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聖僧你家松鼠到貨了9
362老老實實查完回來了:今天棺材滿1000減60還包郵,店家說充個500塊的會員還可以享受買一送一的優惠,要是棺材躺的不舒服會員還可以優先退換哦,要充會員嗎?
江左:“……”你給我去死。
辣雞系統不但不幫着自己想辦法,還真的去淘寶了,面對這個一點也不靠譜壓根沒辦法指望的狗系統,江左覺得要活下去的話只能依靠聰明機智又英俊多才的自己了。
孤軍奮戰的江左咬咬爪子,趕在聖僧抓住自己并開始折磨之前,一個飛身撲到了碟子前,他挑了一塊看起來最小最薄的梨花糕片片,緊接着把那片梨花糕拖到了窗沿底部的牆壁處。
在窗下站定後,肥圓松鼠那兩只握起來比旺仔小饅頭還要小的爪子緊緊攥住那片梨花糕,它舉起小胳膊,把梨花糕高高舉起舉過小腦袋,兩只爪子抓在了那片梨花糕的兩側,背靠牆壁站的筆直。
江左快把自己聰明死了:我都自覺罰站了,是個人都不好意思再來傷害我。
聖僧唇角輕挑,狹長眼眸浮起一絲冷意,他輕攏雲袖,露出一小節宛若皓玉的手腕,伸出的五指修長有力。清池擡臂慢慢撚起一塊梨花糕,接着輕搭在了小松鼠舉起的那片梨花糕的上頭。
舉手擡足之間,端的是風雅自得從容不迫。
聖僧一塊接一塊不緊不慢地放着,很快,江左舉過頭頂的梨花糕就堆起了高高的糕塔,爪子上越來越沉,壓的肉乎乎的前肢也跟着酸軟打抖起來,江左心如刀割淚如雨下:……該死的狗男人,一點也不按套路出牌。
碟子裏所剩的幾塊梨花糕此刻都疊在了自己的頭頂上,要是一個搖晃不小心掉下來就會砸個滿身,江左不敢動彈,本來以為這就結束了,沒想到狗逼聖僧竟然過分到伸出手指開始戳他的胳肢窩。
松鼠團子的胳肢窩處有一處小小凹陷的地方,聖僧對準了這處凹陷,每伸手戳一下,指下的松鼠就劇烈抖一下。
簌簌的梨花糕碎屑從頭頂掉下來,微涼的指尖直直戳在胳肢窩處,這次沒有拿開,而是就着那處凹陷開始繞起了圈圈,江左癢的渾身顫抖瘋狂抖動:……男人,你這是在玩火!
梨花糕擺也擺了,胳肢窩戳也戳了,可是肥膩膩的小松鼠到現在還是沒放棄,聖僧繞在江左胳肢窩上的那根手指略微一頓,又收走了。
沒想到自己竟然贏過了耍陰招的聖僧,江左信心大漲:老子真是一個持久的男人!
單純的罰站此時已經上升到成了一場關乎男性尊嚴的大事件,江左調整呼吸,吸進去的一口氣還沒吐出來,聖僧又曲起一指,按在了他爪子上舉着的梨花糕頂上,開始加大力度往下壓。
手臂上像撐着千百斤的重量,江左被壓的膝蓋都直不起來,就在此時,爪子上高高舉着的所有梨花糕突然裂成了碎塊,細細碎碎從頭頂像下冰雹一樣嘩啦啦劈頭蓋臉砸了下來,而聖僧的那根壓碎了梨花糕卻沒有收回去的手指,便“啪”的一聲直直打在了江左的腦門上。
江走捂着小腦袋渾身哆嗦地跪倒在茶幾上,他落了滿身白白花花的糕點渣,臉頰兩側的胡須上沾了碎渣像挂了霧凇的枝桠,整只鼠看起來就像剛剛撲進了雪地裏打滾玩耍沾了一身雪的小毛團。
看宿主皺着小臉一副疼的要死了的樣子,362追問道:真的不充會員嗎?店家還說了一人充值全家都享有優惠哦。
江左疼的說不出話來。
倒是被取悅了的聖僧心情不錯地賞了江左一塊雪山梅,緊接着喚人擡了一桶熱水進來。
腦門上腫了一個大包的江左癱軟在牆壁旁,腆着圓鼓鼓的肚皮悲傷地啃起了雪山梅,小小的鼻頭随着兩頰嚼動的動作一下一下聳動着,上頭還沾着雪白的碎渣,看起來十分惹人疼愛。
江·比可愛多還可愛·鼠不屑一顧:哼,別以為你打熱水幫我洗澡我就會原諒你,我告訴你老子一定會報仇的!
浴桶擡進來後,聖僧便抛下江左擡腳去了屏風後,房裏開始氤氲起霧氣,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自屏風後傳來,接着是有人浸入水中的輕響。
發現聖僧喚熱水根本不是給自己洗澡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的江左竭力咽下淚水和驕傲:……老子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這個狗男人的……
傷心的江左翻了個身,四肢攤開躺在茶幾上,隔了一會兒又百無聊賴地爬了起來,把雪山梅一顆一顆擺在茶幾上,像堆塔一樣疊高高,到最後一爪子将小山似的雪山梅“嘩啦”一聲全部推倒了。
雪山梅落了滿茶幾,江左突然想起了什麽,把幾顆雪山梅用兩只爪子聚攏成一堆,接着一把抱住。
抱了滿懷的雪山梅,江左搖搖晃晃吭哧吭哧來到了床上,把幾顆雪山梅悄咪咪藏在聖僧的枕頭底下。
江左簡直要哼起歌來了:晚上睡到一半餓了還可以爬起來吃零食,開心心。
做完這一切,江左又不動聲色地爬上了窗邊小塌的茶幾上,悠悠閑閑地甩着尾巴,吹着晚風望向窗外假裝剛剛什麽也沒有發生。
片刻後,沐浴好了的聖僧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清池身上帶着沐浴過後濕濕熱熱的水汽,一張薄唇也染着水亮妖冶的光澤。他緩步來到了茶幾前,視線輕輕掃過只剩下兩顆零星散落在瓷碟子裏的雪山梅,接着落在了動作十分僵硬地端坐在一旁的松鼠團子。
聖僧一把将心虛的江左提了起來,拎着來到了浴桶的邊上。
看了滿浴桶的熱水突然有點害怕的江左把自己蜷成了一個球:……整天欺負我老實人有意思嗎?!
