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間。”

連亦琛撥了撥劉海,打了個哈欠,風情萬種的說:“這裏所有的房間,都是我的,哪有走錯的說法。”

“好,您贏了。”

“诶,你是不是被我的美貌迷惑了,一直盯着我看?”

周怡寶的嘴角勾起愣愣的微笑,連亦琛,真想叫你滾,可惜,這是你家!

不然,我肯定把你關在地下室,三天三夜餓死你,叫你自戀。

34、留嗎

更新時間:2012-11-16 0:06:23 本章字數:5490

這已是周怡寶到連亦琛家裏的第三天了。

周怡寶期間,一直沒有出過門。

不過,這座別墅,本來就離市區很遠,周怡寶自然懶得出門。

連亦琛一直看在眼裏。

他這幾天,也一直待在別墅裏。他倒是很有閑情逸致,總是站在窗臺邊,看着安靜的周怡寶,靜靜的坐在後花園裏看書的樣子。

後花園的花,大多是他這三年細心打理出來的,他本身就很喜歡植物。

他還有一盆鸀色植物,沒有名字。

枝幹比一瓶花露水的瓶身的最大直徑,細上兩三厘米。

葉子不多,四季常青。

他将這盆植物稱之為老朋友,天氣的時候,就會把老朋友放在卧室的窗臺上。

每天睡覺以前,他都會用布,細細的擦拭老朋友的每一片枝葉。

他曾經看過一部電影,叫做《這個殺手不太冷》,這是一個殺手怪大叔,和養成小蘿莉的故事。

裏面的殺手裏昂,是一個寂寞孤獨的人。甚至終年也有一盆植物作伴,每日細細的給那盆植物澆水,擦拭葉片。

連亦琛看完那部電影以後,他的心髒受到了強烈的沖擊。

愛植物的人,和愛寵物的人,一樣的有耐心。

而熱愛和珍惜植物、以植物為伴的人,內心大多敏感,孤獨,寂寞,甚至終日,只是形單影只。

連亦琛很能體會殺手裏昂的心情。

也許,這和他從小的經歷有關。

他的目光漸漸的遠去。

落在了周怡寶身上。

周怡寶現在正坐在後花園的藤椅上,旁邊的玻璃桌上,放着一個白色瓷杯。

她細細的翻着她搬過來的時候,帶來的醫書,有時候,只是翻一頁兩頁,一看,就是一下午。

連亦琛站在窗臺前,靜默的看着周怡寶。

她的眉眼,她的發梢。

他隔得那麽遠,卻總覺得,即使這樣也能感受到她的呼吸。

他對于現在的她,感到驚奇,意外,和困惑。

但是,他又充滿着理解,任何一個人,生活發生了巨大的變故,性格多多少少都會改變。

而她,除了變得沉默寡言,甚至,即使懷揣着滿腹的疑問,也不會輕易的向他問個明白。

可以說,她這是裝傻賣癡的最高境界。

連亦琛對她的興趣更濃了。

這時候,周怡寶講書關上,站起身來,似乎擡了一下眉毛,眼角的餘光,好像撇向了連亦琛的房間窗口的方向。

連亦琛側身,将自己隐匿在窗口一旁的牆邊。

她的眉毛微微的垂了一些,而後,她不動聲色的,穿過了後花園。

連亦琛想,周怡寶這三年,和劉白,學到了不少東西。

他的絕世醫術,他的驚世武功。

而用不了幾年,周怡寶一定會比劉白更加出色。

這是,毋庸置疑的。

就像是一把蠢蠢欲動的寶劍,在劍鞘之中,隐匿着自己的光芒。

只等時機一到,便會脫鞘而出,削鐵如泥。

想到這裏,連亦琛的嘴角勾起微笑,這個時機,他來給。

另一邊。

周宅。

現在依舊是周宅。

不管是三年前,還是三十年前,或是更久以前,這裏,就是周宅。

庭院深深。

老周家,本就是土生土長老北京兒,一家裏,做些小生意。

而老周家的人丁一直不太興旺,譬如,周宏的父親,膝下只有兩個兒子。

大兒子周宏,二子,周偉。

而到了周宏這一代,老周家,便沒有男丁了。

所以,周宏便在二十幾年,收養了一個男孩,周逸飛。

誰也沒有想到,周宏捧在手心裏的驕子,會變成二十年後的“惡魔”。

二樓。

趙成,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他提着藥箱,上了二樓。

就聽到李媽急切的喊着:“趙醫生,您可來了,您快要看看太太。”

