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黑着一張臉坐在粥鋪渾身印着黃色三角中間感嘆號的标簽頭頂懸挂着危險二字。
送粥過來的服務員傻傻愣愣一副很抱歉的表情,戰戰兢兢的把粥碗放在桌子上,心裏覺得墨黑卷發美女該是非常餓。而且等急了才會這麽的生氣。
奈何工作日的6點多正是早餐高峰期,上餐總是快不到哪裏去的啊。盡管這樣想着,看到瘦的堪比電線杆,臉色又十分難看的美女。還是不免心疼滿臉抱歉的送上粥在明明也才剛坐下的ZERO面前然後迅速跑開忙去了。不滿後來先上粥的顧客在看到“感嘆號”的時候也就默默的等待了。
一勺一勺吃着清淡的白米粥暗自懊惱怎麽會睡在沙發上,還一睡就睡到淩晨1點多。
如果不是被短信吵醒該是要睡到早上了吧。
頭腦隐隐作痛雖是初秋,但是在沙發睡一宿也不是這細胳膊細腿能抗住的。
頭腦微微發脹一早便起床直接跑來粥鋪喝碗白粥。
想着昨天的短信“剛結束再過兩天應該可以有休息,在家等我。”
心理翻湧着絲絲期待想,至此看着手機嘴角就已經勾了起來。
一碗白粥入腹胃裏也舒服多了臉色也不像方才難看連方才送粥的服務員小哥都欣慰了起來覺着自己是做了天大的善事挽救了一個生命。
心情也明朗許多的ZERO起身去時代廣告公司開會讨論明天發布會的事情
一路堵到時代廣告的樓下才發現竟沒比約定時間早到多少。
堵車影響了剛明朗不多時的好心情,周身再次冰冷下來。
進入12層時代廣告的辦公司一片繁榮景象,自己似乎又格格不入起來。
前臺小姐看到電梯出來一身黑色穿的格外休閑的高個美女就知道是今早來開會的一線模特公司CAT的負責人。暗自感嘆着模特公司随便拉出的人物都如此有氣場嗎?想雖想着總歸也沒有怠慢,熱情的相迎後再跟領導彙報把ZERO帶入了即将要開會的1號會議室。
手腕上時間顯示尚早,便端起前臺小姐送來的清茶細細飲着思緒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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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陽光趕往1號會議室。清早起的匆忙套上黑短裙登上高跟鞋塗了口紅便匆匆出門了。一趕到公司就已忙碌起來動來動去也并不覺得涼。
時代公司創建3年有餘卻一直不穩不火。如果不是蘇式企業旗下子公司為其他子公司提供方便。時代又怎會繼續存在着。
新接手的C牌服裝發布會是一次契機。如果成功把握住這次機會,時代可以穩定住C牌在國內之後服裝發布訂貨的營銷權。這對于岌岌可危的公司是一筆穩定地位的籌碼。
因此公司不得不反複研究細節,試圖達到最優質的成果。
感受着身體的暖洋尾随在鄭經理的身後轉進1號會議室
“噠噠噠....”有節奏的細跟敲擊地板的聲音。
原本望着窗外出神的人回過神轉向門口輕瞥一眼便又轉回視線盯着面前已飲過半的清茶。
墨黑卷發一身黑衣垮垮的坐在陽光中。灑在會議桌上拉的長長的影子一直延伸到自己腳邊。黑色身影扭回頭淡淡瞥了一眼入口方向便又開始發起呆來。
本該在逆光中模糊的臉龐卻清晰的印在腦海裏。黑色濃眉、深沉冷漠的黑瞳、挺直的鼻梁骨和一對過于纖薄的唇瓣。精巧白皙的耳朵躍出墨黑色的卷發。
精致的黑色精靈慵懶的沐浴在日光中,仿佛是進入的人群打擾了精靈的自在。
按耐住狂喜的心為那一去不複返的眼神略微暗淡了些許眼中的亮光。坐到鄭經理身側略後方待鄭經理相互介紹一番直至介紹到安助理。墨黑卷發之人也沒有任何遇到相識之人該有的反映。
暗自惱怒黑衣人真是渣攻……
會議還在繼續第8次試圖用眼神吸引對方注意失敗之後。安助理着實惱怒了去。
絨絨的眉毛皺在一起。
“ZERO小姐,彩排的流程沒有問題,但是我們時代希望彩排時穿着展示服裝,這樣雖有意外耗損的可能,但是也降低了正式走秀時的意外發生”
安助理忽然插入的話語打斷了負責這次發布會經理,卻也未遭到訓斥與不滿。
“CAT的模特明早便能到達B市如果不介意明早便開始彩排。到時時代會準備好服裝。欣賞CAT為我們先行展示”平淡的語氣說完略微挑起的絨眉顯示着征詢,實則卻是早已木已成舟的提着要求。
“恩”略一停頓便聽到了回複。自敘述完流程之後便沒有任何意見的人果然還是選擇了聽從安排。
計劃安排妥當會議便緊跟着結束。墨黑身影在鄭經理的陪伴下不做停留的離開了會議室。目光粘在墨黑卷發上腳步也自然跟了上去。墨黑身影與鄭經理低聲交談數句便一同步行至電梯口。直至電梯門合上也沒能與她說上一句重逢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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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去泡第四杯咖啡時發現早已到下班時間。匆匆回助理室整理,把桌上服裝發布會流程資料塞在包裏時,一抹墨黑卷發的身影再一次躍入腦海。暗自震驚一剎繼而懊惱自己的在意,端起手邊咖啡大口灌下,滾燙的咖啡僅是粘上唇瓣便被甩飛出去。
“啊”炙痛彌漫在嘴唇和口腔中,舌頭也麻木到沒有絲毫感覺
眼角飛快暈上袅袅霧氣,手指已經敷上微微腫起的唇瓣。轉身照在身後玻璃窗上倒映出來的淡淡五官中,紅腫的唇又失了比例。腦海卻浮現四片唇瓣相觸的柔軟感覺被燙傷的唇瓣好像是墨黑身影在對自己走神所施的懲罰。
即唇瓣之後白皙的臉頰也敷上了一抹緋紅。
紅色A4沖馳在車輛較少的輔路上。
認真清洗了身體以及被咖啡沾濕幾縷的秀發,裹着睡袍微歪着腦袋擦着頭發,走到沙發旁打開醫藥箱取出燙傷藥膏給自己處理微腫的唇瓣。淡淡的腫脹感與疼痛刺激着自己一遍一遍的想起那道黑色身影和那顆那副溫和外表下把人推的遠遠的冷漠的心。
明明在進會議室的當下就望過來。之後卻再也沒有對視上的黑瞳。
明明在為自己出聲提的附加要求做思考卻也沒有看過來的目光
明明在自己尾随到電梯口一直試圖開口詢問卻都沒有得到一絲絲可能會被回應的暗號。
……
是了,她一定記得,也在別扭着
那杯自從進入會議室便沒有再減少的清茶就是她心裏泛起的漣漪。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