”不然也不會這般問她!

正如許青雪所想,知府夫人還真有難事。

“哎,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

“民婦不敢。”

“我和大人成親六載,我們之間的關系……哎……”知府夫人難堪的不知如何說出口。

許青雪大概猜到點知府夫人的心思了,她可能是過的不幸福,所以怕過來找她取經。

“您和知府大人的關系很平淡,還是?”

“正是你想的那樣。”知府夫人道:“大人生性淡漠,對這事兒不上心,前幾年因着一直無所出,我做主給他納了兩個姨娘,那兩個姨娘都已經生了一兒一女,而我如今都二十有四了,還一直未曾有孕,此次随大人來此上任,偶然聽到你和你相公的事情,這才特來問問你,唐突之處,你別介意。”

“知府夫人多慮了。民婦哪會介意。民婦倒是高興您不嫌棄民婦的名聲。畢竟民婦之前的名聲可真是夠爛的。”許青雪道。

“不介意。我就是特別好奇,你相公為何會如此待你。”畢竟她之前可是做過那麽多的荒唐事。

許青雪笑:“這都是朝夕相處的結果吧。”許青雪簡單把她和崇修竹的相處方式給她說了一下。

知府夫人了然點頭:“大人對我一直都是尊重有加,但從未像你相公那般過,看來他對我是無情啊。我其實也不求他有情,我要是能有個孩子就滿足了。”

許青雪見知府夫人這樣說,神情極為低落,道:“孩子的事情緣分到了自然就來了,夫人切勿操之過急。”

許青雪這話一說,知府夫人更難受了。

“夫人,民婦可是說錯什麽話了?”許青雪遲疑道。

“你沒說錯話,就是我自己心情不好罷了。”知府夫人看着許青雪,心生豔羨:“我要是有你一半的漂亮就好了。”

“額……”許青雪有些卡殼:“夫人雍容華貴,比起民婦,只會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哎。若真是這樣就好了。你也別說什麽奉承的話了,我自己什麽樣子自己知道。”

“夫人,您真的別妄自菲薄,其實您真的挺好的。”許青雪道。

知府夫人苦笑着搖了搖頭。

許青雪見她那樣子,心裏大概想到些什麽了。

“夫人,民婦鬥膽問一句,您和大人是不是房事不和諧?”許青雪這番話不可謂不大膽,可許青雪不得不這麽做。這樣的高官夫人找到她,若是就這樣讓她溜走,那就太不合算了。這可是高官夫人,相當于現代的省長夫人,若是能和這樣的人打好關系,無論是崇氏綢緞莊,還是方氏茶樓,以後在這片土地上,都不會輕易出事。

知府夫人驚的不輕,顯然沒想到許青雪會問的這麽直接。

許青雪道:“知府夫人,民婦這麽問确實有些失禮,可民婦這般問,也是想知道事情經過,從而幫您想辦法。您此次過來,不就是想要尋得一個解決之法的嗎?”

“嗯。”知府夫人頓了一會兒,想來是想通了,點頭道:“正是如此。大人和我都是家族聯姻,我們在成親之前都未曾見過幾面,關系談不上好。成親這麽多年,我們幾乎很少同房,同房時也是匆匆了事。前幾年給大人納了兩房姨娘後,大人幾乎都不來我院子了,就算來了,也很少。”

知府夫人身邊的丫鬟道:

“崇大少夫人,知府夫人說的這些話,還請千萬保密。”

許青雪知道其中厲害:“夫人請放心,我一定會守口如瓶。敢問夫人,您和大人關系這般冷漠,是因為關系不好,還是因為什麽?”

“我也說不上來,我們之間一直都是相敬如賓。”

許青雪想了想,同房都是草草了事,那是真的沒興趣啊,再看知府夫人舉止端莊,想來應該是放不開所致。

“夫人,這樣吧,我回去給你設計一套衣服出來,屆時您穿上試試。”

“衣服?衣服有用嗎?”