趙成一直是周家的家庭醫生,從周宏那個時候開始,他就一直主治楚惠的病。

李媽給他打電話以後,他半點不敢耽擱。

立刻馬不停蹄的來到了周宅。

李媽口裏喊得太太,并不是三年前的楚惠,而是三年前,這個宅子裏的新主人的妻子,陸小曼。

陸小曼懷孕五個月了,剛才因為孕吐,吐得整個人都要虛脫了,混混沌沌的,再過了幾分鐘,她已經迷糊的說不出話來了。

趙成給陸小曼進行了仔細的診斷之後,對李媽說:“沒事,多休息吧。”

李媽擔憂的看了一眼趙成,遲疑的說道:“可是,這樣吐下去,總不是辦法。”

趙成搖搖頭,說:“我給周總打個電話。”

趙成口中說的周總,是指周逸飛。

周逸飛當初不僅僅占了周宅,還占了周楚藥店,周家的十六個鋪面,總資産六億。這六億資産,變成了一家藥材公司,專門壟斷京城的西藥供應。

短短三年,六億變成了十六億。

不得不說,周逸飛是商界的鬼才。

而周逸飛對于稱呼,格外的重視。

除了李媽叫周逸飛少爺,其他人,一律得叫周逸飛總裁,而曾經仗着和周逸飛有過狐朋狗友情誼的人,叫着周逸飛逸少的人,被周逸飛整的,破産的破産,跑路的跑路。

李媽将陸小曼,扶進了卧室。

趙成撥通了周逸飛的電話,詳細的說了陸小曼的情況,他試探的問着:“留嗎?”

周逸飛正站在藥材公司頂樓的辦公室裏,面朝着落地窗外,一架飛機正從雲端穿過,他低沉的說了一句:“不。”

三年了。

這已是陸小曼的第三個孩子了。

她滿心歡喜的,希望能夠有一個他的孩子。

而他呢?

未必想要。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他凡是都有明确的目的和計劃,他不容許自己出一點意外。

所以,陸小曼的這些孩子,一個個,都不可能有機會到這個世界看一看。

周逸飛轉身,他深邃的眸子閃過一絲冷光。

如果他真的想要一個孩子。

那麽,孩子的母親,必定不能是陸小曼。

這些年來,他曾有過一個奢望,那就是和她有一個孩子,而那個她,絕對不是陸小曼。

陸小曼對他而言,只是一個笨的要死的蠢女人。

他對笨女人,沒有一點興趣……

有個算命的老瞎子,曾經在路邊攔住他,說,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要他珍惜妻緣。

三年夫妻?

他冷笑了一聲。

哼,三年而已。

時機一到,他會毫不猶豫,一腳踹開她。

------題外話------

現在是淩晨二點四十,存上這一章,中午應該能看到更新。

表示,很感謝上個月以來給索索留言的書友哈,夜1990,紫色幽夢,你不是豬,醉夢朝歌,wangwang,半月傾,雪飄筠舞,ttmianju。

很感謝你們給索索提意見,讓索索了解自己的不足,及時修正。

周逸飛三年後第一次出場,嗯,後續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好了,時間不早,得滾回被窩睡覺了。

希望,一路,能夠一直有你們。

希望,今晚好夢。

晚安。

35、相似

更新時間:2012-11-16 0:06:23 本章字數:3466

周怡寶離開了後花園,抱着書,上樓。

她轉身來到了連亦琛的房間,輕輕的敲門。

門開了。

擡頭,便能看見連亦琛那張妖冶萬分的臉,他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眼波如水,活色生香。

“連亦琛,今天出去吃飯吧。”

她說了這樣一句話。

這幾天,兩個人誰也不願意做飯。

于是,各自下面,整整吃了三天。

光頭面,周怡寶吃的有點反胃了。

更何況,以前在百草村,她的胃,被劉白養的刁鑽起來。即使劉白有時候喝醉了,依舊能做出一頓豐盛的美味佳肴。

“好。”連亦琛轉身,伸手,便将浴袍的腰帶解開,浴袍順着他的肩膀,寸寸滑落。

眼看着,浴袍就要滑落到重點部位。

周怡寶目瞪口呆的回過神來,她連忙捂住眼睛,大聲喊道:“變态,脫衣服不關門!”

