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聖僧你家松鼠到貨了6

洛青鶴面色奇怪地重複了一遍,“汪……汪?”

突然覺得名字變得好順耳好好聽,江左一臉舒坦,露出了姨母一般的微笑:乖,洛二狗子。

“嗯。”清池神色自若地朝洛青鶴點了點頭,接着邁開步子,與他擦肩而過。

看着遠去的聖僧和松鼠毛團,洛青鶴伫在原地困惑地撓着腦袋:“……可是肉墩這個名字……哪裏比不上汪汪啊……?”

江左:對方不想和你說話并向你扔了一坨屎,食用完畢困惑自然就會解決。

月白星稀,晚風習習,江左端莊地跪坐在聖僧的掌心中,搖着蓬松的棕紅色大尾巴,一臉乖巧。

假笑了一路,結果直到回到禪房連一點鏟屎值也沒收集到,江左:“……”臭男人,好過分。

禪房內,幾名小僧已經為聖僧擡上了裝滿了熱水的浴桶,整個房內氤氲着袅袅霧氣。江左癱在窗邊的茶幾上,感受着迎面拂來的微風,趁着聖僧沐浴的時候,思考着自己的鼠生。

目前出現的兩個可攻略目标,沒有一個好東西,跟書裏描述的除了外貌,完全就是天差地別,越想越絕望的江左質問362,道:怎麽肥四?QAQ……難不成我穿進來的是盜版書?!

362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宿主,最後只好道:……請宿主注意一下形象。

“……”

江左:拉黑了,有事漂流瓶聯系。

清池在沐浴前,喚了小僧為他搬來了一扇屏風。屏風上描着黛色遠山連綿起伏,此時便将屏風後沐浴的聖僧和窗邊桌幾上的松鼠隔開了,朦朦胧胧也只能瞧見一抹淡色的身影,和嘩嘩的水聲。

江左暗自腹诽:洗個澡還偷偷摸摸的,肯定是躲在後面偷偷打飛機!

一陣“嘩啦”的水聲自屏風後響起,隔了一會,便見聖僧随意披着一件單薄的衣衫,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他腰間的系帶松松系着,本是輕薄的單衣沾了他身上未擦幹的水珠,變得似透非透。那半濕的白衫緊緊貼在他的肌膚上,隐隐約約可見底下溫潤的膚色,若隐若現。帶着熱度的水氣在他細長的眉梢眼角描上了點點濕意,那幹軟的薄唇上也染了一絲潋滟的水色。

清燭光暈,映照在他被霧氣浸染得越發惑人心神的側顏上。

幾個小僧候在門外,聽到屋內水聲一停,隔了一小會兒,琢磨着聖僧該穿好了衣物,就叩叩敲響了門。進屋後,幾人将浴桶搬了出去。一個青袍小僧跟在他們身後,端着食盒送來了晚膳。

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寺廟裏的僧人們都沒了心思用膳,可又不能怠慢廟裏的貴客,順慈住持便喚人開了個小竈,做上幾份齋菜和點心,給聖僧送上來。

擺上茶幾上的小碟子裏東西份量不多,卻樣樣精美,就連聖僧身邊剛救下的小松鼠,寺廟也給準備了一小盤瓜子,擺在碟子中央的那一小撮瓜子是已經剝好了殼的,金黃的外表上還裹着一層酥脆炸過的蛋黃。

江左興奮地直搓爪子。

禪房裏的幾名小僧一退下,江左就按耐不住伸出了他黑乎乎的小爪子。

“啪——”,一只竹筷毫不留情地打在了他的爪子上。

“喵!”江左痛的縮回了爪,下意識就叫了一聲“喵”,一臉泫然地看向聖僧。

松鼠毛團可憐兮兮地站着,清池低頭,盯着肥圓圓小松鼠即使是站着時也略微凸出的肚皮,冷聲道,“方才的瓜子都吃完了?”

察覺到聖僧落在肚皮上的視線,江左站直了身板,吸了口氣,把圓鼓鼓的小腹往裏縮了縮。

方才的瓜子?江左努力回想了一下,方才……說的難道是主角洛青鶴分給他的瓜子……?

嗯!江左用力地點了點頭。

清池面無表情地看着江左,突然冷哼一聲,接着一手捏住江左毛絨絨的臉頰。那捏着江左腮幫子的兩指微微用力,臉頰上傳來一陣酸疼,迫使他張開了嘴。

清池又曲起一指來,從松鼠毛團撐開的齒縫間擠進去,那指頭直直伸入江左的口中,戳着他細小的喉嚨。

喉嚨被口中的異物戳着,江左難受地甩着腦袋,眼角因生理刺激流出了幾滴淚,嘴裏入侵的指尖卻毫不留情。

362眼睛都直了:……那個……實不相瞞……有點像在口哔(消音)————

喉嚨被戳,江左忍不住一陣反胃,急忙忙推開了清池的指,撅着尾巴趴在一旁,吐出了酸水和一點點的瓜子碎。

清池動作輕柔,輕輕撫着他的背,銀眸卻像凝着夜霜,寒意侵人,“吃的……應該不止這麽些吧?”