眼睜睜看着熱水一點一點沒過自己亂蹬着的短腿,雪白白的小腹,毛絨絨的前爪,接着是短短的脖子……江左撲騰着四肢,掙紮着正要叫“喵喵”,聲音還含在喉頭間,就發現熱水浸過自己的脖子後便停住了往上走的趨勢。
江左呆愣愣地擡起腦袋,發現聖僧卷起了衣袖,把雙手浸入了水中,幫他搓去了身上沾着的梨花糕。
大難不死還能享受搓澡服務的江左放松了四肢,舒服地哼唧了兩聲,拱了拱小屁屁,感受着指尖在小腹上揉挲的力道,眯着眼睛打了個長長的飽嗝。
突然想起了什麽,飽嗝打到一半的江左渾身一緊,猛地伸出兩只小爪子把嘴巴緊緊捂住,把剩下的嗝狠狠咽回了肚子裏去。
偷偷瞄了眼,見聖僧似乎沒有嫌吵要把他淹死的樣子,江左松了一口氣。
江左這一放松,方才咽下去的飽嗝就順着小腹猛地往下沉去,于是水面上,“咕嚕”,“咕嚕”,冒起了幾個小小的泡泡。
聖僧手一僵。
江左裝着無辜地賣了個萌:人家不是故意放屁的啦,嘻嘻,嘻嘻嘻嘻嘻……
還沒來得及發出幸災樂禍的豬叫聲,江左的小腹就被扯的一痛,低頭就看見了水面上浮起的一片白毛。
“……”
江左眼前一黑。
無論是高中三年還是大學剛入學,江左都被同校的男生們評選為“夏日最受歡迎的男生”,沒有之一。原因是江左一到夏天穿着短褲走在校園裏時,就會收到許多封來自學妹學姐甚至外校小姐姐們的信封。一封封粉色藍色的信封噴了芬芳的香水,送信的女生個個滿臉嬌羞動作扭捏,同校沒一個男生不眼紅的。
只有江左知道,信封裏打開,裏面粉色藍色的信紙上,問的全都是為什麽他的腿毛這麽幹淨除毛膏是什麽牌子在哪裏買的,能不能幫忙代購一次需要多少錢之類的問題。
江左:我真是信了你們的邪。
自從變成松鼠後,江左不僅腰以下全是腿毛了,想到自己渾身都是毛,江左還一度有點小開心。
現在,這代表着他所有快樂源泉的一身濃密的毛發,竟然被狗逼聖僧搓禿了。
江左刷的一下眼淚就掉了出來: ……我要殺了你,你這個狗男人QAQ
當天晚上,還沒從打擊中反應過來的江左呆愣愣地摸着自己毛發變得稀疏的肚皮,躺在床上默默掉眼淚。
輾轉到大半夜好不容易才睡着,又迷迷糊糊被渾身發冷的聖僧撈進了懷裏,江左凍得渾身僵硬,尤其是自己禿了一塊毛的肚皮還緊緊貼着聖僧的胸膛,江左吸了吸鼻涕:……速……速凍……松鼠……了……了解一下……
第二天天色還未亮,江左就被聖僧起身的動作吵醒了。
這才幾點啊?江左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從聖僧的懷裏坐起身來,翻了個身把自己卷進了還帶着餘溫的被窩裏,繼續蒙頭大睡。
清池洗漱更衣完畢,将裹在被窩裏只露出一個小腦袋的江左提了起來。
沒睡醒的江左搖搖晃晃連聖僧的肩頭都站不穩,清池把眼皮耷拉的松鼠團子塞進了寬大的衣袖中,起身前往大殿做早課。
杳杳鐘聲回蕩在寺廟裏,江左躲在聖僧寬大的袖口裏,枕着小爪子又打起了呼。
等到了大殿後,聖僧徐徐落了座,下意識便往衣袖中摸去,卻不料摸了一片空。
衣袖空蕩蕩,本該枕在衣袖中呼呼大睡的松鼠團子卻不見了。
清池面頰微沉,他眉頭蹙起,目光細細掃過大殿。
只見大殿正中巨大的金身佛像膝頭上,此刻正端正地跪坐着一只拳頭大小的松鼠。
松鼠毛團的一只爪子撫在自己有些禿了的肚皮上,另一只小爪子搭在佛像的膝頭上,姿勢像是在跟一個熟悉的老朋友嗑叨家常,江左仰起一張圓圓肉肉的小臉,目光悲切地注視着佛像散發着金光的下巴。
江左潸然淚下小聲告狀:佛祖你聽我說,這個老狗逼不是好人,你快幫我超度他。
作者有話要說: 捏捏寶貝們的小臉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