連亦琛眉毛一挑,诶,他忘記關門了?

看來,他還沒習慣她住進來呢。

以前,這裏只有他一個人住。

他可以一邊脫衣服,一邊開空調,一邊上樓,一邊丢衣服。

他側了身子,走到周怡寶跟前,看着她十指纖細的捂住了那雙好看的眼睛,他整個人,靠的更近了。

他對着她的耳根說:“遲早要看的。”

濕熱的氣息打在周怡寶的耳際。

暖暖的,癢癢的。

就像是有股電流直沖她的心窩。

她緊張的說道:“你,你真不要臉。”

“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偉大的愛情,都是從耍流氓開始的。”他貼着她的耳朵,細細的說,“白娘子故意下雨騙許仙的傘,祝英臺十八相送時裝瘋賣傻調戲梁兄,七仙女擋住了董永的去路,牛郎趁織女洗澡舀走她的衣裳……。總歸得有個人,先耍流氓,怡寶,我不介意,做那個人。”

周怡寶的臉,刷的紅了。

從她認識連亦琛這貨以來,他就沒要過臉。

他一向是這麽一個沒臉沒皮,可以無賴到底的人。

可是,不帶這樣調戲她的。

而且,她原本以為,連亦琛把他千裏迢迢帶回家,他還是會像以前一樣壓榨她。

這幾天,他的表現,更是出乎她的意料。這些天,他們說的話不多,各自做各自的事。只有到了吃飯的點,才會在廚房見面。

她滿肚子的疑問,不解,疑惑。

而這幾天,他一直待在家裏,似乎優哉游哉。

不用工作嗎?

還有,他的工作,又是什麽呢?

她更有重要的事情,要問他,她父親是真的死了嗎?

而她不去主動提及這些。

她也相信,時機一到,他會托盤而出的吧。

連亦琛見周怡寶的臉紅透了,得意洋洋的後退,将房門一關。

他的身材這麽好,才不能免費給她呢。

要是她動歪心思,半夜撲倒他,怎麽辦?

防患于未然呀……。

周怡寶聽到關房門的聲音,就知道連亦琛進卧室去了。

她也回了卧室,換了一條白裙子。

這條白裙子,款式有些舊了,裙腰甚至有些寬大起來。這已經是她最好的一條裙子了,三年來,她過慣了樸素的生活,也從來沒有穿過漂亮的新衣服。

因為這條裙子是三年前的,她住在百草村以後,整個人有些消瘦起來,身上,更是一點贅肉也沒有。

自然,撐不起這條裙子了。

換好裙子。

周怡寶從房間走出來,發現連亦琛已經等在門外。

他倚在牆邊,靜靜的站着。

她忽然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她總覺得,是不是在更久以前,她就遇見過他。

可是,這不可能啊。

最多,是三年前。

他是代理院長,她是小醫生的時候。

然而,這樣的場景,她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她仔細的回想着。

突然,她的牙齒,咬住了下嘴唇,幾乎咬的快要滲出血來。

她的手捏成了一個小拳頭。

同樣的場景,不同的人。

而那個人,是她曾經愛之深,恨之入骨的人。

一想起曾經共同經歷的事情,她的心髒,就要撕裂了一般疼痛。

------題外話------

今天更晚了三個小時,索索很抱歉。

麽麽,希望繼續支持了。

36、逃離

更新時間:2012-11-16 0:06:24 本章字數:3231

周怡寶仔細的回想着。

突然,她的牙齒,咬住了下嘴唇,幾乎咬的快要滲出血來。

她的手捏成了一個小拳頭。

同樣的場景,不同的人。

而那個人,是她曾經愛之深,恨之入骨的人。

一想起曾經共同經歷的事情,她的心髒,就要撕裂了一般疼痛。

有時候,不管多嚴重的傷口,在時間的作用下,看似結痂。盡管如此,那結痂的地方還是會絲絲路路的裂開,流血不止。

“怡寶,在想什麽?”連亦琛問道。

他已經發現她的神情不對勁了。

她就像是着了魔一樣。

在旁邊不住的發着抖。

她是那樣的消瘦。

鎖骨深深,标榜着她曾經的生活。

從富庶的千金小姐,到簡樸的隐居生活。

不是所有人,都能适應生活的變故。

她所承受的,不僅僅是物質上的貧瘠匮乏,更是精神上的創傷打擊。

譬如那只永遠不能用力的右手。

再看她那咬着嘴唇,和緊握的左拳。

他看的心裏很不舒服。

“……。”