見那指又要往他喉嚨裏捅來,江左吓得趕緊伸出爪子,把剛剛主角給的,自己卻沒舍得吃暗搓搓藏在腮幫子兩旁的瓜子通通都給刮了出來。

刮出的一堆小山裏,不僅有糊滿了口水的金黃瓜子碎,還有數量衆多的松果仁碎,以及糊成了一坨看不清原本面目的梨花糕。

江左心灰意冷:零食……沒了……

……不活了。

清池垂眸,獎賞似的把那小碟瓜子挪到了江左身前,他撚起一顆瓜子,慢條斯理地放進了江左的小爪子裏。

江左生氣地把爪子裏的瓜子甩開:老子我也是有骨氣的人!

聖僧不怒反笑,他慢悠悠挑起半邊唇角,從喉間發出了一聲喑啞的:“……嗯?”

江左:……乖乖撿起來。

等到江左把碟子裏的瓜子都吃完,意猶未盡地趴在瓷白的碟子中甩着尾巴的時候,夜色已漸深,清池起身,他居高臨下地俯視着江左,淡淡命令道,“你睡茶幾。”

江左:“……”這次我不會再受傷了,因為我的心已經麻木了。

362提醒道:趁現在情景合适,宿主趕緊把随機任務【打滾撒嬌jpg】做了吧!

今天過的已經夠慘了,沒想到系統竟然還要他打滾賣萌,江左:給你做個自殺jpg

一點心情也沒有的江左癱着四肢,半死不活地在桌上左右打滾轉了兩圈,動作态度極其敷衍。

【叮!随機任務完成!金手指“看到後不僅不想殺掉甚至還想圈養起來” 續訂成功!】

一聽到任務完成的提示音,江左就立刻停了下來,緊接着背過了身子,拿着他的大屁屁對着聖僧。

江左:滾吧你個臭男人,帶着你的兩米超大超長鑲金公主床圓潤地離開我的世界。

半支起的窗外吹來一陣涼風,江左蹬了蹬軟軟肉肉的後肢,抱緊了自己蓬松柔軟可以充當被子的大尾巴,微風吹拂起了他背上單薄的一層絨毛,看起來既蕭瑟又可憐。

身後半晌都沒有傳來聲響,江左暗搓搓支起耳朵,暗自警惕着,擔心身後陰晴不定的老狗逼聖僧會不會又突然想用什麽手段來玩弄他慘兮兮的身心。

“……罷了。”

然而等了良久,江左只等來一聲輕輕的喟嘆,随着一陣天旋地轉,他身子一輕,緊接着小小的身軀便陷入了綿軟如雲的素白錦裘裏。

江左舒服地呼了口氣,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等意識到了自己正躺在床上,江左有些懵圈:狗逼聖僧讓我睡床……那他睡哪裏?

【恭喜宿主獲得同床共枕機會,鏟屎值+5】

萬萬沒想到是要一起睡,江左:不稀罕,老子不稀罕。

今天難得放下了尊嚴主動撲進聖僧懷裏結果被拒絕了的江左不但不稀罕,還想反手給聖僧兩巴掌。

清池轉身掐去了燈花,随着窸窸窣窣聲由遠及近響起,他脫去了鞋履,也跟着躺在了江左的身側。

江左蜷起身子,緊緊貼着床的一個小角,盡可能避開聖僧。

今天下午不就打了幾個嗝,結果差點被淹死的江左憂心忡忡:我要是睡着時打呼,恐怕連命都沒了哦。

擔心小命的江左努力強撐着睜大眼睛,不敢輕易入睡,直到夜半,一陣平緩的呼吸聲在黑暗中響起。

……狗逼聖僧應該睡着了吧,這麽想着,江左逐漸放松下來。

松下了警惕,江左就開始點起了小腦袋,眼睛一閉再一張開,眼前場景就陡然一轉,又是在方才禪院的廚房中,地上散着幾個白花花的饅頭。

只見一片明火通明之中,江左發現自己正躺在主角的懷裏,而自己正朝着一旁聖僧,投去求助與悔過的眼神。

聖僧面無表情地回看他,正要冷淡地挪開目光的時候,猛地一陣狂風襲來,江左艱難地撐開眼睛,周圍的人和物全都被狂風吞噬卷刮走,四周漆黑夜色沉沉,大雨滂沱之中,聖僧渾身濕透,他啞着聲音對江左嘶吼道:“忘了他!我偷電瓶車養你!”

江左:???

江左還在懵圈的時候,抱着自己的洛青鶴突然低下頭,暧昧地對着他呵出一口氣,氣體在遇到江左的皮毛的時候就凝結成了冰,結成薄薄的一層霜,江左被凍得渾身發冷,牙齒上下直打顫。

再擡頭看去,洛青鶴卻突然面部表情扭曲起來,他張開血盆大口,長出了尖尖的青色獠牙,向江左咬來——

江左心髒一縮,猛地睜開眼睛坐直了身子。

喘着粗氣,等瞳孔凝焦了環顧清楚四周環境,江左才不由松了口氣,原來是在做夢啊……

……就是……這個世界哪有電瓶車給聖僧偷……嗯……不對……老狗逼聖僧怎麽會去偷電瓶車?

