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大佬你家粉豬跑路了9
第63章 大佬你家粉豬跑路了9
江左眯着眼睛把嘴裏酸酸甜甜的葡萄連同發澀的葡萄皮一起咽了下去,咀嚼時喉嚨裏發出了含糊不清的“呼嚕嚕呼嚕”低響。
傅時玉目光酽酽地盯着江左毫無防備地朝自己翻過來的軟肚皮,良久,才把手裏奶白色潤膚露擠出了些,有些稀的潤膚露“啪唧”一聲落在了江左淺粉色的圓滾肚子上。
點點白色的液體灑在小豬粉膩膩的肚皮上,有兩滴還噴在了他軟粉的豬鼻子上,362簡短點評了一下:emmmmmm畫面有點刺激,在被屏蔽的邊緣瘋狂試探。
把葡萄吞下去了的江左聽了362的評論,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在目标面前袒胸露雞兒的行為動作有多危險。
看了看目标的樣子,江左很是猶豫:但是現在就扭過身子的話,豈不是在告訴目标我不信任他麽……這樣會不會耽誤鏟屎值的收集呢……?
但是不轉過身子的話,心底又有點虛的江左舔舔沾了葡萄汁水的嘴周,認真分析了一下,安慰自己大概應該完全沒問題:……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人會對我這麽可愛的豬豬下手呢?而且今天可愛豬豬還救了這個狗男人一命……之前目标被綁架,有人救了他一命,之後那麽長的時間裏他都在尋找當年的救命恩人,說明他是一個重情義的人……這次也一定不會對救命恩豬下手的……
江左一邊努力說服着自己,一邊踢着四肢短短的肉蹄子,試着把兩只後蹄子給合攏起來,以此擋一擋某個有可能使目标獸性大發的敏感部位。
傅時玉伸出幾根指頭,剛打算将豬豬肚皮上擠着的奶白色潤膚露緩緩抹勻,江左就趕緊翻了個身子把軟軟的肚皮給藏在了身下,把背部朝向了傅時玉,江左認輸:算了算了,賭不起賭不起……
傅時玉将在床沿探出前蹄要溜走的小豬拎了回來,一手把粉色的小豬豬翻了個身子,捏住了他胡亂揮舞着的兩只前蹄,将另一只手的手掌逐漸貼上了江左的肚皮。
男人雙手修長,手掌很大,一掌就能将底下迷你小豬的整個粉肚皮都覆蓋住,他掌心帶着溫玉的暖意,隔着肚皮傳來,不輕不重的力道揉在肚皮上,揉蹭間,男人的指尖時不時掠過肚臍以下,江左奮力掙紮:……男人!這就是你對待救命恩豬的态度嗎?!
掙紮亂蹭的時候,粉色小豬頭上裹着的幹發巾散落在了床上,落了一角在身前,半遮住了他粉嫩嫩的胸口,貴婦氣質蕩然無存,倒是散着一絲說不清道不明、半遮半露欲語還休的肉感。
傅時玉面上笑意斂去,他停下手上的動作,沉着嗓音道:“……我知道是你。”
落在耳裏低沉的聲音又酥又磁,江左兩只耳朵麻了麻,接着回以了迷茫的對視:???誰???那個,兄弟你倒是說清楚啊……這樣說不清楚我沒法回答诶……
見江左一副迷糊的樣子,傅時玉收回指尖,面頰迅速沉冷下來,他抿着唇,儒雅的模樣全然不知所蹤,藏在鏡片後的眼裏透着陰狠:“你該不會是忘了吧……?”
