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紅樓夢（五）
柳言對林黛玉的反應有些不滿，他只當沒有看見林黛玉的反應，賈家不是好地方，賈寶玉也不是良配。
賈寶玉見沒人附和自己，就哭鬧着着：“老祖宗，我不讓林妹妹走，林妹妹一直住我們家不好嗎？”
柳言緊了緊手中的折扇笑着說道：“寶二哥說什麽呢，我和姐姐在怎麽也姓林，住在賈家終究不是回事，何況我們還要守孝呢。再說，我與姐姐以後也是會來看望外祖母的。”
心中對于賈寶玉這樣哭鬧的行為卻是越發的鄙視，更是打定要隔離林黛玉與賈寶玉。
王夫人對于賈寶玉這樣求着林家姐弟住在賈府的行為是越發憤怒，想着我兒子都這樣低聲下氣了你都不答應他，你們一家子真真是狐媚子，呵斥道：“寶玉，別鬧，小心老爺知道了。”
一聽賈政的名號，賈寶玉也就安分下來。
柳言一心為着黛玉打算，卻不知黛玉對他卻是有些不滿，一回到林家在京城的宅院，林黛玉便是一言不發回到自己的院子中。
柳言看着林黛玉使着小性子，只是搖了搖頭，即使她上輩子是绛珠仙子，這輩子到底還只是一個十一歲的小女孩，閱歷還是不夠，難怪那賈寶玉幾句花言巧語，就讓她生出許多好感。但即使是這樣想着，柳言對于林黛玉的行為也是有了些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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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柳言來到李庭所在的宅院。
李府的下人将柳言引見到李府後花園中，只見李庭正悠閑的坐在池塘邊，手拿魚竿釣着魚，好不悠閑。
李庭淡淡的看了一眼柳言說道：“你來了，聽說你搬到自己的家中了。”
“是的”
李庭提點道：“搬回自己家也好，那賈家是非太多。”接着他又問道：“你這幾天功課可有偷懶？”
柳言笑道：“老師所布置的學生從未敢忘。”
李庭這才露出個笑臉說：“接下來你還是需要在家好好用功，至于聚會之類還是推了吧，就說是我吩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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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言正巧要找借口推了賈家的帖子，李庭所說的真真是個好理由。
回到家中，不見黛玉，柳言找來林忠問道：“姐姐怎麽不在府中？”
“大爺，姑娘她被賈府中的人給接走了。”
柳言皺眉說道：“我不是說過賈府的消息少傳給姐姐，怎麽會被接走？”
林忠苦着張臉說道：“回大爺的話，聽說是姑娘身邊的紫鵑傳的消息。”
柳言聽了對那賈府更是不喜，連帶着對黛玉的也有了些惱怒，去賈府怎麽不通知一下，自己想要與賈府分清關系可她偏偏要往那賈府去，罷了罷了，自己等她回來還是好好分析分析，若是她執迷不悟······柳言咬了咬唇，心中無奈。
第二日下午，柳言派人将黛玉接回來。
林黛玉的臉上有着對柳言的不滿。柳言将紫鵑打發下去之後盯着林黛玉問道：“姐姐這是什麽意思？”
林黛玉抿唇說道：“弟弟又是什麽意思？”
柳言冷笑：“在家中幾日，姐姐如此聰慧，難道就看我是不出來嗎？”
林黛玉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說道：“那是我們外祖母家。”
“姐姐何必自欺欺人，姐姐在賈家數年，我就不信姐姐不清楚賈家是個什麽樣的光景，當初爹爹為什麽會突然身體虛弱就是有我們的好外祖母一家的功勞。”
林黛玉一下子跌坐回椅子上 ，雙目無神說道：“怎麽，怎麽會是這樣？那爹爹為何要送我到賈家？”
柳言緩了口氣說道：“姐姐，當初爹爹送你到賈家就是因為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只要他在巡鹽禦史的位置上一日，姐姐就絕不會有危險，比起江南是安全了不少，即使是我，也在後院之中差點着了道。這些都是父親臨終前告訴我的。難道姐姐真要為了那塊破石頭壞了我們之間的姐弟感情？”