她沒有回答他的話。

她沉默的就像一只受傷的小獸,靜默的,立在原地。緊緊咬着的嘴唇,已經滲出了絲絲的血跡,捏緊的小拳頭,因為太過用力,微微的聳動着。

她看見他已經走了過來。

不,不要過來。

她要逃。

逃開這一切。

她迅速轉身,從樓梯的扶手上一躍,跳了下去。

她太過沉迷于過去。

甚至,将連亦琛當成了他。

她只記得他要逃。

卻忘記了這是三年後。

也忘記了三年前只能任人宰割,三年後卻可以輕而易舉的從二樓躍身到平地。

這種逃的本能,已經被日日的技能強化,變成了習慣。

她卻在這個時候,依舊沒有意識到。

她不是從前的周怡寶了。

周怡寶邁着輕巧的步子,跑離了連亦琛的別墅。

連亦琛跟在周怡寶的身後跑,周怡寶實在跑的太快了,就像是一只迅捷的豹子。他追的很吃力,他一直覺得自己的體能不錯,沒想到,她已經被劉白訓練成這樣。

這是并不意外的驚喜。

他原本就該預料到的。

“怡寶,你回來。”他追不上她,又怕她跑得太遠迷路。

她穿着的白裙子,裙袂飛揚,就像是墜落塵間的仙子。

他索性立在原地。

靜默的觀賞起這幅佳人美畫。

他思考着她逃走的原因,剛才,某個情景,和她的過去的某一個經歷,息息相關,觸動了她吧。

也許曾經算作美好的回憶。

但對于三年後的她而言,過去,不管多美好多溫暖多甜蜜,只是噩夢。

她失去了一切,也永遠的失去了她的右手。

他又想起,在百草村裏,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是,她那張消瘦的臉龐,曾經多麽的豐盈美麗。

第二眼看到的是,她那只永遠不能用的右手,直直的垂在身旁,曾經多麽的靈巧纖長。

一想到這裏,連亦琛的眼底,閃過一絲波瀾不驚的冷光,他絕不會放過那個人,那個人不僅僅的摧毀了怡寶所有的幻想,奪走了怡寶的一切,還對怡寶的未來,産生了噩夢後遺症。

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允許那個人存在了。

那個人過了三年的好日子,現在到頭了。

不過沒關系,他有的是時間,來日方長的,慢慢玩那個人。

他一點都不喜歡很快将對手,那麽快的玩死。

那個人不能死的太快。

不然,一點意思都沒有了。

他靜默的立在原地。

擡頭,周怡寶已經跑遠了。

沒關系,她不會走遠的。

他是她唯一的依靠,這個世界,她只有他可以依靠,可以信任。

如果她走遠了,他就是将京城掘地三尺,也會将她找到。

37、找人

更新時間:2012-11-16 0:06:24 本章字數:3316

淅淅瀝瀝的雨。

下個沒完沒了。

連亦琛擡頭看了一眼牆上的壁鐘,已是晚上七點。

她還沒有回來。

是不是迷路了?

這麽大的雨,她又在哪裏躲雨呢?

不行,得去找她。

他便打了一個電話,換了衣服和鞋子,出門,撐傘。

他沒有開車,一直徒步的尋找着她。

生怕錯過她。

……。

當連亦琛找到周怡寶的時候,她躺在泥濘的路邊,她穿在身上的那條白色的裙子,已經完全被雨水和泥水攪成了抹布。

她瘦弱的身子,蜷在地上。

他将傘丢在地上,那把傘一下子,被風吹的遠遠地。

他沒有看傘吹到哪裏去了。

就算再大的雨,也沒有她重要。

他彎下腰,伸手,将她摟在懷裏。

她是那樣涼。

浸泡在雨水裏太久了吧。

“傻瓜。”他将她抱了起來。

她是那樣輕。

比他預料的還要輕得多。

他一步步的走着,步子越來越沉。

愈發的,沉重。

……。

“少夫人……”

“少夫人,您在哪兒?”

