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死神(二)
死神的生命很長,不經意之間七十多年過去了。
柳言在畢業後到了二番隊,而朽木白哉則是到了六番隊。而理所當然的,他們都當上了副隊長。
四楓院夜一在四楓院清嚴的示意下結下了四楓院家主以及二番隊隊長。而浦原喜助成為了十二番隊的隊長。
“姐姐,你可以處理這些文件了。”
柳言拿着半人高的文件,重重的放在自家姐姐的辦公桌上。
四楓院夜一看着這堆文件有些頭疼,又看着自家妹妹固執的臉色:“好吧好吧,小姑奶奶。”
作為四楓院夜一的現任家主,四楓院夜一處理文件的效率還是很高的。
“對了,喜助找我們去居酒屋。”夜一在處理文件是說道。
柳言點點頭同意了。想當初自己第一次見喜助時,那個腼腆的笑容,多像一個純情的小男生啊。而現在,喜助越來越像怪蜀黍了,真是巨大的差別啊。
“對了,他最近在做什麽實驗,怎麽這麽久都沒出現?”柳言像是不經意般的問道,而實際上柳言在想什麽誰也看不出來。
夜一的動作有一瞬間的僵硬,但很快就恢複了,她筆也不停的在文件上簽着自己夫人名字,與平時沒有兩樣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最近他的實驗室我沒進去過。”
柳言挑了下眉,說道:“哦”
“那我先離開了,姐姐。”
待柳言離開後,四楓院夜一神色複雜的看着她剛才所站的地方,手指敲擊着桌子。
小言她是知道什麽嗎?
同時她又頭疼的想到喜助居然喜歡上小言,想當初自己剛知道時自己狠狠揍了喜助一頓,居然敢觊觎自己的妹妹。後來卻覺得有些麻煩,家裏人一直看好的是小言和白哉小弟,早在真央靈術院的時候,朽木家就已與四楓院家接觸,喜助向自己提出的時候實在是太遲了。而且喜助的身份卻也是比不上白哉小弟。現在不過是自己壓下了那些消息,若是小言喜歡的是喜助,自己再怎麽樣也會和那些長老一争,可看小言現在卻是什麽都不知道,而喜助也不知道為什麽什麽都沒跟小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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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氣死人了。
四楓院夜一不耐煩再想下去,反正時間有的是,只要自己在,沒人能逼得了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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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染君”看到迎面而來的藍染惣右介,柳言冷淡的打了個招呼。
“四楓院桑,好久不見了”藍染的臉上溫和的笑容堪稱完美。
“四楓院桑,有時間談談嗎?”藍染向柳言發出邀請。
柳言皺了皺眉,卻還是點頭答應了。
她其實并不太喜歡跟藍染接觸。能讓靜靈庭基本上的人都認為是個好人的他,自己總是感覺藍染的笑容有種違和感,尤其是有一次自己不小心看到他摘下眼鏡後的眼睛,那雙眼睛中并沒有如他面上所表現的那麽溫和。世上僞裝的人很多,但從沒有僞裝的這麽一絲不茍的,這樣的演技,這樣的心機,柳言沒再多想······
兩人慢慢地走在靜靈庭的路上。
“藍染君找我有什麽事嗎?”柳言慢吞吞的問出這句話。
“啊,其實沒什麽事,其實我只是想和四楓院桑讨論一些關于斬魄刀的問題。”藍染溫和地笑道。
“哦”柳言挑了挑眉。
“我聽說你的斬魄刀可以分化靈子,是嗎?”藍染像是問出一些很平常的問題,沒有任何的異樣。
“是的,怎麽了?”柳言回答藍染的問題。柳言有些好奇藍染問這個問題的目的。
藍染輕笑兩聲,這笑容與平常的稍稍有些不同。明明還是那張溫和的笑臉,卻讓柳言感覺到一絲的不對勁。
柳言提高自己的警惕,手中暗暗握緊了彼岸。
“四楓院桑,我在做一些研究,但是一直有些缺陷。所以對這個有些好奇,你的斬魄刀是怎麽讓靈子分化的?”
柳言面有難色,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回答不了真是抱歉”
而實際上柳言卻在暗暗心驚,她的斬魄刀根本不是分化靈子,而是吞噬靈子,而後可以淨化靈子。
“呵呵”此時藍染的溫柔輕笑。
“真是可惜啊,本來還想請四楓院桑一起來研究。”藍染的語氣還是那麽的溫柔,仿佛真的只是想要完成那個研究而已。
柳言并沒有接過藍染的話題,她的眼睑微微低下,蓋住了她的眼神。
兩人在走了會兒之後,一只地獄蝶朝柳言飛來,柳言在接收完消息後說道:“藍染君,真是抱歉,姐姐找我有事。”
兩人告別後,市丸銀不知從哪裏出來了。
藍染推推眼鏡,溫和的笑容此時給讓冷冽的感覺:“銀,真是可惜呢!”