林黛玉猛地擡頭，看着柳言，這個多年不見的弟弟。扪心自問，外祖母對自己是很好，但她的好卻是自己不會觸犯到賈家的利益的前提下，寶玉對自己是很好，但他見了其他姐姐妹妹卻是忘了自己。而弟弟與爹爹卻是一直為着自己打算，不求任何回報的為着自己好，想到自己進賈府後，親近紫鵑，遠了弟弟與爹爹派來的嬷嬷與丫鬟，現在還為了賈府的人跟自己嫡親的弟弟起沖突，林黛玉一陣羞愧。
林黛玉想起自己正在熱孝期間，賈府衆人卻是穿紅戴綠沒有一點的示意，還有自己當初進賈府時，寶玉不就穿的是紅色，而且外祖母明裏暗裏要将自己與寶玉湊在一塊兒，當時可是母親的孝期啊，林黛玉的神智一片恍惚，自己到了賈府後竟是昏了頭了。自己本應擔負起長姐的責任，現在卻是要弟弟來提醒自己，真真是該打啊。
這樣想着，林黛玉的眼眶慢慢紅了，看向柳言的眼神中也帶了一絲的愧疚。
“弟弟，我······”林黛玉欲言又止，想要道歉卻說不出口。
柳言看到林黛玉這個樣子，心中也松了口氣，不用姐弟反目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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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裏，柳言與林黛玉極少出門，期間賈元春回賈家省親他們也推辭沒有過去。
“草民林言玉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柳言跪拜在水淵面前。
“平身”威嚴的聲音中聽不出什麽異樣。
水淵看着這個幾年沒見的人，原本是個顏色較好的小孩，如今已經風華絕代，比之過去更為動人。
“言玉，朕與你有多少年沒見了？”
“回皇上的話，皇上與草民已有六年未見。”
“是啊，六年，如今你已經出孝了，就參加這一屆的科舉吧。”雖說是提議，但那不容置疑的語氣沒有給柳言第二個選擇。
“草民遵旨”
“據說你還有個姐姐？”水淵的語氣有些玩味。
柳言不知其意只能回答道：“是”
“你覺得戶部侍郎趙德之三子趙瑞如何？”
柳言想起半年前自己與林黛玉上香時碰到的那個憨厚的男子，回到道：“自是極好”
“那賜婚與你姐和他如何？”
柳言只能跪着謝恩：“多謝皇上賜婚”
從皇宮中出來後，柳言怎麽也想不明白水淵此舉的含義。不過幸好趙瑞這個人不錯，家裏關系也簡單，聽說現在還沒有通房丫鬟，是個不錯的夫婿，黛玉嫁給他也不用操心府中之事，只要管好自己的小院即可。
回到家中，柳言将這個消息告訴給林黛玉，黛玉羞紅了臉跑回院中。自那三年前姐弟談話之後，兩人關系越發不錯，對那賈府也遠了去。
第二天，賈府與那趙府都知道了賜婚的旨意，賈母是在可惜這兩個玉兒的事不成了，而趙瑞卻是實實在在的歡喜着，自半年前他偶爾見到黛玉一面，驚為天人，現在聽到了自己能抱得美人歸能不高興嗎？
在趙家送來聘禮之後，柳言也開始準備黛玉的嫁妝，原來林如海所準備的再加上自己所準備，在黛玉嫁出去的當日，真真可以說是十裏紅妝，那嫁妝豐厚的讓人眼饞。
回門當日，林黛玉的臉上挂着幸福的表情，對柳言說了一句，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柳言聽到這話先是愣了愣，随後啞聲失笑，自己終于可以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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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柳言已經在科舉時封為探花，在短短兩年之內做到了三品副都禦使，這樣升官的速度不可謂不快。
“王爺，不知您找下官有何事？”柳言恭敬的問道。
忠順王爺水汀滿臉的陰霾冷笑一聲說道：“林大人，林言玉，本王恭喜你平步青雲。”
柳言繼續保持着自己剛才的姿勢，水汀陰沉的話語在柳言耳邊響起：“你以為水淵是把你當做心腹嗎，你在他眼中不過是個玩意，兩年連跳多級，他就把你當做個靶子。”