江左:并不知道怎麽回應比較好,只能露出尴尬的豬豬微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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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時玉話音落下沒多久,面上的寒意又迅速散去,他恢複了一副斯文爾雅的模樣,伸出兩指輕捏住了江左的鼻子,輕聲道:“……沒關系。”
“……你會想起來的。”他臉上笑意淺淺,吐出的話語裏卻結了冷冷的凍人寒霜。
不知道目标到底要自己想起來什麽,完全不在一個溝通頻道的江左迅速蹿下了床,叼着被子蜷在自己溫馨的小豬窩裏,思索着這個棘手的問題,最後還是被睡意席卷拽進了夢鄉。
大半夜,江左隐隐約約聽見有個機械的聲音在耳邊反反複複嘈雜地重複:
“……警……缺……氧……超過……”
江左不耐地“嘤唔”了一聲,翻了幾個身,微微清醒了些,随着意識的清醒,肺部傳來了陣陣收緊感,耳邊的聲音逐漸清晰了起來:
【……警……告……缺氧……時間……超過……】
【……警告!警告!……缺氧時間超過45秒……!】
耳邊直響的警鈴聲把江左驚醒,缺失了空氣的肺腔不斷持續收緊着,眼前被蒙住什麽也看不見,不知道什麽纏在臉上把自己憋的慌,江左使勁甩着腦袋,從小豬窩裏跌跌撞撞掉了出來,扭在地上慌亂地打了幾個滾。
好不容易才把纏裹在臉上的被子甩走,江左趴在泛着涼意的瓷磚上大口喘着粗氣。
差點因為睡姿不好,臉上被子捂住了口鼻,成為史上第一只被被子悶死的豬。
覺得原因沒有那麽簡單的362仔細分析:……今天的搶劫案應該是世界意識介入的結果了,這個世界大概是想要将劇情帶回來,但是就在主角剛引起目标注意的時候,又再次被邀功的宿主打斷沒有成功……
好不容易活了過來,又開始犯困了的江左懶懶地爬回了小豬窩裏,打了個呵欠:……死不承認jpg
362頓了頓:既然嘗試失敗,那麽只能将導致了這一切的元兇消除掉,也就是說,這個世界已經察覺到宿主的存在了,接下來要恐怕就将你的存在抹滅掉。
見江左很是安靜沒有說話,362還以為江左是害怕了:不過宿主不要擔心……只要盡量小心行事……
蜷成一團的小豬豬發出了輕輕的鼾聲。
362:“……”算了,就這樣吧。
江左把昨晚差點被被子悶死的事情歸因于自己睡姿不好不小心把被子纏在了頭上,直到第二天早上走到膳廳旁邊差點被無故倒下來的屏風砸死,吃早餐的時候又差點被牛奶嗆死,這才開始慌了的江左問362:2啊……怎麽回事啊……這個世界是在針對我可愛豬豬嗎?
知道自家宿主昨晚一句話也沒聽進去,362只好耐下心給江左再解釋了一遍世界意識介入這個很大需要慌一下的問題。
突然焦慮起來了的江左咽了咽口水,放輕了呼吸,他俯下了身子,小心翼翼地張望四周,小口小口咀嚼自己碟子裏的食物,留意着身邊的任何一絲風吹草動。
吃過了早飯過後,江左就被傅時玉帶進了茶室裏,陪着他烹茶。
茶室內清雅淡香,心浮氣躁的江左蹲坐在對面桌面上,一個早上都在擔心自己會遭遇到什麽不測。
茶香彌漫,男人倒茶的動作雅致,江左不安地拱着鼻子,時不時湊上去看看烹茶的茶壺,擔心茶壺會因為高溫突然破開,裏頭滾燙的茶水灑濺出來潑到自己把他燙死,一會兒又擔心頭頂的燈會掉下來,把自己砸成豬豬爛泥餅。
茶具輕碰撞的聲響也能讓他豎起耳朵警惕地盯個幾秒鐘。
一驚一乍的江左心驚膽戰地熬過了沒有任何鏟屎值收獲的一個早上。
江左很疲累:……2啊,那咋辦呢,這個世界意識到底是什麽玩意兒啊?
362:如果要讓這個世界放過宿主,只有一個辦法,就是讓劇情回歸原本的路線。
江左忙不疊點頭:……嗯嗯好的可以都聽你的!那怎麽回歸呢?
同樣答不上來的362:……總之,宿主要記得小心行事……
江左:……這個不好笑。
下午的時候,徐叔前來禀報,說給豬豬的房間已經準備好了。
原以為是個給寵物小豬準備的單獨寝室,沒想到傅先生臨時改變主意,讓他把小房間改成了豬豬的健身娛樂房。
房間的左半邊是娛樂器材,迷你的小彈跳床,塑料泡泡滑滑梯,懸挂的磨牙玩具,右半邊是健身器材,小型的豬豬跑步機,鍛煉肌肉的平衡球,還有一塊專門劃出來的瑜伽區域,瑜伽墊前面有一臺電視機,旁邊疊了不少碟片,都是指導做瑜伽的視頻。
江左:……這都是幼稚鬼才玩的瘦身玩意,我已經不是小朋友了!
有氧健身的跑步機是為寵物特制的,跑步機兩邊立有兩個低矮的小圍欄,保護寵物在運動時不會跌出去摔在旁邊磕到身子。
看着吃的珠圓玉潤的小皮球豬豬,傅時玉把江左拎了起來,放在跑步機上,一指按下了啓動的開關。
江左四只小短腿在跑步機上撲騰撲騰使勁邁着,害怕自己被卷下去,只能拼命蹬着腿,爆發出了從未有過的能量和潛能,邁開的四肢快得成了幾道虛影,遠遠看去,像一個懸浮在半空中的粉色氣球。
【恭喜宿主!鏟屎值 1!】
累壞了的江左吐着舌頭,剛剛憋着的一口氣也随着提示音的響起松懈掉,整只豬像一個漏了氣的氣球癱軟在跑步機上,順着不斷滑動的跑帶一起滑了下去,如同一灘粉色的爛泥攤平在地上。
才跑了一分鐘不到的江左像被榨幹了一樣氣喘籲籲地趴着:……呼……超……超累der……
362不明白:昨天鏟屎值收集的速度才恢複了正常,怎麽今天又變得這麽慢了?