“試試才知道。”

“對了夫人,我看您的身段應該是久坐所致,腰上有些肉了。我教您幾個動作,您回去沒事就練練,能讓您的身段有型柔軟起來。”

知府夫人看向許青雪的腰:“能練的像你那樣纖細嗎?”

“只要夫人堅持,定然是可以的。”

“那好,你教我吧、”

“嗯,夫人看好了。”許青雪教了幾個瑜伽的動作給她:“每天堅持練一練,一個月後您會看到效果的。”許青雪對知府夫人極為上心。

“好,我聽你的。”

“五日後我會把衣服親自送您府上。”

“不用,我過來拿就是。”知府夫人道。

許青雪也不強求,點頭道:“好。”

許青雪回到家裏,就忙着畫增加情致的衣服。

知府夫人和知府大人感情淡薄,兩人之間房事又不和諧,許青雪想着用衣服試試。

畢竟人靠衣裝馬靠鞍,不試試怎麽知道。

許青雪對這東西還是挺有信心的,畢竟在現代都那麽受歡迎的衣服,沒道理在古代就吃不開。古代人可不比現代人審美差。

許青雪考慮到古代保守,設計的相對來說也比較保守些。

等她畫好,差不多都已經天黑了。

崇修竹早就把今天需要謄寫的東西抄完了,只是看到許青雪在忙,他沒有打擾她。

“相公,你試試制作一套這個出來,可有難度?”許青雪把圖紙低給崇修竹。

崇修竹接過:“我看看。”

在看到圖紙的那一剎那,崇修竹一張俊臉爆紅。

圖紙上面畫着一個凹,凸,有,致的身形,那身上只穿着兩件薄薄的衣服小褲,肚臍眼都露在外面。那兩件衣服穿了就跟沒穿似的。

“這……這……你這……”崇修竹話都說不好了。

“相公,有什麽困難嗎?”

崇修竹搖頭:“困難倒是沒有,就是……就是……”

“難道相公覺得不好看嗎?”許青雪拿回圖紙又看了看:“我覺得挺好看的啊。”

崇修竹:“……”

“對了相公,你覺得這衣服好看嗎?”許青雪道:“你給我說說實話。”都是男人,欣賞眼光應該差不多。

崇修竹:“……”

“相公,你在想什麽,說話啊?”

崇修竹看了看許青雪,又上下打量了下她,那薄如蟬翼的衣服若是穿在她身上,應該是很好看的。

“好看。”

“那你覺得性感嗎?”

“性感?”

許青雪意識到自己口誤:“就是你覺得妩媚嗎?”

崇修竹臉紅點頭:“妩媚。”

“那讓你看着有那種沖動嗎?”許青雪迫不及待問。

崇修竹一張俊臉又紅成了猴屁股:“你……你……不許問這種問題。”如此羞恥的問題,讓他如何回答!若他說有,那他不是承認了自己是個荒,淫之人了?

“我怎麽不能問了,我們是夫妻啊?”許青雪撒嬌道:“相公,你就說實話嘛。”

崇修竹對許青雪的撒嬌沒有絲毫抵抗力,紅着俊臉道:“嗯。”

許青雪展顏一笑:“那就好,那就好。”許青雪放心了,男人的眼光應該都是差不多的。

崇修竹看她笑顏如花的樣子,心道,她就算不穿那種衣服,他也有沖動。不過這種荒唐的話他不會說出來罷了。

“相公,這兩件衣服你大概什麽時候能制作出來?”

“六七天的樣子吧。”他還要幫她謄寫話本,只能抽空做。

“啊?要這麽久啊!”許青雪皺眉:“相公,能快點嗎?我還等着要,四天如何?”

崇修竹聽到許青雪說還等着要,一張俊臉紅的沒法看了。她那麽着急,難道就是想穿給他看?