“阿拉,是呢,藍染大人失望了嗎?”市丸銀笑眯眯的說道。
“啊,再看看吧”
至于兩人口中的可惜是什麽只有他們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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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言在離開後,不自覺的舒了口氣。
想着藍染找自己談話的目的,眉頭不自覺的皺在一起。
想着藍染的一舉一動,覺得自己該派一些人去調查一下。藍染惣右介絕不可能是如面上所表現的溫和的人。
想了半天後,柳言還是決定派些自己的人去打探虛實。
看着調查到的關于藍染惣右介的資料。
資料上寫着‘溫柔的風貌﹐經常帶著笑容的文靜性格,一副關心下屬的老好人的樣子,流水系的斬魂刀,能力據說是用霧和水流的不規則反射攪亂敵人起內讧的能力······’
資料上的關于他性格的內容與大家所說的并無兩樣。
而資料上他所做的那些事也可以說是符合老好人這個形象。但柳言看到這些後眉頭越鎖越深。這些資料完全沒用,到底是自己人的功夫不到家還是他隐藏的太深?柳言無意識地敲擊着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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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醬,好久不見了呢!”居酒屋內,浦原喜助笑得一臉的猥瑣,至少在柳言眼中是這樣的。
柳言張口就開了句玩笑:“喜助,你那腼腆的笑容呢,怎麽變得越來越猥瑣了?”
平子真子四楓院夜一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當然除了朽木白哉,人家的行為舉止一直保持着符合貴族風範。
浦原喜助也不受打擊,繼續保持那個猥瑣的笑容:“啊呀呀,言醬真是太傷我的心了。”他拿出一把扇子,裝作害羞的樣子遮住了自己的半張臉。
柳言不淑女的翻了個白眼,就坐了下來。
“聽說你最近都呆在實驗室裏?”柳言斜眼看向浦原喜助。
“啊,最近在做一個重要的研究,真是累死我了。”浦原喜助打了哈欠,有些躲閃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并不想談這個話題。
柳言沉默了下,最終還是沒有追問什麽。
“對了,我最近剛好有事想要找你。”柳言正了正臉色,嚴肅的說道。
浦原喜助收斂了一下臉上輕浮的笑容“什麽事?”
柳言看了看喧鬧的環境,遲疑了下說:“我······我想······”
這是,平子真子帶着懶懶的笑容,手裏握着小巧的酒杯突然問道:“你們兩個在說什麽悄悄話呢?”
一下子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浦原喜助與柳言身上,平子真子繼續說道:“言醬難道要抛棄我,你是我的初戀啊,你說是吧,惣右介?”
這是大家才發現平子真子的副隊長藍染惣右介到了居酒屋。
六車拳西豪爽的說道:“惣右介遲到了,要自罰三杯啊,不然我可不依啊。”
惣右介似是無奈的答應了。
而大家也忘記了之前的話題,在藍染看不見的方向上,平子真子似有似無的看了下柳言,柳言看到他的眼神。
心裏‘咯噔’了一下,難道剛才平子真子是故意打斷自己與喜助的話?想到資料上寫着他在外面逛時總是帶着藍染惣右介,柳言心中懷疑平子真子對藍染也抱有警戒之心。
兩人走在寂靜的街面上,浦原喜助問道:“你之前想跟我說什麽?”
“聽姐姐說你是三天之內掌握卍解的,我想請你幫助我練卍解。”
浦原喜助一下子停了下來,皺着眉問:“怎麽突然這麽急着要學卍解?”
柳言抿了抿嘴,沒說出理由。
看到柳言這幅樣子,浦原喜助嘆了口氣說道:“我不想同意,三天學會卍解的這種方式太過于危險了。”
柳言看着浦原喜助,固執的說道:“我一定要學”
兩人誰也不肯讓步,就這麽直直的看着對方。最終,還是浦原喜助退讓了。他還是不想看見她失望的雙眸。
兩人約定兩天後開始。
“你真的決定了?”開始前,浦原喜助再次問道。
“恩”柳言堅定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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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言喘着氣躺倒在地面上,三天了,自己差點就死在了自己的斬魄刀上,現在成功了,柳言放松的躺着,什麽形象啊之類的都不去管了。
放松過頭的結果就是睡着了。
浦原喜助回到山洞中,沒想到他就出去拿了點飯的時間柳言就睡着了,輕輕地摩挲了一下柳言現在看上去有些髒髒的小臉,親親的吻了吻柳言的薄唇,他無耐的笑了笑。真是個固執啊······
抱起柳言就回到他在流魂街安排的房間裏。
等浦原喜助走出房間後,原本睡着的柳言忽的睜開了眼。
她有些愣愣的摸了下自己的嘴唇,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眼中有着一些複雜的情緒。
柳言從沒想過喜助會對她抱有那樣的心思,她一直以為喜助喜歡的是姐姐,可現在······
當浦原喜助再次進屋的時候,柳言已經沒了身影,她在桌面上留下了一張紙條,上面只有簡短的‘謝謝’一個詞。
浦原喜助看着紙條發呆,良久才幽幽的嘆了口氣。
他知道,在自己碰到小言的那一刻,她就醒來了,雖然自己本來打算沒這麽早告訴小言,不過既然被小言發覺了自己的行為,自己索性就用那些行為來告訴小言自己的心意······
看來小言這是拒絕自己的意思了。
不過自己是不會放棄的,五十年,一百年,兩百年自己都會等下去。
浦原喜助這樣想着,只是他沒注意到自己的握拳是的手掌上有着深深地月牙痕跡。
作者有話要說: 恩,之前卡文卡的很厲害,忍不住先把寫好的發出來了。 至于明天有可能更,有可能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