熙熙攘攘的,遠處傳來人聲。

很快,遠處的人聲近了。

他們看到了連亦琛的身影。

立刻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這群人為首的男人,穿着一件黑色襯衣,身材颀長,氣度不凡,卻一見連亦琛,立刻跪了下來。

“少爺,您罰我們吧,我們沒有找到少夫人。”

黑衣男人跪下以後,他身後的人,接二連三的跪下來。

瓢潑的大雨,越下越大。

除了連亦琛,所有人都匍匐在這無邊的黑夜的雨中。

連亦琛不說話。

沒有人敢喘氣。

良久,連亦琛才慢悠悠的說了兩個字。

“蠢貨。”

連亦琛懶得浪費表情罵他們。

叫他們來找人。

居然滿山喊少夫人你在哪兒。

他們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不過,連亦琛一想到,他們喊周怡寶少夫人,他的眼底,劃過了一絲喜悅。

黑衣男人微微的擡起頭來,看向連亦琛。

诶,少爺抱着一個女孩子呀,難道就是少夫人嗎?

中年男人是連家本家的管家,溫顏,三十出頭。

少爺獨自一人住在這郊野的別墅裏。

很少回本家。

若不是急事,少爺很少會聯系本家。

這天晚上,溫顏接到少爺的電話找少夫人,就心急火燎的趕過來找。

蒼天。

少爺終于對女人感興趣了,謝天謝地。

溫顏也很好奇少夫人是何方神聖,居然輕而易舉的從少爺眼皮子地下跑掉。

如果有女人從少爺的眼皮地下脫身。

那麽結果只有兩個可能。

一,少爺不愛她。

二,少爺愛慘她。

溫顏這個人,憑三十歲,在連家本家當上管家,實屬不易,也算是天資聰穎,一方翹楚。

連家本家的人,各個不是省油的燈,他平日裏供好本家的極品祖宗們,不在話下。

可偏偏,他遇上小祖宗連亦琛。

他就沒轍了。

他細細的觀察着少爺,少夫人還未過門,居然勞動少爺本尊出來找。

看來是一物降一物。

溫顏心裏細細的盤算着,要将少夫人供好。

以後,少爺還不是都聽少夫人的。

他掏出小爪子一抹頭上的汗水和雨水,恭敬的說道:“少爺,雨大,還請帶少夫人回家。”

38、脫衣

更新時間:2012-11-16 0:06:25 本章字數:3123

京城最近,雨水很多。

說實話,這是不常見的。

淅淅瀝瀝的雨,下着。

周怡寶在雨水裏暈倒太久,以至于高燒不退。

看着周怡寶躺在床上,那張紅透的小臉,越發的紅了。

連亦琛始終沉默着。

溫顏不敢怠慢。

連忙,将京城主治風寒的醫生,中醫,全部請了過來。

“連少,我、我、我……。”一個醫生滿頭大汗的扶着桌子,面對着連亦琛,他整個人緊張的說話都不利索了。

連亦琛沒有說話,也沒有擡頭看這個醫生,只是幽幽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周怡寶,眼底閃過一絲冷光,擡手,利落的指向門外。

連亦琛渾身,散發着刺骨的寒冷。

讓在場的所有人,感覺進到了冰窖。

越發的刺骨的涼。

一直站在旁邊候着的管家溫顏,心領神會的的看了一眼少爺,恭敬的,将醫生請出了門外。

而後。

那個醫生,被溫顏的手下,狠狠抽了十個嘴巴。

醫生被打得頭暈目眩,嘴角流出了血。

卻還是跪在地上動容的喊着:“多謝溫管家饒命,多謝了。”

很多人,都想和連家扯上點一絲絲的小關系,能為連少辦事,就是為連家辦事。

不,應該說,就算你能為連家辦上事兒,也不一定能為連少辦上事兒。

今晚,簡直是多少年才落在頭上的好差事。

而不管是為連家,或是連少辦事不利的人,賞十個嘴巴,那是輕的。

“辛苦,下一位。”溫顏溫吞的說着,擡頭,請進下一位醫生。

一個個的醫生,被請進去。

再一個個的被請出來。

溫顏比這些醫生還緊張,少夫人的身子這麽弱,一場雨就給淋病了,要是這些人醫不好,連少動怒起來,豈不是會血洗醫界?