崇修竹沒想過許青雪是拿來送人的,之前許青雪讓他幫忙縫的,全部都是她自己用的。

“這……這……”

“相公,這幾天你就辛苦些好不好,要是這件事情咱們辦好了,以後有的是甜頭嘗。”若是把知府夫人關系搞好了,以後崇氏綢緞莊和方氏茶樓就是高光時刻。

甜頭嘗?崇修竹點頭:“好…好吧,我盡量趕制出來。”

“相公最好,獎勵一個麽麽噠。”許青雪直接撲過去,在他臉上吧唧一口。

崇修竹真是哭笑不得,但心口泛着甜。

四日時間轉眼就過,崇修竹緊趕慢趕終于把衣服趕出來了。

當晚頗有不好意思的遞給許青雪:“娘子,也不知道大小合不合适,你拿去試試。”

許青雪展開看看,又用手比了比:“應該可以的。”随後小心收好,放在一個小箱子裏。

崇修竹詫異:“你怎麽不穿?”

“不是我穿啊,我是給別人做的。”至于那個是誰,許青雪不打算說出來,這畢竟是婦人之間的私密話,崇修竹哪怕是她的男人,她也不能說。

“啊?”崇修竹傻眼。

“怎麽了相公?”許青雪看他。

崇修竹連忙搖頭,掩飾自己的情緒:“沒……沒怎麽。”原來不是她穿的!

“看你那神情失落的,難道你以為是我要穿的?”許青雪笑着打趣。

“沒有。”崇修竹幹咳兩聲。

許青雪看他那極力掩飾的樣子,像極了做賊心虛,這男人看着純情的不行,沒想到也是個悶騷的。

“你別用那種眼神看着我,我說沒有就沒有。”崇修竹道。

“好吧。”許青雪不說話了。

翌日,許青雪早早就在方氏茶樓等着知府夫人了。

知府夫人大概快午時才到的。

許青雪連忙把東西拿進包廂。

“這是何物?”知府夫人見許青雪給她一個小箱子,疑惑道。

“夫人打開看看。”許青雪笑。

知府夫人打開一看,端莊的表情頓時破功了。

“這……這……這怎麽可以。”

“這怎麽不可以?夫人穿上定然好看。”許青雪還特意打聽過此次上任的知府大人,是一個不到三十的男子,他應該是出身貴族,家裏權勢頗重,不然也不會這麽年輕就當上知府了。像這種男子,可能很早的時候家裏就安排通房曉事,而且以他的家世,女人肯定不缺,而且也見過大世面,不會像老學究那樣在乎規矩。

“可是……我……”

“上次聽夫人一席話,民婦便覺得可能是夫人放不開。您既然這次都随着大人來上任了,還沒有帶兩個姨娘過來,定然也是打了懷孩子的決心,既然如此,您還遲疑什麽?”古代的女子可憐,她們只能依附于男人,只能把希望寄托給孩子,想要獨自闖出一條路,舉步維艱。不說世道條條框框束縛,就說她們從小接受的東西,都沒辦法一個人撐起來,就算有撐起來的,也是少數。

“我怕……哎……”

“您想要懷孩子,您就拿回去試試。”

旁邊的丫鬟也道:“夫人,您就試試吧。奴婢瞧着大人平時挺好說話的,就是您在他跟前太拘束了,您若是試着放松些,也許情狀就不一樣了。”她們夫人嫁給大人屬于高嫁,從嫁給大人那天起就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好似看到大人都害怕,有時候大人剛躺下準備歇息,夫人就緊張的渾身發抖,久而久之,大人也就不願意,也是不想再親近夫人了,而且府裏又多了兩個姨娘,大人基本都歇在兩個姨娘那裏。

知府夫人還在躊躇。

丫鬟道:“崇大少夫人,您幫忙勸勸夫人吧。這次夫人好不容易主動開口求了大人,一起來赴任。大人也同意了,并且身邊一個姨娘都沒帶,如今府裏就只有夫人一人,這無疑是夫人懷孕的最好時機,若是夫人錯過了,屆時就難了。”