沒聽到任何安慰話語的江左只知道自己現在很累說不出話來。
睡前又被監督着做了一次健身,泡了澡後渾身疲累虛軟的江左一頭紮進了軟軟的小豬窩裏,睡到了第二天自然醒。
第二日外頭烏雲密布,風聲呼呼作響,就連室內沒有開燈也是一片黑壓壓,江左醒來時,房間裏沒有人,就連窗簾也沒有拉開。
目标不在床上,可是平時他起來都會把窗簾拉開的,不知道傅時玉去哪了,江左跳出了自己的小籃子,房間裏的門沒有合攏,他暗搓搓探出了一個小腦袋。
走廊上很安靜,樓下也沒有傳來任何聲音。
整個宅子靜悄悄,好像一覺醒來人都走光了。
江左決定到樓下兜一圈看看什麽情況,才慢騰騰挪了一半的臺階,就見徐叔手裏端着小托盤上來了。
走了一半臺階的江左只能半途回過頭,跟着徐叔挪着回了房間。
原本以為徐叔會帶着自己到傅時玉那裏,卻不料到到了房間後,他就開始從托盤裏端出溫熱的早餐,擺在了江左的面前。
362想起來:對了!前兩天才提醒了宿主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來着,請宿主再次翻看一下劇情。
江左小口小口舔着牛奶,一邊翻看劇情,也突然意識到:今天是……目标小時候被綁架的日子?
徐叔低頭給小豬豬弄吃的,嘴裏還一直惋惜地念叨道:“……哎,當年老爺沒有來得及救出兩母子……可惜了夫人……”
江左耳朵一豎,跟劇情結合一下,弄明白了:所以說……今天是目标母親的忌日?書裏沒有提到這點啊……
362:……宿主能不能把多餘的注意力放在如何完成主線任務上?現在是目标脆弱的時候,宿主這個時候只要做一只天使小豬安慰安慰目标,肯定可以獲得大量鏟屎值的!
江·天使豬豬·左覺得很在理,在徐叔的腳邊轉圈圈,吃到一半的早餐也不吃了。
徐叔彎下腰,猜測道:“……是不是想傅先生了……?”
江左在徐叔的鞋背上使勁蹦了幾蹦,表示同意他的話。
無奈之下,徐叔把江左抱起來,“倒是個忠心的小家夥……你去安慰安慰傅先生,也是好事……每年這個時候,傅先生都把自己關在閣樓裏……”
“這樣吧,我先給你穿好紙尿褲和裙子,再去找傅先生好嗎?”
江左:……我覺得不太好。
徐叔學着昨天護士姐姐的手法給江左包上紙尿褲,在把他轉了個身過來的時候,徐叔手上一滞,語氣震驚:“……是公的?”
“那個……既然是傅先生的意思……”想了想,徐叔還是昧着良心繼續給江左包好了紙尿褲,還穿上了小裙裙,接着帶着江左上到了閣樓。
越往上就越黑,樓梯間還沒有開燈,到了閣樓處,不知哪裏來的一陣陰風,把沒有合攏開着一條小縫的門吹得嘎吱嘎吱響着,徐叔放輕了呼吸,把江左放進了黑乎乎的房間裏。
黑暗中,一點橘色的火星半明半滅地亮着,落地窗邊的藤花椅子上坐着一個人,他姿勢慵懶,半倚在藤椅上,搭在椅背上的右手指間夾着一只點燃的煙,望着窗外沉默不語。
陰暗的房間裏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察覺到室內氣壓微低,房間裏是淡淡的四處飄散的煙味,男人只是一言不發地坐在那,卻透出了一絲頹靡的味道來,讓人覺得像是被撕去了外表儒雅的一層皮,露出了底下讓人窒息的潰爛淤泥。
室內黑漆漆,窗外一道閃電閃過,慘慘然照亮了屋內。
接着這道短暫亮起的光,江左看清了閣樓內的牆上挂滿的各式各樣的刑具。
江左往後退了一步,回過頭,身後的門已經被合上了。
彷徨又無助江左趴在門上:!!!來人啊!救救豬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