柳言不言不語，就那樣站着，她知道，知道水淵只是把自己當靶子，可是自己想不到方法，這是古代不是現代，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況且自己不能連累黛玉與整個林家。就像現在，柳言不能有什麽動作，只因為對方是王爺。
水汀挑起柳言的一絲長長的黑發，說道：“言玉，你為他鞍前馬後，他卻沒為你考慮，你到最後左右逃不過一個死字，你聽聽那些大臣是怎麽議論你的，說你是狐媚禍主，他現在能保住你，可以呢，若是有一天你失了聖心，到時候就是你被群起而攻之的時候了。”
水汀停頓了一下後說：“言玉，若你真是個聰明人，就跟着本王，本王可以保你性命無虞也可以讓你榮華一生。”
水汀說的如此明顯，柳言不好繼續裝聾作啞拒絕道：“多謝王爺擡愛，言玉愧不敢當。”
“不知好歹”水汀甩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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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言連升幾級，自然引起了太上皇的注意。
“你是林如海之子？林如海倒是生了個好兒子啊。”太上皇似有感嘆的說道。
柳言就這樣靜靜的陪着太上皇在他的宮殿之中，直到他傳來咳嗽聲，才讓柳言退下。
柳言退出宮殿沒多久之後，水淵就派人将柳言傳喚到他平日處理奏折的地方，水閣。
柳言一到水閣中，就聞到一股上好的龍涎香味，之間水淵躺在榻上，旁邊禦醫在把着脈，待禦醫把好脈後，柳言才出聲。
“林愛卿來了，這幾日言玉也忙得夠累的，李太醫，你也幫林愛卿把一下脈吧。”平淡無波的聲音中聽不出喜怒。
柳言忙推辭道：“為君分憂乃是微臣的本份，微臣的身體沒有事，就不用診脈了。”
“你也算是我看着長大的，你就不用再推辭了。”水淵的語氣之中帶着不容推卻。
柳言感覺他像是知道了什麽，現實不容她拒絕，她只能硬着頭皮伸出手來。
禦醫水淵耳邊不知說了什麽，等到禦醫走後，水淵神情莫測，說道：“言玉，你陪朕在這榻上躺一會兒吧。”
柳言跪下說道：“微臣不敢”
水淵的語氣有些怪異，像是憤怒又像是驚喜：“不敢？還有什麽是言玉你不敢的？”水淵沉默了會兒繼續說道：“言玉，不，墨玉，你看朕叫的可對？”
柳言此時腦中一片空白，他知道了，真的知道了。
“你和林如海還真是大膽啊！”
柳言深呼吸一下，讓自己冷靜下來。
“皇上恕罪”
一時間水閣安靜的可怕，只能聽到柳言與水淵淺淺的呼吸聲。水淵溫熱的呼吸噴在柳言的臉龐，水淵突然出手抓住柳言的手，他帶她走進內室，裏面有一件紅色的嫁衣。
水淵說道：“你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穿上這件嫁衣另一個選不用我說你也知道。”
柳言一下子擡起頭，定定的看着水淵。
“皇上，皇上，不好了，忠順親王起兵謀反了。”一個太監急急忙忙沖進來說道。
柳言與水淵的注意一下子被這個不規矩的太監的吸引了，水淵這時候也沒心思兒女情長，走到窗口問道：“怎麽回事？”
那個太監低着頭走到皇帝面前，在水淵猝不及防之下亮出了匕首。柳言反應過來，一把推開水淵，沾了劇毒的匕首沒入柳言的體內。
水淵一把抱住柳言，一腳踹開那個太監，拿出放在屏風上的寶劍，在那亂黨的脖子上一刀。
“禦醫，禦醫”水淵大喊。
禦醫匆匆趕來，把了脈說道：“皇上恕罪，這匕首上的毒微臣解不了。”
柳言咳嗽了兩下，抓住水淵的衣擺說道：“皇上，罪臣，不，墨玉有罪，死有應得，只是懇請皇上饒過我林家衆人，墨玉感恩不盡。”
柳言在死前沒有忘記之前的事，算計了水淵一把。其實她本來不用死的，只是只有這樣才能将之前的事都揭過。
水淵點頭答應說：“墨玉，朕答應你，只要你好好活着，朕保你林家一世······”
只是沒等水淵說完，柳言的眼睛就閉上了眼。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話了。
作者有話要說：要去南京旅游了，好開心啊······