許青雪不知道該怎麽勸,這些話丫鬟能對她說,定然也對知府夫人說過,肯定還說過不止一次。知府夫人心裏定然明白。

“夫人,這種事情随勸也沒用,還是得您自己想通了。您要知道,您如今這個年紀如果再不懷孕,那就真的錯過最佳懷孕時期了,屆時您會後悔一輩子的。咱們女人在世間活的本來就不易,您不僅為您自己,還要為那些站在您身後的人想一想。”許青雪這樣說也是想激勵一下知府夫人,不然像她這樣膽小,能成什麽事?她還指望着搭上關系,以後好辦事。

許青雪也不是想幹什麽壞事,至少有這層關系在,那些眼紅嫉妒的人也不敢胡來。

“那好吧,我回去試試。”知府夫人臉紅道。

“嗯。你穿上肯定會很好看的。”許青雪笑。

許青雪前腳剛送走知府夫人,布谷後腳就緊趕慢趕過來了。

許青雪看布谷氣喘籲籲的:“布谷,你跑慢點。”

布谷道:“大少夫人,您讓小的注意的人到鎮上了。”

許青雪激動道:“真的?”她之前算着日子,禦醫在最近就會回來,便讓布谷一直留意着。

“正是,小的确認好才來告訴您的。”

“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回去。”許青雪說着就要走,但走了兩步,想着她一個人帶着崇修竹去找禦醫,也不方便,便對布谷道:“你随我一起回去。”

“是。”布谷連忙跟上。

崇修竹見自家娘子和布谷火急火燎回來,哭笑不得:“你們倆作甚着急,慢慢走不行嗎?娘子,你慢些,小心摔倒。”

“放心吧,我沒事。”許青雪一進屋就把自己的銀子一股腦拿出去,又吩咐布谷道:“布谷,趕緊把相公推出去。”

“是,大少夫人。”布谷抹了一把汗水,推着輪椅就往外走。

崇修竹一臉不解:“你們這是作甚?布谷,你要推我去哪裏?”

“鎮上來了個禦醫,聽說是回來頤養天年的,醫術十分了得,大少夫人讓小的帶着您過去看看腿,也許有治愈的可能也說不一定。”

崇修竹苦澀的笑了笑:“殘都殘廢了,不可能治愈了。”

“別瞎說,大夫還沒給你看病呢。”許青雪抱着一個小箱子追了上來。

崇修竹見許青雪這樣說,沒說話了,他不想多說什麽,亦或者不願意掃了她的興。

三人緊趕慢趕去了禦醫家,禦醫姓丁,府裏的丫鬟小厮正在打掃屋子,聽到許青雪幾人的來意,連忙進屋禀報。

禦醫也是個爽快人,聽說有病人上門,連忙讓進去了。

崇修竹原本對自己的雙腿是不抱希望的,可聽到禦醫說還有救時,他差點忍不住當場熱淚盈眶。

就連在回去的路上,崇修竹都還是飄飄然的。

晚上吃飯,許青雪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崇家人。

一個個高興的不行,崇父更是連連說了三個好。

晚上,等崇修竹洗完澡躺在床上,許青雪才拿着衣服去洗澡。

現在天氣越來越熱,許青雪吹慣了空調的人,簡直受不了。

洗完澡剛進房間,許青雪就把衣服脫的只剩肚兜和小褲。

許青雪已經習慣了。

最近這段時間她都是這樣的。崇修竹也沒說什麽,只是偶爾眼神多看了兩眼。

許青雪不在乎他多看,反正她也不怎麽暴露,而且他還是她男人。

今晚崇修竹又看到許青雪穿着清涼在他面前晃來晃去,那修長的雙腿和纖細的藕臂在暈黃的燈光照耀下,白的發光,天下間最好的羊脂白玉也不過如此了。

當真是忍到了極限。

許青雪剛躺下,崇修竹就拉住她的手,把她扯到懷裏。

“娘子,你當真以為我是個柳下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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