哎喲,醫生們哈,自求多福。

蒼天。

保佑少夫人醒過來吧。

溫顏的心髒悠悠的懸着,他緊緊的注視着連少的表情。

連少這個人,要麽是喜怒形于色,要麽是喜怒深藏不露。如果你能他的臉上捕捉到表情,那說明他心情不錯,如果他一直低着頭,下一秒,就會有人死,或者說,他在算計着,如何把別人玩死。

連少的不良記錄比比皆是。

他狂傲。

他不羁。

不按常理出牌。

有人怒斥過他不遵循法則。

他低沉的說了一句,法則是什麽?

法則,規則,世間所有的條條框框,對于他來說,都是狗屁。

他就是這個世界的法則。

他也果斷證明着這個法則。

淩晨三點。

“咳咳……。”

周怡寶虛弱的咳了咳,她的頭好疼,嗓子好幹,手腕上還挂着點滴。

天,誰在給她輸液,這不是在要她命嗎?

她想要坐起來,卻看到了一旁的連亦琛。

诶?

他怎麽在這兒?

周怡寶摸了摸後腦勺。

難道,他把她帶回家了?點滴是他打的?

針是他鑽的?

她努力的回憶着。

之前,她魔怔了,跑了出去,也不知道跑了多久。

這座山實在是太詭異了,她跑了好半天,都沒有走下去。

下雨的時候,她由于心事太重,一下子絆倒了石頭,滾了好幾圈。

然後,她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唯一有可能發現她的,只有他了。

她忽然覺得後背涼飕飕的,于是,伸出左手,打開了空調被。

額,裙子呢?

誰能告訴她,她穿在身上的裙子哪去了?

是他脫得嗎?

混蛋!

39、裝傻

更新時間:2012-11-16 0:06:25 本章字數:3190

“你大爺的!”周怡寶幹燥的嘴唇發出了這聲怒斥。

全身血氣上湧,幾乎漲紅了她的臉頰。

不過,由于喉嚨幹澀,這句話變得低沉而含糊不清。

連亦琛很明顯聽到了周怡寶的聲音,他懶洋洋的擡起頭來,笑的風情萬種:“怡寶,才醒來就這麽嬌羞的喊什麽呢?”

嬌羞……。

呀。

她明明不是嬌羞。

剛才好像莫名其妙爆了粗口呀……。他剛才到底有沒有聽清楚?

怎麽辦。

一代良民形象毀于一旦。

無數的話語,像是被一團棉絮堵住,如鲠在喉。

“你,你是誰……。”

她的聲音變得柔柔弱弱起來。

她急中生智,裝傻賣癡起來。

好吧,她一點也不介意,假裝下午的時候摔壞了腦子。

“怡寶,你不認得我了?”

周怡寶弱弱的搖頭,不認得不認得不認得。

連亦琛起身,将床頭燈擰得更亮一些,坐在周怡寶身邊,整張臉湊到了周怡寶眼前,說:“你仔細看看我。”

周怡寶一臉茫然的盯着連亦琛。

用眼神說着,先生,你是哪位?

連亦琛撥弄了一下劉海,側頭問了一句:“你知道你是誰嗎?”

周怡寶搖搖頭,嗯,裝傻賣癡兼失憶。

連亦琛一把抱住周怡寶,溫溫柔柔的在她的耳邊說道:“你是我的怡寶,我是你的老公。”

天際劃過一道響雷。

轟隆的在山裏炸開。

周怡寶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覺了,聽錯了連亦琛剛說的話。

他說,他是她老公?

不管他有沒有看出她裝傻賣癡,他也不帶這樣占她便宜的。

“不可能!”周怡寶肯定的說了三個字。

“你要我證明給你看?”

周怡寶細細的看着連亦琛,他眉毛一勾,眉梢微微上揚,似乎下一秒就會采取證明行動。

诶,他要怎樣證明?

不行,不管他會幹什麽,她要先下手為強。

“舀結婚證來!”

“你是真失憶了嗎?”連亦琛一臉認真的說,“我們剛領結婚證,你就把證燒掉了。你說,結婚證只有離婚的時候才用得到。”

周怡寶的後腦勺冒出了冷汗,為啥她聽了連亦琛的話,真覺得自己失憶了,真覺得好像有領了結婚證燒掉的感覺?

不會吧,不不不不,不可能。

連亦琛的表情太逼真。

他丫一定是中央戲劇學院畢業的!