意識回籠之後,江左才發現夢中感受到的寒意并不是做夢,夜裏的寒意從四面八方侵來,江左凍得渾身打顫,仿佛置身冰窟:怎……怎麽這麽……冷?……哪個……傻、傻逼……開的空……空調……?

江左凍得縮着身軀,後肢這麽一曲,腹部的酸脹感就明顯起來了。

既然随機任務已經完成,那麽金手指還能用,自己也不用擔心爬起來上廁所結果吵醒目标被弄死,江左咕嚕咽了口口水,悄咪咪挪動肥圓的身軀,想繞過聖僧去外頭上個廁所。

沒想到剛踩上聖僧的枕頭,清池就突然睜開眼睛。一陣細微的風聲破空而來,已是緊緊捏住了江左的喉頭。

一股刺骨的寒意順着聖僧冰冷的指尖傳來,凍得江左抖了兩抖,牙齒打顫。

江左:媽耶狗逼聖僧難道是海爾空調的前世???

362:???

聖僧細長的淡眉微擰,看得出正極力抑制着,他微翹的長睫上凝了霜,指尖細細打着顫,就連掐着江左脖頸的力道也輕了許多。

月光傾瀉下來,聖僧沒有血色的面孔半隐在陰影裏,那目光裏暗淡無光,沒有焦距。

喉嚨被捏住,江左費勁力氣才從喉嚨裏擠出一聲微弱的“喵”來。

不知道是疼的無力了,還是金手指發揮了作用,清池軟下了手,悶哼了一聲。

江左有些幸災樂禍,趁着老狗逼聖僧現在神智不清,在他的臉上狠狠踩上幾腳爪子:哈哈哈哈哈哈你個大豬肘子還有今天沒想到吧?

【叮!檢測到宿主幸災樂禍情緒過高,掉落随機任務:懷裏睡覺jpg,綁定對象:聖僧清池,限時3小時。】

江左驚了:……狗逼聖僧這麽過分我連幸災樂禍都不可以嗎???

362:金手指限時只有3小時,請宿主抓緊時間。

不能沒有金手指的江左猶豫了一番,狠下心鑽進了聖僧的微敞開的衣襟中,緊緊貼着他的胸膛,冷的牙齒打顫。

小小的松鼠鑽進了自己的懷裏,它皮毛底下脆弱的心髒跳動聲隔着毛絨絨的胸脯兒傳來。那麽弱小,那麽細微,好像只需要一根指頭,就能把那砰砰作響的擾人心跳聲給掐斷。

絨毛刮在肌膚上,有些癢。

饒是如此,熨貼的熱度那麽緊地貼在自己的胸膛上,一絲熱意在相貼處逐漸暈開,連帶着指尖的血液也開始解凍流淌了。

見聖僧突然一聲不吭了,江左奇怪地擡起了腦袋:2啊……老狗逼不會……被凍死了吧……

362:應該……還沒有……吧……

不知過了多久,清池才緩緩擡起手臂,收緊胳膊,環住了懷裏蜷成了小小一團的松鼠毛團。

【恭喜宿主,鏟屎值+ 10】

江左被凍得神志開始有些不清了,只好張開四肢,撲騰短腿在聖僧的胸膛上用力劃動着,試圖摩擦摩擦在這光滑的胸膛上摩擦,摩擦生個火。

良久,被窩裏才漸漸有了暖意,絨毛下貼着的肌膚漸漸開始回暖,江左疲倦地耷拉下眼皮,趴在聖僧的懷裏睡着了。

第二天,江左是被尿給憋醒的。

有些忍不住了的江左踢蹬着腿兒,想從聖僧的懷裏溜出去。

察覺到毛團在他懷裏亂拱,清池睜開雙眸,一雙銀眸裏清澈潋滟,似乎已經清醒了一段時間。

捏住江左鼓囊囊的臉頰,清池微眯雙眸,威脅道,“昨晚的事情……不許洩露出去。”

江左吓得一抖。

這一抖,小腹的酸脹和緊迫感就絲絲麻麻竄了上來,江左夾住腿兒,掙紮着要從聖僧的懷裏爬起來。

江左撲騰短腿:滾開滾開老子要尿出來了!

清池緊緊箍住懷裏胡亂蹭來蹭去不安分的松鼠毛團,冷聲道,“去哪兒——”

話音未落,小松鼠團子就在這突如其來的擠壓下渾身猛的一抖。

徐徐熱量沾在濕了一圈的小腹絨毛上,逐漸擴散開來。

“……”

聖僧面色鐵青。

江左流下兩行清淚:……我很快樂。

作者有話要說:  寫了個尿褲子都會被鎖!震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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撓撓小肚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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