“我沒有婚戒……。”哼,周怡寶沉了沉起,說道。

婚戒呀,婚戒呀,木婚戒,看你怎麽證明。

“你昨天洗澡摘下來,忘記戴了,我現在就去舀。”連亦琛起身,大步流星的出了卧室。

“喂……。”

周怡寶想要拉住連亦琛,無奈左手輸液,右手不能動。

這情況……。

不是她裝瘋賣傻,是連亦琛瘋了吧!

他真能瞬間變出一枚婚戒出來嗎?

他應該看出她是裝的吧,那他幹嘛配合的這麽認真?

十分鐘過去了。

對面牆上的時鐘滴答滴答的走着。

周怡寶百般聊賴的坐在床上。

這時候,周怡寶聽到敲門聲。

卧室門沒關呀。

她向門口看去。

只見一個黑衣男人端着餐盤,恭恭敬敬的站在門口。

他伸手敲了敲門。

說道:“少夫人,您醒啦。”

帶不帶這樣的?

連亦琛連群衆演員都找來了?

------題外話------

嗯,怡寶的裝傻小**即将開始。

敬請期待,希望繼續支持哦。麽麽。

40、喂飯

更新時間:2012-11-16 0:06:25 本章字數:6136

連亦琛連群衆演員都找來了?

周怡寶有點抓狂了,她該說什麽好呢?

好吧,她正在失憶,正在裝瘋賣傻中……。不理他,不理。

她就那樣靜默的看着牆上的時鐘,秒針一格一格的走着,滴答滴答。

門口的男人是誰呢?

不是別人,正是溫顏。

他遲遲的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十分鐘前,他看到少爺從房間走出來,就知道少夫人醒來了。于是連忙去廚房,操刀做菜,不能餓着少夫人呀。

而且,他的舀手好菜,可是舀過國際獎的。

正好用來賄賂少夫人。

錦上貼花不如雪中送炭。

當他急急忙忙端上熱騰騰的飯菜,和少夫人第一次見面。

卻見這少夫人明明聽到他說話了,她果斷無視他。

他想,能吃定少爺的人,果然與衆不同!

溫顏這樣想着,手中的餐盤微微的顫抖着,要是菜做得不合口味,馬屁沒拍好怎麽辦?

而且馬屁沒排上不算大事兒,讓少爺動怒了,那才是真正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脖子上,後背上的汗水,幾乎将他身上穿的黑色襯衣浸濕。

他的眉毛微微的顫動着,他甚至大氣不敢出。

少夫人不發話,他哪敢動彈。

忽然,溫顏感到一陣背脊發涼。

這樣熟悉的刺骨的涼意。

不會吧……。不要吧……。

他不敢回頭。

少爺來了。

少爺居然神不知鬼不覺的來了。

但願,但願少爺手下留情。

他只聽見身後。

少爺的聲音低沉的說着:“盤子,給我。”

溫顏深吸了一口氣,如釋重負的轉過身,彎腰,恭恭敬敬的将餐盤遞到連亦琛手上。

他那樣緩慢的動作,就像是被分成無數個小鏡頭,遲遲的播放着。

他連忙觀察着少爺的表情,沒有表情。

少爺居然接過餐盤,面無表情的掃他一眼。

溫顏連忙撤退。

少爺的眼光是激光,掃哪兒哪兒受傷。

先走再說,難道留下受死嗎?

等溫顏走了。

連亦琛才走進卧室。

他一眼便看到周怡寶癡癡的坐在床上,她一直目不轉睛的,歪着頭,細細的看着牆上的老鐘。

“怡寶。”

他輕聲喊了一句。

她扭了頭,愣愣的看着他。她吸了吸鼻子,似是聞到了菜香。

“吃飯吧。”

他說。

他并沒有問她餓不餓,想不想吃,而是直接說,吃飯吧。

周怡寶愣了兩秒,剛才那個龍套哪裏去了?

哎喲,連亦琛居然把龍套趕走了嗎?還搶了龍套的飯?

“戒指。”嗯,周怡寶剛才很入迷的看鐘,卻還是記得戒指的事情。

“吃了再說。”連亦琛将餐盤放在床頭櫃上。

“看了再吃。”

周怡寶又聳了聳鼻子,嗯哼,這菜炒的真好,但是,戒指……。看他怎麽把戲演下去。

三年前,他摳門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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